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將姚芷若關了禁閉,事情鬧得不大,不過其他幾房也算是聽說了這件事情,先是秦姨娘被關了起來,然后就是姚芷若被禁足,姚子明成為世子的這件事是鐵板上釘釘的事情,肯定是不成了。要說失落的人,恐怕只有余氏一個人。
姚芷煙與姚芷珊兩姐妹輕松了不少,姚芷煙還為自己放了一天的假,為了一雪前恥,姚芷煙屁顛屁顛的跟著姚芷珊去捕蝶。
不得不說姚芷煙是殺手,她才去了一下午,一院子的蝴蝶被滅了一半,無一生還。姚芷珊氣鼓鼓的坐在一邊,瞪著姚芷煙,叫嚷著以后再也不跟姚芷煙一塊玩了。姚芷煙也很郁悶,心說這蝴蝶也夠金貴的,碰兩下就死。這些大家閨秀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捕蝶非得用小扇子,能捕到個屁啊!姚芷煙急得夠嗆,看自己妹妹越來越生氣,干脆命人拿來麻袋扣。
這回姚芷珊更不依了,吵著鬧著說這“莽婦”不是她姐姐!
“我的小祖宗啊,你想怎樣啊!我錯了好不好?”姚芷煙跟著姚芷珊的后屁股就道歉,姚芷珊根本不吃這一套,在花園里面一邊躲姚芷煙,一邊嚷嚷:“我不要三姐了,我沒有三姐,這個三姐太丟人了!”
姚芷煙還能跑不過姚芷珊這小短腿?沒兩步就將姚芷珊抓懷里來了,捧著肥臉親了好幾口,這才將這個寶貝妹妹哄好。
范澤秋下午過來的時候,知曉這件事情,坐在花園里面也不說話。自己“呵呵”的笑了半天,給兩姐妹笑得背脊發寒。
最后范澤秋親自動手,在院子里面給兩姐妹做網兜,然后帶著兩個人捕蝶,真還別說,別看范澤秋是個文弱的商人,或者說是一個文官,捕蝶還是不錯的,至少是比姚芷煙強,成活率很高。
姚芷煙起初還高高興興的跟著。到了后來就不樂意了,等姚芷珊捧著蝴蝶去找網兜裝的時候,范澤秋才去問姚芷煙:“姚三小姐這嘟著小嘴是鬧哪樣?”
“珊兒好像喜歡你。比我多。”
“這你都吃醋?”
“珊兒是我看著長大的!”
范澤秋拄著下巴,用手去戳姚芷煙的腦門,說道:“你這是在抗議我對珊兒好?”這丫頭要是知曉有一個男人已經早早就居心不良的預定了她妹妹,真不知道會是怎樣的反應終極圣靈。
姚芷煙將范澤秋的手扒拉開,不高興的說道:“別說得我好像在吃你的醋似的。”
“是是是。我們姚三小姐不會吃我的醋。”
“你最近怎么樣?”這是在問范澤秋這三品官當的怎樣啊?如今還算正派吧?可別是個奸臣,那樣我可就離你遠去了,最好連他們姚府都不要進了。
范澤秋笑了笑,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打哈哈:“這天,真真是挺熱的哈!”
其實官場上的事情。真不適合與姚芷煙這類的女子說,畢竟在朝廷之中,拉幫結派什么的。不是秘密,他剛剛進入朝廷,能拉住他,就是拉住了神子,也就是神子看好哪一方。這一點事關重要,以至于不少人投其所好。開始拉攏范澤秋。
范澤秋有什么特點啊?就是愛好收集稀奇古怪的東西,還有就是識貨,這點沒人敢挑戰,畢竟送個不是上等貨,非說是極品的,范澤秋一眼就能看出來。另外就…人家是鰥夫啊,府中無妾,以至于他們拉攏范澤秋的固定地點,已經成了一家妓院。
官員去妓院,那是有雅間的,能與那些喜歡叫板的紈绔一起嗎?那是掉價的!
范澤秋不想去,那些大臣就開始說范澤秋是不是真有什么毛病啊,都是鳥,何必裝雞?林林總總的問題,擾得范澤秋整日不敢讓他們抓住,只要拒絕,就懷疑范澤秋鳥不行,或者是干脆送范澤秋面首!
面首啊!
這玩意拒絕了,好像他裝清高,留下了,這面首是能端洗腳水,還是能幫范澤秋剪腳趾甲啊?
如若不是如此,他也不會動不動就躲進姚家來,讓那些大臣認為他預定了姚芷煙也好,姚家風氣正,如果是看上姚芷煙了,也能解釋過去。
姚芷煙瞥了范澤秋一眼,見他眼眶發黑,臉色卻略微有些蒼白,就知道這幾日他被折騰的不輕,也就跟著嘆了一口氣說道:“偶爾找個女人,還能排排毒。”
一句話,讓范澤秋差點憑空跌倒!
忍耐了許久的問題,他終于問出了口:“你…那個時候…嫁人了嗎?”
“嗯,嫁了。”回答的很是坦然,就好像沒事人一樣。
原來,也是嫁過人的啊。
“是誰?”
“白谷。”姚芷煙回答完,范澤秋就沉默了。
他回憶起那個清雅脫俗的白谷,便也心下了然,這白谷品行端正,相貌也是屬于中上,最重要的是,家風很正!不過,嫁給白谷這個已經有些沒落的世家,當時算是低嫁了吧?
范澤秋拖著下巴思考了一陣,才又問:“這一世你有什么打算?”
“表哥怎得這般關心我的事情了?”
“從小就關心。”范澤秋居然還不否認,連避嫌都沒有。
姚芷煙揚了揚眉,這才回答道:“從未想過你當官會是什么光景,恐怕…也是‘錢’途無限吧?”
范澤秋不回答,只是扯了扯自己腰間的玉佩,這玉乃是上等的帝王綠,僅僅這么一顆,就已經價值萬金,他這是低調的告訴姚芷煙,他不缺錢。
想想也是,如今的范澤秋名利雙收,已經有足夠多的錢了,用不著貪了,光博得一片好名聲就可以了笑攬美人回人間。
見姚芷煙看得明白,范澤秋才開口說道:“我剛剛出仕,祖父就找我談話了,就連外祖父也與我談了許久,這是要我站隊呢。祖父與外祖父前幾年還是關系不錯的,不然不會聯姻,可是你應該知曉,我祖父是保太子的,而外祖父,卻有些保六皇子,在外祖父看來,六皇子更加有才華,太子殿下太過暴虐。”
“你心中呢?”
“我不想站隊,如今天子乃是皇上,皇上還沒有…就開始惦記這些,乃是大大的不妥。不過我若不站隊,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于是你想起了我的祖父?”
“起初只是想著與姨夫聊聊,后來他讓我投靠護國公大人。這樣的話,算不算…”入贅?
他沒問出來,姚芷煙卻斜了他一眼,引得他一陣好笑,于是雙手舉起投降。
兩個人都在心里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卻都不說,其實也算是心照不宣了。
姚芷煙早早就知曉自己的母親是考慮過讓她與范澤秋成親的事情,當時算是偷聽吧。范澤秋也聽自己的母親說過,當時是覺得姚芷煙年紀小,現在啊…其實…姚芷煙也不錯,至少比找一個不認識的女子強吧?如今也只是一個假象罷了,她年歲尚小,能拖幾年。
如果真逼得他去尋妻室,還不如就姚芷煙了,到時候還能是君子眠的姐夫不是?
范澤秋還在這里胡思亂想,就有人來喚范澤秋去與姚文海說話,他直接應了。
姚芷煙看著他離去,只是笑呵呵的說:“看來表哥這忠臣的稱呼是妥妥的了。”
范澤秋回頭看了姚芷煙一眼,也忍不住笑,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他剛剛走,姚芷珊就回來了,拉著姚芷煙的袖子撒嬌說道:“姐姐,我們去一起吃飯吧。”
“你不是不想理我嗎?”
“夫妻都沒有隔夜仇,更何況我們是一個肚子里面出來的?”姚芷珊剛剛說完,姚芷煙就愣了。
姚芷珊無所謂,笑瞇瞇的拉著姚芷煙走了,倆人這算是和好如初了。姚芷煙到了后來,才后知后覺的覺得,這個妹妹是將自己吃得妥妥的。
范澤秋這算是到了姚家這列忠臣的隊伍,漸漸的,尋他的人也就少了,到了后來,干脆就是已經有人說,范澤秋是姚家培養的女婿,地位妥妥的。姚家從未否認過,要知道,這可是有損女子閨譽的事情,如若不否認,便是證明姚家也有這想法。
姚家嫡女嫁鰥夫,雖然有些委屈了,可是范澤秋也算夠格了。
同時,也讓一批人安心了,他們覺得,范澤秋中立的話,還真是少了一個強勁的對手。這文官與武官的聯盟,還是第一次出現。
這邊姚家與范澤秋私自的定了事情,愉快的聯盟了,那邊文家可是有一位少爺上火了,急的滿嘴泡,后來沒辦法,將六皇子、明錚等損友叫到了一處,商討對策。
人家的婚事,是父母定的,這范澤秋也是夠格的,文靖泊著急也沒用啊!
于是乎,這些人一致認為,趁姚芷煙與范澤秋這事還沒確定下來,就只能求一個道路了:賜婚!
皇上是不能賜婚了,人家是心中向著范澤秋的。皇后若是賜婚,那就是拉攏的太過明顯,讓人覺得這皇后是想要動手腳了。于是乎,一群人將視線看向了明錚,當時明錚正坐在那里,用自己的兜齒啃雞爪,看到一時間這些人全看他,差點把骨頭都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