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叫囂(二更)
二更送到,最近很勤奮吧,是吧是吧?你還舍得跳訂嗎?粉紅呢,給不給我?給不給我嘛~
不要試圖用自己貴族的身份,去壓制安夜錦的怒火,她會讓你顏面無存—這是夜辰曾經對莊妃的話。
當年鬼骨先生就曾經用自己為師的身份去壓制安夜錦,最后還不是中了安夜錦的毒,至今都沒有顏面出面了。
安夜錦的確有著與世無爭的個性,卻喜歡留下諸多的后盾,莫要去問安夜錦究竟認識了多少人,得到了多少的背后力量,就算是欠她人情的人想要幫她征戰一方,都是有可能的。
不然她也沒有底氣當場與一國皇后叫囂!
周圍的侍衛當即就要過去將她制伏,卻被皇上一聲大喝叫住。
“都給我停下,還嫌不夠亂是不是?!”他著,長袖一甩,道:“各位夫人暫且回去吧,今日這宴席出了些許問題,還請各位海涵。”
處理完了這些,再去看身后的皇后,臉上有著一抹皇后都看不懂的表情。
她顫栗。
她乃是一國之母,居高臨下,被她賜死的人數不勝數,后|宮之中,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間的佳麗更是不計其數。就算是皇上,她也可以給予意見,皇上也愿意聽她的諫言。可是,今日怎會變成這樣?一名小小的庶民·就敢與她作對?還敢與她叫囂,今日這些婦人若是離去,她的顏面何存?若不將這女子治罪,她怎肯善罷甘休?
殺了她,殺了她!
這種聲音在她心中叫囂著,不肯停歇。狂風暴雨般的憤怒讓她渾身發抖,那宣泄不出的情緒讓她變成了困斗中的野獸。
她突然冷笑一聲,道:“如今你的身份尚且不明,我煙國之人·怎可聽你一婦道人家胡言亂語?來人啊,將這婦人押至大理寺監獄,明日問審。至于那孩子,既然她是皇上的骨肉,不如就帶入宮來,到本宮的宮中去,本宮要親自驗證一番。”
在宴席上的婦人一個個惶恐的避開之時,聽到皇后的這句話,都不由得看向皇上,卻只看到他的背影·根本注意不到那隱藏在衣袖中的拳頭已經握緊。
皇后她還是要除掉那個孩子啊!
他怎么可能允許?他僅有那么一個孩子而已。
“你想抗旨不成?”皇上冷冷的開口問道,聲音不大,卻足夠在這安靜的氣氛下聽得清楚,緊接著,場面陷入了寂靜之中。
他重新坐好,就那樣的等候,見婦人離開,這才開口問安夜錦:“孩子他還好么?”
“未進宮之前,很好,若是路上出了什么問題······”
“若是出了什么不測·我定然會重罰下去。”皇上開口保證。
安夜錦站立在那里,依舊是那樣不卑不亢的態度:“陛下,納蘭家不認這個孩子·這個孩子恐怕也不會認您。”
皇上無奈的抬起手來,揉了揉自己的眉間,開口道:“我還是想見見他。”
安夜錦沉默。
其實她發現了皇后知道了盞樂的身份,就只能將此事鬧到皇上知曉,才能完全的護住盞樂,畢竟盞樂的身份太過于敏感。所以她才會大膽宣稱自己是鬼骨先生的徒弟,皇上是中毒,這樣·皇上來了·盞樂的身份公開了,就有皇上來保護他·盞樂若是再出了什么意外,第一個被懷疑的·就是皇后,以至于皇后為了自保,也需保護盞樂才行。
曝光盞樂的身份是出于無奈,也是對皇上的報復,她其實十分瞧不起這樣的男人,就好像她無法容忍方禹的妥協一樣。就是因為方禹給她的打擊,她才會拼掉性命,也要保護盞樂,將他留在身邊,誰讓盞樂與她都是這些皇族后輩丟棄的人呢?
安夜錦有她的底線,皇后觸碰了,她一定會爆發。
之前,她的憤怒點是盞樂。
現在,還要加上一個司徒亦。
這個皇后,居然連兩個人都想傷害,安夜錦也不準備給她留什么面子了。
就算是沖動,就算是會將自己推向風口浪尖,那也無所謂,她要保護的人,誰都不許傷害。
因為他根本沒有資格。
其實安夜錦也猜到了,皇后不定會在路上加害盞樂,可是她并不是普通的庶民,她的身邊有青盈他,還有暗中一直保護盞樂的納蘭家族的高手,她并不懼怕,她只是站立在那里,什么也沒,卻是一場十分華麗的叫囂。
皇后氣得發顫,她沒有想到剛剛安夜錦那么囂張的叫囂,皇上都不理,只是這樣平靜的與安夜錦談論那孩子。難道,這個孩子在他心中比皇后還有重要么?
想到這里,她突然身體發寒。側頭去看哭得梨花帶雨的周貴妃,只見她已經移動到了皇上的身邊:“太好了,皇上,您還有個兒子,我…我高興得不出話來了…嚶嚶…···太好了······”
她怎么會猜不到,這個看似無害的周貴妃如今已經打好了算盤,周貴妃準備在之后要走盞樂的撫養權,如今皇上僅有一個兒子,他身上還中著毒,有了這個孩子做靠山,周貴妃可以混的風生水起,甚至不用看她的臉色。
這個宮中,也就周貴妃敢與她平起平坐,如今還在這里賣乖…
她猛的吸了一口氣,出了這樣的事情,她之后會不會被皇上冷落?她連忙開口,可是話還沒出,皇上就已經站起身來,看著一名被帶進來的小男孩。
男孩手中提著弩箭,渾身是血的走了進來,他的目光凜冽,站在那里掃視所有的人,見到安夜錦才松了一口氣的模樣,將手中的弩箭交給了身邊的侍衛,走到安夜錦身邊:“我沒事,死的是別人。”
安夜錦卻沉著臉,從袖中取出手帕來,蹲下身幫他擦干凈小臉。
“這是怎么一回事?!”皇上的怒喝聲在略微空曠的萬花園中顯得震耳欲聾,那帶著怒意的聲音,嚇得所有的人齊齊跪下,只有場中的那對母子,一個站著,一個蹲著,鎮定自若。
“剛剛在路上,突然有人沖出來襲擊,然后又出現人與剛剛那群人斗成一團,我一行人快速趕來,還是在路上被幾次連續襲擊,這位少爺就自己取出弓弩來反擊,并未傷到,只是······只是沾了血而已。”那侍衛惶恐的著,跪在那里渾身打顫,他沒想到皇上也在這里,更沒想到皇上會憤怒成這幅樣子。
“好!好!給我調查下去,若是調查不出,就全都給我拖出去斬了。”著,他回頭,看向皇后:“皇后,這些人是你派出去的吧?這事我就交給大理寺處理了。”
“皇上······”皇后的臉色煞白,她不敢相信。
皇上卻不聽她什么,只是走下去,站在盞樂的面前,靜默的看著他。
這是一個很怪異的情景,明明兩個人是父子,見面了,卻都不話,只是彼此打量著彼此,靜默無言。
良久,皇上才沉重的開口:“你可覺得害怕?”
畢竟盞樂還是一個孩子,經歷了這樣一種場面,害怕也屬于正常。
盞樂卻別扭的將頭扭到一側,悶悶的:“習以為常,何必害怕?”
皇上一怔,隨即問道:“經常有人要殺你?”
“嗯。樓蘭那里的人,還有追殺母親的人,有很多,能活著是幸運,死了,也算正常。”
皇上聽到盞樂這么,一陣皺眉,隨即他苦笑搖頭,竟然難過得良久不出一句話來。
盞樂又扭過頭去看他,隨即伸手拉住安夜錦的衣袖,低頭問她:“司徒大人那邊,怎么辦?”
“隨我一齊入獄陪他吧,他可是很潔癖的。”
“好。”
這段對話讓皇上大為頭痛,他看著盞樂,很想將盞樂帶到身邊去,好好的保護起來,讓他知道自己是他的父親,可是,這孩子明顯是對他排斥的。
“你叫什么?”他開口問。
這句話很突兀,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盞樂有些不想回答,最后看到男人期待的眼神,還是回答:“我叫盞樂,娘,如若那一日有人對我:斬了,我也要笑著面對。”
皇上的表情一陣難過,僅僅一瞬間,就紅了眼睛,他扭過頭,雙拳握緊,吩咐道:“將這母子二人送回府中,將司徒亦也送回府中,給予禁閉處置,待事情調查清楚之后,再等候發落。”
完,便甩袖離去。
皇后看著盞樂,已經是淚流滿面,這孩子已有五、六歲的模樣,顯然,皇上登基之時,那女子就已經懷了他的孩子,而她呢,竟然沒能…···
為何······
看到皇上有孩子,她心中會這么的痛。
盞樂站在那里沒有出聲,只是默默的跟著安夜錦離去,看著安夜錦背脊挺得筆直,他也微微安心。
娘在呢,沒人能欺負他。
來之時他就猜到了些許,原本沒有什么危機,他還是派司徒亦的人假攻擊,還故意在身上沾上血液,打親情牌,就是這樣吧,若不是如此,皇上也不會下如此大的狠心,辦理此事吧?
至于名字的那句瞎話,他也很佩服他居然能編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