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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二十二章 八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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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通——”甄誠感覺眼冒金星,腦袋一黑,直接趴在石穴里一動不動。(/

  渾身的骨頭好像要散了架一樣,丹田處的一陣陣撕裂感,讓甄誠疼得額頭冒汗。

  為了趕在天亮前回到峰頂,甄誠咬著牙,拼著受更重內傷的風險疾行。

  躺在石穴里,甄誠都想不起自己是怎么攀爬到峰頂的。

  也許是求生的意志,也許是不甘心掉下懸崖殞命,雙手都磨出鮮血來了,甄誠才勉強的爬上了峰頂。

  當甄誠爬到峰頂的時候,太陽的第一縷陽光直射而來,時間剛剛好。

  甄誠沒有馬上休息,快速的進入石穴,把三個獸皮袋塞進自己換洗的衣物里,然后忍受著疼痛,額頭冒著冷汗,把三竹簍鳥糞運到了洞外。

  “不能睡,不能睡!”藥老喜歡晚睡晚起,如果不想引起藥老對自己的懷疑,那么自己就要給出一個合理的理由。甄誠閉著眼,努力的提醒自己,要處理好善后的事情。

  三個獸皮袋里到底裝了多少丹藥,甄誠很想知道。但雙臂連抬起的力氣都沒有,藥老又可能隨時無聲無息的飄過來,甄誠可不敢再一次去賭博運氣。

  如果說,能巧妙的設計弄死葛洪濤是幸運;那么想欺騙藥老,難度實在太大了。

  “臭小子,還不起床干活,太陽都照屁股了!”甄誠正在思考著如何跟藥老解釋的時候,藥老那尖利的聲音突然在自己的石穴洞口前響起。

  “我請假休息一天!”急中生智,甄誠有氣無力的說道。

  “休息?昨晚搞女人搞脫力了?”藥老不明白請假是怎么回事情,但休息還是明白的。陰陽怪氣的調侃一句,想了想又補充道,“你休息,可沒丹藥發給你,你不怕餓死嗎?”

  “我吃廢丹好了!藥草今天不需要施肥澆水了,你老今天自己煉丹吧!今天的丹藥我不要了,明天我看看情況,如果身體好了,再陪你老煉丹!”

  “生病了?”甄誠勉強的坐起身,藥老看大甄誠的臉色蒼白如紙,疑惑而又關切的問道。

  “沒什么大事!我自己是醫生,很清楚病情!休息一天,應該就好了!可能是在峰頂上呆習慣了,突然間到了山下,身體沒調整好!再加上吃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所以就這樣了!應該是受了風寒,調理休息一天就好了!”甄誠感覺腦袋一陣陣迷糊,很想直接倒下睡覺,但藥老還在喋喋不休的詢問。

  “煉丹種藥我懂,治病我不會,你休息吧,我自己煉丹!”藥老稍稍沉吟片刻,嚴肅的吩咐道,“如果傷勢太重,我可以找人幫你治病!”

  “噗通——”甄誠連謝謝都忘記說了,丹田內傳來劇痛,腦袋一黑,急忙快速運轉枯木功法,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藥老看了甄誠一眼,臉色很不好看的離開。

  藥老雖然不會治病,但藥老卻清楚的知道,甄誠可不是受了風寒,而是受了內傷。

  甄誠不說,藥老也懶得問。但藥老心里很不舒服,因為甄誠肯定是在山下受了欺負。

  “媽了個巴子的,居然敢欺負我的人!哼!哼哼!”藥老冷哼兩聲,臉色不虞的飄回了自己的煉丹的石洞。

  雖然甄誠還是藥園的雜役,有時候也把藥老氣得火冒三丈。但想想自己的手下被二村的人欺負,藥老心里很不爽。打狗還要看主人呢,自己的小雜役第二次下山就受傷回來,不是二村的人欺負,還能是什么人?

  想想自己給甄誠的竹牌,藥老打定主意,要幫助甄誠提高一下身份。否則甄誠總受傷,自己煉丹無趣姑且不說,這溶解藥液扇扇子就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藥老的所思所想,昏睡的甄誠是不清楚的。葛洪濤的死引起了多么大的風波,甄誠躺在石穴里也同樣難以想象。

  天蒙蒙亮的時候,葛洪濤的尸體被二村的村民發現了。

  村民快速的報告村東的筑基期執事,執事帶著二村的很多村民對葛洪濤尸體周圍進行了地毯式的尋找。

  七具尸體一字排開,兩具很明顯是剛剛死去沒多久,另外五具很明顯死了有幾天了。

  葛洪濤臉上的面具被樹枝割破,好奇的人掀起來的時候,是一張年輕俊俏的臉。

  看到這張俏臉的時候,負責巡夜的執事臉色變得蒼白,兩股打顫。

  其他六人加在一起,也沒有葛洪濤的命金貴。出大事了,出大事了!所有的執事在看到葛洪濤那張臉的時候,心里大聲的哀嘆。

  八祖的關門弟子,葛洪濤,筑基期二層修士居然被害死在一村和二村之間的樹林里。

  但,不管巡夜的執事有多么不愿意,還是要臉如死灰的去一村的老祖屋里向七祖匯報的。

  太陽升到一竹竿高度的時候,七祖大屋外面跪著好幾排人,在幾排人的身后,擺放著七具用竹席裹挾著的尸體。

  昨晚巡夜的所有執事,負責封鎖眾人丹田的護法以及昨晚見過葛洪濤的娛樂坊的代表都恭敬的跪著,等著老祖的吩咐。

  七祖滿臉的郁悶,因為再過五天自己就可以和八祖換班了,沒想到,自己還沒來得及離開,就發生了兇殺案。

  按照規矩,七祖必須把整件事調查個水落石出才能和八祖交接,才能回到后山靜心修煉,這是當初九個人一起定下來的規矩。

  自己的徒弟意外而死,八祖又怎么可能置身事外呢?

  臉色陰沉的與七祖并排坐在大屋里,身側站立著自己的大徒弟葛洪雙和葛紅才的八祖,臉色陰沉的像黑鍋底,一聲不吭的怒目而視。

  八祖雖然結婚了,但膝下無子。收了三個徒弟都跟自己姓。八祖的名號,除了其他的八位老祖,沒人知道叫什么。

  像很多父親一樣,老一輩的人都喜歡自己的小徒弟,八祖對葛洪濤的愛也是這樣的。論年紀,葛洪濤可以做八祖的孫子。但八祖還是毫不猶豫的把自己的最后一個收徒名額給了這個當初還是娃娃的葛洪濤。

  葛洪濤嘴巴甜,會討八祖喜歡!所以,雖然修煉資質不好,卻在八祖丹藥的栽培下快速的突破練氣期筑基。

  每次帶著葛洪濤出來,八祖都感到異常的驕傲。因為在所有的筑基期修士中,葛洪濤是年紀最小的。

  但八祖做夢也沒想到,八個月前離開自己,說要到一村二村散散心的徒弟會以這樣的方式收場。八祖痛徹心扉,有一種老年喪子的哀痛,更有準備撕裂一切的憤怒。

  單看八祖的外表,乍一看見,不知情的肯定會把他當成農民。

  一張飽經風霜的大眾臉龐上,布滿了深深的皺紋,兩只小小的眼睛因為憤怒顯得異常的明亮,八祖的手,有小薄扇那么大,每一根指頭都粗得好像彎不過來,皮膚皺巴巴的,有點兒像樹皮,一點兒仙風道骨的模樣都沒有,與七祖坐在一起,這種對比更加的強烈。

  但如果細心的人仔細觀察八祖的兩只手,一定會發現,八祖其實只有九根指頭,右手那殘缺的小拇指很容易被眾人忽略。

  在九位老祖中,八祖的脾氣是最火爆的,對門下的袒護也是最厲害的。

  “七哥,我來處理這件事好了,你回后山修煉去!”一直悶聲不響的八祖,聲音像是來自地獄一樣,陰絲絲的說道,“只要讓我抓住這個人,我一定抽了他的筋!”

  七祖那張像佛祖的臉紋絲未動,聽到八祖的話,腦袋都沒動一下,冷冰冰嚴肅的說道,“規矩就是規矩,我們九人更要好好帶頭!事情發生在我當值期間,那么七哥一定會查清楚事情的原委,也一定會給八弟一個滿意的答復!抓到兇手應該怎么處置,這就是執法堂的事情了!”

  “哼!”八祖很是不滿意七祖的公事公辦,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發作不滿,冷哼一聲,對著昨晚在娛樂坊當值的護法吼道,“王天一,你給我死進來!”

  王護法沒敢起身,匍匐著從室外爬進了大屋。八祖暴怒之下,殺人的可能性極大,王天一不敢拿自己的小命打賭。“晚輩王天一甘愿承受一切責罰!”

  “王天一,昨晚是不是你在娛樂坊當值?是不是你封住了我徒弟的丹田?”八祖的眼中冒火,大聲的喝問。

  “進入娛樂坊的人,丹田都是我封的!但葛師弟是帶著面具的,扮成了一個中年大漢的模樣。雖然我封葛師弟丹田的時候,也有些奇怪為什么有筑基期修士到娛樂坊玩耍,但想了想,又沒敢問!”王天一雖然膽戰心驚,但回答的卻異常聰明。

  “在你印象里,葛洪濤一共來過娛樂坊幾次?”七祖沒等八祖開口,嚴肅的接口問道。

  “算上昨晚,一共是六次!在這一個月之內,葛師弟是到娛樂坊修為最高的人!”王天一回答的時候,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八祖。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你想說,其他的六人都是我徒弟殺的?”八祖人不笨,王天一這么一說,立馬火了,大聲威脅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劈了你?”

  “八弟!”七祖臉色很不好看,畢竟是自己當值,八祖即使再傷心,也要把事情弄清楚不是?“王天一說的都是實情,你激動什么!六次、八次的,王天一也是實話實說,你胡亂聯想,怎么能把事情怪到天一師侄頭上呢?”

  王天一急忙叩頭,不敢胡亂插嘴,但對七祖卻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八祖有些理虧,訕訕的不說話,心里卻做著盤算。王天一應該沒說謊話,按照這個推測,殺害徒弟的人,范圍實在太大了。封印了修為,只要是練氣期以上的,都會被強硬的封在天階后期大圓滿的實力。在勢均力敵的情況下,如果兩個人圍攻,那自己徒弟的死因還真的很難查清楚了。

  “你出去,叫負責勘察現場的執事進來!”看到八祖不講話了,七祖冷漠的看了王天一一眼沉聲吩咐道。

  “是!”王天一站起身,弓著腰,慢慢的倒退出去。</td</tr</table讀讀歡迎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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