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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八章 被逼撿漏

  謝謝飛揚大大的打賞,謝謝霸王大大的滿分評價,偶知道你也是一直在默默的支持著偶!哈哈,早點睡覺,明天爭取讓我多碼點吧!

  停車場,年輕人一直目送兩人離開,才回身上了副駕駛位。

  “那個什么軍師果然是個高手,只是隨便的看了兩眼,居然讓我有了一種被看穿的感覺。”

  年輕人掏出一根煙,狠狠地嘬了一口,扭頭對身邊的大漢說道。如果吳迪他們在場,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他說的竟是標準的日本語。

  那個一直聽著音樂的大漢取下耳機,搖了搖頭,一口流利的日本語噴了出來,

  “你沒看我連頭都不敢回嗎?媽的,暴龍這計劃真他媽的是多此一舉!這小子對我們的存在一無所知,躲的遠遠地一顆子彈不就完事了嗎?非要近距離接觸…”

  “上邊要活的,我們必須要搞清楚他身邊的力量才好下手。我看這小子也不是個什么好鳥,明知道東西來路有問題還拼命的買,奶奶的,你看他那眼神,一定是將我們當成文物大盜了!”

  那大漢一臉陰險的笑容,

  “當成文物大盜好啊,有了這一次的接觸,下一次如果再偶遇,而我們手上又恰恰有一批好東西的話,估計讓他跑多遠他都會跟過去吧?不過,就是不知道暴龍是不是那個軍師的對手…”

  “哼,再厲害能厲害過槍嗎?上邊可沒說過他也要活的…”

  吳迪沒走出多遠,忽然電話響了,他看了號碼后猛地一拍腦袋,壞了!這件事給忘了!

  電話是香港書香門第的老板周建雄打來的。吳迪上次去危地馬拉時答應他一周后去香港交易宋老板的定窯孩兒枕,結果因為師父的病情,竟將這事給忘了個干干凈凈!

  聽到吳迪在電話里不迭聲的道歉,周建雄無語的撓了撓頭,我的小爺,不來你也交代一聲啊?搞得好像我欠了老宋什么似的!

  “這樣。三天,不,最多四天,我一定到香港!麻煩周老板替我給宋老爺子說聲對不起,等我過去一定擺酒給大家賠罪。”

  搞定了幾天后的行程,吳迪沖軍師一攤手。苦笑道:

  “軍師,你說我要是每天不停的東奔西跑。家里是不是就會安全些?”

  軍師微微一笑,

  “五哥,不用擔心,常老既然答應你一個月內解決,就一定能解決。”

  “可是,他們是在日本啊。而且還有那么多的殺手,漏掉一個都受不了啊!”

  軍師笑了笑,九百多個殺手怎么了?你還真以為他們和電視里演的一樣那么神秘啊?除了極個別的變態。他們也很惜命的好不好?況且,只要能夠端掉他們的老窩,再干掉幾個骨干,只怕剩下的根本就不會知道他們還有針對你的行動吧?更不要說這中間還有松下四郎的出賣,到時候后將幾個高手挨個的點名,剩下的只怕會嚇得一輩子都不敢露頭!

  吳迪一愣,隨即苦笑道:

  “聽你這么一說,倒還真像這么回事!不過不管怎么說,我還是放心不下啊。”

  “五哥,我們在這邊表現的越正常,常老那邊的計劃開展的就越順利,如果松下四郎真心配合的話,很可能還要不了一個月,麻煩就會解決,所以…”

  “所以,我還是老老實實的撿我的漏去吧!奶奶的,沒想到居然還有被逼著撿漏這一天!”

  他猛地一揮拳頭,既然你們逼我,那我可就不客氣了,翡翠沒能斬盡殺絕,這漏嘛,哼哼!

  吳迪信步走進了一家主營西洋古董的古董店,習慣性的先掃視了一圈。這家店不大,布置的也很普通,各色珠寶、鐘表、金銀器占據了店里的絕大部分柜臺,剩下幾件大件的青銅器和家具則隨意的扔在一個角落里,就像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孩子一樣。

  一名須發皆白的胖老頭看到有客人來了,笑容可掬的迎了上來,吳迪和他客氣了幾句,就朝角落里走去。他早就注意到了那里有一件稀奇玩意,如果是真的的話,也算是一件好寶貝了。

  他看上的是一件大概半米高的漏壺,從造型上看,絕對是華夏的古物,混跡在一堆西洋的青銅器、家具里,顯得格外的鶴立雞群。

  漏壺是華夏古代的一種計時器具,一般由漏水壺和漏箭兩部分組成,通稱為“漏”。漏箭上有刻度,表明晝夜時間,也稱刻漏。因為漏的形狀,最初似壺,所以又稱漏壺。漏的計時,以壺孔不斷向外滴水,壺內蓄水減少情況為準,所以也稱為滴漏。

  “玉漏銀壺且莫催”、“五夜漏聲催曉箭”、“金爐香燼漏聲殘”,流傳下來和漏有關的詩句不少,在這些文人墨客的筆下,漏聲能讓人感慨時間的飛逝,美好時光的短暫,端的是絲絲惆悵,聲聲沉重。

  可這家店里這件的造型卻有點滑稽,漏壺壺身呈圓筒形,就像人身,下有3個蹄形足。這都沒什么,關鍵的點睛之處在靠近器底的地方,那根出水管連接在兩個蹄形足稍上方的位置,直挺挺的撅著,像極了發情的那話兒!

  看到軍師和老板都沒有什么反應,吳迪自得其樂的一笑,開始仔細的打量。漏壺的上方有雙層提梁,在壺蓋和雙層提梁的當中有上下對稱的3個長方孔,用以安插并扶直浮箭。此壺內底鑄“千章”二字,壺身外面有刻銘:“千章銅漏一,重卅二斤,河平二年四月造。”在第二層梁上并加刻“中陽銅漏”4個字。

  西漢河平二年即公元前27年,這件漏壺如果是真,絕對是一件少見的寶貝。可是看老板擺放的位置,很顯然是沒把它當回事,這就是機會。

  吳迪稍稍挪動了一下步子,將鼻子湊上去輕輕的聞了聞,然后站起來,將這件銹跡斑斑的漏壺提到了一邊的方桌上。

  青銅器做舊的方法很多,古時候的人們就知道用酸堿腐蝕,然后將其埋在地下和土壤接觸成銹。但是這種方法做出來的贗品總是有一種特殊的味道,隨著科技的進步,已經逐漸被淘汰了。現在工藝步驟要比那個繁復的多,一般都先經過酸洗,再手工繪制花紋,然后再硫化、氧化、酸堿低壓電鍍、濃縮土壤化學成分處理等等成套的工藝一齊上陣,做出來的青銅器件件銹色古樸,溫潤逼真,別說是一般的愛好者,就是所謂的大家、專家,稍不留意都要打眼丟人。

  吳迪剛剛的嗅就是要先排除古老的酸蝕法,然后才會通過對重量、銹蝕的觀察考量來確定這件東西的真假。

  拿著放大鏡,看看摸摸一陣之后,他直起了腰,

  “老板,這件怎么賣?”

  “兩萬歐元,高仿西漢青銅漏壺,幾可以假亂真!”

  沒錯沒錯,就是以假亂真。吳迪笑瞇瞇的點了點頭,真的被你當成假的賣,假的你偏偏要當成真的唬人,這真假錯亂,可是深得古董營銷之三味啊!

  看到吳迪只點頭不說話,老板又追了一句,

  “本店的東西都是八折出售,一應手續齊全,出關絕對沒問題,您就放心的采購吧。”

  吳迪點了點頭,讓軍師慢慢的跟老板侃價,如果能壓到一萬歐元,就完美了。他自己則又盯上一件稀奇的玩意。

  這件稀奇的玩意是一對,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名字應該叫做錯金銀龍鳳紋車飾。

  車飾,顧名思義,就是裝飾馬車用的東西。具體到這一對東西上來說,應該是一對衡末飾,就是裝飾在車衡兩端的裝飾品。

  車衡是車轅端的橫木,而車轅就是車前駕牲畜的兩根直木。而錯金銀的就是用金摻汞溶解后的“泥金”在青銅器上涂飾各種錯綜復雜的圖案紋飾,或者涂在預鑄的凹槽之內的工藝。

  這對車飾的工藝和上邊講的涂畫法還有不同,準確的講應該叫做鑲嵌法,是將金銀細絲鑲嵌在事先刻畫好的溝塹里,然后在打磨平整而成。

  這對車飾的器身呈圓筒狀,一端被封死為當。器通體以金銀錯工藝嵌龍、鳳紋而成,制作精細,色彩輝煌,金銀絲細如毫發,是件不可多得的精品。

  涂畫法的錯金銀工藝盛于漢代,而鑲嵌法還要更早一些,這件就應該是春秋戰國時期的東西。

  “老板,這兩個是什么東西?挺好看的。”

  那老板剛剛和軍師談妥價格,一萬三千二百歐元,聽到吳迪問他那一對車飾叫什么,茫然的搖了搖頭。賣給他的那個家伙也不知道這叫什么,而他收上來的主要原因是因為它漂亮還便宜。不過經過簡單的檢測之后他確信那是一對好東西,因為上邊那是真的金絲和銀絲。

  “我不知道叫什么,不過那上邊的金銀都是真的,這種能夠鑲嵌金銀的東西,在古代應該是很奢侈的東西,所以它很稀少,很寶貴。”

  吳迪皺了皺眉頭,這樣的邏輯也對,它是很稀少,稀少到很多人都認不出來。可是,你要是這樣去判斷一件東西,還讓我怎么去撿漏啊?

  (梨樹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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