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家三口的介紹下,張海知道了二層就這幾個歹徒,已經被張海都干完了,其他的全部在樓下,同時金財貴還告訴了張海,在二樓中間的一間屋子地面上有一個孔洞,是通往下邊房間的。
接著張海在二樓來回走動了一下,走的時候探測了一下下邊的情況,歹徒們基本都聚集在下邊最大的一間客廳里,大約有三十多個,聽他們稱呼,都是來自狼幫和浦東幫的堂主一級人物。
其余還有十來個歹徒聚集在這棟別墅的大門口,看來只有先干一邊,先把大廳里的堂主們都干掉。
不過矛盾的是,如果那樣,門口聚集的歹徒會沖回來,如果張海一個人根本無所謂,可現在多了三只油瓶,又該怎么樣帶著他們脫險呢?
不過好在二樓通往下邊的孔洞,是正好在樓下大廳里,這里本來是準備搞一個內樓梯的,可是因為風水先生說這樣不好,這才封了起來,不過沒有完全封死。
等張海看見了那個大約有一米見方的孔洞,心里有了辦法。
掀起地面上的地毯,這是一塊水泥板的方形地面,地面中央有一個鐵環,感覺有點象老早用的一種窨井蓋。
張海讓金家一家都準備好,穿上防寒的衣服,金財貴那漂亮小老婆也穿上了大衣,而金財貴則帶上了車鑰匙。
隨后張海從腰間,把掛著的那五顆鐵蛋挨個摘下來,用個塑料袋裝好,又讓金秀寧找來一根塑料打包帶,小心翼翼的把五顆手雷的圓形拉拴套在一起。
這是一種以殺傷有生力量為目的的戰術手雷,其實談炸人,手雷比火箭筒力量強多了,火箭筒是以打車輛打建筑為目的,而手雷,就是炸人用的,所以根本不用擔心把樓面炸塌。
下邊的面積雖然不小,可是5顆手雷下去,估計也沒幾個活口了。
準備工作完成以后,張海示意金家三人退后,然后把連環雷放在洞口一側,站好馬步,雙手試了試水泥板的總量。
他并沒有冒然拎起,因為手雷引信有段燃燒延時,張海可不想放過一個堂主漏網。
自從和范嬌嬌苦練桃花功,張海的力量得到很大提升,這樣的水泥板根本不費勁,拎這就跟玩似的。
最后又探測了一下,敵人的聚集方位,水泥板下沒有障礙,張海沒有再猶豫。
猛地一下扯起串著5個拉拴的塑料繩,心中默數到5,嘿的一聲,拎起水泥板,然后把那袋死神的禮物就對著人群聚集處甩了過去。
兩秒以后,“轟”的爆炸聲響亮無比,震的整棟樓都瑟瑟發抖,有窗戶的一側,玻璃連著窗框被氣浪全部向外猛然推了出去,無數衣服的碎片,炸碎的人肉,就跟蝴蝶一樣飛舞著沖了出去。
張海只看見下邊白光那么強烈的一閃,然后又迅速的暗淡,就象這個雪夜里燃放的一個絢爛的禮花,綻放完美麗,無數灰塵,血肉,細屑,悉悉啦啦的落得一地。
5顆手雷果然強悍,三十多個堂口老大無一幸免,有的炸得尸骨無存,大廳里所有的燈光也炸的熄滅了,只有一些角落,被引燃了有些紅色的小火苗。
大門口的一眾守衛小弟們被這一聲給炸懵了,短暫沉默了數秒,一個個大夢初醒一般端著槍猛沖進來,看著炸得黑乎乎的房間里到處都是殘肢,有如人家地獄一般的大廳,小弟們又一次驚呆了。
哪里都是不乏聰明人的,很快的就有人想到,既然大家在門口都沒有見到危險,而這別墅又沒有后窗,多半襲擊者逃上樓了。
“為大哥們報仇!殺!”歹徒們都向著樓上跑去。
而張海正是要他們這樣,把大廳空出來,不過事不宜遲,這也拖延不到2分鐘。
張海第一個從孔洞跳了下去,一陣強烈的硝煙味和血腥味拌和著,刺鼻的讓人想嘔吐。
“快跳!我接著!”張海低聲向上喊了一句。
先跳下來的是金財貴的老婆,這個小女人大概真對張海有點意思,一陣香風,一團柔軟,讓張海接了個正著,在張海把她放下是,她居然趁著黑,用軟軟的嘴唇親了張海的臉一下。
隨后是金秀寧,瘦瘦長長,絕對是未來的模特,那么高的個子,體重感覺還沒有先下來的小女人。
最后下來的是金財貴,他沒有要張海接,他幾乎是緊跟著他女兒一起下來的,因為他聽見二樓門外已經有了腳步聲。
“別看!快走!”張海大步流星,踩著那些斷胳膊斷腿,提著槍走在第一個,倆女人強忍住嘔吐感也都跟了出來。
沒有了指揮和領導,歹徒們也是混亂的很,大門外居然一個守衛都沒有,等他們沖出門,歹徒們已經發現了那個孔洞,于是他們也下餃子似的,一個個跳回一樓追蹤而出。
張海現在走在了最后一個,呈倒退狀,端著沖鋒槍以火力壓制住一樓沖出的歹徒,金財貴奔向小院的角落,把停那的一輛寶馬車開了過來,配合倒也算默契,關鍵是那些小混混客串的歹徒實在是戰斗力低下,四人有驚無險的坐在寶馬車里離開了別墅。
車上香風撲鼻,暗香激蕩,那個小女人就緊挨著張海,陰暗晃蕩著,張海就感覺到一只香軟的玉手滑上了他的手背。
不過張海沒有動,更沒有反手捉住那條小魚,說實話,對于這個初次見面的女人,張海沒什么興趣,他感覺這女人沒什么特色。
雖然挺漂亮,可臉蛋不如范嬌嬌精致,雪峰不如林月完美,論溫柔比不過夏麗欣,論風騷又和韓英差得遠。
人吃多了好吃的就會挑嘴吧,同理,見識的美女多了,自然就想要找點與眾不同的野味,就象當初在那個咖啡館,張海看見滿眼美女,而桃老頭卻認為美女只有幾個。
張海不是種馬,最多就是個馬種,對于沒什么特色的美女,他也不會那么隨意,所以他很自然的縮回了手。
張海一縮,女人反更來勁了,一下抱住了張海胳膊,前邊開車的金財貴眼睛在后視鏡里一晃,閃開了。他假裝看不見,沒想到女人又忍不住冒了一句,“膽小鬼!”
張海笑笑推開女人的手,說道:“其實你不能完全怪你丈夫,他的決定沒錯,他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受過訓練,沒有做過這樣的事,也沒有防身的武器,我覺得他的決定還算正確,至少你們現在都保住了命,不是么?”
男人感激的對張海點頭,小美女也勸道,“對呀對呀。”
“可是一個不能保護老婆的膽小鬼丈夫有什么用呢?看見壞人就哆嗦了,一點沒有男人的勇敢。”女人好象說的也沒錯。
“小花,小兄弟說的沒錯,我只是個生意人,你讓我打打殺殺我做不來…”男人想要解釋。
張海沒心思解決他們的家庭矛盾,當車剛剛過了一條街,他就要求下車了,雖然那個讓他看著有些感覺的小模特那么幽怨的看著他,不過他也沒有想再和他們發生聯系。
時間已經接近凌晨3點,這是一天之中溫度最低的時間,雪已經停了,寒風不大,卻冷的跟刀鋒似的,張海靜靜的站在一棟居民樓的樓梯洞里,一動不動,要不是他眼睛不時會眨一下,一定會讓人覺得這是具石膏像。
黑暗里他的眼睛炯炯有神,他好象就是為了這樣的生活而生的,幾個小時的戰斗,殺戮,槍戰,搏斗,他不但沒有困意,反而精神頭越來越好,血腥味就象大麻一樣讓他興奮。
他的眼睛在看著幾百米開外的金家別墅,沒錯,就是一小時前被他炸過的別墅,作為一個特工,或者暗殺者,他最需要做的是什么?是隱藏行蹤。只有這樣,他才能先立于不敗之地,然后,神出鬼沒,象影子一般,不聲不響的殺光所有對手。
所以在爆炸發生過以后,他便游走到了外圍,又四處干掉了一些追殺者,當黑社會們疲于奔命時,而他則又回到了別墅附近。
他在等待,等待一個人,龍哥。他決定今天要會會這個傳說中的家伙,是不是真的如同那些家伙們傳說中一樣,那么厲害到極點。
又過了好一會,大雪堆積的路面上遠遠馳來一排豪華車車隊,領頭的就是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思幻影,一排車都打著雙跳,速度緩慢而有氣勢,可以看見更遠處,幾輛閃著紅藍燈光的警車掉頭而去。
真的讓人無法想象,這里發生了如此大規模的惡件,而警車們呼嘯著護送來的,不是解救市民的武警,而是令人不寒而栗的頂級殺手。
很快豪華車一輛接一輛停在了別墅前,雖然這里的大廳已經被炸了,可是這里已經作為了一個聚集地,大廳隔壁的一間房間已經清理出來成為臨指揮部。
龍哥每次出門都是很有派頭,牛皮哄哄的感覺,感覺來的是一個外國政府首腦,而不是一個殺手,保鏢涌了出來,各自定位,四處打量,警惕有序,如臨大敵。
等龍哥不緊不慢的跨出勞斯萊思,不過他并沒有跟著保鏢們走進別墅,而是站在車前,鷹隼似的眼珠就象雷達一樣緩慢的掃了過來。
張海的心里一凜,警兆立現。難道他憑著眼睛就可以發現敵人的蹤跡?難道他也有象自己一樣的探索能力?而且是探索范圍極其強大?
張海吸了口冰一樣的空氣,然后緩緩吐出,他緊緊的握了握手里的槍,如果馬上龍哥的視線對過來,他會毫不猶豫的甩上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