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兩世為人的趙無極,深知華夏官場的惡習,深知每個官場人都不是那么干凈的。大文學就是趙無極自己,前世過得那么平庸,也不能說是一個合格的干部,在某次負責宣傳部的一個宣傳資料的印刷業務中,接受過印刷公司經理的吃請,還收過其中的5000元紅包。當然,那是趙無極前世惟一一次算得上“違紀”的行為。
至于重生后的趙無極,同樣也不是圣人,雖然他不貪,原因并不是他不貪,而是已經用不著貪;但他在個人私生活上,還沒結婚就與三個女人有了多次的關系,雖然他們的感情非常純潔,但那也是“違紀”的,而且,趙無極與童紫馨的關系,相信高層已經有了一定看法。但是,因為趙無極的身份,他的這些問題都不算啥。
至于財政局長這種位置的人,能夠不貪嗎?誰也說不好。后世關于分子的報道中,這個位置的人被拉下馬的很少,其原因不太好說,但絕不對說他就不貪。
趙無極就是想要拿沈澤明來試一試他的判斷,看他有沒有問題。如果沒有問題,趙無極不但不會拿下他,還會對這種人肅然起敬!當然,用他是不可能的了,因為,他沒有給趙無極面子。不,是沒有給縣委副書記面子,這個,至少可以說他目無領導吧,或許,還有點跋扈呢。
“盧江縣財政局長沈澤明,家庭背景、個人,搜索!”坐在客廳沙發上的趙無極,微閉著眼睛,向系統下達著命令!
基本情況:沈澤明,男,1941年生于東魯省,其父沈先禮1950年轉業后為文廟區陽平鄉黨委書記。同年沈澤明進入文廟區中心小學讀書,1958年初中畢業到縣財政局參加工作。歷任辦事員、出納、會計、主管會計、科員、副主任科員、主任科員、副科長、科長、辦公室主任、副局長、局黨組副書記、第一副局長、局長等職務。大文學 感情生活:沈澤明于1965年結婚,妻子徐小江,縣物資公司干部,徐小江風流性/感,床上動作開放,年輕時的沈澤明樂此不彼,后來兩人關系漸漸淡漠;1981年開始,徐小江與物資公司一搬運工時常幽會;差不多同時,擔任副局長的沈澤明亦與比他小10歲的同科女干部豐明惠勾搭成奸。而豐明惠則趁機與丈夫離婚,現獨居。
經濟狀況:沈明澤現有政府分配住房三居室一套,有銀行存款438900余元,其中以兒子沈小德名義存款20萬元,兩張存折均藏于豐明惠居室陽臺水泥澆鑄之花盆底部。
“尼媒,這個系統太逆天了,如果自己專門用系統搜索官員,然后把這一信息提供給某盜竊集團,豈不是要讓全華夏的貪官都血本無歸!對了。沈先禮現在在哪兒?”
沈先禮得肺結核已于1979年病逝。
“沈家還有什么什么重要的朋友?”
沒有。
“那啥,豐明惠現在是什么職位,是否有貪鄙行為?”
豐明惠現為縣財政局財務科長,其所貪錢共計為666666元。現均為銀行存折,放置于豐明惠居室客廳吊燈頂部盒內。
“為什么是666666元呢?”
因為豐明惠迷信,一個算命先生告訴過她,她這一生。與6有劫,要么找6個男人,要么擁有6元或66元或666元的不動錢財。便可平安一生。
“尼媒,貪鄙之人竟然迷信,這是啥世道啊?”趙無極腹誹不已。
不過,趙無極的腹誹也僅僅是那么一閃念,現在的問題是,他知道了財政局長沈澤明是個貪官,而且還知道了他的姘頭豐明惠也是一個貪官,如何將其拿下呢?
趙無極想了想,拿起電話給廖斌打了過去。大文學廖斌的妹妹廖芳與李馨欣是閨蜜,因為這層關系四個人還在一起吃過一頓飯,趙無極與廖斌亦算得上是非常好的朋友,鳳山的幾件案子,兩個人的配合非常默契。現在,在警察局,廖斌雖然是副局長兼刑警隊長,但話語權也是挺大的。
“廖哥,你在家啊,有空沒有?”趙無極聽到電話中傳來的喘氣聲就明白是誰了。
“哎呀,趙書記,我有空。你在哪兒?”廖斌以為是趙無極叫他喝酒。
“既然有空,你到我家里來一趟吧,我們喝兩杯。”趙無極很隨意地說道。最后一句,是趙無極靈機一動加上去的。這樣,更是不顯山不露水。
“哥哥,我也要去。”廖芳早就聽出電話中的聲音是誰了。
“你去什么?亂彈琴!”廖斌拿起衣服和佩槍就向外走去。廖芳嘟了嘟嘴巴,然后又展顏一笑,“媽,我去馨欣那兒玩去。”
“傻丫頭,早去早回,看你這個瘋樣子,怕是嫁不出去!”廖母笑罵了一句。
“趙書記,真找我喝酒?”廖斌進門沒忘了提兩瓶精裝“鳳山特釀”。
“廖哥,你拿什么酒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況。”趙無極見廖斌手上拿提著東西,頓時說道。
“呵呵,還有一支燒雞。”廖斌又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油紙包。
好在兩人確實算得上好朋友,也沒什么客氣的。把酒倒好,把燒雞撒成幾塊,便開始大快朵頤,待二兩酒下肚之后,“廖哥,我找你來,確實有事。”
廖斌一聽,立即放下杯子:“趙書記,你說。”
“我得到一個線報,財政局財務科長豐明惠有貪污嫌疑,但又不太確定,所以,想請你想個辦法。”趙無極說著,伸手在茶幾下拿出一本雜志,翻開雜志,拿出一張廢舊報紙樣的小紙條。
小紙條歪歪斜斜地寫著兩行字:“財政局豐明惠家客廳臺燈頂盒內、陽臺花臺泥土內藏有80余萬元地存折。”字跡是用藍色圓珠筆寫的,寫字人的水平不超過小學三年級。
其實是1066666元,但趙無極不可能做那么細。
“這個…這個,趙書記,誰給你的?”廖斌覺得,這個報案的人,也太神奇了吧,不但知道數字,還知道別人把錢藏在哪兒。除非,他就是案犯同伙。
“我也不知道。”趙無極指了指客廳的門口,“我回來時,它就被卷成一個小卷兒插在鎖眼里,我想不發現都不能。”
“趙書記,這個案子,你想怎么辦,請指示!”廖斌想了想,端起杯子,一飲而盡后說道。
“我想,從心理學的角度講,我說你嘴角還掛著一顆米飯,無論你信不信,都會找鏡子看一看吧?既然這人的舉報這么細致,啥客廳臺燈頂盒內、陽臺花臺泥土內都說到了,難道廖局長不想去看看?另外,我好像聽說,豐明惠與沈澤明的關系,也不是很清楚呢。”
趙無極補充的“另外”,不但表明了趙無極要求辦的態度,而且還表明了要辦誰的態度。辦豐明惠是假,辦沈澤明才是真。
“是。我這就去辦。”廖斌站起來就要走。
“你到我這兒,是來喝酒的,可沒說其他的喲。”趙無極叮囑了一句。
“趙書記,我明白,你等著聽好消息吧。”廖斌說完,拉開門就閃了出去。
次日一早,趙無極剛剛走進辦公室,通訊員文達就上來報告:“趙書記,出大事兒了。”
“什么事兒,那么神秘?不會是你要結婚了吧?”
“結婚,那算啥事兒。據說,昨天財政局的沈局長被抓進局子里去了,而且,沈局長是在財政局財務科長豐明惠的床上被抓的。后來,竟然還從豐明惠家客廳臺燈頂盒內以及陽臺花臺內挖出了100多萬現金存折。”
“這消息,你哪兒得來的?”趙無極略作驚訝地問道。
“我公安局一同學告訴我的,昨晚,他值夜班呢。”
“如果這樣,那就是真的了。好吧,你去上班。”趙無極下了逐客令。
8點30分,縣委召開常委會,通報沈澤明和豐明惠通/奸案以及貪污案初步情況,兩人已經向警方坦白,兩人除了長期經常通/奸外,豐明惠利用職務之便,前后貪污了666666現金,并分成18次,存在梓州、盧江、平原等各大銀行里;沈澤明利用職務之便分七次先后共計貪污了50余萬元現金,其中10萬余元已經被其揮霍一空。
會議撤銷了沈澤明和豐明惠兩人黨內外一切職務,開除黨籍,開除公職,移交司法機關從嚴處理!
會議同時出臺了一個文件,號召全縣黨員干部要以沈明澤和豐明惠腐化墮落案為戒,加強思想道德建設和生活作風建設,拒腐蝕永不沾!
趙無極很想說句話:誰腐蝕誰啊,這不是牛頭不對馬嘴嗎?
不過,他終于想起了,這類文字也屬于華夏特色,如果也要去較真,那日子就不用過了。不過,趙無極還是補充了一句:“這個沈澤明,應該不只這些問題。昨天,縣企業改革領導小組要求財政局派5名財會人員過來協助工作,但沈澤明卻派了5名行政后勤人員過來。大家說,這算個什么事兒?”(。。)
牙疼得不得了,也不知能否在12點前碼完余下的兩章。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