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在嘴里的煙,林北凡最終沒有點上,他鄭重的看著神情凝重的賈古文,道:“賈老,可兒卿就麻煩你來照顧。”
說完,這神棍一臉平靜的離開了。
當他駕駛著他的獵豹車來到南市警察局的時候,這里也是一片沸沸揚揚,到處都充滿了燥動的氣息,不斷的有警車飛快的開出警察局大院。
林北凡絲毫沒有理會這些,輕車熟路的來到南市警察局宋局長的辦公室中,臨進門前,這神棍還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沒有暖意,有的只是冷酷。
此時,警察局長辦公室里有兩個人,一個是面色嚴肅的徐嫣月,一個就是這里的主人宋局長。
坐在寬大的辦公椅上,宋局長面色如土,因為氣憤的原因,嘴角微微顫抖著,他道:“查,一定要一查到底。”
“局長,可以判斷,這是一起惡意引爆事件。”這時的徐嫣月火上澆油。
“無法無天了。”宋局長雙拳緊握,怒目而視著前方,自有作為一局之長的威嚴,“事發地點在醫科大?”
“是的,醫科大的別墅區。”徐嫣月回答道。
聽到這個消息,宋局長一陣暗自叫苦,千萬別是那個人的住處,“事情調查清楚了沒有?”
“沒有,剛剛接到報警,同志們剛剛出去,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徐嫣月回答的兢兢業業。
“知道受害人嗎?”雖然不想問,但作為一局之長,宋局長有義務知道傷亡情況。
徐嫣月猶豫了,并沒有立即回答宋局長的問題。
也就在這個時間段,一臉笑意的小林哥推門進了宋局長的辦公室,道:“老哥可是在問醫科大的爆炸事件?”
看到不陰不陽的小林哥,再看著小林哥肩膀處那抹草葉滲出來的青綠色,宋局長心里一沉,道:“是你?”
林北凡點點頭,道:“宋老哥,這件事情我要求查處。”
“一切違法的事情我們都會打盡。”宋局長信誓旦旦的說。
“你知道嗎,陳可卿因為這次爆炸還躺在醫院急救室里,而因為這次爆炸,醫科大的學生們都震動了。”林北凡緩緩道。
聽著小林哥的話,宋局長額頭微冒細汗,他哪里能不明白這是小林哥在向他施壓。
“這件事情具體由徐警察負責,我們一定會不遺余力的抓住肇事者。”宋局長肯定道。
就在這時,林北凡的手機響了,掏出手機的他看了看號碼,是賈古文的,便接通了電話,道:“賈老…什么…”
賈老:“北凡,艷雅和老于…”
在宋局長的辦公室里,林北凡拿著手機接聽了十二三分鐘,每一秒鐘,他的臉色都會陰沉幾分,最后,這神棍的臉色變化之多,更讓宋局長一陣忐忑。
“老弟,發生什么事情了?”越來越感覺不安的宋局長決定先發制人,在他看來,小林哥和徐嫣月明顯是一條線上的人,如今兩個人都逼進他的辦公室,這不是明擺著聯合嗎?
想到這里,宋局長一陣叫苦不迭,他怎么就惹了這兩尊大佛。
林北凡掏出一根煙,自顧的點上,陰沉沉道:“老哥,南市的治安有待改進啊!”
“是…打造和諧社會確實任重道遠。”宋局長抹了把汗,他從小林哥不善的語氣中已經分析出憤怒。
“我是來報案的。”林北凡抽了口煙,然后道。
“爆炸案?”宋局長問道,如果真的是爆炸案,這件事情由徐嫣月來處理,想來不會有大問題。
誰知道,林北凡果斷的搖了搖頭,這讓宋局長的心沉到谷底。
“爆炸案只是其一。”林北凡凝重道,從他那緊皺的眉頭來看,接下來的事情比這起爆炸案更加讓人害怕,“有人把趙艷雅和于老給綁了。”
有人被綁架,這樣的事情幾乎天天發生,還好是兩個陌生的名字,宋局長心里想,嘴上卻道:“反了,南市的治安什么時候這么差了?”
看著佯裝憤怒的宋局長,林北凡也不見表情變化,只是淡淡道:“宋局長,您還不知道這兩位的身份吧?”
聽小林哥那陰森森的語氣,宋局長的心里像裝了十八個吊筒一樣,七上八下的,轉而看著徐嫣月,而偏偏這個時候徐嫣月十分氣人的把頭一撇,看向窗外冉冉升起的太陽。
尋問無果,宋局長只能小心奕奕的問:“這兩位是什么身份?”
“只是兩科研人員而已。”林北凡無所謂道。
“啪…”聽到小林哥的話,宋局長一拍桌子,發出一聲脆響,然后道,“太無法無天了,連科研人員也敢綁架。”
“他們可不是簡單的科研人員。”一旁的徐嫣月不溫不火的補充了一句。
本來,宋局長只是做做樣子給小林哥看,畢竟一個桃花醫院的科研人員,即使真的沒了,也不會掀起多大的風浪,但徐嫣月這樣一提,事情立即變了性質,能讓徐大小姐說不簡單的人,即使簡單了,也是不簡單。
這一次,宋局長也拉下一局之長面子,求助的看著徐嫣月。
兩個人僵持了半分鐘,徐嫣月才緩緩道:“趙艷雅的哥哥叫趙豐毅,最近在給徐家老爺子當警衛。”
果然有來頭,宋局長心里想,能給首長當警衛的人,顯然有著復雜的背景。
“她的爺爺是一名中醫,我記得沒錯的話,好像能隨便出入中南海。”徐嫣月輕皺著眉頭,似乎記不太清了。
聽到這樣的消息,宋局長知道這次躲是躲不遠了,如果處理不好,別說他的政法委書記,就是局長之職都難保,“那這位于老爺子呢?”
不知不覺,宋局長就用上了敬稱。
“他?”徐嫣月的聲音帶著彎兒上揚,道,“他可比趙老爺子要厲害的多,好像是徐老爺子的專職醫生,還是某科研室的學術帶頭人,享受國…津貼…”
一連串的名頭報下來,宋局長額上的汗珠慢慢的變大,最后幾滴匯聚在一起,滴到了雪白的襯衣上。
而此時的襯衣,已經被汗水濕透了,緊緊的貼在他日漸圓滾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