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個寢室的門都開著,一個個好整以暇看熱鬧的身影似乎對眼前的一幕習以為常,不再驚訝。
文景然依舊永遠是那種非常帥氣的裝扮,炎熱的九月七分褲網球鞋白色黑邊紋的襯衫整齊的塞入褲內,貴公子的裝束永遠不會走樣,扶著樓梯的扶手,快速的向下跑,在他的身后,一個嬌俏的小女孩手里拎著一把菜刀,一邊喊一邊追,但很明顯喊的很有氣勢追的沒什么速。
“東哥,你回來啦,給我攔住后面那個瘋婆娘!”
看到張世東,文景然激動的喊了一嗓子,但似乎東哥歸來的興奮無法抹殺后面追趕者的威脅,迅速的跑到一樓,站在門口斜著向上看,看著她是否追來。
“東哥!”
“東哥,回來啦!”
此起彼伏的打招呼聲音響起,三零三寢室中,看戲的吳剛韓靜和鄧寶快步走了出來,韓靜摟住了那嬌俏的女孩,視線瞟向張世東在她耳邊低語著一些什么。
各個寢室內的人也都揮手跟張世東打招呼,在這個特殊的宿舍樓內,異類是要被驅趕的,要么你能忍受專屬于這里的喧囂,要么你就主動離開大家還是朋友,好不容易有一個大家能夠歡快生活的凈土,他們不允許任何破壞,為此他們需要付出很多的代價,至少在校園內,屬于這個宿舍樓的學生如果犯錯肯定是要從重處罰,逃課點名不到的所需要付出的代價也是雙倍的。
“東哥,這是肖憐,我們都叫她小憐,文景然的天命克星。”韓靜鄭重其事的給張世東介紹這個嬌俏女孩的身份,張世東點點頭笑著跟她打招呼:“小憐你好。”
“東哥好。”小憐的眼神有些閃躲,帶著那么一點點的懼意,似乎對這個在學校內聞名的大人物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有些無法適應。
“看來我們的花花公子是遇到了對手,是。小憐?”
遠處試探著上樓的文景然沖著張世東:“東哥,沒你這樣的啊,落井下石。”
張世東的歸來,小憐手中的菜刀也收了起來,一行人進了寢室,之前的幾分鐘是屬于宿舍樓戰友的,大家都過來打招呼。每一個站在門前聊幾句的人都會不自覺的將視線投向文景然,眼神滿是玩味調侃,氣得他直接上床躺在上面眼不見心不煩,小憐眼珠轉了轉,踩踏在兩床之間的大積木類型的樓梯,坐在文景然的床上。兩人小動作捅咕了沒幾分鐘,文景然就滿臉幸福的靠躺過來,從后面抱住小憐的腰,那模樣要多親近有多親近。
“東哥,這都是你的包裹。”
鄧寶指了指張世東電腦桌前的一堆包裹,他們都已經習慣,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來自天南海北的包裹寄過來。盡管知道東哥不會介意他們拆開卻從未有人私自拆過一個。
張世東看了看點點頭,看了看將一個陌生地址郵寄過來的包裹打開,整整齊齊的十條煙碼放著,正是之前花非花所說的煙廠自制香煙,拆開一條一人扔了一盒:“先別抽上癮,估計來打我秋風的人很多,我自己都沒得抽,過段時間再說。現在說說。怎么回事?”
指了指文景然,鄧寶已經笑得前仰后合,吳剛也忍不住笑,但畢竟年歲擺在那里,忍住了說道:“故事很簡單,咱們的文大少一直都是兔子不吃窩邊草,這一回在新生中就吃了這么一回。結果你也看到了,文大少是被吃得死死的。昨天晚上咱們文大少出去小小的嗨皮一下,回來的時候嘴沒擦干凈,這不。我們的小憐同學在他的衣領上發現了唇印,你懂的。”
張世東笑了笑,不置可否。
文景然幸福的沖著吳剛揚了揚下巴:“怎么,老吳,你是羨慕啊還是嫉妒啊。”
吳剛撇撇嘴,摟過韓靜:“咱需要羨慕你,沒搞錯。”
鄧寶沖著二人豎了豎中指:“靠!”轉頭就繼續埋頭游戲,他是要將上大學那些年少玩的時間在大學期間徹底玩到吐。
吳剛向張世東問道:“東哥,你是要直接從魔都回平江嗎?不提前回去準備準備?”
張世東腳搭在桌子上,身子向后靠了靠:“到時候在這邊直接回去,我也幫不上什么忙,有的是人忙,估計我都伸不上手。”
文景然在床上說道:“東哥,哥幾個可都說好了,月底直接殺過去,上一次在那邊可沒有宰土豪宰成功,這一次說什么可要好好讓你消費一圈了,放心,住不讓你操心,我們就住夢想之館。”
張世東點點頭:“你們幾個不怕喝吐血就盡管有多大本事使出多大本事,都不用我說話,一天三場喝吐你們,我要是你們就好好的老實呆著,能幫著干點什么就干點什么。”
吳剛接口道:“往大了辦?”
張世東:“自然,我就這一個妹妹,我的婚禮是肯定不能在國內辦了,這一次肯定要在平江有多大動靜弄多大動靜。”
吳剛:“不怕?”
張世東:“怕個毛,老子不收任何禮金,不接受任何禮物饋贈,都是我自家人出錢,怎么地,辦大點誰敢說什么?”
鄧寶視線從電腦上轉過來:“別啊東哥,哥幾個可是選了好久選出來的禮物,你別不收啊。”
張世東擺手:“貴的就算了,心意的我收。”
文景然手搭在欄桿上,下巴枕在上面:“放心,我們幾個才不傻,有錢也不往你身上搭,挨罵不說還費錢。”
張世東點點頭,瞇著眼睛憑借腳在桌上的力量晃動著椅子,悠然自得,舒服的一塌糊涂。除了小憐有些不太適應,其他人都是該干什么就干什么,東哥總是時不時的離開一段時間,大家都習慣了,回來就像是出去玩了一宿回來一樣,沒必要多聊。
羅清水一身樸素長裙球鞋走了進來,她永遠不會讓衣服駕馭自己,也不會想著去征服衣服,她只會為了舒服而去穿衣,沖著寢室里的人笑了笑,面對著張世東張開的雙臂,并沒有羞澀不好意思,很淡然的坐到了他的懷中:“我下午的飛機。那邊安排好人去接我了。”
張世東:“跟我一起走唄。”
羅清水搖搖頭:“我先去,小晴說讓我幫她買一些書,讓我幫她把書房添滿。叔叔阿姨也讓我去,之前介紹給他們的書看完了,小晴說他們爭辯了好幾天讓我去給他們裁定誰的想法對。”
“嗯,中午我們出去吃,下午我直接送你去機場。”
“我姐和莊祿先去了燕京,沒碰到你,我爸我媽已經跟首長請好了假。”
張世東愣了下:“算了,以你老爸的性格,那樣的場合該會很不愿參與?”
“我爸說了,他是不想去,但別人也會去,他可不想自己的女兒被欺負。”
張世東呆楞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不禁笑著自嘲道:“靠,這也有比的,那豈不是…”
“你以為呢,你可小心點,到時候那是唇槍舌劍,熱鬧得很。”
吳剛文景然也聽出來了,瞠目結舌的看著張世東:“不是東哥,這玩意還帶家長的啊。”
張世東攤攤手:“啥辦法,人太紅。”
送走了羅清水,張世東專門打電話跟馬二確認了一下飛機到達的時間,讓他務必要提前到,直到接到羅清水為止。
從羅清水都出發張世東了解到,除了米糯糯譚沒了和蕭雨兒還在魔都之外,剩下的人都已經提前十天前往平江,他稍稍了解了一下進,光是通過馬二連續的人已經遠遠超出了最初的預料,平江兩座最好的酒店包括市賓館全部被包了下來,所有在平江張世東的小朋友,全部充當司機,阿光和管管以及諸多的房地產開發商都將自己的豪車拿了出來,不僅配備了司機還是那種話不多的司機,在機場和平江的高速公路上,這段時間有明顯的特殊光景出現,一輛輛豪車往返,保姆車商務車和中巴大巴幾乎每時每刻都會停在機場的停車場,在機場內,全天候都有專人守著,就在服務臺的邊緣,專門放置了一個桌子,桌前的紅布上寫著一個張字,只要到這里全天二十四小時都有人等候。
張世東只告訴馬二一件事:“不管誰來,保證每一個人在平江都不需要花銷,安排好旅游學校的導游守在賓館,客人要出去司機和導游必須配備齊全,剩下的不必太過。另外準備一些支票和大紅包,支票二十萬到一百萬不等,到時表演的嘉賓按照市場行情給發。”
馬二當時不太理解:“東哥,還這么給他們臉?”
張世東笑罵了一句:“滾蛋,你懂什么。”
馬二不知道的是,在十月的黃金周期間,三地的藝人寶島那邊還好一些,香江和內地的但凡是二線以上的,都推掉了不少的活動,各個經紀公司影視公司唱片公司也都不給旗下的藝人安排活動,致使魔都一場頒獎盛典不得不延后,有一些記者敏感的發現了這個問題,側面的了解了一下,能夠得到準確信息的都是十一期間,藝人們都訂好了前往北海省的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