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玉壺杯的照片?”方天風問.
“對,雖然不怎么清晰,但那位大收藏家說很可能是真品,因為那位大收藏家當年見過一只九龍玉壺杯。我們覺得這東西就算不在王援朝手里,也一定知道哪里有。”冷媛媛說。
“現在怎么猜測都沒用,我們應該盡早去找王援朝。”方天風說。
冷媛媛說:“青峰山區風水極好,古代許多達官顯貴都葬在這里,所以才有了芒縣現在的地位。不過畢竟是山區,地形非常復雜,除了少數人,幾乎沒人能認全路。我們如果進山,必須要找那些盜墓團伙。”
方天風在來芒縣的路上在網上查閱過芒縣的資料,涉及了青峰山,的確如冷媛矮所說,孤身進山很容易出問題,更不用說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去找另一伙人。
方天風問:“你是準備聯合跟在我們身后的那些人,那最后怎么分配?”
“你提供關鍵信息,我們冷家調動各方資源,另外兩家出熟悉青峰山的人,是一個不錯的團隊。當然,還因為你身手不錯,否則我們進山不會帶你。”冷媛媛說。
方天風卻看的很透,說:“你之所以帶我,只是為了將來有分歧的時候,讓我站在你們冷家那一邊吧?”
冷媛媛沉默不語。
冷家縱然家大業大,但做事也得先占一個理,只有在極端的情況下才會打破規則。方天風和盜墓團伙明顯談不到一起,只能和冷家合作,而將來在分配利益的時候,有方天風這個“發現重要線索的關鍵人物…”冷家就可以付出更少的成本。
“現在連王援朝的人都沒找到,談別的就是笑話。不過你放心,我這個人很講道理,我付出多少,最后就拿多少。”方天風說。
“那就好,我們冷家也喜歡講道理!在進山前,我希望你簽訂一份協議,如果是咱們組成的團隊獲得九龍玉壺杯或足夠高價值的玉、器,冷家有優先收購權。至于玉器之外,冷家絕不插手。”冷媛媛說。
“你們冷家特別喜歡玉器?”方天風問。
“是冷總喜歡玉器,云冷閣只是冷總為滿足她收集玉器的愛好才建立的。”冷媛娛說。
方天風隨口說:“原來是這樣,那冷云應該是你姐姐或妹妹吧?整天冷總叫著不生疏?”
冷媛媛立刻面無表情的說:“這是我們冷家和公司的事。”
“好吧。你們冷家派什么人進山?”方天風說。
“冷總會派她兩個貼身保鏢之一以及兩個相關人員,由我帶隊。”冷媛媛說。
“你?”方天風從頭到腳打量了她一眼,典型的辦公室中層主管,善于發號施令,說話辦事得體,但要說這樣嬌滴滴的美女進山受苦,有點讓人難以置信。
“這是冷總分配的任務,我必須盡一切可能完成,絕不能辜負冷總對我的期望!再說我平時都有健身,完全可以走山路!”冷媛媛的眼中隱隱有一絲狂堊熱,好像完成冷總的命令是她畢生的使命一樣。
方天風說:“好吧。我們準備一下。明天出發?你找那兩伙人談判?”
“嗯。”
送走冷媛媛,方天風回床睡覺,臨睡前打了好幾個電話,交代了一些事情,大家都很放心,除了何長雄,直到方天風反復保證何老這幾天肯定不會有事,何長雄才放心。
沈欣則說冷家人打來電話問方天風的事,沈欣有選擇性說了一些,讓冷家人放心。沈欣還對那人提了一句,方天風跟冷老夫人見過面。
方天風聽完后,才知道冷矮媛和自己合作應該還基于和沈欣的關系。
第二天一早,方天風接到冷媛媛的電話,讓他去她的房間。
方天風走進去,看到除了冷媛媛,還有一女兩男。
兩個男人看上去很普通,沒什么特別,但那個女的一點不一樣。
這個女人的身堊體略顯削瘦,身穿迷彩裝和軍靴,一尺長的短馬尾辮,長的非常清秀,乍一看像是剛參加軍訓的大一女生。她個子不高,比方天風矮一頭,但目光微冷,臉上毫無表情,身堊體明明被衣服遮蓋,卻讓人感覺像是一頭母豹子。
對于這種感覺特別的女人,方天風第一時間使用望氣術,不由瞪大眼睛。
殺氣接近大拇指粗!
方天風唯一見過殺氣達到大拇指粗的就是何老,而這個女人殺氣接近大拇指粗,說明她至少殺過一百人!在現代和平的華國,這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更何況,這是一個清秀的女孩,最多不超過二十五歲。
除了殺氣,這個女人還有戰氣,有牙簽粗,說明她是真正參與過戰爭的人,而且曾經參與搏殺。
這個女人身上,還有正氣!
呂英娜的正氣不過只有筷子粗,可這已經是非常多,而這個女人身上的正氣竟然達到手腕粗!
這意味著這個女人間接或直接拯救了超過十萬堊人!或者說,她的行為讓一個超過百萬堊人口的城市受益。
手腕粗的正氣再提升一層,就是大堊腿粗,而何老幾乎可以當開國少將,其功勞不比許多開國中將差,也只不過有大堊腿粗的正氣。
方天風略一堆算,結合華國這些年的形勢,隱約推測出,這個女人應該參加過特別的行動,救的可能不僅僅是某一地方的人,也可能通過其他方式保衛了國堊家。
對于這種人,方天風無論怎樣,都會保留最基本的尊敬,因為沒有這些人,華國會走的更難、更慢,而某些地區的國堊民會更加糟糕。
不過,這個女人體堊內有大量的病氣,最多再過五年,這些病氣就會變得嚴重,尤其是脊椎和腰椎等某幾個地方,甚至可能讓她癱瘓。
方天風心想這位應該是冷云的貼身保鏢,或許正是這些傷病,才讓她幕開軍堊隊當貼身保鏢。
“冷經理,幫我介紹一下吧。”方天風微笑著說。
冷媛媛說:“你看她的目光有點異樣,你以前見過她?”
“沒有,但我聽朋友說過,冷云身邊有一個為國出力的女兵,那人十分敬佩,連帶我也感到佩服,如果我沒猜錯,這位就是吧?我叫方天風,謝謝。”方天風鄭重伸出手。
“零,不客氣,那是我的職責。”這個叫零的女人堊大大方方伸出手相握,只是臉上依然面無表情,或許是軍堊隊的生涯改變了她的性格。
隨后,冷媛媛把另外兩個人介紹給方天風,一個叫李建,一個叫劉偉,前者是古玉行家,后者則是李建的朋友,芒縣人,曾經多次跟長輩盜墓,已經洗手不干,現在經營古玩。
冷媛媛先讓方天風見這三個人,明顯是把方天風當半個自己人。四個人聊了一陣,主要是劉偉介紹另外兩方人,然后李媛媛打電話。十分鐘后,兩撥人陸續進來,己方相互介紹,而方天風也查看關鍵人物的氣運。
一方的帶頭人是一個叫狼哥的男人,面相兇狠,身穿迷彩服,腰間別著軍刀,連靴子里也插著軍刀,氣場很足。
狼哥身上有殺氣,殺人數超過十人但沒有正氣,怨氣有手腕粗。
這個人身上竟然有一絲針尖細的貴氣,這是最細的程度,可有貴氣終究比沒有好許多。
另一方是王家村第二輛車里那個邀請方天風上車的人,年近六十,名叫于震山。
于震山也有殺氣,不過只有一道,而且并非完全凝實,可已經持續幾十年不是新生,說明應該是誤殺。
除此之外,這個人身上竟然有半透明的戰氣,而且非常不弱,差不多有筷子粗。
方天風感到奇怪,戰氣是在戰場中跟敵人交手形成的,要么就有,要么就沒有,怎么可能有半透明的。于是,方天風留心觀察于震山。
劉偉介紹過,狼哥是一個以盜墓搶古玩為主的盜墓團伙首領,曾經是一個毒販,后來改頭換面來到東江,曾經做過一陣洋莊,也就是把古玩賣給外國人。劉偉對著人很不滿。
于震山則是坐本莊的,也就是做國內人的生意。和狼哥不同,于震山則基本遵守行規,在圈內的口碑很好。于震山在古玩界是有地位的人,已經很久不親自來芒縣。
狼哥進來后,盯著方天風看了好一會右,才正式跟冷媛媛談話,而于震山則是客客氣氣跟眾人問好。
方天風幾乎沒有參與談判,因為這些人經常說古玩界的行話,方天風只能用手機偶爾搜一下。
整個談判由冷媛媛主導,冷家的名頭非常好用,于震山幾乎立刻表示愿意合作,狼哥在猶豫許久討價還價后決定參與。
等眾人簽署完協議,準備出發的時候,冷媛媛則一指零,說:“這位是冷總的貼身保鏢,冷總有一句話帶給大家。”
跟方天風不一樣,狼哥和于震山對冷云的事情所知甚多,畢竟冷云是玩玉器出名的大收藏家,所以一起看向零。
零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說:“云姐姐說,如果我和媛媛不能安然回來,這次參與的人,一起給我們陪葬!”
狼哥和于震山面色一變,但卻不敢反駁。
方天風卻冷哼一聲,表達不滿。
狼哥和于震山都露堊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冷媛媛和零等人就當沒聽到。
經過一些列準備,眾人從悅古齋等人進山的地方進入青峰山,正式踏上尋找九龍玉壺杯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