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2張粉紅就能再加一更咯 姚芷煙一路上快馬加鞭,盡可能早些回到家中。光是在路上的周轉,便是一個月的時間,就算楊宛白如何淡定,此時也會心急如焚。
閨女到底是閨女,不像兒子那般放心。
姚芷煙在臨近都城的地方停了下來,準備尋一間客棧休息,卻發現這里竟然是一派繁華的景象。仔細看便會知曉,并非這里如何興隆,而是突然地來了什么厲害的人物,排場極大,人卻低調。
她盯著這一行馬車許久,領頭那輛馬車乃是全黑的車身,上面只用銀色絲線繡著流云圖案而已。許多人覺得黑色不祥,馬車大多是粽色調的,如此全黑的馬車,當真稀奇。
隨后的馬車大多正常,只是暗色調居多,帶著許多禮品,看模樣好似過來探親的。
知不知道都城之中哪一戶人家有著這么大排場的親戚,隨便一個拉車的馬夫,行走起來都是器宇軒昂,不難發現,也是一個會功夫的。
這整個遼國,除了他們姚家,還有哪一戶潛伏著這么多的高手?這還真真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她走進客棧,剛剛進去,就看到店小二十分客氣地攔了她,說道:“這位公子,店中已經被包了,您去別家看看,斜前面就是一家不錯的。”
這店小二眼尖,一看姚芷煙的行頭,就知道是個不好惹的,尤其這是都城附近,臥虎藏龍,他們做店小二的。都不敢有任何囂張意思。
被包了——
居然是不想與閑雜人等同住,還真是財大氣粗呢。
姚芷煙點了點頭,然后拉著店小二到一邊,給他了一錠銀子,這才問道:“這些人是什么來頭,我瞧著排場挺大啊。”
她問得甕聲甕氣的。明明是一俊秀公子哥,聲音卻不那么好聽。
“公子您是剛剛回來,有所不知吧?前些日子遼國給煙國還禮之時,賜婚給了煙國國師,乃是遼國姚家的六小姐!如今這些人。可是煙國國師的父母親自準備去姚家呢!”
姚芷煙聽了之后身體一晃,險些沒站穩,回頭再去看這些人。就有些釋然了。
君子眠的父母,傳說中的司徒亦與安夜錦嘛!
自己的妹妹已經被賜婚了?她居然完全不知道!如果自己再晚回來幾日,怕是這批人她也會錯過。
努力地調節呼吸,姚芷煙探頭探腦的瞧了一會,并沒有見到正主,便又低著頭出去了。
剛剛出去,四名侍女就問:“小姐,不如我們去其他家問問?”
“問個屁。通宵趕路,再回去晚了,珊兒就要被娶走了!”姚芷煙說了一句。便直接翻身上馬,剛剛走了兩步,就扭頭看向一側。
那里站著一名女子。正一臉微笑地看著她,見她也瞧見了自己,十分坦然地問道:“姚…公子,可要隨我去見見家父家母?”
此女正是在平陽縣曾經遇到過的司徒晴曦。
姚芷煙見到她也挺坦然的,只覺得這女子美得耀眼,卻喜歡低調的裝扮,發鬢是最為簡單的,一根珠花都沒有。一身黑色裝扮,讓一名女子看起來并非陰森,而是英姿颯爽。姚芷煙覺得這女子怕是一江湖之中摸爬滾打過的,因為自己的樣貌,還惹過一些麻煩。
姚芷煙對她拱了拱手,說道:“今日怕是有些不妥,畢竟我的長輩還未見過。待你們到了姚家,我們再細聊如何?”
司徒晴曦也不攔她,點了點頭,表示可以。
姚芷煙與她道別之后,便快馬加鞭的離開,飛速趕往姚家。
待她到了姚家,已經是丑時了,一行人去拍姚家的人,讓門口的小廝以為是鬧事的,結果一看門看到是姚家三小姐回來了,差點直接掉下眼淚來。
“小姐,您可回來了,大夫人她一天派人來問六趟,前幾日大夫人還與二房吵了一次…”小廝還在說,姚芷煙卻沒時間搭理,點了點頭,便快速走了進去,到了自己的小院子里,一頭扎進了房間,澡都沒洗,鞋子也沒脫,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她這一點十分明顯,就是“睡得容易”,只要覺得困,碰到枕頭就能睡著,且睡相極差,讓貝嬤嬤發愁不已。
一覺混沌到日明。
姚芷煙只覺得睡得還沒滿足,就被人吵醒了,一睜眼睛就看到自己房間里面站了好一群人,最先進入眼簾的就是難得早起的姚芷珊,此時正興致勃勃地戳她的臉,見她醒了,就直接說道:“流口水了,枕頭濕了一片。”
姚芷珊話音剛落,就是楊宛白尖銳的聲音:“你還有臉回來,你這一個月都干什么去了?你看我怎么罰你,你…你…”
姚芷煙坐起身來,看了一眼楊宛白,見楊宛白氣得渾身顫抖,最后也沒說出來什么,只是撲過來抱住姚芷煙就哭了:“你這個不聽話的丫頭,你可知我這幾日我有多擔心?又為你說了多少好話?你要再這般突然就走,我…我就與你拼了!”
看到母親哭得這般傷心,姚芷煙當即安慰:“娘,您可別哭了,我不是平安無事嘛,咱姚家閨女橫掃天下無敵手,誰能欺負得了女兒,只能是女兒欺負別人的事!”
聽到姚芷煙大言不慚,楊宛白一點都沒有安慰的意思,反而大罵:“你的腦袋與你爹一樣不靈光,我能不擔心嗎?”
嘖…連姚文海一塊罵了。
姚芷煙尷尬地呵呵笑了兩聲,才又道:“娘,待會君子眠的爹娘來了,看到您是一個眼睛腫了的婦人,怕是要笑話了。”
楊宛白一聽,當即一怔,隨即就是大驚失色:“君子眠的父母來了?你怎么知道?”
“路上我都碰到了,還看到君子眠的妹妹了。”
姚芷珊也是驚得睜大了一雙眼睛,當即失聲尖叫:“完蛋了完蛋了,君子眠聰明爹爹與蔫吧壞的娘親來了,我…我還沒把他教的背下來呢。”
這一屋子里面的三個女人毫無形象可言地聚在了一塊,屋中的孔嬤嬤看了都發愁,也難怪姚芷煙沒規矩,楊宛白就沒以身作則。
這邊的楊宛白已經快速擦了擦眼淚,盡可能地調整情緒,又問姚芷煙:“他們今日能到嗎?”
“我是昨天傍晚遇到他們的,他們在都城外面住客棧。若是他們清晨就出發了的話,怕是巳時就能到。”
楊宛白點了點頭,這才快步向外走,做足充分地準備,一名合格的正妻,就是要在最短的時間,做出最周全的準備,楊宛白就足以做到這些。如果她沒了一身的驕傲,以及那護短、急躁的性子,怕是也會是一位都城賢惠貴婦。
楊宛白走到一半才回頭又罵了一句:“暫且為你妹妹的婚事放過你,看之后我怎么收拾你!”
所謂的收拾,也就是扣銀子,罰禁閉,或者再將她送寺廟里面去。
現在姚芷煙一點也不愁,光她偷偷去經營的藥田,就是一大筆收入。實在收不上來銀子,隨便寫封信給明錚、范澤秋,就能很快得到足夠的銀兩,堪稱幾年的月銀錢總和,所以姚芷煙根本就不擔心。
認識大款的感覺…真不錯啊。
姚芷煙見母親走了,這才去瞧自己的妹妹,見她慌張得不行,當即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頂,說道:“既然不知道說什么好,那時就裝傻就成。”
說完,便吩咐侍女備水。
姚芷煙的四名侍女苦不堪言,連夜趕路不說,一大清早就被孔嬤嬤劈頭蓋臉一頓訓,還罰跪了半個時辰,如今小姐剛醒,她們還得跟著忙活。
姚芷珊沒試過見公公婆婆,此時她還只能纏著姚芷煙,以至于姚芷煙洗澡的時候,姚芷珊都蹲在水池邊,說道:“姐,你說他們送給我好東西,你說我能不能要?”
“要啊,他們家可不缺那些東西。”
“你說,他們不喜歡我怎么辦?”
“他們兒子這般折騰著要娶的,婚都賜了,他們不喜歡能有什么用?”姚芷煙一邊在浴池之中來回游來游去,一邊回答姚芷珊的問題。
姚芷珊是沒心情開玩笑的,團子臉皺成了一團,又問:“聽說他們家的人都很聰明,他們會不會嫌棄我?”
“如果我是你,就好好地去凈個身,換身干凈衣服。”
姚芷珊覺得有理,站在浴池邊便讓侍女幫她脫衣服,竟然下來與姚芷煙一同洗了。
姚芷煙過去捏著姚芷珊胖乎乎的小胳膊,這才道:“你都十歲了吧…”
“可是…可是我瘦不下來。”姚芷珊很委屈,明明已經十歲了,娃娃肥依舊沒下去,不像姚芷煙,十歲的時候已經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了。
姚芷煙幫姚芷珊擦身子,一句接一句的安慰,姚芷珊才感覺好一些。
兩個人凈身完畢,便被擦干凈,個子帶回房間收拾去了。就連被再次關禁閉的姚芷若也被通知收拾儀表,可見楊宛白對君子眠家的在意。
楊宛白對這對夫婦肅然起敬也是有原因的:一夫一妻啊!這簡直就是神話一般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