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典當一些東西。”
“恩?”那年輕人見來了客人,雖然一看打扮就知道是從山洼洼里出來的少年,但還是掛起了可掬的笑容,禮貌的問道:“您好,您需要典當些什么?”
秦刺解下麻袋,從里面摸出一串珍珠項鏈和兩塊金條,說:“我想典當這些。”
年輕人目光一凝,有些吃驚的看著眼前貌不驚人的少年放在柜臺上的東西,連忙扶了扶眼鏡,捏起金條看了看,又仔細的把玩了一下那顆顆飽滿光滑的極品珍珠項鏈,這才面色一變,對秦刺說道:“您請等一下,我去請老板過來。”
年輕人所說的老板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腦殼光亮,顯然禿頂已久,一雙綠豆小眼散發出精明的光芒。一看見秦刺就急忙伸出雙手,爽朗的笑道:“久等了久等了,聽說小先生想典當一些東西。”
秦刺并不太感興趣這客商之間虛偽的一套,隨意的握握手,便直截了當的指了指柜臺上的金條和珍珠項鏈說:“開個價吧。”
老板一愣,接著又笑容滿面的點點頭說:“好好好,看來小先生很急,我馬上替您看看。”
秦刺點點頭,他并不在意這金條和珍珠的價值,只是想盡快的兌換成鈔票,否則也不會出手就是一塊金條來付車費了。
不過他淡然的表情落在別人的眼里卻是胸有成竹,那老板仔細的查看了金條和珍珠項鏈,心里已經有了數,一邊讓手底下的年輕人去稱一下金條和珍珠的分量,一邊笑著對秦刺說:“小先生,您這倆件東西都不錯,不知道你要怎么個當法?”
秦刺淡淡的問:“你們有哪些當法?”
老板察言觀色,見秦刺表情從容,也不敢小視這個出手就是金條和珍珠的少年,笑著說:“我們有活當和死當,兩種當法。活當的價格低,回頭取回物品的時候,也需要在原有價格的基礎上補充一定的費用。若是死當的話,價格就會高很多,錢貨兩清,這金條和珍珠就算是本店所有了。”
秦刺直截了當的開口道:“死當。”
“好,痛快。”老板大喜,今天這可是一筆大買賣啊,捋起袖子就要親自給秦刺端茶倒水,秦刺擺擺手說:“我趕時間,麻煩您快點,先開個價吧。”
老板笑道:“行行行,小兄弟急的話,咱們就來點痛快的。”說著,招招手讓那年輕人將稱好的重量報上來。便回頭對秦刺笑道:“兩根金條都是十兩一根,珍珠項鏈一共三十六顆珍珠,按照死當的算法,可以折換給您二十萬人民幣。”
說完,老板瞇眼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秦刺,這個價格相比較他以往的風格來說,開的已經很高了。因為他吃不準眼前這個少年的淡然和從容,也怕這筆大生意就此不翼而飛。
秦刺沒有任何異議的點頭說:“錢拿來,咱們倆清。”
“痛快。”老板笑的兩個綠豆小眼似乎從肥碩的臉上徹底的消失了,仿佛生怕眼前這單生意不翼而飛,連忙交代年輕人快點開當票,便起身去保險柜里取現金。
很快的,老板便取來了二十沓紅艷艷的鈔票,秦刺默然起身,將這二十萬塊錢全部裝進了麻袋里。好在麻袋夠大,即便裝下這二十沓鈔票,也只是稍微鼓了一些。
將袋口扎好,系在背上,秦刺干凈利落的出了店門。
那年輕人手忙腳亂的開好當票,見秦刺已經出了門,趕忙叫喚道:“喂,你的當票。”
老板白了他一眼,低聲罵道道:“喊什么喊,腦子被門夾了,他不要當票更好,這金條和珍珠從現在開始可就徹底屬于我們了。”說著,老板的倆只綠豆小眼又笑的看不見了。
出了典當行,秦刺打算尋一處吃飯的地方,就在他走到深巷拐彎處的一個死角時,突然沖出來兩個年輕人,紛紛亮出匕首,獰笑道:“小崽子,手上的貨不少嘛。看你麻袋里鼓鼓囊囊的,剛剛在那典當行換了不少票子吧?”
這倆人正是跟了秦刺一路的狗子和大炮。
秦刺目光一凝,冷眼看著眼前的倆個年輕人,問道:“你們是什么人?”
“我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哥倆對你這麻袋很有興趣。”那穿著黑夾克的大炮一揚手中的匕首,獰笑道:“老實點,把麻袋留下來,要不哥哥給你身上開個窟窿。告訴你,咱哥倆可都是背著人命案子的。”
秦刺看了看他們眼中的匕首,臉上并未產生什么懼意。當初之所以在山中被彪哥一行人挾持,是顧及他們手中的槍支,而匕首給他的威脅自然小了很多。更何況,他現在已經突破了先天境界,內氣可以出體,雖然還沒有嘗試過,但他不介意拿眼前的倆個人試試手。
“讓開。”秦刺淡淡的說道。
“喲呵,媽的,給臉不要臉是吧。”一旁的狗子看不慣秦刺這態度,手中的刀子一揚,猙獰道:“老子給你放放血。”
秦刺不閃也不避,只是在一剎那之間,瞳孔瞇成了針尖般大小。腹部一股一漲,一縷白氣就從口中直射而出,竟如一柄利劍,極速竄出,從那狗子的眉心一閃而過,貫穿了后腦后直撞到了后面的墻上,深達數尺才消散于無形。
秦刺在山中獵殺的野獸不少,并未覺得殺人與其有什么區別,所以雖然一出手就要了人命,同時也是第一次殺人,但他沒有任何不適的反應,表情冷靜的讓人心驚,只是微微的搖頭嘆道:“沒有掌握好力度,本來只是想給他個教訓的,倒是沒想到要了他的性命,看來自己還需要多多磨練才行啊。
那叫做大炮的年輕人雖然手中還握著匕首,但是表情已經驚呆了,特別是看到秦刺吐氣殺人,還能夠表親從容的念念自語,頓時如同見了鬼般的倉皇大叫道:“妖,妖怪…”
“妖怪?”秦刺的嘴角抽了抽,隨即看到那人竟要轉身逃跑,想到自己既然要了一人的性命,按照自己從書中的了解,外面的世界殺人會受到法律的制裁,若是讓這人逃跑了,勢必自己后面麻煩不斷。他還要去天蛇密境,可沒有時間被拖累,便想著,不如一了百了,殺了這人,反正這條深巷半天也沒人來往,神不知鬼不覺。
于是秦刺腹部劇烈的一鼓又一縮,一縷比剛剛還要濃郁的白氣直射而出,直追那逃跑的年輕人,如利劍般從其后腦穿過。秦刺忽然心中一動,那縷白氣在鉆入年輕人的后腦時,忽然化為蓮花,轉而爆散開來。
那年輕人忽然跟喝醉了酒似的癱軟在地上,七孔流血,腦殼已經軟的跟豆腐似,一撞在地上就裂了開來,紅白之物跟豆腐腦似的流淌出來。
秦刺有些滿意的這一次對內氣的控制,目光朝四周看了看,便快步的離開了深巷,不一會兒便失去了蹤影。
在他走后不久,有人發現了這兩具尸體連忙報警。警察排查現場并未找出兇手行兇的手段,與深巷中走訪調查這一時間段曾出現過什么人,那典當行的老板怕到手的金條和珍珠又生事端,自然掩瞞了秦刺曾來過的事實。后來警察發現這倆個死者就是全國通緝的搶劫殺人犯,又找不出兇手,這案子就不了了之了。
他有一身出類拔萃的功夫,但在現實世界中卻沒有用武之地,只能做個見不得光的殺手。
而去到了混亂不堪的異界,在你死我活的戰場上他的實力卻得到最大程度的發揮。
在這里,他可以肆無忌憚地揮舞手中的武器;在這里,為了生存,他別無選擇走上那條屬于他自己的王者之路。
他的名字叫唐寅,他的一切,只是存在于傳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