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門口進來的是那個濃妝的兔女郎,張元又打量了她一下,大大的眼睛,飽飽的嘴唇,要不是臉蛋有點圓,沒上妝可能是個很清秀的女孩,不過就算這樣,這也是個不錯的女孩,身材也不錯,穿著緊身的兔女郎服飾讓男人都會有所想法。
張元看她手里捧著一只銀色的平盆,盆里有兩杯發著黃亮透明顏色的酒,知道她是來給自己送酒的,客氣的對她笑笑。
“是朱經理讓我來的。”女孩走到辦公桌面前放下銀盤。
“哦,放著吧。”張元應了一聲,還在抽屜里亂翻,期望能找張黎東的照片什么的。
警察帶走的東西不多,抽屜里留下的也不少,張元從上邊抽屜一直翻到下邊抽屜,里邊除了不良讀物就是一大堆發票,還好,終于在最下邊的一個抽屜里找到一個小相架。
張元歪坐在大辦公椅上,上身俯的很低,趴那仔細端詳黎東的模樣,他必須把這小子模樣記住,如果這小子真的找他麻煩,他就可以提前發現,要不然擦肩而過都不知道。
“張董。”頭頂突然傳來那個女孩的聲音。
“恩?還有事?”張元本以為她放下酒就會走了,畢竟剛才發生點不愉快,或許女孩還把他當成什么心理不健康之類,不過他也不想過多解釋。
沒想到,女孩不但沒走,還轉到辦公桌一側,就站在張元的面前,張元就俯著身,眼前就是那勾死男人的黑色大眼漁網襪包裹著筆直的小腿,還有踩著亮銀色高跟鞋的玲瓏足踝。
“對不起,我剛才不知道您是這里老板的大哥。”女孩小聲的道歉,可能是感覺到張元在看著她的漂亮小腿,女孩自然的有些害羞的把腿又并了并緊。
這個動作讓張元對她有了些好感,舍勒在《論害羞與羞感》中說,害羞是人類“天然的靈魂罩衣”,而這里的許多女孩子們早已把這層不值錢的靈魂罩衣不知道脫哪去了。
張元放下照片,抬起頭看著她道:“哦,這點小事,別放在心上,一個男的站在女更衣室門口發呆確實讓人懷疑,不過…”張元頓了一下,不知道怎么說。
女孩微微一笑,提醒道:“您是去視察的嘛。”
“哈哈。”張元笑了,挺有意思的女孩。
笑是可以感染的,也可以迅速拉近距離,互相微笑一下,就算是陌生人也會親近起來。
“你真的是中海幫老大的大哥么?”女孩睜著好奇的烏溜溜大眼睛,用手指來回刮擦著嘴角,可以看見她的指甲也涂的黑亮亮的。
“怎么問這個?”張元沒有直接回答,又看了看躺在抽屜里的黎東照片,然后關上,雙手交叉,抬頭看著女孩,雖然妝太濃太怪異,可看習慣還是挺不錯。
“因為我最崇拜黑社會了!”女孩有點興奮。
張元好笑,都是受了古惑仔系列的害呀,現在這些女生都以男朋友是混混為榮,張元又問:“你幾歲?”
張元又看了看她,沒想到她年紀并不大,看她這模樣又穿著兔女郎服飾,本來以為她二十多了。
“巧的很,我也是18歲。”
“啊,你也是18歲呀?”女孩有些吃驚,雖然覺得這男生歲數不大,可沒想到他和自己一樣大,“18歲就這么厲害。”女孩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贊嘆。
張元笑了笑,又問:“你不上學嘛。”
“上,職業中專,這是兼職。”
“哦。”張元點點頭,心里想的是,又是一個學生妹被糟蹋了,來這里很快就會被各種各樣的男人弄到床上,這里的男管理,贏錢的賭客,看場子的保安,唉,都是狼呀。
張元又突然想,那天被黎東壓在這張辦公桌上的是不是她呢?仔細盯著她看了兩眼,可是卻記不清那天那個女人的模樣,不過這里的女服務員有點姿色的估計都被黎東給上過了。
“干這個多久了?”張元不死心的問。
“剛來的,元旦前我男朋友說這邊招人,我就來了。”
女孩的回答讓張元松了口氣,沒讓黎東那小子狗刨,不過他的心里又有一絲莫名的失落,她有男朋友了,一定讓那家伙給上了。
幾乎是同時,張元的心里又有一個聲音在鄙視自己,關你屁事,你還有那么多女人的事沒有搞定難道還想惹點什么事?難道只要是個漂亮妞就打主意么,那不是跟黎東之流一樣了?
女孩可能看出張元的失落,緊跟著又道:“是前男友,哦,不對,是好久前的男友了。”
看來這十八歲的妞感情生活還挺復雜,可是你沒必要告訴我吧,張元有些疑惑。
“我是這批新招進來的,前幾天培訓了一下,今天第一天正式上班。”女孩又自言自語的說著,“我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上班,聽說這些地方很復雜,人都挺壞,那些男人都會對女孩動手動腳,尤其是新來的,他們特別欺負人,總是把最苦最累最臟最倒霉的事安排給新人。”
張元無奈的擺擺手,“沒錯,其實到哪都是一樣,新人總是會吃點虧,就算是其他地方或者學校里,也是這樣…”
女孩突然一低頭輕聲打斷道:“張董,你可以罩著我嘛?”
張元一愣,忍不住笑了,“可能你剛出校門不知道,其實你好好干活就可以,何必一定要人罩呢?要知道罩你的人,對你都是有著企圖的。”
女孩卻抬頭道:“我覺得張董你才是剛出校門,雖然別人罩我都是有企圖,可是給一個男人睡總比忍受許多男人的騷擾和逼迫強吧。”
“厄…”張元無語,貌似這個女孩說的有些道理,不過她求自己罩她,就是愿意讓自己睡?張元靠在椅背上,眨了好一會眼才說道:“可是這邊我不經常來的。”
“沒事,朱經理和我說了,你是這邊老大的大哥,只要做了你…的人。”女孩的聲音突然小了,“他就會幫你罩著我。”
“胡鬧。”張元罵道,這個豬頭真是差勁,想討好獻媚也不用這樣亂拉皮條吧,把一個鮮嫩嫩的學生妹就強迫成未來的小姐了,如果再用這招對付米威,鄭義,…如果其中再有對中海幫有不利打算的人,遲早得出事。
女孩看見張元好象真的不高興了,趕緊又道:“張哥,你別怪朱經理,我愿意的,我真的愿意的。”女孩看見張元板著個臉,也有些急了,知道自己一句話就已經搞砸了,一著急,也顧不上什么害羞,主動的上前一步,站在張元腿間,蹲下,抱著張元的腰,把臉緊緊貼著他腹部,急切道:“真的沒什么,張哥,我初二在學校就有人罩了,我喜歡男生都害怕我,女生都羨慕我,同學惹我就打同學,老師惹我就打老師,你就幫忙罩我一下嘛。”
張元傻愣著沒動,心道,這什么女孩,這什么心理,難道現在女生都這個心理么?
“張哥,你就罩著我嘛。”女孩撒嬌一樣的哀求。
張元突然感覺到下邊一動,天吶,這個貌似害羞的女孩居然故意用嘴唇在自己褲子某處來回磨蹭,頭頂的兩只大耳朵在來回晃蕩。
雖然在這一瞬間,張元對這個女孩那點好感已經一掃而空,可是感覺到女孩的動作,某處還是不可抑制的強烈反應起來,可能男人的上下兩半是由兩個部門分開控制的。
感覺到里邊的反應,女孩輕笑了一聲,微微一張小嘴…
看來這個女生真的不是那么簡單,張元把身子往后縮了縮,推開她的兔腦袋,說道:“好了,別這樣,我會回頭和朱經理打個招呼的,我還有事,你先出去吧。”
張元對這樣主動的女孩還真沒什么好感,初二就有人罩,按她的邏輯初二就和男人有關系了,看著她那墨綠色的唇彩,張元突然想到,也不知道有多少罩過她的混混享受過她那墨綠色的嘴唇服務了。
張元一陣惡心泛了上來,和這種女生還不如現在拉著玲玲回去大干一場呢。
“好了,你出去吧。”張元又一次下了逐客令。
“張哥,我們再喝一杯慶祝一下吧。”
張元心道,慶祝什么,慶祝終于惡心到我了么?
女孩說完,沒有理會張元的不快,她已經沉浸在又有人罩的喜悅中了,她轉過身,她進來是把兩杯酒放在辦公桌對面的一側,可現在她站在張元的面前,辦公桌又比較寬,所以她就趴在了辦公桌上,把高高撅起的短短小兔尾巴就送到了張元面前,只見兩條大腿的交匯之處一道黑色的小橋阻擋,小橋微拱,中有皺褶,看得坐著的張元幾乎要吐血。
“滋呀!”就在這時,門又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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