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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從一個巨大的包圍圈,變成了五個不斷移動的五個小包圍圈,從天空俯視下去,大地之上就好像呈現出了動態的奧運五環一般。

  杜學文此刻也完美的展現出了他指揮作戰的天分,對于分割包圍這種戰術,他學自杜睿,多年浸淫下來,早就慣熟于胸,指揮起來也是得心應手。他并非只是單純的將現有的兵力分成五分,分別去包圍突圍的大食軍。

  而是集中優勢兵力,先殲其一部,再以小股兵力牽制其他方向的大食軍,等殲滅一部之后,立刻分化兵力,再以優勢兵力殲滅下移部。

  如果哈馬德里此刻足夠清醒,如果其他的大食將軍能夠看清局勢的話,一定能看穿眼下所發生的一切,只可惜此刻面對四面出擊的唐軍,面對仿佛大雨一般傾瀉下來,收割著己方士兵生命的錯綜局面,他們都已經徹底慌了,徹底慌亂了,只顧著悶頭逃命,錯失了最后一個逃生的機會。

  不過其他人的運氣不好,哈馬德里的運氣卻不錯,慌不擇路的奔逃之下,他居然幸運的躲過了唐軍的包圍,在親衛隊的保護之下,從包圍圈的縫隙之中,險險的逃了出去。

  可是此刻想回開羅,又哪有那么容易,身后的唐軍緊追不舍,哈馬德里又擔心唐軍會在他逃回開羅的路上,設下埋伏,哪里還敢往開羅去,看那模樣,簡直就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杜學文一開始還沒發現哈馬德里逃了,等到打掃戰場的時候,聚集了那些投降的埃及仆從軍,識別尸體,卻沒有發現哈馬德里。

  “將軍!現在我們怎么辦?可是要繼續追擊!”

  通過這一戰,眾將對杜學文也是敬佩不已,在異地作戰,己方兵力處于劣勢的局面下,居然天馬行空的相處了圍殲的戰略,而且通過設疑兵,穿插迂回,分割包圍,將對方大部殲滅,雖說讓哈馬德里逃了,有些美中不足,可是能做到眼前這樣的戰果,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杜學文面色有些陰沉,原本都計劃的好好的,誰知道卻讓哈馬德里逃了,要是讓哈馬德里逃回開羅的話,對唐軍的下一步戰略部署可是有著極大的影響。

  只要哈馬德里逃回開羅,到時候再集結兵力,固守大食在埃及西部的最后一座堅城,到時候以杜學文手中現有的兵力,根本難以在短時間內攻克那么一座重兵防御的大城市。

  開羅無法攻陷,杜學文就沒辦法集中精力,阻截穆巴克,到時候,整個埃及攻略的大計劃,都有可能受到影響。

  “追!必須在哈馬德里逃回開羅之前抓住他,絕對不能讓他進入開羅!”

  杜學文一聲令下,唐軍迅速集結,他們現在都對杜學文敬佩的五體投地,杜學文指揮起來自然如使臂指。

  杜學文其實也知道,如今哈馬德里已經逃得遠了,想要抓住他的希望實在不大,他現在也只能是死馬當成活馬醫,同時心中期盼著薛訥那一路,能出現奇跡。

  當初制定的計劃就是,薛訥攻陷塞得港之后,大軍折返向西,偷襲防守空虛的開羅城。和杜學文這一路比較起來,薛訥那邊雖然遇到的阻擊要小,但是說起難度,一點兒都不比杜學文這邊差。

  關鍵就是連續在沙漠之中長途奔襲,這對唐軍絕對是一個極大的考驗,一旦大軍在沙漠之中迷失了方向,一旦攻擊不順,陷入糧草緊張的情況,對唐軍那可就是滅頂之災。

  杜學文現在也只能期盼著一切順利了。

  哈馬德里戰戰兢兢的沙漠之中晝伏夜行的奔逃了三天的時間,直到確信身后沒有了唐軍的追兵,這才敢朝著開羅逃去。

  哈馬德里很清楚,這一戰之后穆巴克絕對不會放過他,丟了亞歷山大港,讓埃及行省失去了海上與敘利亞的聯系,就算是殺他一百次,都算輕的,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守住開羅,到時候或許穆巴克會看在這個的份上,饒過他一條性命。

  “將軍!從這個方向再走一天的話,我們就能到開羅,到時候我們就安全了!”一個大食將軍一臉疲憊,但是仍掩飾不住喜意的說道。

  哈馬德里聞言,懸著的心也放下了一半,這幾天猶如喪家之犬一樣的逃命,他都很久沒有好好的睡上一覺了,生怕唐軍會突然殺出來,讓他丟了性命。

  “加快速度,等到了開羅,我們再歇息!”

  哈馬德里現在真的應該慶幸,開羅經過十幾年的經營,城池高大,防御完備,當然關于開羅,他首先要感謝的便是已經戰死在亞歷山大港的阿慕爾。

  自阿慕爾將埃及行省的首府,轉移到開羅之后,便在此地大力經營,修建了大量的防御工事,和高大堅固的城墻。

  當初阿慕爾放棄水路交通便利的名城亞歷山大,選擇了相對較小,也落后的開羅作為埃及的首府,也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的。

  阿慕爾當初正是看中了開羅地區稠密的人口,和肥沃的土壤,才將首府轉移到了開羅,其目的,就是方便統治。

  如果哈馬德里能夠逃回開羅,憑借那里稠密的人口數量,他輕而易舉的就能拉起一支數量龐大的軍隊,來對抗唐軍的進攻。

  安全的壁壘就在眼前,阿慕爾等人也暫時忘記了疲憊,策馬揚鞭,只用了半天的時間就趕到了開羅城下。

  “我是哈馬德里,快快打開城門,讓我們進去!”

  哈馬德里大聲呼喊著,還不時的向身后張望,就好像后面隨時會冒出大隊的唐軍騎兵,沖到城下,將他碎尸萬段。

  當初離開開羅的時候,他只是在這里留下了三千守軍,其中大部分還都是征集的埃及本地人組成的仆從軍,戰斗力和忠誠度都可想而知。

  好在哈馬德里所擔心的情況并沒有發生,原本緊逼的城門被緩緩的打開,哈馬德里見了,就急不可耐的要進去。

  他的親衛隊長,卻拉住他的馬韁繩,皺眉道:“將軍大人!好像有點兒不太對!”

  哈馬德里詫異道:“有什么不對!?”

  親衛隊長,道:“將軍大人,我也說不清楚,只不過,我總覺得空氣里面帶著點兒血腥的味道,我們最好還是小心一點兒!”

  哈馬德里聞言,笑道:“看起來你是真的被唐人嚇破了膽,不用擔心,這里是真主在人間的領地,除非唐人會飛天遁地,不然的話,他們怎么也不可能繞到我們的前面,攻下開羅,快進去吧!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們去忙,可不能在這里耽擱時間了!”

  親衛隊長見勸服不了哈馬德里,也只能跟著走了進去,但是一只手卻始終按在刀柄之上,小心戒備著。

  “該死的唐人,我要讓他們在開羅城下,撞得頭破血流,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我要”

  “嗖!”

  “噗!”

  一聲尖利的破空聲響起,那個親衛隊長立刻就意識到了不妙,可是還沒等他作出反應,就看見縱馬在他身前的哈馬德里腦袋一歪,連一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栽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兩下,便沒了生息。

  一支羽箭準確的貫穿了哈馬德里的脖頸,那支羽箭的尾端,還在不斷的噴涌著殷紅的鮮血,情形十分可怖。

  “將軍大人!”

  親衛隊長一聲慘呼,緊跟著贏來的便是鋪天蓋地的羽箭,跟隨著哈馬德里九死一生,才逃出來的這幾百人,頃刻之間,便被射成了刺猬。

  城頭之上,一名披掛著明光鎧的大唐將軍,朝下看了一眼,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清理一下!”

  這名大唐將軍,正是薛訥,那一日和杜學文分開之后,他便率領著三萬遼東軍直撲塞得港,塞得港的防御力量和亞歷山大港相比,遠遠不如,只有千余老弱,薛訥幾乎兵不血刃便將塞得港夷為平地,緊跟著他便率軍向西,一路到了開羅。

  以被俘的埃及仆從軍為前驅,詐開了開羅城,大軍蜂擁而進,只有三千守軍的大食人自然不是唐軍的對手,雖然在城主府負隅頑抗了一陣,但最終還是難逃滅亡的下場。

  就在哈馬德里趕到開羅的前一天,這里已經成了大唐的領地,有的時候,就是這么湊巧,如果哈馬德里不是過于小心,在沙漠之中多盤恒了一天的話,等待薛訥的就將會是在開羅城下,撞得頭破血流。

  就是此刻,薛訥也暗暗抹了一把冷汗,當真是好險,如果不是身在開羅的話,他也不會想到,這座城市居然會被大食人經營到這個地步。

  城墻的高度甚至和長安比起來都不遑多讓,城頭上的防御工事也十分完備,如果讓大食人有了防備的話,想要攻下這么一座堅城,縱然是十萬大軍,沒有個一年半載也是休想。

  不過現在好了,開羅已經成了大唐的領土,這里在不久的將來,也將會成為大唐在埃及這片領土之上的首府。

  “派人前往亞歷山大港的方向,通報消息,還有,嚴密監視著城里的那些埃及人,將所有的大食人都甄別出來。”說到這里,薛訥一咬牙道,“全部處死!”

  如今薛訥手上的兵力也是不足,原本他有三萬遼東軍,可是這一路上的來回奔襲,還是出現了一部分損傷,雖然死的人不多,可是水土不服的現象還是出現了,軍中病倒了數千人之多。

  用兩萬多人馬,看守開羅這么一座數十萬人口的城市,兵力尚顯不足,更不要說再過不久,他還要率領大部分人離開這里,去與杜學文匯合,阻擊穆巴克的大軍。

  開羅這座堅城,絕對不能出了亂子,因此上,那些大食人縱然只是平民,也只能殺無赦了。

  而且聚集在開羅的大食人,大多都是富戶,這些年來壓榨埃及土人,每個人的身家都是不菲,清洗了這些大食人,到時候將收繳上來的財物,分散給那些埃及土人,定然能收攏民心。

  薛訥雖然在遼東,征戰多年,但到底年輕,還是有些心軟,讓他作出這個決定,還真是有些困難了。

  不過對于唐軍將士來說,他們的心里可沒有任何負擔,大唐和大食之間的血仇是怎么都化不開的,讓他們去殺大食人,是報仇雪恨,他們自然樂得去做,管他什么平民不平民的。

  薛訥的命令被貫徹了下去,很快城內的百姓就被聚集到了一起,緊跟著就是甄別身份,埃及土人都被驅趕到了一旁,那些大食百姓則被集中到了城主府前的廣場上。

  伴隨著薛訥的一個“殺”字響起,早就做好了準備的唐軍將士立刻拉動弓弦,羽箭就好像大雨傾瀉一般,朝著大食百姓就籠罩了過去。

  一時間,廣場之上,慘叫聲不絕于耳,那些反應過來的大食人,立刻四散奔逃,但是圍在廣場四zhōuwéi的唐軍將士早就嚴陣以待,手持長槍,橫刀,將所有打算逃散的大食人斬殺當場。

  那些在一旁的埃及土人也被驚呆了,紛紛發出了驚呼,也想著要逃走,但是在圍在一旁的唐軍將士手中的長槍,橫刀的威逼之下,很快就戰戰兢兢的老實了下來。

  廣場上的殺戮在繼續著,那些埃及土人在驚恐之余,心中居然還涌起了陣陣的快意,這些年來,他們飽受大食人的欺凌,如今能眼看著大食人被唐軍屠殺,也算是報了仇。

  屠殺整整持續了半天的時間才結束,廣場上鋪了厚厚的一層尸體,鮮血順著石板路流的到處都是,整座開羅城都被籠罩在一片死亡的氣息之中。

  薛訥交給早就嚇得面無人色的通譯,對著那些埃及土人大聲道:“自洪武二年八月起,開羅將成為大唐的屬地,你們將成為大唐的子民,本將軍知道,多年以來,你們飽受這些大食人的欺凌,現而今,本將軍替你們報了仇,現在本將軍宣布,開羅城內外,所有大食人的房屋,土地,財富,都將歸你們所有,從近以后,你們自由了,大唐將保護你們,你們將沐浴在一個全新的帝國榮耀之中。”

  薛訥的話結束了半晌,突然埃及土人的人群之中爆發除了一陣熱烈的歡呼聲,原本他們還都以為,等到唐軍殺了大食人之后,就會輪到他們了,誰知道現在不但不用死了,而且還能大發橫財,最重要的是,他們得到了久違的自由。

  雖說大食人宣稱著真主之下,人人自由平等,可是對他們這些非穆斯林,想要獲得真正的自由,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在大食人統治期間,他們就是奴隸,徹頭徹尾的奴隸,不但要承受著繁重的體力勞動,就連他們的生命安全都得不到保證。

  雖然不知道唐人說的要給他們自由,平等是真是假,但是總算讓他們看到了希望。

  人受到的壓抑,委屈時間長了,一旦找到了一個可以宣泄的途徑,就算是再怎么老實,和善的人,也會在瞬間變成野獸。

  隨著薛訥作出承諾,整個開羅,立刻就陷入到了混亂之中,大食人已經被清洗干凈,那些埃及土人便將大食人曾經居住的房屋當成了發泄的對象,大火很快就燃燒了起來。

  薛訥在城主府的城墻上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他并不擔心,一點兒都不擔心開羅這座城市會被毀滅,在此之前,他已經派兵駐守那些有價值的建筑了。

  當然清真寺并不在他的保護之中,大食人輸入的宗教必須被清除,這是肯定的,薛訥雖然不知道杜睿為何對伊斯蘭教如此敵視,但是既然此前杜睿已經有過了交代,他執行也就是了。

  不過在毀滅清真寺的過程當中,也發生了一些不和諧的聲音,大食人統治埃及畢竟也有十幾年的時間了,伊斯蘭教對埃及土人精神層面的入侵,從來都沒有停止過,埃及土人當中也有不少皈依了伊斯蘭教。

  所以當唐軍挾裹著當地土人去毀滅清真寺的過程當中,一些虔誠的伊斯蘭教徒,居然拒絕執行這一命令,甚至是激烈的反抗。

  對此,薛訥可沒有時間去批評教育,對于搜有敢于違抗命令的埃及土人,薛訥的對策只有一個,那就是殺。

  開羅的混亂局面整整持續了一天的時間,等到一切都被平定下來之后,整個開羅的大部分地區,都已經被夷為平地。

  杜學文的命令此刻也到了,薛訥留下五千人駐守開羅,照顧傷兵,自己只帶了兩萬人,離開了開羅,前去與杜學文匯合,準備阻擊穆巴克。

  就在杜學文和薛訥橫掃埃及西部的同時,西奈半島自上的薛仁貴卻沒能取得應有的戰果,當穆巴克率領大軍東進,準備驅逐在西奈半島上登陸的唐軍之時,穆巴克得知了亞歷山大港被唐軍突襲的消息。

  大驚失色的穆巴克在阿里的建議下,立刻命令大軍東返,讓已經準備好要圍殲穆巴克大軍的薛仁貴撲了個空。

  沒能纏住穆巴克的十幾萬大軍,薛仁貴惱恨之余,也只得催促大軍集結,朝西方追擊,他很清楚,杜學文和薛訥手里的那點兵力,要是撞見穆巴克的大軍,肯定是兇多吉少。

  而就在此時,薛仁貴卻迎來了一個從君士坦丁堡過來的客人,正是那位被利奧三世命令出使唐營的阿戈斯蒂諾公爵。

  直到此時薛仁貴才得知,拜占庭帝國的政局,居然發生了這么大的變化,此前的查士丁尼二世被利奧三世推翻,牧羊人出身的利奧三世居然成了拜占庭帝國的皇帝。

  當然,這些都不是薛仁貴需要關心的,他對拜占庭的死活并不放在心上,雖然查士丁尼二世名義上是大唐的盟友,可是薛仁貴真正關心的只是大唐的利益會不會受到侵害。

  “阿戈斯蒂諾公爵!對貴國發生的一切,我深表遺憾,但是一切都已經發生了,現在貴國需要的是穩定,我想如果貴國的國王利奧三世,愿意承認此前我大唐與皮納爾公爵簽訂的協議,大唐愿意接受貴國新國王成為大唐的朋友!”

  阿戈斯蒂諾聞言,面上頓時一陣陰沉,他很清楚薛仁貴所說的協議是什么,無非就是出賣埃及的利益。

  阿戈斯蒂諾雖然也知道,讓大唐將吃到嘴里的肉再吐出來,根本就不可能,可是就這么輕易的將埃及行省拱手讓給大唐,他還是有些不甘愿。

  “將軍!我想我們現在應該重新簽署一份更加合理的協議,您應該知道,從貴國的杜睿公爵閣下到達埃及的時候,這里就是拜占庭帝國神圣的領土,這一點是無可置疑的!”

  薛仁貴也聽出來了,對方擺明是不打算認賬了,一時間語氣也冷淡了下來:“那又怎么樣,埃及曾經是拜占庭的領土,但是眼下他已經被大食人占據了,也就是說與貴國毫無關系!”

  阿戈斯蒂諾連忙反駁,道:“將軍,話可不能這么說,埃及行省雖然被那些穆斯林異教徒侵占,但是我國隨時都會重新奪回來,而貴國現在卻打著幫助我們的名義,做著非常不光彩的事情!”

  薛仁貴冷笑連連,道:“既然如此,那么在阿戈斯蒂諾公爵看來什么才是光彩的呢?讓我大唐帝國英勇的將士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奮勇拼殺,證明他們對帝國的忠誠和義務,然后我們再將埃及拱手奉上,送給你們拜占庭嗎?”

  阿戈斯蒂諾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無禮,但還是紅著臉道:“當然!那是一個有榮譽感的貴族應該履行的責任,如果將軍能做到這一點的話,將會贏得拜占庭帝國最為誠摯的友誼!”

  聞言,不單單是薛仁貴,帳內的一眾將軍都是紛紛變色,他們見過不要臉的,可是卻從來都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這種條件,他們居然也提得出來。

  薛仁貴大笑了幾聲,突然滿臉怒容的拍案而起,大聲道:“辦不到!公爵閣下,你的提議簡直無禮之極,我大唐帝國絕對不會答應,現在埃及已經基本上在我大唐帝國的掌控之中,本帥離開長安之時,所接到的命令是,占據埃及,進而攻略整個非洲大陸,在沒有接到新的命令之前,本帥將用我的生命和鮮血捍衛大唐帝國的領土埃及,任何企圖染指大唐帝國領土的行為,都將被當成是對大唐的挑釁,公爵閣下今天所說的每一個字,本帥都會如實上報給朝廷,還有,公爵閣下,請牢記,大唐帝國不在乎,也不需要拜占庭的友誼!”

  薛仁貴的話已經說得非常明顯了,如果拜占庭帝國膽敢再對埃及有所企圖的話,那就意味著戰爭。

  阿戈斯蒂諾聞言,臉上也是一陣青紫,好半晌才道:“將軍!我想您應該將眼光放的更長遠一些,我們現在有一個共同的敵人,那就是穆斯林異教徒,他們才是邪惡的一方,作為文明世界的代表,貴我兩國應當通過商談來解決爭端,而不是像那些野蠻的穆斯林異教徒一樣,訴諸武力,而且我國皇帝利奧三世陛下,對埃及十分重視,他不允許任何人染指拜占庭帝國的領土,如果您依然斷然拒絕我的提議,我很難保證,一旦利奧三世陛下,因為這件事,會作出錯誤的判斷!”

  阿戈斯蒂諾的言語之中,也帶上了威脅的意思,說白了,他就是在威脅薛仁貴,如果不交出埃及,利奧三世就有可能與大食帝國聯合,一起對付大唐。

  薛仁貴是個聰明人,哪能聽不出阿戈斯蒂諾的意思,頓時怒極反笑,道:“好啊!在我們大唐有句話,叫萬里覓封侯,我大唐帝國最注重的就是軍功,無軍功不得封爵,只可惜,我大唐這些年來掃蕩四方,萬邦歸降,已經沒有了那么多的戰事,如果拜占庭因為埃及,要背棄協議,與我大唐帝國為敵的話,我大唐帝國億萬將士求之不得!”

  阿戈斯蒂諾聞言,整個人都愣住了,他哪里知道大唐的尚武風俗,人人不但不懼怕戰爭,而且聞戰則喜,就指望著在戰場上建功立業,光耀門楣呢。

  薛仁貴接著說:“公爵閣下,請將我的話轉述給你家國王,我大唐帝國從來不畏懼任何戰爭,他要戰,我便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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