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晴曦來尋姚芷煙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長輩們在一起吃飯,司徒晴曦本可以一同參加,卻主動退出,因為她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問起為何如今還未嫁人可須介紹?
其實姚芷煙有些替司徒晴曦覺得可憐,她從小生活在父母身邊,她的外祖父、外祖母是一夫一妻,她的父母是一夫一妻,到了她這里理所當然地也會去尋一個愿意與她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可是如今這種男人鳳毛麟角,又哪里是能輕易尋得到呢?或許真的有甘愿為司徒晴曦此等美人獨守的,但是司徒晴曦卻不一定能瞧得上他們。
這也是一個問題。
她的父母好似并不過問他們的婚事,他們自己瞧上誰了,他們才會出馬去說,這樣的家庭之下,就算司徒晴曦如今尚未嫁人,父母也是不會強迫的。
雖然讓人羨慕,不過姚芷煙問心自問,自己是做不到的。如果是自己的孩子十八、九歲了,還未成親,她能急得到處去問。
當然,那也得她生得出孩子。
司徒晴曦過來之后,在她的房間里面喝了一口茶,這才開口:“其實上一次與你切磋還挺意猶未盡的,有種罕逢敵手的暢快感覺,所以想與你再切磋一番。”
“瞧不出你還是個武癡。”姚芷煙挑眉取笑道,卻并不介意。
司徒晴曦也不在意,微微揚了揚脖子,說道:“如今我唯一比不過的人就是外祖母。原本我有一哥哥。從小就與我作對,小時我與他總是能夠打得了平手,如今他見我是女子,對我相讓。好生無趣。其他能與我對上幾招的,也就只有你了。”
姚芷煙點了點頭,她也算是能夠以一敵十二的人物了吧?沒成想依舊是在與司徒晴曦比試之時堪堪維持。
“其實我四哥比我厲害些許,你與他差不多能打成平手。”
“哦?他可會跟女斗?”
“與他切磋很容易的。激將法屢試不爽。”
司徒晴曦忍不住輕笑,問道:“是不是也是一個沒腦子的大男子主義?”
“也不算,不過愛面子。”
姚芷煙說著,想起了姚子卿。突然來了興致似的又道:“如今我四哥也十八馬上十九的年紀了,還未定親呢!”
司徒晴曦眉頭一挑,當即嘿嘿直笑。然后問道:“你難不成還想牽線搭橋?”
“的確有介紹你們認識的想法。”
“那豈不是得等到一年半之后才能見到?”司徒晴曦是一名磊落的女子超級名醫。說起這種事情來竟然絲毫不顯害羞,反而很是坦然地侃侃而談,這讓姚芷煙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若是你想見,去那隊人中尋他也成,就與當年尋我一般。”
“你是女子,尚且說得過去。可你哥…”
“若你也是男子呢?”
司徒晴曦聽了之后,揚唇一笑,隨即嘆道:“我突然想試試看了,若是這事成了,我再與你細說,不過今日你要與我切磋一番。”
“姐姐不如過幾日再來。”姚芷煙說著,嘆了一口氣,說道:“昨日你也看到了,我是去了車隊那邊又回來的,我娘她正在氣頭上呢,若不是你們來了,我就要挨罰了。此時難得安生,我再與你比試了起來,知道的是我們在切磋,不知道的還當我又惹禍了呢,不成,不成。”姚芷煙說著,無奈地揮了揮手,一臉的憂愁。
司徒晴曦很是理解地點了點頭,這才又問:“你是去見你情郎的?聽聞…是個花心大少。”
“的確…有些花花腸子,但是人不壞。”
誰知司徒晴曦只是點了點頭,然后伸手拿過茶盞,吹了吹,抿了一口茶,接著輕嘆了一口氣,才道:“人心這東西,誰又能說得準呢?”
姚芷煙一怔,沒說話。
“你可知我為何如今尚未婚嫁?”
“因為想要你的夫君只愛你一人…”
“其實我無所謂,只是想著,那個男人若是我的夫君,就算他會去與其他女子在一起逢場作戲,心中有我就好。可是大哥不許,他說,男人要么就是真的愛,那么他自己就容不下別人的存在。就好像外祖父對外祖母,就好像父親對母親一樣,他們都是深愛著那名女子,所以無心再去納妾或者收通房。如果他們的身體還惦記著別人,就不算是真的去愛了;
要么,就是身不由己,心在你這里。可是女人總是有老的一天,有讓男人厭倦的一天,不要妄想用孩子留住男人,那是承認自己沒本事。在那些男人的理論里面,這孩子生下來,就是他的,他愿意照顧就是自己負起了責任,可是對孩子的母親,他們該厭惡還會厭惡,那時他們頂多會覺得你會教孩子,卻不會多光顧你的臥榻,因為他身邊有更年輕的女子;
要么,就是這個男人其實對你就是在逢場作戲,你只是可憐的受害者。
或者,這個男人根本就是你不愛,也不愛你的,兩個人只是在那里維持關系罷了,這樣最為可悲。
其實當你真的愛上一個人的時候,你會發現你十分想要將他獨占,那個時候你會對小妾妒忌,容不下她們,若是她們的孩子生下來,你說不定會為了自己的孩子,而給她們下絆子。我且問你,你愿意為一個男人,而壞了自己的心嗎?”
姚芷煙被問得一怔,有些回答不出,司徒晴曦卻笑了起來,嘆道:“所以這樣的男人不如不愛,與他生活在一起,保持合作關系就好了。若是愛了。就將他占有,拿下,別為了自己的面子,而去與他疏離。那樣就是給自己添堵,給別的女人機會。唉…說了這么多也不知你能不能懂。”
“我也明白。”姚芷煙弱弱的回答,隨即她輕笑出聲,回答道:“其實我回來的路上就想通了。我是正妻,就是該手段硬一些。相公也是該管住的,那些小妾…如今可以收著,日后…哼…”
司徒晴曦覺得有趣。當即追問:“這個哼…是什么意思呢?”
“是我還沒想好的意思。”
司徒晴曦當即大笑,然后道:“雖然你年歲尚小,我卻頗為喜歡你這性子。你這個朋友我交了全系法師 。日后你對我信任了,還可以說秘密與我聽。”
“這自然是極好,我也覺得不錯。”
兩個人一拍即合,又湊在一起說了許多關于武器的事情,待到一家人離開,司徒晴曦才從姚芷煙的房間里面出來。
他們剛剛走,姚芷煙就吵著去凈身。然后泡在水池之中就不出來,晚飯也是在湯池之中吃完的。
楊宛白來了姚芷煙房間幾次,都沒有碰到正主,最后有些生氣,干脆差人去凈身室去尋姚芷煙。
姚芷煙見躲不過了,便硬著頭皮回去了。
楊宛白直接坐在她的床鋪上看著她,見姚芷煙過來,冷哼了一聲,說道:“你還挺出息的,干脆避著娘不見了,說,你到底做什么去了?”
“我…我想爹了,去看爹爹了…”
“你爹他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知道了還不打斷你兩條腿?!”
“我偷偷看了爹爹他們一眼!”
“哼!怕是去尋明家那小子了吧?”
姚芷煙當即嘟了嘟嘴唇,不說話了。
楊宛白當即一掌拍在床板上,大罵:“你這女兒越大越不像話了,居然還學會撒謊了!一個姑娘家家,一點也不知道矜持,竟然跑那么遠去尋一個男人!你…你真真是要將姚家的臉丟盡了嗎?你要氣死我不成嗎?”
“娘!”姚芷煙當即開口,委屈地說道:“女兒與明錚之間有誤會,您也是知曉的,且這誤會就是在他出行之前一個月產生的,如今他一走就是兩年,若是對女兒厭惡了,兩年之后真不知曉會是怎樣一番光景!女兒聽聞他在路上寵愛一名侍女,心中著急,才過去與他將誤會解釋清楚,又快馬加鞭日夜不停趕回來的。”
“有什么誤會,難道書信上就寫不了嗎?”
“書信上可以寫字,但是不能教訓人!明錚就是那種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人,女兒若是不過去收拾他,他還不一定收幾個呢!”
“這也不是你一個女孩子家獨自偷跑出去的理由!”
“娘…女兒知錯了,可是您也要為女兒考慮啊,女兒嫁過去之后,身邊有著一名有可能抬平妻的貴妾在身邊,還有已經得了寵的侍女,您要女兒怎么辦?”
楊宛白不知如何言語了,坐在那里好半天沒說出話來。
“女兒答應這些日子就不再出去了,整日在家中與珊兒一同學規矩,等待出嫁。”不等楊宛白說什么,姚芷煙便首先開口。
楊宛白面色稍緩,這才說道:“說是這樣說,可是你的懲罰是少不了的,你先去祖父與祖母那里報一下平安,再扣你一年半的月銀,你可有疑義?”
“沒有。”意料之中。
“孔嬤嬤,在給我打她二十個手板子。”
“娘!我是您親女兒啊!”
“哼,若是小婦生的,我就直接打死!”
最近卡文卡死了,唉,干脆直接及笄,然后成親得了,天天寫肉戲,就不卡文了,好的,就這樣決定吧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