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高山流水,端讓是生活在鋼筋混泥土城市里的市民體會到了深山幽谷的靜謐,還原了世界上最優美動聽的自然之音。
不由得,現場的人癡了,更呆了,人們眼前仿佛真的浮現在一片田園風光,欣欣向榮的百花盛開,遠處是朦朧可見的青綠色山脈,巍峨且壯觀。
林北凡心不跳,氣不喘,一看底下的觀眾如癡如醉,不由得,這神棍看了一眼正看向自己的莊小蝶,得到對方的同意,一曲《十面埋伏又如水銀瀉地般從指尖流出。
風格的驟然變化,頓時讓人有種殺機四伏的感覺,甚至忍不住警惕的看著周圍,直到一個冷戰過后,眾人才恍然,原來是聽得太入神,真把自己陷入金戈鐵馬的撕殺中了。
這時,臺下的觀眾心中的不滿已經化成如癡如醉,人們細心聆聽這如同天籟的美妙音符,感受著種種的殺伐之意。
似乎,沒有人再記得,這是莊小蝶專屬演唱會。
曲終有盡時,當林北凡寫意的彈完《十面埋伏時,現場一片死寂,即使不懂音樂之人,也沉浸在美妙的享受中,這或許就是音樂無國界的神奇之處。
林北凡很滿意這種效果,全技能召喚手表果然神奇,轉頭看著正在注視著自己的莊小蝶,這家伙尷尬的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好久沒有彈琴了,太投入了。”
吹,到這種時候了,這神棍依然三句不離本行。
似乎,莊小蝶永遠那么恬淡,即使她與這琴聲產生了共鳴,“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可以。”林北凡可沒有忘記他的本職工作。
“《滄海一聲笑會嗎?”問出這句話,莊小蝶似乎感覺不妥,隨即婉而一笑,琴藝達到如此境界,還有不會的嗎?
點點頭,林北凡輕輕拂動琴弦,《滄海一聲笑的曲子便應聲而出。
而莊小蝶也有史以來第一次選擇了一首由男人來唱的歌,在她美的如同清風拂面的嗓音下,從另一個角度詮釋了這首歌曲。
“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只記今朝,滄海笑,紛紛世上潮,誰勝誰負天上天知曉…”
就在眾人都深深的被這對金童玉女迷住的時候,劉大斌嘴角浮現一抹冷酷的笑意,看全神貫注的林北凡的眼神帶著玩弄之意,而當他看了看腕間的勞力士金表,這種笑意更加隱晦。
現場的觀眾被深深的吸引了,不僅是莊小蝶的美妙歌音,更多的是林北凡出神入化的琴技,當真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隨著大珠小珠落玉盤的音符,提著一個大大的軍用旅行袋的鬼手一走向會場二百米處的制高點。
而他身邊還跟著一個神情冷峻的年輕人。
“二百米的距離,有把握嗎?”鬼手一鄭重的問道。
“只要你能把手雷扔到了,我只需要一顆子彈。”冷峻青年肯定道。
“好。”說著,兩個人就上了樓頂,一把狙擊槍很快的架好。
“不好意思,我上趟廁所。”劉大斌歉意的看了看身邊的人,躬著腰就出去了,好像很急的樣子。
現場除了美妙的音符,只有舒緩的呼吸聲,人們都陶醉了。
殊不知,危險正在他們的頭頂,隨時都會爆炸。
一曲再終,第一次,莊小蝶的演唱會竟然沒有掌聲,不是人們不喜歡,而是太過喜歡而忘記了鼓掌,甚至都沉浸在美妙的音樂中。
“我可以獨唱一曲嗎?”林北凡計上心頭,看著略微氣喘的莊小蝶。
“當然可以。”
“下面,就由我來獨唱一曲,我獨創的,愛的表白。”林北凡拿著麥克風,大聲的說道。
丫的,這神棍竟然在這個時候要表白。
“牽你的手,朝朝暮暮,牽你的手,等待明天,牽你的手,走過今生,牽你的手,生生世世左手刻著我,右手寫著你,心中充滿愛,當我們掌心相對,心心相印時,所有的人都會看到我愛你。”
不得不說,這神棍裝逼的境界已經到了一種很高的境界,雖然他聲音并不美妙,但在他出神入化的琴音帶動下,竟然帶著別樣情意,像水中的細砂,任由綿綿之水流過,而它也變得緩緩而流,隨著水流到處飄蕩。
而這神棍看的是誰呢?
肯定不是高傲的萬紫凝,也不會是未發育完全的小蘿莉萬思琪。
就連莊小蝶都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那是一個成熟、大方、得體,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女人,生活的磨煉不經意間在她眸子留下一抹堅強。
她就是那人寧愿討飯,也要拉上林北凡的彪悍娘們,她就是那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善良娘們,她就是那個在外人面前永遠都帶偽裝,不讓別人看到她軟弱的內心的小女人。
她…叫寡婦卿,噢…不,是陳可卿。
雖然林北凡的歌聲并不動聽,但并不能蓋棺論定,情到深處情意濃,從這不全的五音中,人們能感受到那種如山間流水,似鮮花馨香的愛意。
所有人并不知道這個幸福的女人叫寡婦卿,但所有人都羨慕她能擁有如此優秀的男人。
就連臺上的莊小蝶都目光閃爍,眼眸中不再是一片清澈如水的光芒,幾何時,她曾夢想過,自己的男朋友也像這樣表白。
她不在乎歌聲美不美,在乎的只是那顆真誠的心。
這一刻,她開始羨慕那位坐在貴賓席上,同樣漂亮,同樣優秀的女人,不由得,竟然有種酸酸的感覺。
當林北凡深情的目光與寡婦卿對視時,習慣使然,寡婦卿毫不退縮的白了林北凡一眼,倔強的挺了挺胸,這就是老板的威嚴。
可是,當她聽到林北凡歌聲時,這種威嚴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茫然,是一種猶豫,以及猶豫之后的絕決。
當她再看左右時,成百上千,成千上萬雙眼睛正羨慕的看著她。
“哥在向你表白。”捅了捅發愣的寡婦卿,萬思琪水汪汪的大眼睛閃著羨慕的光芒,不無提醒之意。
“啊…怎么會,就他?”寡婦卿撇撇嘴,否定了。
這一刻,寡婦卿被幸福包圍了,她徹底的“墮落”了。
PS:感冒發燒中,這章兩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