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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三八章 看誰人更多

  (起點正版鏈接)

  相信大家都有號的,推薦每天都會刷,鱸州魚碼字不容易,多多支持。

  “無堊恥的蛾賊,有本事你們別跑!”

  泰山群寇已經快被氣瘋了,仗打的憋氣,敵人的挑釁更讓他們火冒三丈。他們不知道戲志才和頭領們的算計,也體會不到戲志才心中的悲涼,此刻,他們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追上這些可惡的黃巾賊,將他們撕成碎片。

  “站住,不要臉的賊!敢做不敢當么?看看到底誰才是烏龜王八蛋?”

  山賊們揮舞著兵器,在山間縱躍如飛,可卻遲遲無法追上敵人,氣得大喊大叫,怒氣卻是越壘越高。

  “你們才是賊,你們全家都是賊!”山賊走山路固然很快,不過,剛放下刀槍一年,也曾在山里鉆來鉆去,和官軍捉迷藏的黃巾軍,走起山路來也是駕輕就熟。他們不但憑借先前拉開的距離輕松將山賊甩在身后,而且還有余力與山賊們對罵。

  “靠鋤頭在土里刨食的是本分人,拿刀劍搶食吃的才是賊!老子今年一個人就開墾了四十畝水田,走遍天下,誰人敢說老子是賊?”

  說話的是一名骨架甚大,身材本應該很魁梧,卻因為皮肉干癟,顯得有些不搭調的大漢。可以想象,要不是挨了太多餓,這人本應該是個鐵塔般的壯漢,而不是現在這副骨架子似的模樣。

  他一邊罵,還不忘俯身從地上撿些石頭之類的東西,向身后亂砸:“要不是你們這些賊來攪事,老子正在家里攢力氣,等著明年再開十畝地,把份額都用掉,再把今年那四十畝好好拾掇拾掇呢!多好的雪啊!明年肯定是好年景!”

  樸實到極點的道理,讓山賊們無言以對,只能沉默著躲避山上丟下來的石頭,追擊的腳步不知不覺就放慢了下來。

  “那咱也不是賊啊,不下地干活的,都是各位當家,咱們這些嘍啰還不是平時拿鋤頭,戰時拿刀?”有人很委屈。

  泰山賊這么大的規堊模,光靠搶掠怎么可能供養得起?他們也是種田的,臧霸占了瑯琊,又對泰山、青州虎視眈眈,無非也是盯上了這兩處的人口和土地罷了。

  真正脫離勞動的,只有頭目和頭目們的親兵,就如孫康的那三百甲士一樣,這些都是各家的私兵,是真正的精銳,職業士兵0其余的賊兵都是半農半賊,地位越低,和農民就越為相近。

  “四十畝?還是水田?一個小兵…連兵都不是,咋就能有這么多田土呢?”懂行的就純粹是羨慕了。

  在青州,一畝地的產出在一百斤左右,水田比旱地還高不少。五十畝地,一年的產出,往少了算,也有五千斤了!五十斛粟米啊!

  就算繳一半的稅,一個人一天吃兩升,一年收獲的粟米也能剩下一大半這幾年下來…”不就成了富戶嗎?說不定都能供個子弟讀書了!

  早就知道青州由亂轉治后,變得富庶起來,可誰能想到竟然富到了這種程度呢難怪這些連兵都不是的民壯敢來和大當家拼命了…”要是換成自己,家里有這么多田地,天黑閉眼的時候,有這么大盼頭,誰敢來搶,自己也是要拼命的啊!

  聽說驃騎將軍也對大當家和諸位當家提出過招撫,聽說條件不是很好,要求絕大部分山賊解甲歸田,各位當家都很生氣,大伙兒也很惱恨。

  現在可是亂世!亂世之中,只有刀劍最靠得住,在土里刨食的是最沒出息,也最可憐的,誰都能上去踩一腳。因此,頭領們的憤怒傳染給了全軍,這次進兵,臧霸軍從上到下都憋足了勁,準備好好的出口惡氣。

  可現在,嘍啰們開始動搖了。

  一個男丁可以開墾五十畝地,稅只是前兩年要交一半,后面還會逐年遞減…這哪兒是瞧不起咱們啊,分明是天堊大的仁政啊!

  “不在土里刨食,靠雙手吃飯的也不是賊!俺這一年打了上百件農具,還給村里架了一架水車!工錢只用了一半,就娶上媳婦了,誰敢說俺是賊?”

  “對,不靠自己的力氣干活兒,拿刀來搶的才是賊!”

  那壯漢的話引起了一片共鳴聲。

  霎時間,山上追逃的雙方驟然顛倒了位置一般,逃的一方理直氣壯,氣勢如虹;追的一方怒氣漸消,眼神閃爍,氣勢萎靡,卻是越追越慢了。

  “別聽他們胡扯,青州越富,打贏了這仗后的收獲就越大。”臧霸并未盡信戲志才的分析,他總覺得徐和應該跟自己一樣,是個有野心的才對。有野心的人,怎么可能不好好談談條件,就這么毅然決然的出手了呢?

  換了自己,就算站在青州一邊,也不能趕在這個時候出手啊?總要等到外敵兵臨城下,這才施施然的出現,把早就籌謀好的條件一比如:割據泰山郡,默認對濟北郡的統轄權之類的要求亮出來,然后再隨便與外敵戰上一場,讓對手知難而退,以保全實力就好。

  當年臧霸就是這么和陶謙合作的,把黃巾軍趕到青州之后,他就直接占堊據了瑯琊國,還有陶謙的背書。

  所以,他覺得戲志才有些過于悲觀了,本待再仔細想想。卻沒想到田豐居然敢挑釁。他干脆順勢殺上來,想著先打敗一路敵軍,順便抓個重量級人質,問問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說。

  不曾想,敵人還沒追殺上,自家的士氣卻一落再落,他惱怒之余,不由也有些擔憂。

  青州軍表現出來的態度太過自信,太過從容了,難不成徐和真的變成白癡了?明明就是很精明一人啊?怎么突然就…

  他的鼓舞作用不大,真正的悍匪,用不著他鼓舞,眼睛也在放光,腳下象生了風似的,越追越快那些戰意低迷的嘍啰…”卻一心在盤算著,自己若走到了青州當今小民,一年能積下多少余裕,幾年就能過上從前羨慕無比的好日子,哪里還有什么士氣可言?

  事實上剛到半山腰…”臧霸的隊伍就已經脫節了,悍匪、親衛們三三兩兩的沖在最前方,大隊人馬卻遠遠的落在了后面。

  減霸終于發現不對了他回首本待向戲志才詢問…”卻發現戲志才壓根就沒跟上來回首向山下眺望時…”透過迷漫的雪霧,他發現一小隊人正護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向山外退去。

  “不好…”他終于警醒,心中大叫不好。

  戲志才不是貪生怕死的人,很清楚這一仗對曹操的重要性,他放棄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事不可為,無力回天!

  “止步,快止步!”他聲嘶力竭的高喊起來,然而,已經晚了…

  “殺賊啊!”西面的山坳處”喊殺聲大作。像是堤壩傾倒,將壓抑已久的怒潮放了出來一般,驚天而起,動地而來!

  駭然看去城霸正看見老搭檔孫觀滿身是傷…”和尹禮互相攙扶著,跑在最前面,后面跟著數百豕突狼奔的殘兵,時不時的就會有人突然倒下滾落在雪堆里…”再不見起身。

  在他們身后,兩桿“徐,字將旗并肩而立,迎風招展,旗下,無數猛士高呼戰號,兇猛殺來。

  “殺賊!”沒等臧霸有所動作,東面的山坡上角鼓齊鳴,竟是管亥去而復返了。他麾下的萬余民兵,似乎完全沒受先前敗逃的影響,一個個昂首挺胸,戰意沖天。

  “保家殺賊!”緊接著,田豐的一萬民兵也猛然站住了腳,轉過身,挺起了各式各樣的簡陋武堊器,武堊器雖簡陋,陣型也是千瘡百孔,但每個人臉上的神情卻異常堅定,讓人完全無法質疑其斗志。

  “殺賊!”仿佛山谷回聲一般,殺聲在整個曠野上回蕩起來。

  遠方的雪霧后又隱隱出現了幾條黑線。每條黑線大概都由一萬多人組成,提刀的提刀,持棒的持棒,沒有什么和手兵器可拿了,便舉著鐮刀、鋤頭、樹枝、竹竿,甚至漁網。

  幾乎每個人都衣衫不整,但每一個人都斗志昂揚。

  天知道青州為了此戰,動員了多少民兵,臧霸已經無心去數了,他知道自己陷入了生平以來最危險的局面。

  青州空虛,人多勢眾?這不是天堊大的笑話么!

  青州久亂,民生調敝,但人口總也在三十萬戶以上,其中單單是曾經的黃巾軍,就有近百萬之眾。按照目前所見,所知,青州的動員力,完全可以達到全民皆兵!

  近三十萬青壯,百萬以上民兵大潮,一人吐一口吐沫,也能把自己這三萬堊人淹死啊。

  更何況,這其中還有徐和的數千精銳,更有計謀百出的徐庶指揮調度?

  無窮無盡般的旗海,仿佛某個陽光且冷酷的少年,高高臨下的發出了冷笑:以眾凌寡?看看吧,到底誰的兵更多!

  “徐和,你這賊子居然出爾反爾?你不是說要為弟兄們找條活路嗎?莫非你的活路就是給王羽當狗嗎?”減霸滿心悲憤,縱聲狂呼,向著做出不明智選擇,害得自己功虧一簣的徐和發出了質問。

  “活路?”徐和冷笑:“所謂活路,就是讓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就是不讓你們這些拿刀的賊,傷害到本本分分,勤勤懇懇的人!為了你的野心,就把青州攪亂,變成從前那副模樣,就是活路嗎?臧霸,你知不知羞恥!”

  他的語聲不高,但通過身邊親衛的齊聲高喊,卻將這一番話傳遍了整個曠野,引起了無數的應和:“臧霸,你知不知恥!”

  這一刻,山也應和,人也應和,無窮無盡的質問聲,充斥了整今天地之間。

  臧霸羞惱交集,一口血直涌上了喉間。

  “殺!降者免死頑抗者殺!”

  下一刻,徐和將旗搖動,整個山野同時響應,人潮滾滾,無數兵馬漫山遍野的殺將過來,即便是最悍勇的山賊,也是肝膽俱裂,手腳發顫。

  “噗!”臧霸的一口血最終還是沒壓下去,這一仗敗了,夢想成了泡影,多年來苦心營建的基業也成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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