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比奇屋biqiwu的拼音)
上午十點多了。
項珂兒才從睡夢中醒來,這是她一段時間來睡過最美的一覺,所以張開眼睛的時候,神清氣爽,容光煥發,感覺好得不得了。
尤其當她看到嚴小開躺在身旁的時候,心底是涌起一股從未有過的甜密與溫馨感,仿佛自己剛剛渡過了洞房花燭夜一般。只是當她從床上坐起來,發現自己的下身仍然完好如初,臀下的床單也潔白如,不見半點血跡之時,心里又不免疑惑,昨晚什么都沒發生?還是發生了,但自己并沒有見紅?這不可能的啊!
正在她疑惑不解的時候,嚴小開已經從旁邊坐了起來,“苛兒,你醒了!”
項珂兒有些抱歉的道:“哥,我把你吵醒了?”
嚴小開看了看床頭柜上鬧鐘的時間,搖頭道:“沒關系,也該起來了!”
項珂兒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問道:“哥,昨晚我們…”
嚴小開惡人先告狀的道:“還好說呢,我才抱著你一會兒,你就睡著了!”
項珂兒驚奇的問:“我睡著了?”
嚴小開道:“可不是嘛!”
項珂兒仔細的想想,努力的想記起昨晚的事情,但不管怎么努力,僅僅只記得自己被他擁在懷中,然后就迷迷糊糊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想起這些,不由羞愧的道:“哥,你別生氣好嗎?我不是故意要睡著的。可能是因為小嬸的事情,這段時間大家都很傷心,我的心里也很難過,然后你來了,我的心里比較踏實,所以就一下睡著了。”
嚴小開伸手輕撫一下她俏美的臉蛋,輕笑道:“傻瓜,什么都沒發生不是挺好的嗎?咱們就把最美好的,留到婚之夜吧!”
項珂兒臉紅紅的低聲道:“哥,我早就認準了你,如果你想…沒必要等那么久的,現在也可以!”
嚴小開搖頭道:“來日方長,不急的,現在都這個鐘點了,咱們起床吧!”
見他這樣說,項珂兒只好奈的點頭,心里卻暗暗的道:哥,你放心,今晚我一定不會再睡著的。
中午的時候。
嚴小開正陪著項珂兒吃午餐,手機響了起來,掏出來看看,發現是香江本地的一個號碼,接聽之后,竟然是楊洋洋打來的。
她對嚴小開說,杜彩詩的驗尸報告已經出了,讓他通知項化強去警局領尸體。
領不領尸體,嚴小開并不關心,他重視的還是驗尸報告,問過之后,得知尸檢的結果和項化強請的私人醫生所化驗的結果一樣:杜彩詩因窘息死亡,死前曾有過性行為,而且血液中有大量迷藥成份。
下午兩點多,項化強一等終于將杜彩詩的尸體領了回來,盡管兇手還沒有找出來,但這件事情已經曝光,所以項化強只能先辦喪事。(比奇屋biqiwu的拼音)
人嘛,死了就要入土為安的!
杜彩詩的靈堂,就設在項家在太平山的大宅里頭。
照理而言,杜彩詩的喪事是不能在項家辦的,因為她雖然跟著項化強,也已經在項家住了不少的年頭,但她沒有任何的名份。
然而,不管項家的人如何反對,項化強依舊堅持,喪事必須就在項家辦,人都已經沒了,絕不能再讓她受半點的虧待。
既然他如此堅持,大家也不好再說什么,趕緊的開始張羅開來。
喪事,雖然辦得隆重,但很低調,項家并沒有向外界通告這一消息,可就算如此,聞訊趕來悼唁的人卻不少。
除了香江的名門望族,商界巨賈,還有多的是江湖人士。
例如十八k,廣省的洪門,深城的銳鋒,東三省的喬家,臺省的聯幫,奧省的黑幫,甚至是遠在阿美里肯的大圈幫也派人前來哀吊。
最讓人意外的是,紅興社的死對頭東星幫龍頭左光斗也派人送來了花圈。
一時間,進入太平山的各大交通要道紛紛涌滿了上山參加喪禮的車輛,弄得交通幾度擁堵,后來香江警方不得不出動警力,派人前往維持交通與現場的秩序。
項家僅僅只是死了一個沒名沒份的女,動靜就如此巨大,那么項家在江湖中的影響力呢?疑是管中窺豹,可見一斑。
第二天中午。
喪禮仍在進行著,前來吊喪的人仍絡繹不絕。
不過從喪禮開始到現在,兩天一夜即將過去,但項化強一直都沒在家屬席位上,也沒有在人前出現過。
應酬謝禮等事,全由項化生帶著嚴小開,項豐,項珂兒等三人去做的。
客串一下孝子,嚴小開是所謂的,但讓他哭笑不得的是,旦凡有客人來,項化生必定就會拿他介紹:這是我們項家的姑爺,同時也是紅興社的龍頭。
一時間,除了杜彩詩的死因,嚴小開的身份也成了眾人議論的焦點!
這個時候,嚴小開和項豐送走了一撥客人后,主持喪禮的司儀終于不再唱“有客到”了。
嚴小開微松一口氣,癱坐到家屬席位的坐墊上,暗里苦笑:我這是干嘛來了?專門跑來做孝子來了嗎?
一旁的項珂兒見狀,體貼的問道:“累了吧?”
嚴小開搖頭,嘴上沒說什么,心里卻道:累倒是不累,只是有些煩,這有我什么事呢?
項珂兒道:“原本你還沒過門,這些…”
嚴小開趕緊的揚手,“打住,你剛剛說過門?”
項珂兒忙道:“呃,我說錯了,我是說你還沒娶我!你可以不用在家 屬席位上的。但老爸說了,咱們既然都已經住一起了,那你就絕對是咱們項家的姑爺,辦不辦手續,只是個形式罷了,咱們是江湖兒女,沒必要看重那些表面的東西…”
嚴小開聽得陣陣皺眉,又揚起手道:“等等,你把昨晚咱們睡一起的事告訴你爸了?”
項珂兒搖頭,“我沒有主動告訴他!”
嚴小開:“呃?”
項珂兒又補充道:“可是他問了,我總不能不說吧?”
嚴小開:“…”
項珂兒道:“哥,你這是什么表情呀?”
嚴小開只好道:“那你怎么跟你爸說的?”
項珂兒道:“我就說我們昨晚一起睡了唄!”
嚴小開哭笑不得,難怪這老家伙今天看自己的眼神格外不同,精神也格外的亢奮呢,仿佛不是在辦喪事,仿佛是辦喜事一樣,原來是因為這茬啊!
思來想去,嚴小開感覺虧了,老子連你家女兒的毛都沒碰一根,這就成你們家的姑爺了?帶這樣的嗎?
項珂兒又道:“另外,我也贊同老爸的做法,你現在雖然貴為紅興社的龍頭,但很多小弟和江湖大佬都不認識你,你多接觸一些人,萬一到時候打起來了,你也知道自己砍的是誰!”
嚴小開郁悶得不行,什么都懶得說了,因為說多了都是淚!
項珂兒則像個媳婦似的,說了幾句后,這就起身去給他端來了一杯熱茶,體貼的遞到他的嘴邊,就差親自喂他了。
跪坐在另一旁的項豐見了,有些吃味的道:“老妹,我也渴了!”
項珂兒道:“你渴了不會自己去倒嗎?”
項豐苦笑道:“老妹,你不是這么沒良心吧?有了男人,把哥都給忘了!”
項珂兒反唇相擊道:“你到時候有了嫂子,不是也照樣得把我忘得一干二凈?”
項豐道:“可我現在沒有啊!不行,你得給我倒杯茶,從小到大,我還沒喝過你倒的茶呢!”
項珂兒瞥著嘴道:“才不要!”
嚴小開沒心思聽兩人斗嘴,打斷他們道:“哎,項豐,你爸呢?這兩天他去哪了?”
項豐聽到他這樣問,神情一下就垮了下來,“他沒去哪兒!”
嚴小開道:“那他人呢?”
項豐朝靈堂后面指了指,“他這兩天一直不吃不喝的在后面陪著我小媽呢!”
嚴小開想了想道:“我去看看他!”
項豐點點頭,“嗯,你好好勸勸他。我不敢去,我一去他就沖我發火!”
嚴小開這就站起身來,走到了后面,黑色帆布隔開的靈堂后面,一口棺材擺放在那里,落魄又憔悴的項化強孤伶伶的一人獨坐在旁邊,手撫著棺木,目光癡癡的凝視著里面躺著的女人。
嚴小開沒想到,這個傳說中的江湖大佬竟然還是個情種。猶豫了一陣,終于上前道:“項大伯,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吧!”
項生強木然的轉過頭來,看了嚴小開一眼后,微點一下頭,又回過去繼續看棺中的女人。
這里的氣氛實在是太沉重,也太壓抑了,嚴小開陪著他呆了一陣,終于有受不了,準備離開。
正是這個時候,項豐掀開帆布走了進來,“爸,剛剛有人送來了一個遞信!”
項化強疑惑的接過來,拆開信封看了看,里面并沒有信紙,壓了壓信封豎起來,從里面倒出了一個很小的手機內存卡。
項豐這就識趣的趕緊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接過內存卡裝了進去,不一會兒,就打開了內存卡里唯一的一段視頻。
那是一個燈光明亮的房間,房間里有一張大床,床上躺著一個女人。
鏡頭所對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女人的面容,當湊過頭去的嚴小開看清楚這女人的樣子的時候,頓時被嚇了好大一跳,因為這女人赫然就是現在棺材里躺著的杜彩詩。
不多一會兒,鏡頭中又出現一個中年男人。
這個中年男人明顯是喝大了,滿臉紅光,走路也搖搖晃晃的。
到了床邊后,他直直的躺了下去,直接壓到了杜彩詩的身上,昏睡中的杜彩詩仿佛也有些察覺,揚手推了推他。
推攘的動作之下,中年男人才發現身下有人,這就撐著身體坐了起來,愣愣的看了杜彩詩一陣,這才淫笑起來,然后再一次壓到她的身上,開始撕扯杜彩詩身上的衣服。
杜彩詩的雙手抗拒著,嘴里呢喃不清的說著什么,但最終還是被扒了個精光。
當中年男人把癱軟如泥的杜彩詩翻過來,又勾住她的腰擺成跪趴的姿勢,從后面壓上去的時候,嚴小開終于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轉過頭去看項生強,發現他的一只手緊緊的抓著棺木,因為太過用力的原因,指節變得發白,再往他臉上看去,發現那張略顯蒼白的臉已經變得鐵青,五官因為極度的憤怒緊緊擠在一起,變得十分扭曲與猙獰,雙眼之中是冒著濃濃的殺氣。
突地,他一把奪過項豐手中的手機,沖著他喝道:“現在,你馬上給我通知下面的所有坐館,讓他們集合一切可以調動的人馬,我要這個老殺才血債血償!”
項豐心中一稟,趕緊的應了一聲,這就調頭而去。
還沒鬧清楚這中年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的嚴小開趕緊的追了上去,急聲在后面問道:“項豐,這個男人是誰?”
項豐咬牙切齒的道:“他就是東星幫的龍頭左光斗!”
嚴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