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一陣快艇的發動聲,打破了清水灣碼頭早上難得的平靜。
CIB整組狗仔六七個人全都貓在艇上,隨著箭射而去的快艇,追向了遠處海面上的另一艘快艇。
“SIR,我們這么追過去是不是太暴露了?炅SIR不是說·····”
“炅SIR炅SIR,他一個大陸仔,我憑什么聽他的,前面那快艇上的鬼佬可是殺害了好幾個hangkang市民!”
手下對此無話可說,畢竟他們也是要執行公務的。
“那還要向炅、炅SIR方面通報鬼佬的逃跑方位嗎?”另一個手下問道。
“當然······雖然我不會接受一個大陸仔的指揮,但保持合作互通消息是應該的。”
手下趕緊拿起通訊器向姬芙和呼延炅報告了這邊的情況。
半個多鐘頭后,一前一后兩艘快艇已開出不斷的距離,身后的海岸線都朦朦朧朧了。
眼瞅著前方鬼佬的快艇忽然加速,手下道:“SIR,對方應該是發現我們了。”
“早發現我們了,他這是逗我們玩呢!”
“那咱們怎么辦?是加速追上去,還是…···”
“當然要追上去,就算那大陸仔不來我們也不能放走一個罪犯,wnderstand?”
“YES,SIR!”眾手下齊齊應道。
可就在CIB這組人準備加大馬力時,只見兩點鐘方向隱約彎過來一艘快艇,對對直直就朝著鬼佬的快艇殺了過去。
那個看不慣大陸仔的小組上司隨即抄起胸前的望遠鏡瞅去,驚呼道:“是他們,大陸仔和那個靚女!”
一幫手下聞言,猛翻白眼,心中狂鄙視:男的你就叫人大陸仔,女的還不是大陸妹,你怎么不叫?非得叫靚女。
“咦?鬼佬的游艇怎么拐彎啦?不好—”
一個鐘頭前。
化身佩茨的費倫成功溜出港島總區總部·成功出現在CIB的同事視野內,隨后成功到了清水灣碼頭上了快艇“出逃”,他早知有狗仔跟著,卻一直沒在意·心頭就盼著呼延炅和姬芙能上鉤!
終于,在費倫即將不耐煩時,兩人駕著快艇出現了。
“來得好!”
費倫在竊喜中轉舵,照著正加速而來的呼延炅和姬芙所乘坐的快艇迎頭撞了上去。
負責駕駛快艇的呼延炅見此一幕,勃然色變,飛起一腿就將姬芙踹下了艇,跟著自己也朝另一邊躍入大海。
可惜相向而行·“佩茨”的艇子來得太快,他剛身在空中,兩艇就已經“砰”地一聲撞到了一起。
“轟…轟轟!!”
撞擊的火花成功點爆了艇上的燃油·兩艘快艇不可避免地發生了爆炸,身在空中的呼延炅不免受到波及,被一塊半人大的碎片掃中后背,雖有異種能量相護,卻也一時間岔過氣去。
好死不死,他又正好一頭栽水里,這回可就徹底暈菜了,咕嘟咕嘟嗆了幾大口海水,整個人就有點找不著北了。
海面上·兩艘快艇的殘骸還在那兒燃著,被先一步踹下海的姬芙一個魚躍透出海面,先瞅了一眼艇骸·旋即四顧喊道:“炅哥!炅哥!”
“快快快,快靠上去,靚女落水了!”
聽著頂頭上司的話·手下又翻了個白眼,心說那大陸仔也落水了,你咋視而不見呢?不過腹誹歸腹誹,行動上仍是聽指揮,CIB的快艇開始加速趕往出事海域。
也就在距離兩艇燃點還有幾百米時,一直沒找到呼延炅的姬芙徹底急眼了,整個人“嗖”的一聲就竄出了海面·神話般地站在了海水 CIB快艇上眼珠子頓時掉了一地。
“這、這是登萍渡水?還是…幻覺?”
“S、SIR,我、我沒眼花吧?”
“你眼花沒花我不知道·反正我眼花了!”
姬芙可沒閑工夫理CIB這幫人的感受,只見她來到仍在燃燒的艇骸附近,兩手齊向海面輕輕一記虛按,頓時方面三丈之內的海水通通炸起…···
“轟!”“轟!”“轟!”“轟!”“轟!”
無論是船骸還是水里的魚,統統都被揚起的水龍柱帶上了天。當然,這其中也包括嗆水昏迷的呼延炅!
姬芙眼疾手快,及時抄住了又將落水的呼延炅,往CIB快艇方向踏水而來。
“撲通!”“撲通!”“撲通!”
大量的水生物還有快艇的殘片從天而降,重又落回水里。那些魚什么的,落水后先是翻著白肚,過了十幾二十秒,倏然轉醒,動動腮幫子,擺擺魚鰭,倉惶地游開了。
直到姬芙挾著呼延炅落到艇尾,CIB一幫人才反應過來,一瞬間全擠到了艇首,把整個快艇的后截都給空了出來,感覺就像擠得跟沙丁魚罐頭似的公交車!突然有人大吐,然后本來連針都插不進的車內生生給空出一片地兒來。
姬芙見狀,卻連笑的心情也沒有,她現在只關心呼延炅的情況。好在將呼延炅放躺下后,她一探脈才發現,這家伙只是暈過去了,背上有點小瘀傷,別的就再沒有什么了。
“mqi、madam姬,要、要不要召水、水警過來搜一搜那個鬼佬尸體?”狗仔小組的頭兒結結巴巴問道。
姬芙擺手道:“不用了,我估計那家伙已經溜遠了!”
“什、什么!?你、你是說那家伙、那個鬼佬還未死?”
姬芙哂笑道:“我和炅哥都沒事兒,他憑什么會掛?”不僅如此,她甚至懷疑對方已被水下的某國潛艇接走了,這樣才能合理解釋對方為什么會在時隔多天之后露頭,畢竟這里是南海,他國潛艇不可能召之即來。
姬芙的話把一幫狗仔全嚇住了,他們這才明白為什么呼延炅之前一直強調叫他們別跟鬼佬太近,原來那家伙也是登萍渡水之流的神仙人物。
見眾狗仔都臉色怪怪的望著她,姬芙自然明白這些家伙在想些個什么,當下莞爾道:“好了諸位,別想太多,今天的事你們可以當作什么也沒發生過,忘記它吧!”
與此同時,極遠處的海面上冒出個腦袋來,不是“佩茨”還有誰?等向西南方游出一段不短的距離后,“佩茨”這才登上水面,踏水而行。
踏水前行的同時,“佩茨”的形象體態也在一點一滴的崩潰,直至最后完全變成了費倫。隨手脫掉身上稍嫌大點的衣褲一股腦扔進海里,費倫掏出條泳褲套在自己胯下,等到了大潭灣附近,便裸游上岸,七拐八繞地摸進了佘家大宅。
稍微沖洗了一下,換上干爽的衣服,費倫駕車趕回了港島總區總部,剛一進辦公室,戴巖就著急忙慌道:“SIR,剛才大SIR來找過你,見你沒在就黑著臉走了!”
“噢?有這事?”費倫掀了下眉,隨手拍了拍戴巖肩膀,道:“放心吧,沒事的,我這就去大SIR那看看什么事!”
戴巖心里不太托底道:“那你可得當心點,說不定他這會兒正在氣頭上呢!”
費倫朝他比了個OK的手勢,徑直拐去了陳澤昆辦公室。
陳澤昆正閑著沒事,見費倫到來,讓他進屋坐下,隨口挖苦道:“我說費倫SIR,你比我還忙,居然上班的時候不在崗,這算怎么回事兒?”
“我不是跟玳瑁打過招呼嘛,我有事去辦!”
“什么事兒?”陳澤昆步步緊逼。
費倫多少有些不爽陳澤昆的態度,當下硬邦邦道:“有關應急小組的事兒,我好像沒必要向你報告吧?”
陳澤昆一窒,旋即冷笑道:“應急小組不都畢業了嗎?你還拿這事來敷衍我?”
“誰給你說他們畢業了?”費倫以比陳澤昆還沖的語氣反問道,“要我說,他們就是再練一年也都還屬于反恐菜鳥級別!”
不大清楚應急小組狀況的陳澤昆這下無言以對了,只好道:“OK那咱們撇開應急小組不說,就談談你的情況吧!”
“我有什么情況?”費倫愕道,“莫非有新案子給我們A組?”
“嗤~~你都要去美國交流了,還跟我這兒說案子!”陳澤昆譏誚道。
“不是,我去美國交流這不好事兒嗎?這也是給咱港島總區掙臉啊!”
“掙臉是掙臉,可你向上面遞申請之前,有跟我打過招呼嗎?”陳澤昆一臉的受氣媳婦樣。
“呵呵,就這事兒啊?”費倫笑了,“這不是趕上了嘛!那天我去投訴科取報告,結果就磨嘰到凌大處辦公室去了,她現在是我鄰居你也知道,所以就給了我份申請表填,之后我又去了白副處那一趟,結果后面忙了個什么事兒,就把交流這檔子事兒給忘了,沒來得及向您報告!”
“得得得得得······你少跟我這兒打馬虎眼,你這一走至少得一個月,你那組的莫婉寧又剛放了大假,你讓我怎么安排剩下那幾個人?”
費倫自然明白陳澤昆的意思,笑道:“調個人頂我的崗,讓他們照常上班不就得了嘛!”
陳澤昆兩手一攤,道:“問題是現在各區都缺人,我無人可調!”
“不至于吧!?”費倫兀自不信道,“那要不就他們四個,照樣可以破大案,我相信他們的能力…實在不行,你也讓他們都休休大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