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世東瞇著眼睛平靜的走在金碧輝煌的環境中,四處閑逛,也不下達命令,盯著每一個地方每一個人,最后轉到了洗手間,看著地面上留下的血跡和現場痕跡高手畫出的痕跡路線,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這娘們做事還真是滴水不漏,弄了一個可有可無的畫面,算是我欠你人情了,不過跟首長聊天,不好聊吧。
確實,到了最后花非花只能是以晚輩的姿態撒嬌了,和首長云里霧里幾句話,面對首長那帶有幾分責怪但更多是寵溺的目光,花非花選擇了只有兩人能聽懂的道歉方式撒嬌道歉,首長哈哈一笑揭過,此事不再提。
花非花代表整個花氏家族,對祖國表達了很深厚的感情,一些談話也都很具有前瞻性,除了最開始的輕松氛圍,花非花表現出來的水準遠遠超過同齡人,也向大家展示了她為何可以擊敗眾多的對手成為諾大家族第一順位繼承人的能力,說話完全站在了足夠高的層面,看問題的角度也讓人暗贊一聲有女如此花家幾十年內定當再創輝煌。
沒有任何具體的承諾,也不需要具體的承諾,二十分鐘的聊天雙方都感受到了對方的誠意,這就足夠了,花非花得到了她想要的,首長們也了解到這些古老家族的想法,他們并不一定渴望落葉歸根,卻想著能讓祖國繁榮昌盛,作為一名華人在世界各地也能被尊重而不是被排斥。
當天晚上,花家的專機在首都機場。張世東作為全權代表相送,兩人誰也沒提那件事,似乎忘記了,但在臨上飛機之前,花非花站在張世東的身前,幫他整理了一下衣扣,用只有兩人的聲音低語道:“我要回去開會,要把政治希望投資在你的身上,你說,對你是好是壞。”
張世東抱拳拱手:“服了。祖宗。我服了,你別坑我。”
花非花低著頭:“那就學乖點,我會對你很好的。”
張世東面部表情有些扭曲:“能不能親自上陣?”
花非花給了他一個擁抱,嘴貼到他的耳旁。輕輕吐出幾個字:“不能。樣本會有十幾份。我的兒子,還不一定是你的兒子。”
張世東很沒有素質的在眾目睽睽之下,對著花非花的背影豎了豎中指。臭娘們,別給我機會,給我機會看我怎么收拾你。
狗蛋一路小跑過來,沖著張世東擺擺手,跟屁蟲一樣跟著跑上了飛機,在燕京揍了張金威,他才不傻呢,不給別人報仇的機會。
第二天送走了香江代表團和華僑代表團,張世東在燕京停留了半個晚上,坐凌晨的飛機到魔都,走之前干了兩件事,方式方法相同,目標不同。
先是躲到張金威住的醫院樓下,標準了四樓的位置,將手中的五塊磚頭,精準的砸入單人病房之中,聽到慘叫聲偷笑著離開,你大爺,老子的女人你也想相親,嚇死你。
然后幾十分鐘之后,在守衛森嚴的四合院區域,手里還是五塊磚頭,蹲在墻頭,雙手齊發,五塊磚頭第一塊撞碎玻璃時,第五塊已經離手,也不看結果張世東貓著腰消失在黑暗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整個區域的戒嚴程度上升了一個檔次,焦玉兒捂著頭出來,她的點背,磚頭一塊砸在額頭,一塊砸在了胸口,看著破碎的窗戶和跑進來的警衛,并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結果,臉上滿是怒意,看著從正門走進來的云戈以,心里更是不爽,都這時候你還裝什么大尾巴狼,還從正門過來,我要是被砸死了你是不是也從正門過來。
不怕你知道,就怕你不知道,為什么要兩個地方一起砸,張世東就是明告訴你們,你們暗中那點小把戲,就跟我現在做的事情一樣,故意掩耳盜鈴,其實誰都清楚怎么回事,大家心照不宣吧,別得瑟大發勁了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幾天后,焦家兩個很有前途的正當年司局級干部,一個調職閑散部門,一個調職到偏遠省份任副職。焦家老爺子還健在,聽聞此事什么都沒說,不久之后,焦家所有年輕一輩,盡數離開京城。焦玉兒也被勒令前往平江,在那里扎根不允許回京。
艾躍進再也沒逼過艾愛,你愿意怎么樣怎么樣,不哭不鬧不反抗的狀態是最嚇人的,你根本就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找了個空閑,艾躍進專門與女兒聊了聊,艾愛表現的很正常也很坦然:“我想跟他處誰也攔不住,我不想那一天也沒誰能強迫,我又不會以死相逼,但你也不能綁著我嫁人吧,要真有那一天,您直接告訴我一聲,不必那么費事,我嫁,你們讓我嫁給誰我就嫁給誰。”
艾躍進的老伴在一旁長出了一口氣,艾躍進卻看出了門道:“然后呢?”
艾愛笑著,那笑容就像是平日里大家聊天露出的笑容是一樣的,說出來的話卻讓她的母親一夜都沒睡好覺,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再提讓女兒相親的事情,為此艾愛還專門很自責的陪著母親出去旅游一次。
“找個機會,將他全家都毒死。”
凌晨在魔都機場抻著懶腰叼著煙走出大廳的張世東沖著繁星點點的天空罵了一句:“你大爺,就不能讓老子消停的休息一段時間,總給我找事。”
一腳剎車,車窗開啟,蕭雨兒沖著張世東勾了勾手指:“爺,奴來了。”
妖精。
下午,張世東光著上身下身穿著睡褲,站在陽臺上雙手在頭頂交叉抻著身體,左右晃一晃扭一扭,居高臨下的看著不遠處外灘的熙熙攘攘,這個世界真的是公平,你付出多少你就收獲多少。
住在六位數的房子里,看到的風景都與普通人不一樣,住的已經不是豪華而是奢侈,蕭雨兒是一個極其懂得享受的女人,她的過去張世東不曾問,只要她不想說。換了一個身份變了一個人,成為長三角的三巨頭之一,誰會想得到她是那個從米國逃回來的死變態。
那遍及世界的幫派,小娘們你還膽子真大,連那里的錢都敢坑。
接受蕭雨兒,就在于她從不曾提及過往,那可能引起麻煩讓張世東深陷其中的過往。二則是拼了命得到的東西,在張世東的身上投資下去沒有絲毫的猶豫,不管她是因為愛還是因為需要找一個強壯的靠山,我都接了。
整個房子的裝修豪華奢侈程度加上房子本身,足以在寸土寸金的魔都購買一個高檔別墅附帶裝修,可見這里面每一處所花費的心思,以張世東的眼光基本沒在這里發現任何的裝修死角,各種物品也都是世界或是國內的頂級品牌,一個枕頭幾千塊,一條內褲上萬塊,這tm住的不是奢侈,住的就是錢。
妖精的本領就是將你吸干,哪怕能力不足也要拼盡全力,蕭雨兒就是這狀態,癱軟在床上,半睜半閉的眼睛看著張世東,嗯哼著不愿意起來在床上撒嬌,看到張世東走出房間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失望和傷感,換了個姿勢勸慰自己,你不是都已經選擇好了嗎?他不會屬于你,永遠都不會,你要習慣自己一個人空落落的在激情之后承受寂寞。
迷迷糊糊之間,蕭雨兒圍著被單蹭的躥了起來,她聽到了外面有聲音,看了一眼時間,離張世東離開已經過了一個小時,鐘點工今天也不來。
一陣香氣從門外飄來,手里舉著槍圍著被單的蕭雨兒看到餐廳和廚房時,槍放下,人蹲在地上,一邊笑一邊哭,直到那高大的身影走到了自己的身前,抬起頭,張開雙臂:“老公,我要你抱著我喂我吃。”
幸福是什么?
過去蕭雨兒不知道怎么定義,現在她有了定義,在此時此刻,當下,就是幸福,裹著被單縮在他的懷中,一同吃著水平一般卻能美到心里的飯菜,蕭雨兒平日里每餐固定二兩飯,今天吃了四兩還有些意猶未盡。她從不收拾碗筷餐桌刷碗,今天破例,光著腳裹著被單哼著歌樂樂呵呵的將一切收拾好,然后兩個人一起泡在浴缸中,吃著水果喝著紅酒陪他看著斯諾克臺球比賽。
第二天一大早,一同梳洗完畢,一同離開房間,蕭雨兒把張世東送回學校,完滿的給這三十個小時畫上句號,這是兩人第一次完完整整在一起度過完整的一天。
如今的學校可不是兩年多以前張世東入學時的學校,經過兩輪的擴修,已經有了相當成熟的大校園風范,草地上來自外校的學生也多了起來,唱歌彈吉他踢球玩街舞,過去都是到別的學校去聚會,如今整個大學生這里已經是前三的選擇,來這里嗅妹子也成為了一種時尚。過去洋溢著青春的自行車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開始慢慢退伍,上大學擁有一輛甭管貴賤但屬于自己的車子,開始流行,學校內,也不得不在宿舍樓前相應的減少綠化留出至少一排的停車位。
“文景然,我宰了你!”
剛進宿舍樓,正準備大喊一聲兄弟們我胡漢三回來了,就聽到一聲尖叫,緊接著一陣快速在樓梯奔跑的凌亂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