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大量購入猴票
“…我父親是一個資本家，而我母親是小老婆。我十來歲的時候，我父親去世了，我同父異母的兄長繼承了我父親的絕大部分財產，而我和我母親只分到了一間小房子。我那個同父異母的兄長挺不幸的，幾個子女都在戰亂中去世了，解放之前，家業敗得差不多了。滬城解放后，我因腿部有傷，就退伍了，政府給我在滬城安排了一個工作。”
張德旺說著嘆了口氣，繼續說道：“養好傷后，我回老家一趟，準備把你爸和你奶奶接到滬城住，見我的那個兄長孤苦伶仃的，就動了惻隱之心，就說帶他到滬城生活，沒想他手里還有一些細軟，他覺得我人為還行，就把手里的細軟都給我了，說將來讓我和你爸給他養老送終。賣掉一部分金條，加上當時滬城有很多有些錢想離開滬城，當時房價不貴，咬咬牙就把這棟房子買了。”
聽爺爺說完長長一段話，張偉龍問道：“爺爺，您小時候吃過不少苦吧？”
“算是吃過一些苦，自從解放后，就過上好日子了。”張德旺想到已經去世的兄長、妻子、兒子和兒媳婦，感嘆道，“要是你爸媽，還有你奶奶，還有我那個兄長都還活著該有多好啊。”
“爺爺，您就別想不開心的事情了，我早點娶個賢惠的老婆，生個大胖小子，您就在家里頤享天年，享受天倫之樂。”
“好啊，爺爺等著你早點娶老婆。”張德旺呵呵笑道，“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都已經結婚了，什么時候把你那個同學帶到家里瞧瞧，呵呵，這些話，我好想說過好多遍了。”
“知道的。這事情急不得。”
“好，我就不催了！”張德旺往張偉龍的碗里夾了一口菜，“多吃點菜。”
“謝謝爺爺！”
張德旺吃了幾口飯菜，開口說道：“偉龍，我們家不缺錢，爺爺還是覺得你該回到學校復讀，努力一年，肯定能過考上大學的，爺爺真的希望能夠讀大學。以前，你爸就希望你能夠出人頭地…”
張小龍重生之前的高考成績距離重點大學分數線只差三分，因家里條件不好，又不想給父母造成太大的負擔，他就填報了滬城這座全國經濟最發達城市的一所本科學校，大學四年，他每年都拿獎學金。
“…靠賣黃金能賺四萬多，拿出一萬元購買猴票，等到了1990年，等滬深證券交易所開市之前，賣掉一些猴票，套現資金用來掛么‘老八股’股票，還有深發展的股票。等這些公司真正‘上市’了，第一輪牛市，肯定能過讓我成為千萬富豪。九二年的，發財本，投入一千萬資金，就可以讓我成為億萬富豪。雅虎，亞馬遜、Google等等這些互聯網巨頭剛成立的時候，我對它們進行風險投資，成為世界首富也不是一件異想天開的事情…”
“努力一年，肯定能夠考上重點大學。再次進入大學，多讀些書也挺好的，除了可以讓爺爺高興外，最重要能夠增長知識，還可以多結交一些朋友。這個時代能夠考上重點大學的人，絕大部分人以后都是社會的中堅力量…”
張偉龍心里權衡了一陣，含笑點頭道：“行，等開學了，我就去復讀。”
“過兩天，復習班就開學了，明天，你就去報名吧。”
“爺爺，這您都知道啊，呵呵，行，明天就去報到，未來一年，我肯定會好好讀書的，爭取考個重點大學。”張偉龍頓了頓，微笑道，“前幾天，你怎么就同意給我做模具做雞蛋仔啊？”
“這么沒有壞處，賺不了錢，可以勸你安心回學校復讀，賺了錢了，也可以讓你劉叔來做這個生意。等你去學校了，讓你劉叔做雞蛋仔生意怎么樣？”
“行啊，本來，我就打算讓劉叔更我學做雞蛋仔。爺爺，我去復讀，也不是沒有條件了，您要多拿出一萬塊錢買郵票。”
“一萬？這也太多了吧？”
“不多，我真的很看好猴票未來升值潛力，爺爺，您就依我一回吧。”
“哎！”張德旺含笑輕嘆道，“就依你吧，要不然，你說的猴票以后真的漲價了，你要埋怨我了。”
“是多拿一萬元，加上銀行的存款，總共一萬三千多元。”
“呵呵，行，都依你。”
“謝謝爺爺！”張偉龍欣喜道，“爺爺，您把手里頭的黃金賣掉了，一萬塊錢用來購買郵票，剩下的錢，您準備怎么處理啊？”
“存銀行啊…不好，一下子往銀行里存這么多錢，有可能會惹麻煩的。把錢放在家里也不好…”張德旺想了想，繼續說道，“俗話說，盛世收藏，亂世黃金。現在改革開放了，以后國內的經濟會越來越好，人民生活水平會逐漸提高，收藏市場肯定會越來越紅火，買一些古董收藏品挺好的。”
“買古董收藏品可不是買大米，需要有非常專業的知識和豐富的經驗，看走眼了，就虧大了。”
“呵呵，以前沒有和你說過，你爺爺我當年在古董店干過很多年，算是一個內行。”
“這事我怎么不知道啊？”張偉龍感興趣道，“爺爺，那后來您怎么修起鞋子了呢？”
“參軍入伍之前，我一直在古董店工作，一個GMD的官員霸占了那家古董店，我丟掉了工作。跟著一個修鞋師傅修過一段時間的鞋子，后來，老家解放了，后來覺得GCD能得天下，就參了軍。”
“挺有遠見的嘛！”張偉龍暗道一聲，又好奇問道，“解放后，政府不是給你安排了工作嗎，那您后來怎么修鞋了呢？”
“這事情不是一兩句話能夠說清楚的，不說了，你多吃菜。”
見爺爺不愿意談論這個話題，張偉龍也沒有強求，轉移話題說道：“爺爺，我明天就去學校報道了，后天開始上課，今天下午，能不能先去銀行里取錢呢，我先拿一部分錢去郵局買郵票。”
“可以，我先把銀行里的存款全部取出來，等過幾天，把黃金賣了，再給你一些錢，湊足一萬讓你買郵票。”
“謝謝爺爺！”
“呵呵，偉龍，我發現最近你變了很多，知道和爺爺客氣了，動不動就說謝謝。”
“這樣好不好呢？”張偉龍含笑問道。
“和爺爺就別這么客氣了，對別人，還是禮貌一點好。對了，下午不在家里做雞蛋仔了？”
“不做了，明天早上劉叔要過來。明天早上，他過來了，我教他做雞蛋仔。那個，爺爺，從今天下午開始，您就別替別人修鞋了，修好的鞋還給別人后，您就安心待在家里吧。”
“好的，我先休息一段時間，四處了解一下古董市場的行情，遇到有升值潛力的古董，就收幾件。”
“爺爺，我對古董也挺感興趣的，以后有空，您教教我如何鑒定古董。”
“可以，不過，要等你考上大學以后。高考之前，你就把心思放在讀書上。”
“我會的！”張偉龍含笑點頭道，“今晚，我就開始復習。”
“為什么不下午才開始…噢，想起來了，下午，你要出去買郵票。”
吃過午飯，洗好碗筷，張偉龍騎著自行車載著張德旺出門。到了銀行，張德旺拿出存折，將存折里的存款和利息全部取了出來，總共三千五百八十二元三毛錢。
“沒想到利息還挺高的啊，我袋里還有些錢，給你湊三千六百元。”張德旺說著從口袋里取出幾張紙幣，湊了三千六百元整數，把錢放在一個布袋子里，遞給張偉龍，“拿著，小心一點，別丟了。”
“我會小心的。爺爺，我先送你去回去吧。”
“不會用了，你買好郵票了，去我擺攤的地方一趟，別讓我擔心了。”
“好的。爺爺，那個，下午就別再替別人補鞋了。”
“知道了。你路上小心一點。”
告別爺爺，張偉龍騎著自行車來到了滬城郵政總局，來到柜臺前，對著一個中年婦女問道：“阿姨，您這里有猴票賣嗎，今年年初發行的郵票，上面印著一只猴子，挺好看的。”
“小伙子，你是想集郵嗎？”
“是的，阿姨。”
“有的，你想買多少呢？”
“我買的挺多的，您這里有多少呢？”張偉龍反問道。
“你先說買多少枚吧。”
“幾萬枚。”
“什么？”中年婦女一臉懷疑的表情望著張偉龍，“一枚郵票八分錢，上萬枚，要上千塊錢啊。”
“真的，我沒有開玩笑。有四萬張的話，我也能夠全部買下，我已經把錢帶來了啊。”張偉龍正色道。
中年婦女盯著張偉龍看了幾眼，見他不像在開玩笑，站了起來，說道：“你等一下，我去后面庫房看看有多少你說的猴票。”
“麻煩你了，阿姨。”
幾分鐘后，那位中年婦女抱著幾包郵票來到柜臺前，望著張偉龍問道：“小伙子，你帶來多少錢？”
“三千六百元。”
“三千六百元…這郵票一包一百版，一版八十枚，一枚郵票八分錢，一包就是六百四十元，五包三千兩百元，剩下四百元，就是五千枚，六十二版，還有四十枚半的。你自己也算算，有沒有錯。”
“沒錯，阿姨，您口算真厲害。”
“那當然了，以前我數學成績很好的。”中年婦女笑呵呵道，“你真準備花三千六百塊錢買郵票？”
“是的。”張偉龍打開手中拎著的布袋子，將里面的鈔票全部取了出來，放在柜臺上，“你數數。”
中年婦女接過超前，數了三遍，確定數目無誤后，拿出五包郵票遞給張偉龍：“這里是五百張整版，先數數，數好了，我再給你六十二張整版的，還有一張四十枚半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