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ωωω.yanmoxuan。卑職已經將人派往各地了,全部都是我們東廠的人帶領,楊大人的人也帶著兵在一邊跟著。約定只要是天一亮,全都動手。”笑四笑淡然的笑了笑,胸有成竹的說道。
緩緩的點了點頭,王承恩沉聲道:“薊遼總督劉徹那邊怎么樣了?”
“回公公,薊遼總督牽扯太大,卑職已經按照公公的吩咐,飛鴿傳書京城,相信督公那里會處理。”
滿意的點了點頭,王承恩沒有在說話,看著天邊慢慢升起的太陽,王承恩對著身后揮了揮手,頓時一隊隊軍兵朝著不遠處的府邸涌了過去!
這一天是天啟元年三月十四,后世的歷史上將這一天稱為遼東之變的開始,而遼東之變,是整個天啟一朝改革的開始,是大明朝中興的開始,被譽為拉起的歷史大幕。
在這一天里,整個遼東可謂一團亂,無數的官員被抄家,被抓了起來。很多人還不知道了什么事情,就被人給抓了起來。上到知府,下到末品小吏,遼東官場無數的官員被抓。經后來統計,在這一次的遼東之變里,被抓的官員相當于遼東所有官員的一半,整個遼東的行政體系仿佛被瓦解了。
也是在這一天,沈陽城也了大震動,原遼東督師楊淵府邸被查抄。在沈陽城的七萬駐軍之中,有很多的將領被抓,大到參將,小到士卒,甚至了幾次沖突。因為有遼東督師孫承宗坐鎮,又有沈陽總兵賀世賢鎮壓,并沒有什么大的事情。
在這之后,原本并不引人注意的新任遼東巡撫楊漣,站了出來。整肅吏治,裁減無能官吏,破格使用人才。很多沒有功名在身的末品小吏,甚至是落魄的舉子,只要有才干,為人正直全部都得到了提拔。流傳最廣的是一個原本在縣衙中受排擠的書吏,因為不阿諛奉承,為人正直,被下官下了大獄。遼東巡撫楊漣知道這個人后,親自考核,現此人對民吏治都有自己的看法。又身在地方多年,深知百姓疾苦,當天便升其為縣令。
原本這樣的事情不應該出現,可是天啟皇帝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后,不但沒有責怪楊漣,反而對楊漣進行了嘉獎。頓時天下震動,無數心懷抱負的士子文人,無論有沒有功名在身,全部涌向遼東。
遼東督師孫承宗,在穩定了沈陽城的局勢之后,著手開始整治軍隊。從沈陽城開始,沈陽城的七萬駐軍,被孫大帥裁掉了兩萬。在這之后,孫大帥開始了巡視遼東邊防之旅,每到一地考察將領,查察貪腐,整肅軍紀。
從這一天開始,遼東吏治清明,軍紀嚴肅,一時間百姓歡欣鼓舞,欣欣向榮。
遼東這里的事情有楊漣和孫承宗,并沒有出什么大錯,而且兩個人整肅軍紀,澄清吏治,一文一武相得益彰。這位后來天啟皇帝改革遼東,做出全國改革的試點,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遼東雖然有些紛亂,可是有孫承宗和楊漣坐鎮,卻沒有出什么差錯,可是三月十四這一天,天啟皇帝的一道圣旨,卻讓所有的大臣都蒙住了。
看著跪在地上的魏朝,天啟皇帝輕輕的將秘信放在龍書案上,輕輕的皺起了眉頭。沉吟了半晌,天啟皇帝才沉聲道:“魏朝,朕雖然信任你,可是這薊遼總督的地位你也知道,掌管薊州、昌平、遼東、保定四鎮軍事,節制順天、保定、遼東巡撫。在這朝中可謂一等一的封疆大吏,無人能出其右,地位之高,權勢之重,朕想你知道。如果這次的事情,查無實據。”說道這里天啟皇帝目光頗為復雜的看著魏朝,聲音低沉著說道:“魏朝,你和那些御史不一樣,你知道你是什么下場嗎?”
“陛下,廠臣十二歲進宮,從一個小小的雜役做起,一直到現在的司禮監秉筆太監,還提督東廠。這些年這皇宮就是廠臣的家,皇上就是臣的主子,無論是先帝還是陛下,都對廠臣信任有加。薊遼總督劉徹,這件事情廠臣查有實據,就算將來被人翻案,臣也無怨無悔!能為陛下進忠,廠臣死而無憾!”魏朝以頭觸地,聲音頗為低沉的,語氣則是頗為決然的說道。
緊緊的盯著魏朝,天啟皇帝深深的嘆了口氣,到了這個時候,天啟皇帝終于明白為什么那么多皇帝,全都能相信自己身邊的太監。有的時候相信甚至到了盲信的地步,對于一個自命孤家寡人的皇帝來說,這些太監才是身邊最親近的人。
盯著魏朝看了許久,天啟皇帝才緩緩的道:“魏朝,你的心思朕記下了,派人傳旨,抄了薊遼總督劉徹的家,將他下到詔獄。”
“陛下,需不需要找個人核查一下?如果那邊查的出了錯,豈不是有損陛下的威名?”魏朝似乎也有些擔心,猶豫著說道。
天啟皇帝慢慢的站起身,緩步的走到魏朝的身邊,輕輕的將他攙扶起來。拍了拍魏朝的肩膀,天啟皇帝笑著看著魏朝,聲音柔和的道:“這次遼東,錦衣衛那邊查到的遼東督師楊淵,東廠這邊只查到一些知府知縣什么的。不過朕相信,這位薊遼總督肯定不是冤枉的,你一定能夠找到證據的,是不是?”
略微的愣了一愣,魏朝馬上沉聲道:“陛下放心,薊遼總督劉徹通敵賣國,罪大惡極。廠臣相信,只要抄了他的家,肯定能夠拿到證據!”
滿意的點了點頭,天啟皇帝笑著道:“讓司禮監擬旨,這次的事情你就親自去一趟吧!讓孫傳庭派一些人,不要出什么差池!”
“是,陛下,廠臣這就去辦!”對著天啟皇帝施了一禮,魏朝轉身大步的離開了,身上帶著濃濃的肅殺。這位蟄伏著的老太監,似乎在這一刻找回來自己的人目標。
天啟皇帝的圣旨剛剛傳出去,在京城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整個京師的官場為之震動。剛剛還在討論平反張居正案子,現在的矛頭全都對準了薊遼總督劉徹。
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后,吏部侍郎星第一時間就坐不住了,馬上派人找來了他的第一謀士汪文言。
兩個人分賓主落座之后,星也沒有客氣,一臉焦慮的對汪文言道:“文言啊!這是怎么弄的?事情怎么成了這個樣子?”
對著星報了抱拳,汪文言沉聲道:“大人,不要太過焦急,我們慢慢的分析一下這件事情。”
“好,你說吧!老夫洗耳恭聽!”似乎也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了,星沉了沉氣,然后一臉嚴肅的問道。
“大人,現在我們知道的消息太少了,很難分析出什么東西。自從京城戒嚴,我們雖然知道會有事情,可是誰也沒有預料到會是這樣。皇上在閉關,下旨將薊遼總督劉徹抄家,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聯系呢?”低頭沉思了許久,汪文言才緩緩的道。
苦笑著搖了搖頭,星有些無奈的道:“是老夫為難文言了,什么消息都沒有,能猜出什么啊!”
“大人,我覺得這次的事情肯定不簡單,拿下的是薊遼總督劉徹,這可是我們的人。那是僅次于大人,和原內閣輔大學士葉向高一個等級的人,這次的事情很可能是沖著我們來的!”汪文言頗為嚴肅的搖了搖頭,一臉凝重的說道。
緩緩的點了點頭,星沉聲道:“因為文言上次的計謀,我們輕敵了,看來已經有人在不知不覺中,將了我們一軍啊!”
“大人,現在當務之急是要知道,薊遼總督劉徹是因為什么被抓起來的,這一點至關重要!如果知道了這個,或許還能查出一些什么!”汪文言輕輕的皺起了眉頭,聲音頗為嚴肅的說道。
就在兩個人說著的時候,外面忽然跑進來一個人,氣喘吁吁的來到星的身邊,頗為急切的說道:“老爺,事情打聽到了,現在京城里都傳開了。薊遼總督劉徹勾結建奴,走私通敵,貪污軍餉,皇上才下旨將其拿辦的!”
癡愣愣的坐在椅子上,星似乎陷入了呆滯,許久才緩緩的說道:“高啊!真是高啊!趁著我們將注意力集中在張居正的事情上,將劉徹給查了出來,看來這次我們又輸了!”
搖著頭苦笑著,汪文言有些無奈的道:“大人,是我的錯,我小瞧了我們的對手,只是不知道這是誰的手筆?是孫承宗?”
“文言,你錯了!不是我們小瞧對手了,是我們一直覺得他沒什么辦法!我們從一開始就沒將他放在眼里,這么長時間一來,不動聲色的韜光養晦,一動就是雷霆萬鈞。我們雖然是為國為民,可是人無完人啊!我們這些人也是有缺點的,被人抓住了,也就只能是等死而已!”頹然的笑了笑,星面無表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