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半睡眠狀態碼出來的最后一章,回去看了下自己差點沒看懂…orz,然后就是假期問題了,假期結束之后本以為周末照常放假的,結果卻成了直到期末考試前沒有雙休日,于是…爆發暫時終止,更改為每日兩更,直到七月初…)
“于是,藤原妹紅就成了現在的樣子么?”
那白色的長發,孩子氣的蝴蝶結,都是昔日畢方人形的形象…
“是…”
本來只是如同兒戲般的相遇,亦是如同兒戲般的愛戀。
本想就此遠離,忘卻這份本不應該出現的情感,卻未曾想,她已追逐了千年…
想到這些,森近霖之助不由的感慨頗多。
“癡情之人總是太笨,愛的越深傷的越深。”
似是感慨,八云紫嘆息一聲。
“也罷,我也沒資格去評論別人,你且繼續說吧。”
“繼續的話…紫,你還記得有一種出自昆侖仙境的神獸么?周身雪白,通人性,當有圣人治理天下之時,便會抱書而去。”
“你說的是白澤?”
白澤者,通人性,每逢世間有圣人治理之時,便抱書前往,趨吉避兇。
“正是。”
距離與畢方融為一體,已經過去了百年。
百年間不斷進行著妖怪退治的藤原妹紅。對這個世界愈發的厭惡了起來。
人離開了群體,便無法輕易活下去,能夠承受孤單的人,數千年未必能夠誕生一人。
藤原妹紅并非能夠承受孤獨的人,但是在群體的不斷排斥之下,她所能做的,便只有將自身置于孤獨之中。
遠離了市井的喧囂,遠離了人間的繁華,告別了人類的身份,藤原妹紅踏上了一條與妖怪為伍的道路。
起初。藤原妹紅還在嘗試著尋找能夠接納自己的地方,只是伴隨著時間的流逝,她已經沒有這般幼稚的幻想了。
人是一種排外的生物,當人群中有了與眾不同的存在之后,人們便會統一起來抗爭她。
大到世界,小到家庭…
人就是這樣,總是恐懼一些不了解的事情,并妄圖將不了解的事物驅逐到自己的視線之外,以此來掩蓋自己的恐懼。
于是藤原妹紅便居住在深山之中了。而住的久一些,便沒有什么不長眼的妖怪敢來招惹這個打不死的怪物了。
日復一日。藤原妹紅倒也樂的清閑,就算是被人類所恐懼的妖怪當成怪物,她也沒什么不開心的。
只是如此無所事事的每一天,終究還是會令人厭倦。
將內心完全封閉起來的藤原妹紅,在獨自生活了一百余年后,終于還是感受到了苦悶不堪的心情在胸中爆發了出來。
只是自從藤原妹紅服下蓬萊藥的一瞬間,人類社會便已經無法回去了。
而那些妖怪,終究是不如人的思維靈活多變,就算修煉個千年。榆木腦袋也依然是榆木腦袋,修不出人形,也學不會人話。
縱觀這妖鬼人神,天地三界,竟是沒有一處藤原妹紅可以去的。
生來了無意義,死亦求死不得,若非將內心完全封閉。藤原妹紅怕是早已瘋了。
只是這般生活下去,無休無止,亦漫無目的,終究有一日。積壓了太多壓力的藤原妹紅,會徹底的瘋掉。
而那時,又將如何呢?如同百年前的圣白蓮一般,被封印到魔界,永遠不能再出現在人類面前么?
或許是了,唯有將異類永遠的驅逐到看不到的地方,人才會安心。
“那個蓬萊山輝夜…煉制了蓬萊之藥,被驅逐到這個世界之中…那些月人們也一定對永生不死的力量感到恐懼吧。”
這一日,藤原妹紅坐在竹林之中,靜靜地看著星空中的皓月。
驀地,藤原妹紅想起了蓬萊山輝夜的事情。
將藤原妹紅害的家境敗落,親人散落的人,正是蓬萊山輝夜…
只是兩百多年前,昔日藤原家的人已是全然去世了。
事到如今,對于蓬萊山輝夜的恨意猶存,只是這永生的蓬萊藥,卻也是蓬萊山輝夜所留下的。
究竟要如何面對蓬萊山輝夜,藤原妹紅也找不到答案。
“人正是如此的悲哀,當看見一些別人擁有一些自認為無法擁有的東西時,目光便會不自覺的集中在其上,或嫉妒,或羨慕,或不屑一顧。”
曼妙的琴弦,在這寧靜的夜晚,輕輕的舒展了開來。
婉轉悠揚的樂章,完美的契合在了這自然之中。
或許所謂的道法自然,便是如此吧。
不由得,藤原妹紅將目光投向了懸崖峭壁之上,那獨自彈奏的身影。
一襲綠衣,有些惹人注目的雙角,長長的發絲直至地上。
宛若白玉般的纖細手指,輕輕拂在古琴之上,彈奏出透著淡淡哀傷的樂章。
不由得,藤原妹紅沉浸在了這堪稱完美的意境之中了。
“一曲終了,繁華散盡,伊人已逝,唯余一聲空嘆。”
待到手指最后一次碰觸琴弦,那女子終是一聲輕嘆,抬頭望向了夜空。
夜,很美…月,亦是很美。
“好曲。”
感慨了一聲,藤原妹紅卻是吸引到了那女子的注意。
“如此良辰美景,能有佳人于此賞月,倒也是頗有閑情雅興。”
玉手一揮,古琴依然消失在了綠衣女子手中。
伴隨著輕輕的飛行,綠衣女子卻是已然到了藤原妹紅面前。
“畢方…?不,不對,不是畢方的氣息,只是著實有些太像了呢…”
搖了搖頭,綠衣女子抒發了下輕微的感慨。
“百年不見,不知畢方她,過得還好么…”
這名女子,正是上白澤慧音。
同為東方神系的神獸,上白澤慧音同樣有著指引萬物蒼生的職責。
比起畢方的預報災難,上白澤慧音也沒什么不同的。
不…不同還是有的…
那就是…身為白澤,是被當做祥瑞之物而存在著的,并非畢方已經衍化為了災難的象征…
“你是說…畢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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