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來杭州是參加自家大姐的婚禮,可是中途這出的事讓小鷗有些郁悶,對方是一個孩子,假如是個成人這事肯定就是另一種說頭了。
到了警局柯小鷗也只提了二個要求:
一是要求對方家長好好管教孩子,這回是碰上自個,換一個人這事就沒這樣容易了結。
二就是要求以最快的速度把車修理好,不能耽誤自己的行程,如果辦不到,那孩子就必須要處理。
倆人的身份擺在那里,付于清和劉鄧是滿臉賠笑,說這事一定會給一個妥善的處理。
車留在了交警隊,杭州哪里有維修點,他們比小鷗自己去找要來的快的多,就算是強龍也不能壓地頭蛇不是嘛,而且交警隊出面,這車肯定能以最快的速度修好,沒哪家與車輛打交道的老板會這樣不開眼。
沒了車,兩人也推拒了對方臨時提供的車,打了個出租往九堡趕去,這樣比預定到達的時間就晚了好幾個小時。
這倆是走了,交警隊里這事可沒完,那孩子被扣在了警局,先趕到警局的是孩子的爺爺和奶奶,老倆個接到居委會的通知時,嚇的差點沒犯病。
那家的老太太阤不是一個省油的燈,看到自家寶貝孫子里烏青腫脹的臉氣得在警局拍桌子,非叫嚷著要把打人的給交出來。
“快把你們領導叫出來。看我這孫子被打的,啊,你們不把打人的兇手交出來,我就上法院告你們去,我兒子可是在法院工作的。”
負責案件的警員早就接到了上面的通知,說這事一定要嚴肅處理,所以看著老太太那付德形都當是看小丑表演一樣。
這也就是倚老賣老,要不是老太太年紀真大了,就憑她在警局鬧事也能扣下她蹲幾天——擾亂治安罪,防礙公務罪。哪條都能用得上。
一個中年女警見老太太又叫又跳的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端了一杯水走過來道:“老太太,您最好還是把孩子父母喊來,您孩子毀的可是軍車,這也幸虧他年紀小,要是滿十八歲了,那就能讓部隊上來處理了。那些人可沒我們這樣好說話。”
孩子母親這時也趕到了警局,那是一個30多歲看起來很知性的女子,圓圓的臉,微微有些富態,衣著裝束都很精致。
她是在杭州四季青服裝城做服裝批發生意的,買了三個門面,雇了好幾個員工。生意是相當紅火。
當她看到自家孩子烏青的半張臉。第一句不是問為什么被打而是問:“兇犯在哪?”態度及為不好。
“兇犯?”警員被她問得莫名其妙。
“我孩子被打成這樣,不要告訴我兇犯你們沒抓,要是這樣我就告你們去。”自家男人是法院的,女人自以為一告一個準。
“你家孩子要毀別人的車,被打很正常啊。”一個年輕的警員聲音不大,可是孩子母親聽見了。
“毀車咋了,大不了我們賠,打我的孩子就不行。你們得把他抓起來?”女人也很囂張。
“賠?你拿啥賠?人家那是軍車,懂嗎?北京來的,你賠?”中年女警被這家人弄得很惱火,先是來了兩老的鬧,現在當媽的來了還是這樣鬧,怪不得這孩子會這樣沒教養。
孩子母親一聽是軍車,先是愣了一下,剛想反駁,結果一聽又是北京來的,再看到這些警察的態度這樣強硬,心里沒了主張,趕緊拿出磚頭似的大哥大向自家男人求救。
孩子的父親是在杭州市中級人民法院的瞿副院長,并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接到兒子被拘留的消息時他并不在杭州,想著自家老婆就能把孩子帶出來,可是又聽到孩子被打的消息后,急著就往回趕。
官場上就是這樣,又是同在一個城市的,到了一定層面的,相互之間就算沒打過交道的也會知道一些,何況那孩子的父親與付于清,劉鄧也都是打過交道。
當他弄清楚狀況之后,心里松了一口氣,想著是認識的人這事就有緩的機會,驅車往市委趕了過去,想是找劉鄧商量一下。
“老瞿啊,這事不是我不幫你,你家那小子也真是的,那么好一輛車啊就給劃成了那樣,人家說了,只要在一天內修好這事也就算結了,不然就把你兒子送少管所去。”
“那到底是什么人啊,來杭州地面還這樣囂張?就算是軍車又咋樣?”瞿副院長不知死活的說道。
劉鄧想看白癡一樣的看著他,頓了頓說道:“車牌是京V02開頭的,你自己去查吧,話說在前頭,看在大家都是為杭州市民工作的份上,我勸你一句,別想著去報復,到時候把你自個搭進去。”
劉鄧當然不可能告訴姓瞿的,說那是誰家誰的外孫和外孫媳婦,而且在軍隊里都有不低的軍銜,然后讓人找上門去?做官的哪個不精啊,不可能把這些門路遞給別人。
瞿副院長一臉的霧水從市委出來又奔交警隊了,到了那里,才弄清了京V02車牌是中央首長家號碼,那人整個的傻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交警隊的,回到警局,乖乖的交了罰款和保證金,承諾了修車的費用會全全承擔,才將兒子領了出來。
回到家,將小子推進里屋反鎖上門,抽出皮帶就逼了過去。
男孩看到自己父親手舉著皮帶就抽下來,“哇”的一聲哭開了,嘴上叫著:“奶奶救命,我爸要打死我。”邊叫邊抱頭在房間里亂竄著。
瞿老爺子,老太太是抹胸頓足的哭鬧著,想攔,無奈沖不進去,老太太一急就暈了過去,瞿家又是雞飛狗跳了一陣。。
交警隊出面,沒有哪個店不配合的,切諾基是付于清親自開到了杭城最好的一家汽配店,那家老板接了這個活可沒敢耽誤半點時間,立刻讓人從上海運來了最豪華的座椅,連帶著前排的兩個座位也給換了。
這幸虧小孩沒有劃傷外殼,因為這輛車運回來后是改裝過的,外殼和玻璃窗都是防彈的,別人不懂,可是車行懂啊,那店老板看了整輛車的結構,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
因為男方家在西湖區的玉泉路,酒宴也是就在了香格里拉,當然憑展家的要在那里辦婚宴還是有一定拮據的,那不還有小燕的大姑子贊助嘛 小鷗倆口子與鷗爸鷗媽會面后并沒有住在小燕那里,而是在香格里拉開了一個總統套房,并不是倆人奢侈,而是婚宴這天也需要用到的。
一個女人一生就一次,小鷗想讓大姐有一個終生難忘的婚禮。
第二天清早,小倆口晨練回來,付于清早就等在了樓下的大堂中。
“二少,少夫人”
“這么早?”小鷗奇怪道,一身雪白的運動裝襯上紅樸樸的臉煞是好看。
付于清笑道:“我是送車子過來的,車子修好了,想讓你們看看還有哪里不滿意需要改的。”
坐到這個位子上的人哪個不是人精,一天的時間足夠他去了解司馬明柏和柯小鷗,而且也通過京城的朋友得知了司馬明柏的綽號,想著叫這個綽號會更新近一些。
看著他眼中的疲憊,小鷗心中也有感嘆,當官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就連執挎子弟的馬屁也要拍。
驗車是司馬明柏的事情,柯小鷗才懶得管:“老公,你去看車吧,我先回房間了。”說完步履輕盈的離開了。
付于清驚嘆柯小鷗的美麗,那是一種讓人無法褻瀆的美,擁有這樣美麗的女子是每一個男人的夢想,所以他在心中也嫉妒司馬明柏的幸運,可是這也只是能是放在心里。
只是那樣隨意的一瞟,他馬上就收回了目光。
司馬明柏看到煥然一新的內飾,臉上的表情依舊是那樣淡然,在付于清走之前他說了句:“讓那孩子的家長好好管教小孩,不然以后肯定要闖下更大的禍。”
司馬明柏沒有問對方是誰,付于清也松了一口氣,如果二少一定要追究的話,他也只能照辦,誰讓官大一級壓死人呢。
這天上午小鷗沒有出門,而是一直在賓館的房間里打電話,其意只有一個,為婚禮服務。
小燕的婚宴雖然是辦在香格里拉,但是有些單調,小鷗的到來就是為了增加一些氣氛,給大姐一個獨特的婚禮。
“老公,下午我們出去時打車吧,你的車就先放在酒店里。”小鷗不是怕出事,而是怕開錯路耽誤時間。
司馬明柏比小鷗想得又周道些,包車是本地的,熟路,絕對不會耽誤事:“包個車吧,打車還要等。”
“成,下午我們先去杭州市歌舞團,然后是小百花越劇團。”
“你定吧...”看著自家女人那興奮勁,司馬明柏也是喜笑顏開。
“老公,我給你念念我的安排啊,流行歌曲是肯定要有的,還有越劇也是要有的,杭歌有一個女歌手叫行麗娜的,人漂亮而且歌唱的也很好,我想請她當主持。”
行麗娜是柯小鷗前世的聲樂指導老師,小鷗在杭州打工時曾和她學了半年聲樂,最后是柯小鷗自己放棄了,如果她沒放棄,也許她后面的人生又是另一番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