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就談過幾首葉天士寫的曲子。不過,我在落雁樓的一個,姐妹,倒是見過一名葉天士的學生,老爺要是不嫌聒噪,我明天把那名姐妹喊過來?”
葉天士是哪種人,賀雙自然說不出個一二三來,反正,不是會去落雁樓的那種人。
“胡說八道!你不想活了別拉著我陪綁,讓師叔知道了,我可沒工夫救你。嗯,你隨便講講葉天士學生的事。”
賀雙的姐妹來春雨小筑,是絕對不可能的,不過,聽聽她的小故事,問題還不大。
“嗯,老爺累了,我給老爺泡壺茶。老爺,我也只是聽她順口說起來的,有一次她,喝多了,那時候我剛到落雁樓沒幾天,就過去照顧她一下,…。”
葉天士的學生,是一名女學生,據賀雙的姐妹所言,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學生,來到擎天學院之后,和葉天士纏綿了一段日子,后來不知什么原因,卻和葉天士鬧翻了,女學生一怒之下,把這件事捅了出來。
始亂終棄,在大周帝國,也不是光彩的事。
可惜,最后的結果,就是女學生被開除出擎天學院,流落到落雁樓。而葉天士,繼續做他的,副院長。
“…,不過,她五年前就離開了,沒有人知道她現在在哪里,也沒有人再見過她,也許,回家了吧。”
賀雙對那名葉天士學生的事,知道的也不多,而且,有些事,她已經忘了。
在落雁樓,人員的流動性很大,大家彼此之間,并不真正的了解、熟悉,甚至連名字都未必有意義。
雖然吳越國對樂籍的管理有一套嚴格的制度,但例外總是存在的,而且,并不罕見。
連城主府都有大量的臨時工,落雁樓收留幾個打零工的小姑娘,沒有人在乎,除了,收費的,相關人員。
“賀雙,你讓小竹,嗯,還是你自己去吧,明天下午,你去通知鄭志祥一聲,就說歪葫蘆,還是早點摘掉。要是鄭志祥沒空,讓鄭曉溪盡快來一趟。你順便帶一本海蛇團的介紹回來,就是大街上免費派發的小冊子就行。”
“對自己的同事、學生,葉天士都趕盡殺絕,不留一點余地,這種人,死了就死了吧,也算罪有應得。”
高階修士壽命悠長,只要不是直系的子孫,兩個男女互相喜歡就在一起,沒有太多莫名其妙的講究,擎天學院的學生,和葉天士的學生是兩碼事,鳳如山對葉天士喜歡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學生,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兩情相悅,和他人無涉。但始亂終棄,以致一名才華出眾的小姑娘不得不流落到落雁樓這種地方,就是另外一碼事了,鳳如山也懶得再關心葉天士為什么要投靠趙光普。
至于葉天士怎么做到的,鳳如山更無須賀雙多說,比這更匪夷所思的事,鳳如山見的多了。
不可能,永遠都是相對的,人,到了一定的地位,如果他愿意,可以把很多不可能,變成很簡單。
海蛇團的飽學之士,可能會有些別的說道,但賀雙的小故事,鳳如山絕對不相信賀雙會臨時編造,更不相信賀雙會有意的,欺騙自己。
至于故事中的細節,鳳如山不感興趣,也沒能力追究,也許女學生也算不得什么好東西,并不是完全無辜的,葉天士也有自己的不得已之處,但哪件事中找不出來幾個不得已的借口呢,鳳如山,不需要體諒葉天士的不得已,他只要知道最終女學生流落到落雁樓的結果,就,足夠了。
論心不論跡,那是朋友間才適用的,鳳如山和葉天士,不是朋友,他甚至沒見過葉天士。
“啊!老爺,我怕,我怕我修為低劣,耽誤了老爺的大事,老爺,我真不是自己怕死。”
賀雙并沒有聽見鳳如山和鄭志祥后半段的談話內容,但摘葫蘆什么的,一聽就不是什么好話,她又不傻,猜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春雨小筑的外面,可能已經有刺客潛伏很久了吧。
至于歪葫蘆該不該摘掉,鳳如山決定摘葫蘆,又和自己的小故事有沒有關系,賀雙不知道,她也不需要知道。
“哈,傻丫頭,怕死也不是什么丟人的事,誰不怕死,我當年有個外號叫膽小如鼠鳳如山,最怕死了,可惜,很多事,不是你怕就能躲得過去的,…。”
怕死和勇敢,本來就是兩碼事,鳳如山可不希望自己的侍女,也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傻大膽。
有慕容雪菲一個,就夠他忙乎的了。
其實,就連慕容雪菲,也是怕死的。
“…,現在是太平盛世,殺人,哪能是你想的那樣簡單兒戲,我自己不去,是不太方便,海蛇團一個小小的傭兵團,又不是相關部門,他們就那么幾個人手,不會注意到你一個小姑娘的。嗯,這一陣子,這件蠶絲軟甲,你就先穿著吧,等有機會了,再給你找一件更合適的。”
“小丫頭是玄幻小說看多了吧,玄幻小說害死人啊。”
對賀雙過于豐富的想象力,鳳如山和無語。
以海蛇團可憐的情報能力,鳳如山相信,僅僅是監控、掌握自己的行蹤,很可能已經力有未逮,哪有閑工夫去搭理賀雙一名小小的侍女。
皮老六不是白癡,他要是連打草驚蛇也不懂得,早就死了不知多少次了,哪里能混到海蛇團的副團長。
而且,天蠶銀絲軟甲是武士的戰甲,對他和慕容雪菲,都用處不大,送給賀雙,倒也算物盡其用。
“天蠶銀絲軟甲!老爺,我不要,老爺自己穿上吧。老爺,明天我去城里找鄭志祥。”
“更合適的,世界上還有比天蠶銀絲軟甲更好的戰甲?嗯,太太是法師,是修士,老爺也許看不上天蠶銀絲軟甲吧。”
修士的神通,賀雙自然并不清楚,但天蠶銀絲軟甲名列吳越國七大軟甲,對一般人而言,屬于傳說中的寶物,不是自己能夠奢望的,這一點自知之明,賀雙還是有的。
事實上,能夠近距離見到盒子里的天蠶銀絲軟甲,賀雙已經覺得很幸運了。
“讓你穿上你就穿上。吳越國,還沒有人傷得到我,和師叔。不過很多人,一輩子為外物所役,所謂成也寶物,敗也寶物,對盔甲之力,你可以借助,卻不能依賴,盔甲和武器,不一樣,…。”
除了戰場上的戰修,對戰甲,普通的修士,都是敬而遠之,鳳如山也不例外,慕容雪菲更是不會穿上一件戰甲給自己過不去,無論天蠶銀絲軟甲排名第幾。
這不僅僅是精確的計算,更重要的是一種自我心理暗示,以及此種心態對修士心理、行動的實際影響,不過,這些,鳳如山不準備向賀雙解釋。
太復雜了,三兩句說不清楚。
“賀雙拜謝老爺的厚愛,我先替老爺保管著,…。”
“老爺不是愛自吹自擂的人啊。難道老爺當時是和木蘭衛戈鬧著玩?”
再推辭下去,就是懷疑鳳如山的能力了,對此,賀雙雖然沒有明確的認識,卻本能的知道該怎么做。
再說,隨著時間的推移,對鳳如山莫名其妙的大方和小氣,賀雙也慢慢的習慣了。
鳳如山對戰木蘭衛戈時,賀雙就在旁邊不遠,從當時的情況來看,所謂吳越國沒有人傷的了云云,賀雙覺得鳳如山有點,嗯,過于樂觀。
“行了,趙衛方既然把它拿出來,就不會再小氣的要回去,你抓緊時間熟練一下,免得到了沁科草原,軟甲的效果發揮不出來,壞了七大軟甲的名聲,再好的寶物,也要用心琢磨,才能物盡其用,…。”
戰甲,自然不是隨便穿在身上就能完全發揮作用的,可惜,鳳如山對大周帝國武士的戰甲研究不多,只能泛泛而談幾句,至于賀雙聽不聽的進去,就看她個人的造化了。
“奴婢謹記在心。”
“老爺這是,大方呢,還是大方呢,老爺別是沒聽過天蠶銀絲軟甲的名字吧。”
賀雙暈乎乎的,有點魂不守舍的說道。
傳說中的七大軟甲之一,就這么輕飄飄的落在自己手中,簡單的就像喝一杯酒,而且是大街上最普通的一杯酒,賀雙,有點醉了。
一時三刻,她實在是接受不了。
賀雙自然想不到,自己近乎無厘頭的猜測,卻無限接近于事實,鳳如山以前,確實對什么七大軟甲、八大寶刀之類的玩藝不感興趣,天蠶銀絲軟甲,他還是真的第一次聽人提起,當然,這六個字,他以前在圖書館是見到過的,不過沒有任何特殊的感覺而已。
這件天蠶銀絲軟甲,至此以后,一直陪伴著賀雙,數次在危急時刻救了她的命,直到她成為神玄武士,才脫下來作為妙音門的鎮門之寶,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好了,你先下去吧。”
自己為什么在不相干的漩渦中莫名其妙的越陷越深,鳳如山需要好好的考慮一下整件事的發展過程。
“老爺累了,我給老爺按摩一下吧。”
賀雙卻不想下去,她不愿意讓鳳如山覺得自己急于去“琢磨”天蠶銀絲甲,雖然她確實有點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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