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漂在泳池里的佩茨,喬冷蝶仰頭問了句:“阿倫,套到你想要的情報了?”
費倫從二樓破碎的落地窗口處一躍而起,輕描淡寫地落到了喬冷蝶身邊,不無得意道:“當然!不然我怎可能放他去見閻王爺!”
“那他怎么處理?”喬冷蝶指了指尸體。(文學館ww.xguan.om)
“切塊,找食品薄膜封起來,拿去做狗糧。”費倫顯然早都想好了。
早已適應死人這種事的喬冷蝶對此做法并不反感,當下道:“我去找食品薄膜。”
等她回來時,泳池的水已被費倫放掉了一下辦,佩茨整個人也被生生切割成數塊,頭、四肢都齊根與軀干分離開來,血不斷外滲,染紅了一大片池水。
至于被佩茨腦袋磕過的池沿,已被費倫挖去了一整塊,扔鐵餅似的扔到了海里。
喬冷蝶不解其意道:“阿倫,你這是干嘛?”
“人血沾上了不好清洗,索性咱就不要了,把缺的這塊做成一個小型清洗池就看不出破綻了。”費倫略加解釋道,“至于池水里摻的血,只要等血擴散了,再撒些清潔劑下去破壞掉血分子,把池水放掉就沒問題了。”
畢竟一個人全身的血液再多,與整池水比起來,就是一杯水跟一大盆水的區別,兩者徹底摻到一起后,幾乎還是水的原色,而單位體積的血分子含量也會低到一定程度,再加上清潔劑的破壞。沒人會看出貓膩來。
對于費倫的解釋,喬冷蝶不置可否,只道:“那現在怎么處理?”
“凌空攝物…以你六層的無殺真氣應該可以完成吧?”費倫說著。已先攝起佩茨的一條腿,又控著一大截食品薄膜飛過去胡亂纏繞住腿的斷口位置,移到池邊一個空花盆里放著。
喬冷蝶有樣學樣,幫忙把頭手都包了起來,移回池邊的花盆中。
“軀干怎么弄?”
費倫沖喬冷蝶一擠眼,打了個響指道:“給你表演個魔術!”說著,凌空掠過池水。雙臂抻直,幾乎觸及佩茨無頭無手腳的軀干,及時暴喝道:“天地無極。乾坤借法,遁!”
下一秒,池水上只剩下漣漪。
喬冷蝶還以為自己眼花,使勁揉了揉眸子。再看還是沒有。佩茨那軀干竟真的憑空消失了。
這時,費倫已凌空踏步而回,落到喬冷蝶身邊,她即刻抱住費倫的手臂跳腳道:“阿倫,這到底怎么變的?太神奇了!”
“小ca澀!”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不是燕赤霞的口頭禪么?莫非還真是咒語?”
“當然是咒語啦!”
“那能不能教教我?”喬冷蝶癡纏道。
早就脫離輪回空間的費倫哪會什么咒法,不過是借助隱戒的收攝功能罷了,聽到喬冷蝶的要求。也只能胡謅道:“祖師爺說了,剛才那秘術傳男不傳女。所以我就是想教你也沒法子,畢竟這個祖師爺的規矩它不能破!”
喬冷蝶霎時流出失望的表情,但仍不死心,嬌嗔道:“倫哥,就不能商量商量么?”
費倫搖頭。
喬冷蝶的眸光徹底黯淡下去,院落里一時靜了下來。
費倫少少的有些不忍心,奇道:“我說冷蝶,你憋著勁學這咒法干嘛?又不能吃又不能穿的,只是一點障眼法和搬運術而已!”
“是么?”喬冷蝶怔了一下,旋即異想天開道,“難道就沒有令人死而復生的法術?”
費倫聞言翻了個白眼,道:“怎么?想你老豆了?”
喬冷蝶沒說話,眼眸含淚,臻首連點。
見狀,費倫毫不憐惜,直言打破她的幻想道:“死而復生這種事要是真有的話,整個世界還不亂套了?”
喬冷蝶聞言渾體一震,隨即伏在費倫懷里嚶嚶抽噎起來。費倫無奈,只好哄她,說些雞毛蒜皮的事分散喬妞的注意力。
喬冷蝶漸漸收起來哭聲,此時費倫正好說到要幫何賭王在世界賭王大賽上賭一把的事,她揚起淚眼婆娑的俏臉愕道:“倫哥,我記得這種閑事你一向是不理的,怎么這次…”
“你想問,我這次為什么這么好說話是吧?”
喬冷蝶點頭。
費倫淡笑道:“對于老何來說,一個有本事的人向他釋放善意,他不一定會領情,反而會提高足夠的警惕…而我,就是想讓他這樣,免得他老來煩我!”
喬冷蝶若有所悟道:“莫非這就是所謂的頭等人,有本事沒脾氣?”
“你可以這么理解,因為沒脾氣的本事人并不是真的沒脾氣,這種人是會令人產生敬畏的。”費倫哂道,“當然,對于那種沒眼力勁的下三爛來說,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這種東西不適合他們,幸好老何歸不到這一類人里,不然我只能大開殺戒了。”
喬冷蝶聞言,抓著他衣襟的小手不自覺緊了一下,顯然是在擔心大開殺戒的后果。
已經擁有“基因控制”這種逆天技能的費倫卻一點不擔心,因為就算他真要大開殺戒,也會變成路人甲或者路人乙的樣貌去大砍大殺。唯一遺憾的是,他目前僅僅是基因鎖三階中段,只能控制和改變自身基因,還做不到完美模擬別人的基因,否則僅此神技,就絕對能把許許多多的有心人,比如cia,給整懵圈了。
與喬冷蝶擁著又膩了一陣,喬妞這才不舍地離了費倫的懷抱,幫忙在泳池里撒下大量的清潔劑,還把地上的碎玻璃都清理干凈了。
等費倫去狗糧廠轉了一圈、把佩茨的尸塊都做成狗糧回來后,兩人這才將池水放掉,又灌了大半池清水。
至于池邊缺那一塊,費倫打算過兩天叫正掃尾他家大練功房的裝修隊來接手,一點在他出發去美國前把這個小清洗池弄好,反正也就是給錢的事。
轉天周一,費倫照常上班,不過循例進了小辦公室后就給曾曼打電話嘮嗑。
“我說曼兒,過幾天結婚證寄來,我是不是去你家探望探望咱爸咱媽啊?”
“去去去…除非你答應三年之內不跟我離婚,否則這事免談,省得把我媽氣壞了身子骨,到時候我找誰賠去?”
“你媽…”費倫本想順著話題問問曾曼母親的身體情況,可心念微轉間卻道:“那我就看咱爸這總可以吧?”
“他早死了,你看個屁呀!”
費倫不依不饒道:“拜山燒點紙總也是好的吧?”
“要燒紙隨便你,老娘今兒早上忙著吶,先掛了!”
“誒等…哐!”費倫話還未完,曾曼那邊已經很火大的掛了電話。
“靠,看來曼曼對她老豆相當的不待見,這么說來,我這便宜岳丈和這便宜岳母多半已經離了好多年了,而且多半是男棄女,說不定還是拋妻棄女呢!呸呸呸,這長輩的事兒也是能亂猜的么?不想了不想了…工作!”
喃喃自語著,費倫隨手拿過今天港島各警局才傳過來的簡報細看起來,沒看兩頁,他就失了興趣,靠在椅背上假寐,腦子里卻在濾著從佩茨那兒copy來的記憶資料。
沒多久,費倫就罵起娘來:“媽的,原來我干掉厄文那天他跟佩茨已經打算前往美國,現在算起來,三天時間早過了,想必‘死神’方面已經收到了厄文掛掉佩茨失蹤的消息…這樣一來,想裝佩茨不太好裝啊!”
“喀、喀、喀…”指節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面,閉目養神的費倫突然咧嘴笑了:“看來要想混入死神,就得讓他們相信佩茨還沒死,說不得這次只好利用一下那兩個家伙了。”
費倫口中的“那兩個家伙”正是這些天焦頭爛額的呼延炅和姬芙,因為他們搜遍港九,也沒找到那個會柔術的拉美人。
兩人甚至連駐港的秘密搜查隊都動用了,卻仍然連根毛都沒找到,可時間不等人,上面給的限期馬上就要到了。
“叮鈴鈴…”
電話響起,正在重做案情分析的呼延炅隨手接起電話:“喂,特調組!”
“炅死r嗎?我這邊是cib,我們有同事發現,你們要找的目標在將軍澳現身了。”
呼延炅愕了一下,旋即狂喜道:“幾號目標?”
“二號,就是逃去無蹤的那個受襲鬼佬,根據媽dam姬給出的畫像,同事覺得目前他們盯住的那個家伙與畫像有分相似。”
“噢?那好,我們馬上趕過來,叫同事們小心一點,盡量綴遠一點,不要打草驚蛇!”呼延炅叮囑道,“還有,一旦目標發現了你們的人,立刻撤回來,千萬別近距離接觸!”
“放心吧炅死r,這一點大死r(cib的最高指揮官)已經囑咐過了。”
“那就這樣!”
呼延炅隨手掛了電話,去隔壁屋叫醒了正在小憩的姬芙。
“怎么了?”
“叫佩茨的鬼佬出現在將軍澳,我們立馬趕過去!”
“好!”
等出門時,姬芙已完全清醒過來,正想問問具體情況,此刻cib方面又打來電話,說目標向清水灣方向而去,看樣子像是要去碼頭。
姬芙聽到這情況后,隨即吩咐道:“炅哥,從陸路過去太浪費時間,你聯系一下陳死r,我們直接從北角碼頭坐快艇,麻煩他安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