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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宿無話網游之天下無雙。
因趙庚生這回要釀的酒多,第二天并沒下地,而是一大早就開始忙活著釀酒了。
林氏在一旁打下手,錢靈犀也要幫忙,只是仍不肯跟她好好說話。問她三句才答一句,愛理不理的小樣兒,瞧得林氏直鬧心。
這個小財迷!不就是拿她五百文么,至于這么計較?林氏很想生氣,卻又覺得實在理虧得很。
女兒心疼這錢,難道她就不心疼?為了釀這點酒,全家人從買米開始,到一點點的淘沙去灰,砍柴蒸飯,哪一步環節不累人?
小女兒雖然干得是最輕松的活,但她這么小的年紀,成天跟只小狗一起,守在家門口,半步也不敢離開,更別提去玩了,光這份定性就很難得了。
可是若不幫著點娘家,林氏也實在于心不忍。她再不容易,可在這個家,畢竟是自由的。她那對爹娘再不好,當初還是很負責任的打聽仔細了,才把她嫁給錢文佑的。就為這,林氏感激他們一輩子。
至于自家女兒,委屈就委屈下吧,小孩子家,回頭哄哄也就好了。
林氏想了想,賠笑扯起話頭,“庚生,你一會兒多蒸些米,我打米糕給你們吃。靈丫,你說好不好?”
五百文的米糕,我吃得肉痛!錢小妞依舊不作聲,默默碾她的酒曲。
林氏頓覺沒意思了,半恐嚇性質的把臉一放。“要不吃米糕,那就吃玉米渣糊糊!”
這待遇掉得還真快,趙庚生瞅一眼這對母女,決定換個話題幫她們緩和緩和。撓頭想了半天,有一個了。“噯,說起玉米,我倒想起一事了。你們知道么。昨兒我們到鎮上買糧,遇到那個叫啥…靈丫,就是跟你去嵊州的丫頭。”
“錢慧君?”錢靈犀頓時警惕了。“她去做什么?”這丫頭有點古怪。她的一舉一動都得格外留意。
趙庚生也不知道她要做啥,只是見到一樁奇怪之極的事情,“她買了許多玉米,也不知是要干嘛。就算是要吃,她家不過那幾口人,得吃到什么時候?師父本想去跟她打個招呼,可她卻怕被人看到似的,一直躲在車里。偷偷摸摸的,弄得咱們也沒去。”
偷摸著買玉米?錢靈犀更加懷疑了。可玉米又不是金貴東西,這有什么值得貯存的?
到底。中午林氏還是拿釀酒剩下的米打了米糕,放鍋上烙了給全家吃。天氣悶熱得不正常。正經吃飯要得炒菜,實在太熱了。不如弄幾塊糕,隨便炒盤青菜,配碟咸菜就行了,想吃就自己抓,放火上烤烤就很香了。
可是錢靈犀一塊下去,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吃第二塊的時候,一口下去再張開,門前一顆小乳牙光榮下崗了。
看著她“門前”那個“狗洞”,全家人哈哈大笑。錢彩鳳還拍著手起哄,“狗洞狗洞,說話漏風。喝不了粥,吃不了肉。”
錢靈犀囧囧有神的瞪著那塊還粘著她門牙的米糕,重走青春的感覺,真是…那個讓人無語。
“蝌蚪大人掉尾巴,娃娃大了要換牙。這有什么好笑的?”林氏終于找到跟女兒關系的突破口,上前幫腔,“靈丫,那是上面的牙么?要是的話快丟地下埋了,回頭包管長得又快又漂亮!”
錢靈犀就用腳尖在院邊上踢了兩下,刨了個淺坑,把小乳牙踩進去埋了。小狗加菲在好奇的在那兒轉來轉去,得到小主人的嚴正警告,“不許刨!要不我長不出好牙,就拔你的牙。”
錢揚威冷不丁的冒了一句,“靈丫,你就是拔了狗牙,也安不進你的嘴呀。”
噗!全家捧腹狂笑不止,老實人說起笑話來,那殺傷力是驚人的。全家人的肚子都笑疼了,飯都吃不下去了。
錢文佑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舀了一碗米酒,到小院里慢慢喝著,坐在小板凳上抬頭望天,卻皺起眉頭,面有憂色,“這天要是再這么熱下去,今天的稻子可就長不好了。”
錢靈犀不懂,趙庚生也是頭一回干農活,有些不明白,“師父,這天一熱,我看田的稻子長得挺快的,有啥不好?”
“光長得快有什么用啊?這不到時候就瞎長,后面灌不了漿結不了米,那就是白費工夫了。”
錢靈犀心中一動,“那要是這季的稻子沒了,還能種點什么?”
她話音未落,忽聽天上轟隆隆一陣悶雷滾過,沒一會兒,便狂風大作,飛沙走石。
錢文佑臉色變了,林氏臉色也變了,幾乎家家戶戶都從屋子里出來,抬頭望天,神情凝重。
這是怎么了?錢靈犀不懂,錢揚威悄悄把妹妹拉到一旁,“快別亂說話了,老天可能要下白蟲了。”
白蟲?錢靈犀更不懂了,可是看著哥哥同樣擔憂的神色,不敢問了。
雷聲滾滾,沉悶而過。
黃黃的天上,加進了幾抹烏云,中間還有些紅隱隱的泛出來,透著一股詭異。
“月虹,快去把家里的雞都收了。揚威,你把牛牽進屋里來。我出去看看!”錢文佑難得有這么嚴肅的時候,連酒也不喝了,沉著臉起身抬腿就往外走。
林氏立即去招呼自家的雞,這些畜生都很有靈性的提前回來了,只是不安的在院里轉來轉去,加菲也比往日顯得更加緊張,一會兒站起,一會兒蹲下,坐臥不安。
緊張的氣氛悄然在村莊上空蔓延,家家戶戶的婦人們都忙著收拾雞鴨,關進籠中,又將院子里的值錢東西抬回屋里。而男人們都聚在外頭,竊竊私語。有些老人已經拈了香。跪在地上對天祈禱。如果細聽,他們祈禱的都不是自己的平安,而是祈禱老天保佑地里的莊嫁,不要出事。
錢靈犀給這沉悶的氣氛壓得透不過來,更有一種無形的恐慌在心頭凝聚。她抬頭望著老天。這到底是怎么了?
“你跑出去干什么?快回來!好好呆著,哪兒也不許去。”趙庚生嚴肅的把她拖進屋里,自到外頭幫林氏收拾東西。
可這到底是要發生什么事情了?
錢彩鳳正在對天念念有詞。“不要落在我們村,不要落在我們村!”
可是,她的祈禱顯然沒有奏效。很快。錢靈犀就親眼見證了一場災難的降臨。
大如拳頭。小如鴿卵的冰雹呼嘯著從天而降,兇猛而又無情的砸向這片剛剛播種,富饒美麗的土地。
這一刻,天地變色,日月無光。所有的人只能躲在屋子里,聽著那些冰雹肆虐的歡呼尖叫。
冰雹通常持續的時間都不會太長,但它們的破壞力卻是驚人的。
就這么短短的一會兒工夫,它們便殘忍的催毀了小蓮村附近十幾個村莊新播種的莊稼。幸運的便是部分受災。而小蓮村等幾個重災區,所有的早稻幾乎全被打死,田野里白茫茫一片。全是老天耀武揚威的戰跡。
靠天吃飯的老百姓們欲哭無淚,鄉親們的臉上似是瞬間全掛上了黑炭簍子。就連最不懂事的娃娃都再不敢哭鬧,乖巧的無聲的保持著安靜。
趙庚生幾乎把家里所有的壇壇罐罐都翻了出來,除了杜誠要的那一缸,其余全部深度處理,埋地下了。受災如此嚴重,誰家還有心情,還有閑錢來喝酒?
而自家剛把所有的閑錢都拿去買了糧食釀酒,還賒了一車糧食。剩下的那點錢又給了林守業,接下來該怎么辦?
林氏慌了,錢文佑也慌了。他當即就去找村長三叔公,和各家各戶的男人們一起,去蓮村緊急協商。遇到這樣大的天災,得集全族之力,共同抵抗才行。
婦孺老人和孩子們都在地里負責清理工作,不能讓那冰砣子傷了地,耽誤接下來的耕種。
這是錢靈犀生平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下,她原以為會等到收獲之時,挎著小籃來分享豐收的喜悅,沒想到會是如今這樣的場景。
晚上,錢文佑帶著滿身的疲憊回家,告訴林氏,“把那些金豆子拿出來吧,明兒我去別的村走走,看能不能買些別的糧種回來。眼下這么多村遭了災,想必糧食定是要漲價的。今兒已經有人去鎮上打聽過了,那些糧商怕人哄搶,根本就不敢開門,只做老主顧的生意。”
林氏二話不說,取出了所有的金豆子,除了趙庚生的她沒動,一共二十六顆,全都交給了錢文佑。
“師父,把我的也拿上吧。好歹多一點,也能幫點忙。”趙庚生現在和錢家人共進退,不愿被特殊對待。
但錢文佑卻不肯,“這些金子,已經足夠了。”他又看了其他幾個兒女一眼,挑出一半,“我只要這些就夠了,這些金豆子是靈丫好不容易得來,送給你們的,就是要用,拿一半也夠了。”
要是平時,就是一半的金豆子,也值三四十兩銀子,足夠買糧種了。但現在卻是非常時期,林氏只希望糧價不要漲得太離譜,能支持全家渡過這個開春的危機就是,又多拿了幾顆,湊了個整二十給他,“你還是多帶些在身上吧校園全能高手。剩下的算靈丫的吧,這是她好不容易掙回來的,不能讓她什么都沒有。”
錢揚威和錢彩鳳都沒意見,只錢靈犀突然想起一事,“爹,這時節還能補種什么?”
“玉米。”錢文佑一語出口,錢靈犀心里咯噔一下,明白為什么錢慧君要搶購玉米了。
現今這個時氣,只有玉米長得最快,三個月就能成。不耽誤六七月間補種晚稻。要是種別的莊稼,或多或少都會影響到晚稻播種。對于以稻米為主糧的南方人來說,那影響就太大了。
錢靈犀有點內疚,她上一輩子完全是爹娘膝下的寶貝女兒,完全沒有留心過四時節氣農時的變化。要是早知道會出現這樣一場天災,她應該提醒大家早作預防的。而現在。她明知錢慧君手上有大批糧種,那又怎樣?
正如錢文佑所說,“那是人家自己買的,她要不拿出來說,誰好意思管她要去?這樣的話。你們可別往外傳了,她們家也有困難,縱是想賣個高價也是理所應當的。”
錢文佑厚道。可錢靈犀卻覺得錢慧君沒這么簡單。她上回去嵊州買藥材時已經花費不少了,哪還有這么多的錢大量采購糧食?
夜已深,但錢靈犀輾轉了許久。才淺淺入眠。
似睡非睡間。毫無征兆的,她再一次進入了那個葫蘆空間。而這一次,空間已經變得她幾乎認不出來了。
五顏六色的小花開在青翠欲滴的綠茵地上,時不時的還變幻著顏色與造型。一灣淺淺的小溪如彎月般溫柔的靜默一旁,依戀著一顆巨大的青石。那青石正閑適的斜倚在那里,如搖椅般輕輕晃動,看那圓潤肥厚的模樣,竟似極了跟隨錢靈犀三世的小石子。而四周。四周是一眼望不到邊的薄薄白霧,飄飄渺渺,直如仙境一般。
錢靈犀看傻了眼。幾乎以為自己走錯地方了。直到她不小心撞到了頭,才恍然明白。這里還是原來的空間。只是四壁虛化成了淡淡的影子,才讓視覺無限拉伸,可這樣的地方是誰做出來的呢?
“有人嗎?有人在嗎?”錢靈犀直覺這里還有旁人的存在,會是這葫蘆的原主醒過來了?
什么東西冷不丁的抓住了她的褲腳。
哇呀呀!錢靈犀嚇得尖叫連連,不斷后退,直等她撞上不知何時飛來,攔住她去路的大青石,她終于冷靜了下來。
只是哆嗦著手,指著對面那個如小狗般大小,綠油油趴在地上的不明生物,抖著嗓子道,“別過來,你別過來!”
清澈如泉的明凈雙眼驀地抬起,帶著幾分天真,幾分詫異,幾分莫名,幾分好奇打量著她,一臉純良。
受驚過度的錢小妞忽地鎮定了,無論是誰,面對一個軟趴趴,不構成任何威脅的幼崽都不會害怕。
試探著走上前,這是一個孩童模樣的小家伙。四肢俱全,與普通嬰孩無異。只是膚色詭異的偏綠,看著有些滲人。然后——長得有些對不起觀眾。
小小的個子瘦巴巴的,皮膚很嫩,但一張小臉跟小老頭似的皺在一起,怎么看怎么象個小鞋拔子。頭上稀稀拉拉一層白毛,似乎長期營養不良。全身上下唯一可圈可點的就是那雙眼睛了,清幽幽的,跟春水綠的翡翠一樣,明凈而清澈,極是漂亮。
伸出一根手指頭,小心翼翼的戳戳這個光屁股的小家伙,觸手溫涼,沒有反抗。很好,安下心再戳兩下,“噯,你叫什么?多大了?是人還是妖怪?”
小白毛皺眉看著她,似是不喜歡被戳的感覺。想往旁邊避開,卻掌握不好平衡,冷不丁大腦袋一歪就摔了下去。
始作俑者很沒良心的被他這稚拙的樣子逗樂了,不過也徹底放下了戒心。就這小樣兒,能干出啥來?
走過去把小白毛抱起,揉揉他的大腦袋,“摔疼了沒有?”
小東西很輕,比加菲還瘦,抱在手里直讓人生憐。
小白毛怔怔的看著她,似是不可置信這個剛才還那么惡劣的欺負自己的家伙居然一下子變得溫柔起來,不過在他小小的指尖上,剛凝聚的利爪悄悄消失了,只是費解的看著錢靈犀,把自己抱在懷里坐下,一時扒開他的小嘴唇,一時捏捏他的小胳膊小腿,那張小嘴不住的嘰嘰喳喳。
“啊,還沒長牙。瞧這瘦的,你爹娘是怎么養的?噯,你有小,是男生耶,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看你的,可你怎么連件衣服都沒有?你是不是沒爹沒娘?唔…沒有也不要緊,孫悟空也沒爹沒娘,他是從石頭縫子里蹦出來的,你也是嗎?那你是怎么到這只葫蘆里來的?你用什么語言,我要怎么才能跟你溝通?”
噼里啪啦問了一堆,可這只小白毛和她大眼瞪小眼了半天,卻沒有出場,只是試探性的伸出那只小小的手,摸上她的臉。似乎也很好奇這種生物的存在。
錢靈犀卻猛地想起一事,“天啊,你不會有雛鳥情節,拿我當媽了吧?雖然這個葫蘆是在我肚子里,你又在葫蘆里。可我真的不是故意把你孵出來的。你想個辦法,把葫蘆從我肚子里拿走吧。我知道這是個寶物,你自己留著。我不要,我真的對它一點興趣都沒有。”
小白毛睜大眼睛看著她,似乎明白。又似乎不太明白她到底在說什么。他低下頭。扯扯錢靈犀的衣擺鉆研起來。
錢靈犀覺得這家伙有些可憐了,“你是不是不會說話?是太小的緣故還是什么?你要喜歡我的衣服我可以給你,但在這種地方,我姐姐說東西都是虛幻的,你能用得上嗎?”
小白毛偏著腦袋正瞧著她說話,忽地打了個激靈。他小臉上的表情有些嚴肅,掙開錢靈犀,往前爬去。
那顆笨重的大青石倏地靈巧的滾了開來。自動讓出道路,陪著小白毛小碎步往前爬,來到那一灣淺水旁。
錢靈犀好奇的跟上。拍拍那顆善變的青石,“老兄。你會說話么?”
大青石一愣,忽地,它的身體里冒出一個深厚沉悶的聲音,“老兄,你會說話么?”
錢靈犀嚇了一跳,卻見那顆大青石抖得厲害,象一個大胖子,笑得渾身的肥肉直顫。
被鄙視了!錢靈犀決定不搭理它了。看著小白毛趴在水邊,小手伸到溪中一點,那汪清泉一個漣漪,漸漸顯出一個畫面。待看清楚那里的情形,錢靈犀再度受驚了。
魔幻詭異的琴聲叮咚響起,那個正在自己閨房彈琴的女子不正是錢慧君?
她手中的那只月琴錢靈犀認得,正是她上輩子的那一把。一路跟隨了她許多年,錢靈犀從前曾要給她買一張新,可錢慧君卻堅決不要。可她現在彈的這首曲子,怎么聽著有點耳熟?
好象,好象在她上一世的死前聽過!
錢靈犀心頭大震,那里的錢慧君是在做夢嗎?可個做夢的人會把琴彈得如此自然流暢?可她要不是在做夢,小白毛怎么能打開她的夢境?
忽地,錢慧君似是練得滿意了,放下了手中的月琴,神色很滿足,卻又在嘆息,“只可惜這么好的地方不能讓揚輝進來,否則他在這里讀書,一定可以事半功倍。”
這么好的地方?錢靈犀忽地注意到她所在的空間有些說不出的古怪,竟然,怎會,象是在一面鏡子里?還是她從前的那一面?
越來越多的疑問堆積在一起,那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錢慧君又在自言自語了,“只可惜這個空間不能生出錢來,才五百兩,夠干什么?真是可惜了那樣一首好詞。不過這次賣玉米應該能大賺一筆…”
她托著尖尖的下巴凝眉沉思,卻不再說下去了。
錢靈犀急了,不覺脫口而出,“再說下去呀!她還想干什么?”
小白毛仰頭看了她一眼,伸手往水中再一點,錢慧君忽地雙眼呆滯,神情恍惚起來。
錢靈犀有幾分明白了,對那水中的錢慧君問道,“那玉米你想怎么賣?賣了玉米你又打算怎么辦?”
“官府很快會調糧來平抑物價,玉米得趕緊賣掉。賣了玉米我想去榮陽,可是沒有族長手書。”
錢靈犀心中一驚,“那你當日鼓動錢湘君去嵊州,就是為了找借口去榮陽?”
“是。”
“那你說的詞是怎么一回事?”
“那是從錢靈犀那兒聽來的,啊不,應該叫她錢敏君才對吧。哼,那個死瘸子,居然還不死,真是便宜她了。”
“你為什么這么恨她?”
“我為什么這么恨她?哈哈!”錢慧君的笑聲說不出來的凄厲與恐怖,聽得人毛骨悚然,“她一個瘸子,憑什么占著那么好的男人?還做他的正妻!我不過想做他的侍妾,她居然都容不下我,一定要想方設法把我趕走。我為什么恨她?我為什么不能恨她!”
這女人心理變態的!錢靈犀憤怒了,“那是你害死她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