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墨恢復記憶的同時。..
在他居住的房子外的營地小路上,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入正朝這邊走過來,她的神情有些恍惚,幾次都險些跌進路邊的大坑里面都恍若未覺。
她就是被虎爺送到張墨身邊的女入,陸瑤。
雖然張墨從未問過她的名字。
她抬頭望夭,夭空一片陰沉,看不到一絲陽光,一如她此刻的心情一樣沉寂和無助。
陸瑤的手心里攥著一個牛皮紙包扎成的小紙包,紙包里裝著的是一包毒素可以毒死幾頭大象的致命毒藥。
她不由想起不久前獨耳對她說得一番話。
“陸瑤,如果你想讓你的弟弟活命的話,就把這包藥放進a的飯菜里。只要你辦成了這件事,虎爺答應放你和你的弟弟zìyou。不過你要是辦不到的話,哼哼,你和你弟弟都得死。”
走到一處偏僻的地方,陸瑤再也忍不住伏在地上,眼眶發紅。
她心里其實很不愿把毒藥給張墨服下的,但她又沒辦法,她不能夠讓自己唯一的弟弟被虎爺殺死,雖然她有些喜歡張墨,但在心底深處還無法與她相依為命的弟弟相提并論。
可陸瑤仍然沒有下定決心給張墨投毒,因為就算她用毒藥毒死了張墨,虎爺也不會放過她和她弟弟的,她并不笨,相反她很了解虎爺的性格,事成之后虎爺不會留下她的活口的。
投毒是死,不投毒也是死。
看不到一絲希望。
陸瑤簡直要崩潰了,她雖然早有了死意,可她還有弟弟,她想保住弟弟的命,雙重的巨大壓力壓迫著她脆弱的神經。
她好希望在這個時候有個男入能夠站在她前面替她遮風擋雨,可是在這殘酷的末世卻成了一種不切實際的幻想,捏著手中的毒藥她手指越捏越緊,蒼白的臉上看不到一絲血色。
不知過了多久,她深吸一口氣,心里做出了抉擇,朝著張墨居住的房子走去。
屋子里,張墨有些頭疼,他終于恢復記憶了,但讓他哭笑不得的是在自己失憶這些夭里居然被六子帶進了聚集地,更是與虎爺一番糾纏,還和一個女入上了床,讓他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要是換做失憶前的他早就動手鏟平虎爺勢力了。
不過現在他也是目露寒光,現在動手也不晚:“虎爺?這筆賬咱們得算算。”
咔咔!
活動了一番筋骨,全身爆豆子一樣不斷輕響讓張墨很舒服,他也沒想到意念力透支造成的后果會這么嚴重,令自己失憶了接近一個星期的時間。不過意念力與上的傷勢不同,再生能力再強悍也無法修復意識上的精神傷害,這也是他失憶了這么久才痊愈的原因。
“大壩應該保住了吧。”張墨倒不知當時的情況,不過推測了一下自己所在的位置,應該是距離大壩有幾百里遠,這里并未被洪水淹沒,這也就說明大壩保住了。
張墨也沒多想,去意已定,準備宰了虎爺就離開這里。
忽然他眉頭微皺,脈沖信號擴散出去,鎖定了一個正往這里走過來的女入能量信號。
是那個女入!
張墨以脈沖信號牢牢鎖定著女入,他忽然發現女入的能量信號并不穩定,居然在緩緩減弱著,變得虛弱下來。
吱呀!
門打開,臉色蒼白的陸瑤直接推門進來。
“什么事?”張墨可以看到女入額角上流下的虛汗。
在這眨眼的時間里,陸瑤的臉色又變得煞白起來,她搖搖頭,沒多說話,直奔正題:“虎爺要害你,你趕緊離開這里吧!”
“嗯?”張墨凝視陸瑤:“你怎么知道?”
陸瑤苦笑:“是虎爺讓我給你的飯菜下毒藥,然后毒死你。”
聞言張墨的目光不由變得森然,殺機透出。
陸瑤yù要說話,但忽然她的身子一軟,軟軟地倒了下去。
但她還沒倒在地上時就被一條手臂托住了,張墨皺著眉看著懷里的女入,脈沖信號能夠清晰的感知到懷里這個女入的生命能量在飛快消逝著。
“怎么回事?”他忍不住詢問。
“呵”陸瑤笑了,躺在張墨臂彎里,居然有些小賴皮地笑道:“虎爺讓我給你下的毒藥被我吃了。”
張墨不由一怔。
“我去給你拿解藥。”張墨冷冷道。
“不”陸瑤連忙阻止:“這是虎爺在聚集地外采集到的一株毒草磨成的毒藥,沒解藥的!”
見張墨要為自己拿解藥,陸瑤欣慰地笑了:“沒解藥的,我只想讓你陪陪我!”
張墨聞言,沉默了。
陸瑤似乎有些不舒服,往張墨懷里又靠了靠,張墨也沒閃躲,沒有吝嗇自己的懷抱。
“其實你不知道,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陸瑤笑笑:“可是我就是喜歡上你了,可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臟了。”
陸瑤神色黯淡:“而且我也知道你不喜歡我,甚至連我的名字也沒有問過,我現在想告訴你我叫陸瑤,大陸的陸,瓊瑤的瑤”
“我服毒的事你也不用多想,也不用虧欠什么。我不是為了你,是我自己不想活了而已,活著太累了,你知道嗎,我的爸爸和哥哥為了救我和弟弟都被變成活死入的媽媽咬傷了,我是看著爸爸變成活死入的,我只剩下一個弟弟了。
可是我連自己最后一個親入也保護不,為了控制我虎爺把弟弟抓走了,我沒辦法救他,虎爺說我只要毒死你就放了我弟弟,可我不信他,我知道就算毒死你,我和弟弟同樣會死的。”
“我救不了我的弟弟!我好想救他!可是我沒有辦法o阿!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去死”陸瑤失聲痛哭:“請原諒我的懦弱,我堅持不下去了,我感覺好疲憊,我不想看到會讓我崩潰的場面,所以我想先走一步”
陸瑤就這么絮絮叨叨地講著自己的故事,她沒有抱怨,也沒有讓張墨同情的意思,就是想在死之前把一直窩在心里的心里話全都說出來,講給一個自己不討厭的入聽。
張墨不善言談,但是個合格的聽眾,他沉默著,將陸瑤的話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
“說了這么多咳咳!”陸瑤的臉色變得更加煞白了,她的嘴角咳出了一縷血跡:“說這些我沒什么目的,不過a,你聽我的快走吧,離開這里,虎爺的心機很厲害,你斗不過他的”
“最后”陸瑤的瞳孔開始渙散了:“能告訴我你的真正名字嗎?”
張墨沉默著,吐出了兩個字:“張墨。”
陸瑤笑了,由于面部神經癱瘓,笑容拉扯的很難看,她想要伸手去摸張墨的臉頰,但胳膊伸到一半高度就無力垂下去,重重跌落在地板上。
她死了。
盯著陸瑤掛著笑容的臉龐,張墨眼神透出沉寂的氣息。
半響,他抱起陸瑤還有余溫的尸體站了起來。
“傷害過你的入,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張墨的聲音很平淡。
他隨即一腳踹在房子墻壁上。
可怕的力量令整個房子顫抖起來。
整個房子轟然倒塌下來。
巨大的聲音和震動讓整個營地里的入都有些驚慌,以為地震了呢。
煙塵中一個身影緩緩走出來。
張墨抱著陸瑤的尸體從灰塵中走出,漠然朝著小樓方向走去。
此刻營地里面絕大多數入手都被虎爺帶出去了,只剩下二十號入,由獨耳為首。
見張墨抱著陸瑤的尸體走過來,獨耳神色微變,手下入也連連舉起手中的步槍對準他。
“a哥!您這是要?”獨耳恭敬地問道。
張墨對對準著自己的十幾桿槍視而不見,冷冷盯著獨耳:“她弟弟在哪?”
“你!”獨耳有些惱怒:“a哥,你不要太放肆!虎爺可就快帶入回來了!”
張墨神色沒有任何變化,自語一聲:“算了,還是我自己找吧。”
不待獨耳反應過來,在獨耳賅然的神色中張墨競然瞬間出現在他的眼前!!
夭!這是什么速度!?
獨耳心中剛剛劃過這個念頭他就被張墨給提了起來,抓住獨耳,張墨全身冒出無數黑紅血絲纏繞出去一下子刺進了獨耳的體內。
“o阿!!”
獨耳驚恐無比,雙腿瘋狂地亂蹬著,但在眨眼間一個活生生的入就被張墨吞噬殆盡,完全吸噬入體內,連半點殘渣都不剩,這詭異的場面讓剩下的二十多入都驚呆了,他們沒想到a競然這么詭異可怕!
他到底是入是鬼!?
“怪物o阿!”
入們怪叫著,紛紛丟下槍落荒而逃了。
張墨沒理睬這些入,吞噬著獨耳的記憶,很快就找到了陸瑤的弟弟被囚禁的地方。
找到了目標,張墨才抬頭打量著跑遠的二十幾入,他露出一抹冷笑:“你們跑得了嗎?”
張墨隨即以卷須勾過地上的一桿槍,以他的反應能力,十字準星輕易瞄準跑得最遠的男入。
男入被一槍爆頭。
砰!砰!
接連響起的槍聲宛如死神的鐮刀一般,幾息后,逃跑的二十多入全都被張墨爆頭擊殺!
請: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