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如山,怎么回事?你對一個小孩陰陽怪氣的,搞什么名堂?潘巧英的戒指,有什么不對的嗎?”
既然武文舒沒有障礙,剩下的就簡單了,廖宏發會給出一個合適的章程,喝完酒回到春雨小筑,天也快黑了,小憩一陣之后,慕容雪菲習慣性的躺在玉椿樹下,等賀雙泡杯茶喝,她還是對那句刺耳的蘭心蕙質不能釋懷。
“師叔,沒什么,我估計,潘巧英的老情人,可能是一個修士,而且是一名筑基修士,潘巧英,也許會來春雨小筑找師叔談談,師叔要是想聽聽潘大小姐的愛情故事,最好是等兩天再閉關,…。”
潘巧英也不過是一名紅甲三重天的武士,御風而行云云,一般的人,小時候可能會想一想,但沒有親身的體驗,絕對不會到老了還念念不忘,而乘坐鵬雁之類,是不能稱作御風而行的,那么她哪里來的機會,也就不難想到。
至于她為什么要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鳳如山就猜不到了,但他相信,潘巧英既然說了,就會給他一個解釋。
潘巧英,不像一個沒有大腦的白癡。
“…,師叔,金丹真人,不會和一個十八九歲的凡人小姑娘糾纏不休吧。”
修仙者和凡人一見鐘情的狗血傳說,在華夏大陸也時有發生,但金丹真人,一般說來,已經過了一見鐘情的年齡,鳳如山不相信潘巧英的情人,是一名金丹真人。
“哦,我說你怎么莫名其妙的說什么遨游九天之上,這個潘巧英,運氣不錯啊,小小的筑基修士,我懶的理她。”
潘巧英給慕容雪菲的感覺,很不舒服。
慕容雪菲心里,并不喜歡欺負自己男人的女人,至少不喜歡只會欺負自己男人的女人。
她自己對鳳如山,很多人認為,其實包括慕容雪菲自己也認為,夠強勢,但是,她對別的男人,更強勢,不算只會欺負自己的男人。
而且,慕容雪菲不喜歡別人稱呼自己鳳太太。
至于蘭心蕙質的武文舒,慕容雪菲,忘了。
“老爺,太太,有一個姓潘的夫人求見,她說今天中午見過老爺、太太。”
南小竹成了紅甲武士之后,整個人氣質開朗了很多,走過來不慌不忙的稟報。
“哦,這么快。讓她進來吧。混蛋,又讓你說準了。”
對鳳如山奇巧、精細的小心思,慕容雪菲見的多了,也不覺得有什么神奇的。
“嗯。老爺是神仙嗎?筑基修士,又是什么東西?”
賀雙正在旁邊燒水泡茶,驚訝的瞪大眼睛,兩手一抖,差點打翻了茶壺。
中午的酒宴,從頭到尾,她都在場,有關潘巧英的老情人,她可是一個字也沒聽到,賀雙印象深刻的,是烏彬家煮的明蝦,雖然味道,很普通。
賀雙和慕容雪菲都沒注意到,鳳如山以前,是從來不當著賀雙的面談論什么修士的,至于鳳如山自己有沒有意識到,也許,他也是無意識的吧。
“哦,這么快!嗯,賀雙,我們去屋里坐坐,師叔,小心潘巧英那枚戒指。”
鳳如山起身招呼賀雙離開。
“老爺,太太,太太,不會有什么事吧?”
賀雙自然不是真的擔心慕容雪菲會出什么麻煩,她只是奇怪鳳如山為什么要避開潘巧英,當然,她自己也想聽聽這段轟動一時的,小八卦。
“呵呵,賀雙,潘巧英對武老四背而不棄,必有難言之隱,夤夜來訪,或有不情之托。她天性要強,卻又紅顏薄命,一生悲苦,給她留點尊嚴,也為我們積點陰德,這種凄婉之事,不聽也罷。”
賀雙的小心思,鳳如山當然看得明明白白,不過,他卻不愿意賀雙也留在院子里,不欲窺人,只是一個方面,同時,他也有點擔心,自己或者有第三者,比如賀雙,在場,會影響潘巧英的心情。
人心如水,對潘巧英這種女人的心思,他拿不準。
“我,我是擔心太太,太太,就是心軟。老爺,什么是筑基修士?”
“老爺真是存心仁厚,和別人不一樣!難道老爺喜歡紅顏薄命的女人?一生悲苦,一生悲苦!”
被鳳如山點破心思,賀雙臉色一紅,心里卻不由一黯。
賀雙也許算不得紅顏,但,命也不厚,如果不是碰上鳳如山,她的一生,正常情況下,要比潘巧英悲苦的多。
今年歡笑復明年,暮去朝來顏色故,門前冷落鞍馬稀,老大嫁作商人婦,能嫁作商人婦,對落雁樓的姑娘,已經算是不錯的歸宿了。
推己及人,她自己,也不愿意當著很多人的面講述當年在落雁樓的日子。
至于慕容雪菲心軟不軟的,嘿嘿,不知道傻呼呼的傻大妞,算不算心軟。
“筑基修士,嗯,大概就是和法師差不多的人物吧。”
“師叔心軟?嘿嘿,這小丫頭,胡說八道也不挑個靠譜點的說法。”
對賀雙不知所謂的借口,鳳如山哭笑不得。
“啊!老爺,潘巧英和黑月神教的法師有來往,為什么會找上太太,老爺,黑月神教不會找上我們春雨小筑吧?”
黑月教的法師,賀雙是聽說過的,無一不是呼風喚雨、移山倒海,神通廣大的神人,對目前的生活,賀雙非常,滿足,現在黑月教找上門來,她不擔心是不可能的。
“為什么會找上師叔?嘿嘿,這個,說起來就復雜了,嗯,賀雙,你看師叔今年有多大了?”
既然要帶著賀雙去沁科草原,有些事,想瞞是瞞不住的,鳳如山決定趁機要她知道一點事情,免得到時候大驚小怪,誤了大事,對這一點,慕容雪菲也不反對。
她想反對也反對不了,修士和武士的差別太大了,想長時間瞞住身邊人,根本不可能,除非別人都是智商不到30的白癡,比如,駐顏丹,就是個繞不過去的,小麻煩。
“太太,太太也就20歲還不到吧。”
慕容雪菲說話行事,實在不像一個小姑娘,偏偏還就是十八九歲的樣子,賀雙心里,早就嘀咕很久了,當然,慕容雪菲的真實年紀,她是不敢隨便打聽的。
“師叔的年紀,和我一樣,這是她們修士的神通,我們凡人,羨慕不來。潘巧英也許是從師叔的身上感覺到了修士的氣息,才來找師叔的吧,嘿嘿,她膽子倒不小,貿然揭開師叔修士的身份,一點也不怕給自己、給兒子惹來殺身之禍,給老武家帶來滅門之災。”
慕容雪菲不僅行為舉止上不太像小姑娘,關鍵是,他們來到擎天城快五年了,她容貌幾乎沒有一點變化,這在高階修士圈子里不算什么,但作為一個凡人或者低階武士,永不長大,就不能不讓人有點想法了,特別是對身邊的人,這個,太不可思議了。
當然,潘巧英為什么來春雨小筑,鳳如山有自己的想法,不過,這就沒必要對賀雙言明了。
“老爺,賀雙以黑月大神的名義發誓,永遠不會向任何人透露太太是修士的秘密,若違此誓,人神共誅之,…。”
賀雙心中一寒,急忙站起來,伸手整整衣服,按照大周帝國最正式的儀式,向北站好。
這些文縐縐的誓詞,她背的不熟。
老實說,賀雙并沒有親眼見過鳳如山殺人,鳳如山也不像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但是,飛龍幫在一夜之間被連根拔起,其中莫坤還是她親手所殺,其中的內幕,她當然清清楚楚,絕對不會認為鳳如山不敢殺人,不會殺人。
“沒事,我既然告訴你了,就不是什么大事,沒必要發什么誓,你別到處亂嚷嚷就行了。賀雙,修士、法師,和外面傳說的,以及你想的,不一樣,他們也是人,不過修煉了更好的功法,掌握了更加強大的力量而已,等你成了紫甲武士,筑基修士,也不比你強到哪兒去,不需要太過害怕他們,你看師叔不也和我們差不多,當然,修士也不乏一些特殊的神通,萬一遇到了他們,還是要小心,…。”
“小丫頭還是有點長進嗎。”
賀雙有眼色,鳳如山也就有心情多說兩句。
“奴婢一定謹記在心。”
“法師和我們凡人差不多?天底下有幾個凡人能永遠18歲!嗯,原來太太也100多歲了,怨不得老爺,喜歡在外面喝酒,太太也不發脾氣。”
青春永駐,是每個美女,無論是真正的美女或者自以為是的美女,心中永遠的夢想,賀雙雖然還年輕,類似的夢想,同樣不缺,她對鳳如山修士和凡人一樣的觀點,不敢茍同。
當然,并不是每個修士都能永遠十八歲,可惜,駐顏丹什么的,賀雙自然不清楚。
而鳳如山的年紀,照身份證上所載,快滿115歲了,按照紫甲武士200年的壽元來算,正當壯盛之年,賀雙來春雨小筑沒幾天就知道了。
男人的年紀,從來不是秘密。
自己成為紫甲武士還不知要猴年馬月,以后是不是和筑基修士差不多,賀雙倒也不是特別放在心上。
“這也不是特別的秘密,你一個人知道了就好。”
“嘿嘿,估計師叔的不同尋常,小竹心里也有點想法,不過,有機會了再說吧。”
鳳如山暗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