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琴人合一的境界2
再次見到莊小蝶，林北凡有種耳目一新的感覺，這家伙忍不住吞咽口唾沫，不好意思了，道：“你這樣看著我干嗎？”
莊小蝶起身，恬淡的一笑，由衷道：“能請到你是我的榮幸。”
一旁的蝶舞迷惑的看著兩個人，不懂兩個人在打什么啞迷，兩個人好像很熟悉的樣子。
“姐…演唱會要開始了。”蝶舞在一旁提醒著。
“姐？蝶舞是莊小蝶的妹妹？”林北凡暈了，細看之下，兩個人還真有五六分相似之處，嗯…SM盲狙之神這個ID不能讓她們知道。
“不急。”清新脫俗的莊小蝶不緊不慢，道，“您的出場費問題？”
“俗，俗不可耐，別跟我談錢，要真是為了錢，你真以為我會來這里？”回過神的林北凡肉疼無比，神不知鬼不覺的，話已經出口，悔時已晚啊…
這時，林北凡祈禱著莊小蝶再客氣一番，他也好就坡下驢，畢竟誰也不會閑自己的錢多不是。
可惜，小林哥的如意算盤沒打響，莊小蝶展顏一笑，端是傾國傾城，道：“那就以后再說。”
“別以后啊，親兄弟還明算帳呢。”林北凡心里吶喊著，嘴上卻無所謂道，“助人為樂為快樂之本，我的人品嗎，保證沒有問題。”
滴血啊…
“等等。”眼見著衣著普通的林北凡就要跟著精心打拌過的莊小蝶上舞臺，蝶舞開口道，“不說你的琴技，你就這樣上臺？”
言下之意，明顯是讓林北凡換套衣服。
小林哥剛拖離貧困，變得一般貧困，哪有帶第二套衣服，這神棍認真仔細的看了看這身整潔的得體的衣服，道：“怎么了？很干凈啊，我剛洗過的。”
蝶舞一怔，面色嫣紅，道：“你真不明白假不明白？”
和大明星一起上舞臺，哪個不受寵若驚，精心打拌，偏偏這個林北凡竟然毫不在意，總讓人感覺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林北凡似乎也明白了蝶舞的意思，這神棍將牛糞的身份提高到綠葉的程度，也不臉紅，道：“我就是個配角，如果太帥了，豈不是搶了小蝶的鏡，所以，還是當綠葉為好。”
“呃…強辭奪理…”
“好了好了，就這樣上去吧。”一邊走著，莊小蝶一邊回頭說著。
無奈的攤了攤手，林北凡跟上身材漫妙的莊小蝶，心道：“皇帝不急，太監急。”
莊小蝶的美麗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站在她身后的林北凡就像感覺在看一朵出淤泥而不雜的荷花，是如此的圣潔，永遠的那么恬淡，似乎不經意間，就記起那清冽的眼睛，以及與世無爭的超凡脫塵的氣質。
偌大的舞臺后，林北凡能聽到前臺的雀聲雷動，眾人議論紛紛，期待著莊小蝶的出現。
這時，林北凡略微有些緊張，上前幾步追上莊小蝶，一點尷尬也沒有，自然道：“我有點緊張。”
“深呼吸，其實我也有點緊張。”莊小蝶的聲音如此的平淡，絲毫看不出緊張。
神不知鬼不覺，林北凡就跟著莊小蝶上了舞臺。
當站在舞臺上，林北凡下意識的張大嘴巴，好家伙，這人山人海，聲浪如濤的現場真能把人給淹沒了。
此時，個人的力量是如此的渺小。
可是，當莊小蝶出現的這一剎那，整個會場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今天晚上的最為靚麗的公主身上。
“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莊小蝶矜持而又平靜的說道，緊接著又解釋道，“今天晚上，將由一位南市的警察與我一起給大奉獻精彩的表演。”
此話一出，林北凡頓時打個激靈，順勢抹掉流出來的口水，暗自叫苦，心道：“我就一冒牌警察，現在被你當眾說出來，還不得原形畢露啊。”
舞臺下，宋局長一身灰色西裝，詫異的盯著舞臺上顯得局促不安的林北凡，玩味道：“警察？”
說出兩個字后，然后就是苦笑，個中滋味難以言明。
“招搖撞騙。”這是徐嫣月給他的中肯評價。
至于寡婦卿和萬思琪則疑惑的看著臺上的林北凡，不約而同，道：“真的假的？”
“肯定是假的。”萬紫凝一口斷言，低聲怒罵道，“這神棍連莊小蝶都敢騙。”
“他真認識莊小蝶？”劉大斌帶著明顯的苦澀。
“不能放松警惕。”刑市長對身邊的秘書吩咐著。
“這就是我的朋友，他是一名警察的同時，也是一名高貴的琴師，今天晚上就由他來拌揍。”美妙的聲音在麥克風的幫助下傳遍全場。
帶來更多的是驚訝與好奇，莊小蝶可是從來不和男人親近的，這位小哥的艷福不淺。
“他是琴師？這怎么可能？”真正認識林北凡的人不由自主的這樣想到，精通數種高級技能已經夠逆天的了，竟然還會高雅的琴技。
看他的長相，也就是會干焚琴煮鶴的事情，哪有半分琴師的樣子。
“可卿姐，你說哥哥真會彈琴？”萬思琪不由自主的問，神光跳躍的眸子竟然帶著些許的期待。
寡婦卿慎重的思考過后，道：“他買得起琴嗎？”
“住會如果出丑了，會被南市的人民的唾沫給淹死。”經過林北凡澆灌的萬紫凝，胸部和臀部就像發面團一樣，急速的膨脹起來，憑添幾分成熟*女人嫵媚，十分誘人，不過現在的她顯然幸災樂禍，以泄心頭之恨。
警戒中的徐嫣月卻神情凝重，呢喃道：“文武全才？”
此時，站在舞臺上的林北凡哪還有半分的緊張，充份的享受著那萬人矚目的感覺，這家伙頓時有種莫名其妙的成就感，清了清嗓子，接過莊小蝶遞過來的麥克風，道：“我一定會給大家帶來不一樣的演出。”
一句話，這神棍竟然忘記了介紹自己的姓名。
是緊張嗎？
不，這只是小林哥裝逼的第一步而已，隱世高人，哪有說出名字的，這叫神龍見首不見尾。
“主人，您召喚的是琴技，經系統自動對比，吹、拉、彈三技最為適合，三位一體。”
“還有附帶產品？”這讓林北凡喜出望外，一高興之下，差點摔倒在舞臺上。
不過他的平衡能力太好，在臨摔倒的那一剎那，右腳尖輕輕點地，整個人瀟灑的飄到一架價格不菲的古琴旁邊。
中國古代有四架著名的古琴，分別是齊恒公的號鐘，楚相王的繞梁，司馬相如的綠綺以及蔡邕的焦尾。
眼前這把，顯然像極了焦尾，當然，它不可能是焦尾，只是仿制品罷了。
以如今林北凡琴師大成境界來說，這把琴也是名貴異常，不是一般小明星能消費起的。
莊小蝶朝著出神的林北凡看了幾眼，示意要開始了。
林北凡點點頭，神棍不慌不忙，竟然先莊小蝶而撫琴，叮咚之音如山泉流水，漫妙之處，如天上騰云，端是美妙之余，又余音不絕。
“高手。”這一次，用的是句號，簡單的撫琴，后臺處的蝶舞大驚，這種渾然天成的美妙之音不斷的盤旋在她的腦海里，捫心自問，即使再給她十年時間，二十年，三十年也不可能達到這種空無一物的境界。
據蝶舞的了解，要達到這種境界，在琴師的眼里，只有琴之一物，琴就是他，他就是琴，也就是所謂的琴人合一。
很快，回過神來的蝶舞斷定林北凡是隱世的高人，演出完，說什么也不能讓他走了，這是她突破琴技的一個機會，如果可以，要拜師，達者為師，雖然林北凡的年紀也不大，但以師之名，名正言順。
臺下則是另一種反應，林北凡莫名其妙的胡亂一拂，完全打亂了所有人的思想準備，就連其他樂師都詫異的盯著林北凡，一動不動。
至于觀眾，剛要爆怒，心道，你一個小小的琴師，無名無姓的，竟然敢搶莊小蝶的風頭，活得不耐煩了是吧，把這個無名小卒趕下去，換蝶舞來…
無名…
當人們處在爆發點的時候，出奇的，這清音裊裊的聲音傳進眾人的心間，如馨香的花朵，似春雨潤物。
頃刻間，人們爆燥的心境變得靜如止水。
“這…太美妙了。”
“余音繞梁。”
“美不勝收。”
唯一保持清醒的或許只有莊小蝶一人而已，這時，她慢慢的轉身看著傾注于琴身的林北凡，依然是恬淡的一笑，不再清冽的目光中卻包含著太多道不明說不白的東西。
這一刻，林北凡的不經意的一拂琴，竟然與她的心產生了共鳴。
淡而清，凈而純，不帶世俗的任何綺念，認定了，就要從一而終，即使撞了南墻也不回頭的執著。
紅顏難求，知己更難找。
這是莊小蝶從琴聲讀到的。
豈知現在的林北凡卻在大煞風景的想，這音質，這手感，這架琴得多少錢啊！
一時心喜，這神棍竟然忘記了他只是個配角，一個樂師而已，琴技附體的他右手為擘、托、抹、挑、勾、踢、打、摘。
熟練的用出各種組合，輪、鎖、疊涓、撮、滾、拂、歷、雙彈、打圓等。
左手按音有跪、帶起、罨、推出、爪起、掐起、同聲等。
滑音有吟、猱、撞、喚、進復、退復、分開等。
當各種或簡單或繁瑣的技法行云流水毫無生澀感的彈出時，一曲《高山流水應聲而出。
震驚。
蝶舞是懂琴之人，竟然生出要沖上舞臺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