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的時間,秦刺已經從東北地區來到了海南境內,天蛇一脈便聚居在南海海域的天蛇島上。一路上,秦刺雖然行走匆忙,但是見聞卻在不斷的增廣,雖然很多東西他還沒有設身處地的嘗試過,但是剛出山時的那股子好奇心已經逐漸的平淡了。
“外面的世界果然奇妙,難怪爺爺讓我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以前只是在書上聽聞這海南地段氣候宜人,四季溫暖如春。真正到了這里,才知道,原來相比較泥巴村那苦寒之地,這里的確可以算得上是冬季的避寒天堂。”
沙灘上,游人如織,秦刺將棉衣脫了下來,搭在胳膊上,觸目一望無際的大海,暗暗的驚嘆。
這幾日,秦刺雖然奔走在匆忙的行程中,卻沒忘記觀察體內的變化。煉氣到先天境界,體內自成天地,諸般奇妙并不是一時半會兒就可以摸透。秦刺雖然到達了這樣的境界,但是苦于無人引導,也沒有更高層次的典籍輔助修行,只能靠著自己的琢磨來體悟自身的變化。
如今他已經可以自由的隔絕口鼻的呼吸,改用內丹呼吸,這種呼吸方式除了可以摒絕外界的雜異氣味,對于內丹的轉動也有著極大的幫助。秦刺如今已經可以連續催動內丹旋轉三十二圈。
不僅如此,秦刺在由北向南,氣溫的不斷變化中,逐漸掌握住了控制自身體溫的方法。即便在這溫暖如春的海南地段,他依舊可以穿著厚厚的棉衣,而不會有潮熱的感覺。只不過,若真是如此做了,必然會遭到周圍人異樣的眼光,秦刺不愿行那另類之事。
“根據爺爺在信中所繪制的地圖,天蛇一脈所聚居的天蛇島應當是在距離這里不遠的海域之中。我若是想要尋找,必須得先有船只。臨近的碼頭雖有貨船出海,卻也不會任由我指揮。而這島上也有游艇出租,但是我沒有身份證明,對方肯定不會將游艇租借給我。這倒是個棘手的事兒。”
正在秦刺皺眉思尋對策的時候,附近游人的說話聲傳入了他的耳中。
“嘿,小梅,不就是想出海玩么。包在哥身上,回頭我招呼幾個哥們兒,你也把你那幫女同學叫著,咱弄條豪華游艇,一起去海上開PARTY。”
秦刺眉頭一展,轉過頭來。
說話的是個年輕人,穿著一身名牌休閑裝,戴著茶色的蛤蟆鏡,嘴上叼著一根香煙,正摟著一個標致的姑娘,笑的一臉蕩意。
“正打著瞌睡,沒想到就有人送來枕頭了。”
秦刺嘴角一翹,仔細的看了看那年輕人的模樣,這才重新收回了目光轉向了茫茫大海。
一天之后。
秦刺遠遠的綴著一幫嬉笑打鬧的年輕人,待他們上了一條別致的中型游艇,秦刺便尾隨著,悄悄的攀巖而上,藏身在了其中。
海上的日出是極其壯觀的,看的出來,這一幫年輕人趕早出海,便是為了領略著獨特的海上風光。不過在他們嬉笑摟抱著看那噴薄而出的紅日時,怕是想不到游艇上已經多了一位陌生的少年。
游艇已經遠遠駛離了碼頭,遠處的沙灘已經模糊成了一顆黑點。
秦刺一直藏身在船側,此時見那幫年輕人齊聚在甲板上看日出,便趁他們不注意悄悄的溜進了船艙。
這是一個三層高的游艇,秦刺雖然從沒有上過游艇,但還不至于迷路。山林中的地形不知道多么的復雜,他都從沒有迷過路,一個小小的游艇對于秦刺來說自然不是什么難事。經過一段時間的搜尋查找,秦刺終于摸到了作室。
門沒關嚴實,透過門縫秦刺可以看到作室里只有兩個船員,正是開動游艇的舵手。
顯然,這倆個被雇傭的船員閑極無聊,一邊抽著香煙一邊罵罵咧咧的聊著天兒。
“,還是他媽有錢人爽,摟一群姑娘出海玩情調,還他媽各個都是貌美如花的大學生。你說咱們辛辛苦苦一年攢下點錢,都抵不過人家一夜的花銷,這人生吶,真他媽的白瞎。”一個留著小胡子的船員,吐出一口煙霧,發泄道。
“你嫉妒也沒用,人家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咱們這些肉眼凡胎怎么能比。不過那幫女大學生的確是誘人,聽說都是藝校的,回頭他們要是嗑藥磕昏了,咱倆溜過去干他一炮。”另一個船員一臉邪的笑道。
兩個人接下來的話題已經屬于少兒不宜了。
窩在門邊的秦刺對里面兩個船員的談話并不感興趣,他正在琢磨著是要把這兩個舵手都弄昏迷,還是留下一個幫自己舵。
“不行,留下一個,萬一他要是耍什么手段,我豈不是自找麻煩。”
秦刺下定了主意,卻沒有輕舉妄動。仍舊冷靜的臥在門邊,一邊忍受著兩個船員的恬噪,一邊仔細觀察著他們是如何掌舵的。
秦刺的領悟力和觀察力都十分了得,雖然從來沒有接觸過舵的手段,但是經過仔細的查看琢磨,還是讓他慢慢了解了基本的作方法。雖然作的都是精密儀器,縱桿按鈕很多,但是主要的作方式也就幾個而已。秦刺通過快速的學習,已經大致的掌握。便輕輕的將門推開了一點兒,腹部一鼓一漲,一道白氣從口中噴涂而出。半路忽而又化為兩股,直奔那兩個船員。
兩個正聊得興起的船員,并沒有察覺到這一剎那的變化。忽而同時感覺到脖子被針了一下,眼皮一沉,便昏迷不醒。
秦刺滿意的點點頭:“看來這些天我一直苦心磨練,對吐息的掌控已經越發精妙,換做剛開始的時候,怕是這兩個船員已經被我殺了吧。”
秦刺對于內息的掌控的確已經有了一定的領悟,現在不僅可以將吐出的內氣分成兩股,而且可以自由的縱其力度,剛剛那縷白氣便是輕輕的啄了一下兩個船員的頸部昏睡穴,便一觸即收。
將作室的門關嚴實,搭上門鈕,秦刺便舉步走到了控臺。控臺上的兩臺電腦讓秦刺略微心癢,不過他很快就抑制下來。學著剛剛觀摩到的兩個船員控的方式,按了幾個按鈕,推動了一下縱桿,又學著查看液晶屏幕上的海上地圖。
經過數次的實驗,逐漸掌握到了實際的作方式以后,秦刺滿意的點點頭。便將麻袋中爺爺的信件取了出來,照著信中所標注的地點,對比著屏幕上的地圖和定位,緩慢的控著游艇的行進方向。
甲板上嬉笑打鬧的一幫年輕人誰也沒有在意游艇的走向,在他們看來,那是舵手的事情。而現在,他們所需要的就是充分的把握時間玩起情調,這樣,到大家相見的時候,才會更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