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進山的人共有十七個,狼哥帶了六個人,于震山也帶了六個人,冷媛媛一方四個人,外加一個方天風。除此之外,還帶著三頭驢,載著帳篷食物炊具等沉重的物品,極大減輕了眾人的負擔。
在進山前,冷家的人都已經準備好一切用具。
狼哥和于震山等人也有自帶的東西,有一個人甚至帶著一個長盒,方天風懷疑里面裝著步槍。
十七個人都背著半人高的背囊,有的人還拎著大袋子。狼哥的人帶頭,于震山的人押后,而零則居中,保護沒什么經驗的冷媛媛方天風等幾個人 零有豐富的野外生存經驗,一邊走一邊講解一些野外生存技巧,比如從背囊、登山靴、繩索、電筒、熒光棒、指北針等基礎道具,一直講到求生工具、求生刀具等等各種豐富的技巧。
狼哥雖然一直沒有跟方天風說話,也沒有為難方天風,但顯然有敵對態度,可面對零,狼哥絲毫不敢大意,包括那位于震山在內,所有人都認真聽零講野外生存技巧。
方天風同樣沒有野外生存經驗,所以聽的很認真。
狼哥和于震山等人縱然有豐富的經驗,但都是野路子,跟零這種頂尖特種兵比起來差得遠,兩個人和他們的手下經常問一些有關野外生存的問題,零一一解答。
身高不過一米六左右的清弄女人零,很快成為這支十七人團隊的靈魂和核心。
方天風表現的一直很沉默,一開始還戒備他的狼哥等人不再在乎他,五十多歲的于震山卻一直喜歡跟方天風套近乎,探方天風的口風,不過方天風卻一直一心二用,一邊行路,一邊研究天運訣,說的很少。
不過,方天風偶爾聽他們對話,得知于震山帶的人都叫他師父,只是不知道是古玩方面的師徒關系還是別的方面的。有一點可以確定,于震山年齡不小但身體非常好,而他的徒弟們身體素質明顯強于狼哥等人。
青峰山斜坡很多,路面也不怎么平整,很快,體質最差的冷媛媛開始喘粗氣,于震山立刻讓他的徒弟輪流幫冷媛媛背背囊。
一開始眾人能保持正常的步行速度,到了下午四點,逐漸有人慢下來,還有幾個人開始冒虛汗。
方天風驚訝地發現零身上的汗竟然比較多…”她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打濕,貼在身上,露出不錯的身材,一路上不停喝水。
方天風還聽到冷媛媛跟零低聲說話,讓別人幫零背東西,但零一直拒絕。方天風已經看出來,受疾病和舊傷折磨,零的身體恐怕在眾人中最差,但卻有著極為強大的意志,一直咬牙堅持,始終不落后。
方天風也問了一句需不需要幫忙,零拒絕并表示感謝。
現在已經入秋,下午五點半的時候,太陽就被群山擋住,眾人坐下來休息。狼哥和于震山的人負責生火做飯,沒讓零忙他們看方天風幾個人細皮嫩肉的沒什么經驗…”也就沒麻煩方天風。
不多時,太陽落山,眾人坐在篝火旁吃飯,吃完后一邊休息一邊聊天,幾個人特意感謝那三頭驢,要不是那三頭驢,眾人要么累趴下,要么晚上連舒適點的帳篷都沒法住。他們畢竟不是軍人或挑戰極限的人,都希望享受些。
眾人并非盲目進山尋找悅古齋的人。冷家的人一直在動用力量調查,已經知道了悅古齋眾人的大概方向因為進青峰山的人很多…”一部分出山的人遇到過悅古齋的人,根據這些人提供的信息,眾人推斷出了悅古齋一行人的大概路線。
聊著聊著,方天風問:“悅古齋什么來頭?”
狼哥看了于震山一眼,說:“于老哥應該很清楚。”
于震山想了想,開始說悅古齋的發家史。
悅古齋的老板叫古仁德,但卻是一個毫無廉恥的人,當年靠著當副市長的姨夫發家,短短十多年成為云海市古玩界的大佬。古仁德是怎么賺錢就怎么做,甚至有人說過,悅古齋的每一件古玩都沾染別人的血淚。
“我也被他坑過,只是不多,五十多萬的物件。”于震山最后補充一句,現場一片寂靜。
此刻太陽已經落山,天空一片深藍,皎潔的月亮掛在天邊,讓山林顯得格外幽靜。
眾人收拾好東西,再度趕路。
由于是夜間,眾人走的比較慢,偶爾有人不小心碰到東西,甚至擦出傷痕。
到了夜晚十點半,眾人停下,開始搭帳篷、鋪睡袋等。
青峰山不算危險但也不算安全,必須要找四個人守夜,兩個上半夜,兩個下半夜。方天風看出大多數人都比較疲憊,而守后半夜最累,便說今天他什么事都沒做,愿意守后半夜。
經過一番討論,狼哥和于震山各出一今年輕人守前半夜,冷媛媛想要守后半夜但被零阻止,最后是零和方天風守后半夜。
方天風和零先進入帳篷鉆進睡袋睡下,其他人做睡前準備。狼哥的準備最足,他說青峰山每年都會發生殺人越貨事件,很多人在睡夢中被殺死。不過,狼哥說完后,營地格外寂靜。
因為幾乎每個人都知道,狼哥極有可能做過類似的事情。
方天風在臨睡前耗盡所有元氣錘煉氣兵,現在他主要錘煉正氣之盾,因為自身的攻擊能力已經夠強,防御能力差點。今天沒有給何老治病,元氣充足,再加上以前的積累,正氣之盾已經達到兩千煉的程度。
兩千煉的正氣之盾,已經可以完全無視手槍子彈,現在哪怕幾十把手槍對著方天風,也打不破正氣之盾的防御甚至少量的沖鋒槍也拿正氣之盾毫無辦法…”只有動能超過一千五百焦耳的各種步槍才能在短時間內擊潰正氣之盾。
方天風睡前習慣性地把所有水壺和礦泉水的瓶口打開。
凌晨兩點半一到方天風準時醒來…”然后跟那兩個守夜的人換班,方天風沒有叫零,不舍得讓一個渾身是傷的前女軍人受太多苦。不過,零也非常不一般,哪怕沒定鬧鐘,在兩點四十的時候主動清醒,走出帳篷跟方天風一起守夜,只不過眼中的血絲暴露了她的疲憊。
零身為這支團隊的核心,耗費的不僅僅是體力,還要時時刻刻注意各種情況,精神一直緊繃,可以說是最累的一個人。
“謝謝。”零顯然知道方天風沒有叫她的原因。
方天風畢竟沒有野外生存的經驗,白天還有一些疑惑,于是低聲跟零交談,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兩個人越聊話越多,到了凌晨五點的時候,兩個人的關系有了明顯的進步。
隨著聊天的深入,方天風判斷出在這種危險的地方,沒病的零比現在的零更有價值,于是決定幫零緩解病痛,如果可能,順手幫助她治療可惜零身體的損傷太厲害…”沒有幾年的治療和調養,難以去除病根。
兩個人聊到跌打損傷的救助方法…”方天風趁機說:“我有家傳的氣功療傷方法,我今天觀察你很久,發現你身上的傷病挺多,用不要我幫你治療。”
“氣功我們部隊都有修煉硬氣功的科目…”用大多數人可以接受的說法就是,硬氣功主要是讓身體不斷承受擊打而產生適應性,從而增強骨骼或肌肉。我們也能通過呼吸方式增加血液含氧量或高度集中精神,做到稍微超出平常狀態的事情,恍如增加出拳的速度和力度,但你說用氣功幫我治療舊傷,我會相信嗎?”
零嘴角淺淺的笑意一閃而過,她的笑容沒有嘲諷,只是純粹覺得有趣。
“那如果我的氣功真能給治好你的病怎么辦?”方天風笑著說。
“我拜你為師”學你的氣功,方老師。”零說。
方天風卻笑著搖頭說:“你倒是聰明,我這是獨門的修煉法門,不能外傳。不過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挺有興趣當師父。”方天風故意從頭到腳仔細打量零的全身。
零絲毫不在意方天風的月光,任憑他看。
“你的腰部和肩膀問題比較多,背背囊的時候一定很難受,我可以幫你緩解一下。”方天風說著,抓起零的手。
零大大方方讓他抓著。
方天風首先調動病氣蟲群吸取零身上的一些病氣,然后又使用元氣滋養她的的頸椎、脊椎、腰椎和腰間盤等地方。
一開始方天風使用病氣蟲群治療的時候,零沒有任何變化,只是覺得有點舒服,她認定是安慰療法,是心理作用,但是,當方天風開始向她體堊內輸送元氣的時候,她臉上露出震驚之色。
“方先生,這是怎么回事?這是真正的氣?”零見多識廣,現在已經意識到方天風的確把什么奇異的東西送入她的體堊內,而且讓她身體暖洋洋的,病痛有明顯的減輕。
方天風笑而不語。
治療完,方天風回別墅帳篷,拿出一瓶元氣水,遞給零。
“你留著,身體感到疲憊或疼痛的時候喝一。”比吃藥更有效。”方天風說。
零半信半疑地接過水,臉上突然有點紅,低下頭。
“謝謝師父。”
方天風忍不住笑起來,沒想到這個零這么信守承諾。
不過,零很快抬起頭,恢復之前面無表情的樣子,很心虛地說:“目前我只能在沒有人的時候這么叫你!畢竟我不確定你的氣功是否對我永久有效。”
“沒關系,來,小徒弟,再叫一聲師父。”方天風覺得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