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不離不棄
在醫科大別墅的三樓小客廳里，林北凡、林山、鐵風和凌天你一言，我一語，始終在圍繞著下面的年輕人談話。
總而言之，核心意思是下面的年輕人身手很強，才智缺乏，需要一盞人生導航的明燈。
而心懷鬼胎的小林哥向三位老人再三保證，他有能力讓這些人在南市站穩腳跟的同時也會飛黃騰達，更不會有生命之憂，請三位大膽放心的走便是了。
討價還價之后，三位老人均是滿意的點頭，凌天再次囑咐道：“我不管其他人怎么樣，煙雨你一定要照顧好了。”
通過推心置腹的談話，林北凡已經知道，這凌天和龍煙雨的老爹那是過命的交情，凌天能活命這至今，也是龍煙雨他老爹舍身救之。
得到林北凡十二萬分肯定的答復后，三位老人陪著小林哥一起來到一樓的客廳里。
此時，鐵蛋在繪聲繪色的描述著山里的景色，而龍煙雨自然而然的點中要害，總得來說，兩個人配合的還算默契。
當然，這可樂壞了唯一的聽眾——萬思琪。
這小蘿莉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人畜無害的看著興奮的吐著唾沫的鐵蛋，道：“鐵蛋哥，你生活的地方像童話世界。”
“是艱苦。”龍煙雨一如既往的犀利。
萬思琪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竟然意味深長的道：“或許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好了。”下了樓，林山環視眾人，再次繃起一張老臉，不假辭色道，“你們在這里的一切由小林哥來安排，要聽話，明白嗎？”
“林爺爺，您要走？”龍煙雨道。
“是我們都要走。”凌天慈愛的看著迷惑的龍煙雨，補充道，“不出林的乳燕是無法成長的，這也算是你們在武道一途的歷煉，不要讓我們失望。”
十八個人沉默了，尤其是鐵蛋，帶著股興奮又使勁的壓抑著，心道：“終于不用再看別人的臉色了。”
“鐵蛋。”鐵風叫了一聲。
聽到鐵風的聲音，鐵蛋嚇得打個激靈，絲毫不敢與其對視，老實道：“爺爺，您有什么吩咐？”
“城里不比鄉下，凡事多動腦，少動手。”鐵風教導道。
“知道了。”鐵蛋誠肯的說。
“好了，你們在這里玩，我們三個先走了。”說著，林山帶著鐵風和凌天一起離開了林北凡在醫科大的別墅。
當然，送他們走的是林月和林壯。
當三位老人走后，別墅里出現短暫的平靜之后，眾人面面相覷，突然爆發出一陣歡呼聲，再然后，手中的膨化食品全部升空了。
直到眾人歡呼完畢，林北凡才慢悠悠的回到別墅內，看著意猶未盡，又略帶因為弄亂客廳的一絲欠意的人們，他清了清嗓子，道：“這才是剛剛開始，還沒給你們接風洗塵呢。”
鐵蛋吞了口吐沫，道：“上哪里？”
“大富豪。”林北凡干脆的回答道。
“大富豪？很有名嗎？”鐵蛋不解。
“當然，你喜歡明星嗎？”這次回答鐵蛋的卻不是小林哥，賈胖子微喘著氣，胸膛急促的起伏著，進了別墅，道，“如果你喜歡明星，我可以讓她…”
本來，賈胖子想說讓她上你的床，但在小林哥警告的目光下，他愣是憋了回去，訕笑兩聲，道：“讓她陪你喝兩杯酒。”
聽到這句話，鐵蛋差點把眼珠子給瞪出來，急忙道：“那咱們現在就去？”
“擦，我就是來接你們的。”賈公子道。
“有不想去的嗎？”林北凡環視著眾人，問道，“不想去的可以留下。”
過了半分鐘，這神棍點點頭，道：“看來沒有不想去的，那還不出發？傻站著干什么？”
聽到這句話，除了龍煙雨，其他十七個人全部往外走去。
“你不想去嗎？”林北凡關心的問道，如果龍煙雨不去，將失色不少。
“我想問你個問題？”龍煙雨緩緩道。
“說吧，你凌爺爺已經讓我照顧你了，有什么問題我會替你解決的。”林北凡拍著胸脯道。
“那好，我沒問題了。”龍煙月笑了笑，當真如同深谷中的幽蘭，天香國色，又不失大自然的清新。
看著身材漫妙的龍煙雨，林北凡愣了一下，呢喃道：“這什么意思？”
不管龍煙雨什么意思，進了大富貴后，林北凡徹底見識到了一個女人的能量。
車子雖然換了，卻都是進口的，一行人就這樣浩浩蕩蕩的前往大富貴。
“賈公子，您來了。”見賈胖子下了車，一身整潔制服打扮的侍應生趕緊上前迎接，雖然他剛上班不久，卻也知道這位南市的惡少是這里的常客，是得罪不起的人物，所以，他的態度有些奴顏屈膝。
當他看到緊接著下來的鐵蛋等人后，便很隱晦的皺了皺眉頭，將不屑收在心中，這也是他的職業習慣。
“胖子，這就是大富豪？”
大富豪外，鐵蛋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之后，然后指著金碧輝煌的大富豪問道。
“是，這里就是大富貴。”賈胖子的態度確實是好。
“胖哥，你領我們來這是飯店？”小三小聲問道。
胖子嘿嘿一笑，道：“咱們小三說什么就是什么，不過這里確實能夠吃飯。”
“胖子。”龍煙雨開口了，聲音卻有些冷，道，“你要敢帶壞他們，我要你好看。”
“擦，我的姑奶奶。”看著龍煙雨，賈公子一陣無奈，別看人家弱不禁風，凌天的功夫也沒學到家，但是人家不僅會一指禪，也會點穴，要是惹了這位，那有你好受的，在知道了這些，賈胖子感覺低調做人還是有好處的，“姑奶奶的，你看我像這樣的人嗎？”
此時的賈胖子比好人還像好人，一臉的清純相，只是由一堆肥肉堆在一起，品相就有點慘不忍睹了。
“這些我不管…”說完，龍煙雨就徑直的往里面走去。
聽到這些人肆無忌憚的對話，一個個的土包子竟然絲毫沒有把南市的惡少放在眼里，而且賈公子竟然笑臉相迎，坦然的接受了，難道這年頭流行乞丐裝？
他是不是也要弄一套去呢。
雖然心里這樣想，但這并不影響他的思考，好漢不吃眼前虧，他的腰彎得更低了，道：“小姐請進。”
龍煙雨突然停下來，看著額頭微冒細汗的侍應生，道：“其實你不用這樣虛偽的。”
說完，她也不管突然滲出一頭大汗的侍應生，自顧的朝里面走去。
而她又哪里知道，此時這侍應生心里的驚駭，這份工作來之不易，要真因為思想上輕視了人家，然后經理把他給炒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林北凡安排眾人進了大富貴，無一例外都驚的合不攏嘴，贊嘆著來到皇宮了。
“胖子，安排包間，上最好的菜與酒。”林北凡道。
“好來。”賈胖子道。
很快，龍煙雨等人就被安排到包房里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鐵蛋已經有些醉了，開始口無遮攔，道：“林哥，我聽說這社會是人吃人的，怎么才能不讓人吃？”
“這你都不知道？”林北凡也喝多了，腦袋有些暈，搖晃著腦袋道，“要想不被人吃，那就要吃人。”
這個可惡的神棍無時無刻不在給這群純潔的兄弟姐妹們灌輸惡棍的思想。
“我不想吃人，但如果別人還想吃我呢？”小三嘴里塞滿了奧洲龍蝦，含混不清的問道。
“這是法制社會，大家要相信還是好人居多，但真要碰到欺負咱們的壞蛋，那就要像吃奧洲龍蝦一樣把他吃掉，連碴都不剩的吃掉。”
林北凡繼續的誘導著。
此時，龍煙雨細嚼慢咽著，雖然她明白小林哥的意思，這一次卻沒有出言阻止，與人吃人相比，拳頭大也是硬道理。
出了深山，這位并不算是一張白的紙的大姑娘就知道這是一次人生的考驗，很可能還會見血，但是，人生就是這樣，難道因為害怕而停止不前嗎？
雖然她是女人，但她不是懦夫。
而她也知道，這些人的人生會因為這次南市之行而改寫，或許，這充滿激情，或許這也會亡命天涯。
無論是哪種生活，都是一種改變，另一種活法。
這邊，林北凡等人滿座坐盡歡。
冷無情的陸虎車里，開車的依然是娃子，當然，車是停在大富豪斜對面的。
“這些人不簡單。”娃子撇了眼大富豪，下了結論。
“娃子，聽哥哥一句勸，離開這里吧，回南面去。”冷無情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臉上并沒有表情變化，但從那毫不猶豫，熟練到有些無奈的口氣中能聽到，這不是他第一次這樣說了。
“無情哥，無情這兩個字并不適合你。”娃子笑得很復雜，少年的純真并不能從他的眸子中看到哪怕一絲一毫。
冷無情嘆息一聲，“我能對所有人都無情，但對你卻不成，你救我一次，我要保你一生，所以，我從南面把你弄過來，但這一次，要發生的事情并不在我的控制之內。”
“怎么，是什么能夠讓連死都不怕的你這樣惶恐不安？”娃子道。
“不是我不安，我擔心的是你。”冷無情道。
“人不比山里的畜生生猛多少，也不比那些緬甸毒梟好到哪里，無情哥認為這里的局勢已經惡化到這種程度了嗎？”
“娃子，你一直以為我當年在邊境九死一生是因為販*毒，一直以來，我也沒有跟你解釋過，那次確實帶了一點兒，但卻是為我自己備用的。”
娃子生活在那樣的環境里，他知道給自己備用的毒*品如果不是偽君子，那這毒就是用來暫時治傷用的，特別是槍傷。
很明顯的，冷無情雖然有這個經濟實力，但他不是毒*販子，也不是吸*毒者。
“無情哥，你不用說了，我是不會離開你的。”娃子道。
“娃子，你不明白…”冷無情不管娃子堅定的語氣，在他看來，只要活著，環境是次要的因素，“我販的不是毒，而是人，那次將我擊傷的既不是邊防部隊，也不是緬甸的毒梟，而是一個名叫屠夫的人。”
“屠夫？青年會的屠夫？”娃子皺了皺眉頭，在他聽來，這個屠夫就是叢里的怪獸，可怕的厲害。
“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追了我千里之遙，最后又放棄了。”回憶往昔生死時刻，冷無情沒有唏噓之意，更沒有感嘆。
“這和我離開有什么關系嗎？”娃子道。
“有。”冷無情肯定道，住了一會兒，看著從大富貴離開的林北凡等人，然后又看著落日的余輝，心中升起一股悲涼，道，“這個人一直在找一名叫歐陽雨函的女人，而當時我的另一名同伴就是負責從海上將之這個女人運到國外。”
娃子也相當聰明，朝著已經消失的林北凡的方向看了兩眼，道：“無情哥，您是說他是屠夫？”
“像…”冷無情道。
“只是像而已。”娃子不以為然，有可能是狐假虎威。
“我感覺他比以前更厲害了。”冷無情緩緩道，“而上面傳來了命令，這里將有一次行動，行動之前要鏟除一切障礙。”
“這也不是我要走的理由。”娃子道。
“是，可是這個任務跟上一次一樣，販人？”冷無情突然道。
“和上次有關嗎？”娃子問道，突然又問道，“你是怕這個叫林北凡的嗎？”
“我沒有怕過屠夫，更沒有怕過林北凡，甚至說，我沒有怕的人，但有一樣東西我是真的怕。”冷無情緩慢的說，猶豫了一下，道，“娃子，你還年輕，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一個人可以與任何人為敵，甚至他很強大，但就是不能與國家為敵。”
“無情哥，你的對手是國家？”娃子皺了皺眉頭，這個道理很淺顯，人可以壞，但壞到了沒有良知，那就不如畜生了。
“所以我讓你走。”冷無情道。
良久之后，娃子做出最終決定，道：“無情哥，你對誰都無情，但對我不同，我救了你，本無所求，但你既然讓我看到了這花花世界，我也有了對這花花世界的留戀，我不想走，也不能走，能救你一次，或許第二次救不了，但我能為你當一刀子，或者一顆子彈，多了，我也無能為力。”
“你這是何必呢？”冷無情道。
“就為了你能順手將一個陌生的已死的小女孩子給埋了。”娃子哽咽道。
“她是你親人？”
“我妹妹。”娃子淚眼模糊道。
“我知道了…”
南市警察局，很少來這里的如意坐在屬于宋局長的辦公室里，而宋局長則站在她的身后，摟住她，肆意的擺弄著胸前的那對豐滿。
宋局長很郁悶，本來不用幾天他就要升官了，最少一個政法委書記是跑不了，但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被嚴密關押的刑市長竟然死了。
這讓他如何能不生氣，碰到誰，誰都會火冒三丈。
“老宋，有火的話，就沖我發泄吧。”如意貼心道。
宋局長略微猶豫道：“要不然你趴在下面幫我一次？”
如意低頭看了看辦公桌下面的空間，剛好能容下她，她猶豫了一下，道：“就這一次哦。”
“好。”宋局長痛快的答應了。
如意趴在地上，努力的吞*吐著，這樣的狀態一直堅持了二十分鐘，直到她大汗淋漓，宋局長才交了“公糧”。
“砰砰砰…”就在他長長的喘息時，還未來得及整理衣服，辦公室的門就響了。
趴在辦公桌底下的如意嚇得打個激靈，眼神變得慌亂了，卻被宋局長從容不迫的壓了著她的頭，按向襠部。
“嗚…”如意呻吟一聲…
“進來。”宋局長聲音哄亮。
心情同樣不好的徐嫣月聽到宋局長比平時大了三分的聲音后，推門進了宋局長的辦公室。
她看了眼坐在辦公椅上挺直了腰的宋局長，道：“局長，刑市長的事情您看？”
“你的意思呢？”宋局長一如既往的廣為納諫。
徐嫣月看了眼神色有些緊繃的宋局長，心里一陣煩燥之余，又想起讓她無法忘記的一個電話。
電話是徐中正打來的，意思是林北凡的藥確實管用，但服用的劑量在不斷加大，問她是否能帶小林哥回一趟京城。
同時，又說了他那三位兒子的事情，他們有可能會向小林哥下黑手。
徐中正的意思很明顯，徐家需要這三個不屑小子來傳承，他是又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
徐嫣月的腦袋很混亂，直視著不自然的宋局長道：“局長，我感覺對那些腐敗份子，應該決不留情。”
乍聽這句話，宋局長剛剛升起的欲望，頓時…
下面，如意沒來得及閃避，被噴了一臉…
啥叫腐敗，誰沒有腐敗過？
“注意措詞。”宋局長咳嗽一聲，嚴厲道，最重要的，他臉上閃過一道烏光。
這種時候，能不上火嗎，偏偏在徐嫣月面前，他又得窩著，這局長當得憋屈。
徐嫣月也感覺言語有些過，但她不明白宋局長為什么會不快，也沒往心里去，以她的背景，真要干起來，根本就不用給他面子，“局長，我意思是說，所有的嫌疑人都抓起來，先審了再說。”
“這…”宋局長猶豫了，這要真的批準行動，南市就會被攪得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