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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章 引誘

  只是如此執著,葭葭不由嘆了一聲,沈離光此人果真頑固的很,林卿言既是甲級重犯,自有他們執法堂來執行,他卻是不聲不響,追了那么多年。

  待得那一行人行至近處,林卿言終于張了張嘴,喃喃喊道:“師,師尊!”

  “林卿言本是丙級的,因她出傷了追擊她的師姐,只是后來沈真人大義滅親,抖出了她與魔道勾結,背地里已然殺過不少昆侖修士的事情,還幾次三番妄圖想要殺害連師妹,據說是她親口在沈真人面前承認的,沈真人便將此事一同告知執法堂。此事首座也知,不過應當沒有告訴連師妹。”魏探不知何時已悄然行至了葭葭的身邊,上下打量了一番葭葭,眼見她似乎無事,便松了一口氣,順便道出了一些葭葭不知道的事情。

  原來如此,葭葭點頭,苦笑起來:“原本林卿言便視我為眼中釘,眼下估計是將她變為甲級重犯的事情又算在我的頭上了。方才出手的雖說不是她,不過估計也與此事脫不了干系!”

  魏探笑了笑,隨即不解的問葭葭:“連師妹,你二人的事我也算親身經歷過,實在是詫異的很,憤怒的應當是你才對,為何到最后卻成了她?”

  葭葭聞言,張了張嘴,方要說話,卻已有一人先她一步。說了出來:“她從小便是如此,‘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我林家自有林家的規矩,她總認為我等全部欠了她,對不起她。她乃小妾所出,又是五行靈根。難道我林家還要向對待天靈根那樣對待她不成?我林家雖說是個世家,但也并非巨富,自然只有資源集中在一兩人身上,才可能有所成就。若我林家當真那般不堪,就不會讓她留在林家。她一個嬰孩沒人收留,難道還能活下來不成?教她引氣入體,送她上昆侖的亦是我林家。我林家的做法與其他一般世家并無兩樣,到了她那里,卻成了我林家里外不是人。想來當年我林家送她入昆侖卻是放虎歸山了,還讓她重傷了我林家的嫡系子孫。”林培源說著不住搖頭,滿臉的懊惱之色,再看向林卿言之時,目中卻透出了幾絲寒意。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昆侖自有昆侖的規矩,葭葭輕笑著搖了搖頭,對于林卿言與自己的恩怨。只道:“她輸不起而已。”

  對于昆侖修士,即便傳奇如師尊,也不敢說百戰百勝。人人都或多或少有過敗局,敗了又如何?重來便是。可對于林卿言卻不是這樣,她將其視為莫大的屈辱,將葭葭視為眼中釘,這才在那條偏執的路上越走越遠,直至如今回不了頭。一個輸不起的人,她連葭葭為何要時時刻刻將她放在心上?

  沈離光形容疲倦的行至跟前,搖了搖頭,聲音干澀:“與我回昆侖!”

  “我是甲級重犯,你讓我回昆侖?”林卿言的聲音有些歇斯底里,目光迷離的看著沈離光,“你不回應我也就罷了,還要我去自投羅網?師尊,你心里頭就沒有一點我的位子么?”

  此話一出,葭葭等人皆是尷尬不已,修士壽元百年至千年,昆侖又號稱天下正道巨擎,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師徒戀便是其中一種,然而在昆侖,這師徒戀雖說有些禁忌之戀,但若能成,也算得一段佳話,昆侖并沒有明令禁止不能師徒戀。可這等師徒戀畢竟不多,而且眼前的兩人,實在讓人想不到師徒戀上去!

  “我是你師尊,與我回昆侖。弟子犯錯,為師理當負責。你一日未回昆侖,為師一日便要帶你回去。”沈離光仍然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卻出乎意料的固執,就像只為將林卿言帶回昆侖,他可以一追十幾年,不管有無上報執法堂。

  “我不回去,昆侖的人除了師尊,便盡是些假仁假義之徒。”林卿言撇過頭。

  葭葭等“假仁假義之徒”對視了一眼,便聽林培源冷哼了一聲:“看吧,我昆侖又欠她了,全天下都欠了她。”

  “你殺害同門,勾結魔道已犯下大錯,到為師這里來,與我回昆侖去,不能一錯再錯了。”沈離光嘆了口氣,看向林卿言,抿唇勸道。

  一旁方才出手偷襲葭葭的魔修卻在此時突然轉了轉眼珠,看了一眼葭葭,忽地抿唇一笑:“你這個師尊到底是真為你好,還是假為你好,你回昆侖便只有死路一條,這道理,連本座都知道,他卻要你回昆侖。依本座看啊,莫不是你死了,正可以某些人開路。”

  “你胡說!”這話,多數人都聽的云里霧里的,不過林卿言卻聽懂了,立刻偏激了起來,雙目死死的盯著魔修,大喊道。

  “我怎的胡說?”那魔修朝葭葭的方向看了一會兒,而后點了點頭,“便是本座也會承認即使修仙界中,她都是個上等的美人。如此美人,又年紀輕輕的結了丹,還有了神通,前途不可限量,豈不郎才女貌?你師尊有這樣的想法也不足為奇。”

  此話一出,周圍眾人皆皺了皺眉,魏探忍不住道:“魔修果然在引誘人之上手段百出,這些話,我等自不會信,可對她恐怕是誅心之言。”

  葭葭點了點頭,轉頭向沈離光望去,果不其然,卻見沈離光朝自己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搖了搖頭:“莫胡說,事關女子清譽,卿言,與我回去。”

  本是再正常不過的一句話,到了林卿言那里,卻似乎變了味,她退后兩步,狐疑的目光落在葭葭與生的李光身上左右游移。放佛要將他二人的身上燒出一個洞才甘心。

  “哼!”那魔修見狀,忽然展顏一笑,“卿言,本座便讓你看看什么是證據?”

  此話一出,葭葭本能地一記轉身,成功的躲過了又一記暗刀。同時手中銀光一閃,那魔修如若無人之境一般躲過了那銀光,行至葭葭面前,當下出手。

  幾聲拳腳聲破空而來,二人速度之快。均徒見殘影,一時之間,魏探等人就算是想幫忙。也不知如何下手。

  葭葭并未用劍,拇指折于掌心,以掌相對,先前就曾經說過,昆侖的萬葉飛花訣可應對十八般武藝,葭葭平日用的是劍訣,此次用起掌來卻一點也不顯生疏,熟練無比。

  以不變應萬變。來來回回那幾招被她或分或散,或折疊組合,竟在招術之上。不落半分下乘。

  葭葭卻是更為驚異,眼前這人修為至少元嬰以上,與她僵持在一起。除了不欲取她性命,再不做他解。

  看穿了這一點,莫問虛指一劃,一劍橫空,卻沒有立刻出手,而是瞇著眼睛,盯著葭葭與那修士的動作,那一劍兀自在他頭頂上方盤旋,萬事俱備,只遲遲未出。

  葭葭對付這修士恐也無心其他,可那魔修卻不盡然了,看著葭葭的動作心道:“此女修乃是秦雅的弟子,誘人成魔,還有誰比秦雅的弟子更有成就感?更何況此女修可算昆侖傾力培養的對象之一,不比林卿言更有天賦?為何那人卻要選擇林卿言,而不是眼前這個?”

  那魔修心中既起了此念,便不由的細細打量起了葭葭,在接觸到她的雙目之時,油然一驚:按年齡來算,這女修可說是修真界中的小輩,可那眼神之堅定,卻是他平生僅見的幾人之一。發現這一點之后,魔修忍不住摸了摸自己額上的細汗,暗道:“還好那人沒有選擇這個女修,不然,踢鐵板不說,沒準還會伙同秦雅,將他來個甕中捉鱉!”

  這樣一想,他也沒了再試探的性子,掌下一個用力,將葭葭推出去數丈遠,同時一把扯下她腰間的一物,拿在手里把玩了起來,話中意味深長:“佛修的指方鏡,世所罕見,竟是真的!就算秦雅再如何了不得,又如何拿的出佛修的東西?倒是巧的很,聽說昆侖明昭峰一脈傳承自佛修,沈首座應該有吧!卿言,你道你師尊待你好,他可將指方鏡送與你了?”

  “沒,沒有!”林卿言臉色慘白,一臉不敢置信的盯著葭葭,目光恍若吃人一般。

  見狀,魔修恨不得撫掌大笑,再次添了一把火,這么多年未曾完成的任務,如今真是神來之筆,他似乎已然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是以他又道:“證據確鑿,容不得抵賴。這樣的師尊還要他作甚?如此假仁假義的昆侖真是不呆也罷。你不若就此脫離了昆侖,本座自帶你離開,傳你無上神功。”他頓了頓,又道,“誅仙斗法不過幾年將來,參與者正魔不論,屆時,你想在誅仙臺上殺誰都成!誅仙臺上那一方,上天都閉眼,即便血流成河,天劫都降不到你頭上。”

  “我…”不得不說,此時這一席話當真是對極了林卿言的胃口,她雙手發抖,目光之中掙扎之色愈發明顯。

  沈離光大怒:“卿言!”

  魔修嘖了嘖嘴,轉了轉眼珠,把玩著手里的指方鏡,忽地大笑起來:“沈大真人,你待一個普通的昆侖后輩都那么好,指方鏡隨手便送,待你自己的弟子,何不犧牲一下色相?你雖不是和尚,可到底也是善無畏的后人,犧牲小我,成就大我一下又如何呢?想必你若愿意,卿言定然立刻就與你回昆侖了。也不會有后頭這些事了”

  “莫要侮辱師尊。”一旁的唐安面色難看,上前一步,一手已隱隱按上了劍鞘。

  這話說的恁地放肆,葭葭在無鋒劍上站定,隱在背后的右手指尖微勾,那一早被她丟出去的銀光自海面之上忽地破浪而起,向林卿言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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