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了幾下,不見那邊有什么動靜。梁宇也不急,只管瞄著,這里可不是敵占區,即使有支援部隊,也是自己人,這個小鬼子能跑到哪兒去?要急也是那小鬼子急,他心里是很穩定。
果然一會兒后,卻聽那大石后面有一把冷酷的聲音傳了過來:“你的是個高手高腳的,想不到的,八路的,也有你這樣的人,我的佩服的,你的什么的干活?”又是那種不咸不淡的鬼子漢語。
梁宇心里好笑,這條野狗看來是服軟了,終于急了,高手就高手,還多了個高腳?他忍不住就笑罵道:“野田浩二,你被老子包圍了。想活命的,就乖乖的出來投降。老子會考慮只打斷你的高手高腳,留下你一條性命。”
那野田浩二沉默了一陣,突然間說道:“你的很殘暴,你的不是的八路,你的什么的干活?”哈,這個小鬼子還挺機靈的嘛,居然一言中的,看出他不是八路軍。他笑道:“在老子手下,對你們這班小鬼子可是從不留活口的,打斷你的手手腳腳,老子已是仁慈得不得了。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那野田浩二咦了一聲道:“難道的、莫非的、我的懷疑你的,是不是梁宇的干活?”梁宇道:“你不用難道了、不用懷疑了,我就是梁宇,你不是想和我較量嗎?這么樣?看來你還不是我的對手。”
那野田浩二沉默了一會,嘆道:“你的是梁宇的,我輸的不冤的,但大日本的武士是不會投降的,我要和你決斗。你的敢不敢?你的有沒有種?”梁宇笑罵道:“老子有沒有種?用不著你來評介。你想決斗?斗你個頭,你夠資格嗎?老子給雨淋了半天,難受死了,你要投降就趕緊出來,讓老子打斷你的高手高腳,老子還要去找衣服穿去。你要死就快點死,大石在你身邊,你一頭碰死就是了,但要注意,別把你那骯臟的日本人的血粘到中國的花花草草上,這是對它們的污辱。”
野田浩二怒道:“你這個中國惡魔,真的沒修養的干活,粗言穢語,讓人的惡心。我的很鄙視你的。”梁宇也沒生氣,說道:“這是跟你們日本畜牲學來的,你別不滿意,比起你們這些日本畜牲,我的遠遠還做得不夠。”野田浩二怒罵了一聲:“八嘎,你這個惡魔,你才是畜牲的干活。”
梁宇咬牙切齒罵道:“野田浩二,你是軍人,你殺害八路軍戰士,我不會怪你。但你這個畜牲卻卑鄙無恥地去殺害平民百姓,還有臉稱武士?簡直就是畜牲,不,比畜牲還要畜牲。”那野田卻辨道:“八路的全民的皆兵,殺了平民的,不是武士的恥辱,他們的也是軍人的一份子,不論的大小老幼,不論的男女關系,死啦死啦的,絕對是應該的。”
梁宇冷冷地道:“好一個畜牲理論,所以說你們日本人是畜牲是一點也不為過的。野田,你這該死的畜牲,老子用槍打死你算是便宜你了。你不是要決斗嗎?好,我成全你,賞臉給你機會,和我這個中人決斗。我要讓你死在我的高手高腳之下。”這個小鬼子太可惡了,他心里有了用拳腳揍死他的沖動。
那野田立即響應道:“喲西,大大的好。我就知道你有種,我也很有種,雖然是受傷了,但用空手也能把你弄死。你要怕的話,就開槍打死我。”那山石后突然間拋出一桿狙擊步槍和一枝連發手槍,那野田說道:“我的已經沒有武器了,梁宇,我是不會怕你的,我就單手單腳也能把你弄死。”他不斷地擠兌著梁宇,然后慢慢站了起來,雙手攤得開開的,以示他身上再沒有武器。
梁宇見這野田浩二身高屬于侏儒類,一米六五左右,面目很普通。人很瘦,應該說是身上沒一絲贅肉,顯得很剽悍,果然是特種兵的料。不過他現在是臉色蒼白,他的腰上纏著一圈白布條,血跡斑斑的,也不知是槍傷還是給手雷炸傷的?他威風凜凜,擺出一股氣吞萬里如虎的模樣,緩步走出了山石,站到梁宇的對面。
梁宇一看他那惡心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他也不想跟這惡心的小鬼子羅嗦,疾步沖了過去,一拳就砸向他的頭顱,就一個受了傷的小鬼子還擺個鳥架勢?裝什么模樣?實在是惡心。這個鬼子的口氣很大,他也不敢太大意,一拳砸下去,他是留有后著的。這個小鬼子特種兵既然敢向他挑戰,想必會有兩下子的,不能不防。
不料一拳下去,所觸卻很有,竟然打個實打實的,那野田浩二給他一拳下去,頭往側擺,鮮血是從嘴里噴了出來,不斷地污染著這清新的空氣,血污中還帶著幾粒白,有三顆牙齒給打下來了,畢竟梁宇的拳頭還是挺重的。
一拳下去,梁宇就放心了。這個小鬼子只是嘴硬罷了,其實已是強駑之末,受了重傷,還跑了那么遠,不死也就稀奇了,還想打架?不過這個小鬼子實在是太可惡了,竟然敢打周副主席的主意,那可是自己最尊敬的人之一,是可忍孰不可忍?梁宇可不理你是不是傷兵,他心里也沒想過要活抓,他是知道黨的政策的,萬一把他送到八路軍那里,說不定又會給他療傷,到時難保他又不出來禍害?小鬼子就是中山狼,絕對養不熟,還是徹底消滅好過了。
梁宇是打定了主意,趁他倒下之前,左一拳右一拳把他打得團團在轉,嘴里還叱喝著:“這一拳是替那遇害的那家人打的…這一拳是替周副主席打的…這一拳是替老子自己打的,追你追得真辛苦…”
七八拳過后,幾乎把那野田浩二的頭打得成了爛了瓢的西瓜,等梁宇跳到一邊喘氣的時候,那野田浩二才轟然倒了下去,四腳朝了天,死得不能再死了。梁宇不屑地道:“還特種兵?還想跟老子斗,我呸…”
他檢查了一遍,再去揀地下的槍,發覺竟然是一粒子彈都沒有了,怪不得這小鬼子老是拿捏著要和他決斗,敢情是彈盡糧絕了。這槍可是好東西,但沒有了子彈,無疑是燒火棍,這點讓梁宇很不滿意。
梁宇很累,全身也是又臟又濕,雨倒是不下了,但寒意反而又點上了身。這山里的溫度還是比外面要低一些。梁宇一身泥污,很不舒服,耳聽前面不遠似乎有潺潺的水響,便是打起精神朝著山側摸去。就一條狹窄的靠山的泥土路,一側是深溝,雖然不算是陡,但卻是很高,摔下去應該不會死,但一定夠愴,不能不小心。
梁宇小心地走了過去,卻見那泥土路的中間有一個凹槽,山上正有一條山泉垂下,匯成了一條小瀑布,落到下面沖涮出一個水潭。有水就好,梁宇快步走了過去,小心地跳進水潭沖洗起來,這小山潭不大,但似乎挺深的,水還挺渾濁。
順利地解決了這個小鬼子,周副主席不會再受威脅,梁宇的心情挺好的,一邊泡著水,一邊吹著小口哨,享受著難得的悠閑。美中不足的是這水太冷,不像是溫泉那般舒服。想到溫泉,除了后世曾經泡過之外,好像在哪兒浸過?身邊好像還有一個什么人?這情景真的好像是在哪經歷過呀?梁宇有點迷糊,但那影像卻好像很真實。是不是發生在自己失憶的時候?那以阿虎的身份泡過的?很有可能,但真的記不起來了。反正現在沒事干,他便是努力地回想著,但無論怎么努力就是記不起阿虎時代的事跡,那段經歷在自己的腦子里似乎真的不留一絲痕跡。梁宇很沮喪,看來還得找個心理醫生或者催眠師之類的來治療治療或許會想起來。
突然間山側傳來的一陣細碎的踏水聲把他驚動了,來人步覆很輕快,速度還很快。梁宇有點急了,他現在可是全身的呀,給人看見了,像什么樣?但那條走過來的山道很滑很窄,跑是跑不快,肯定會給人看見光屁股。上邊是小瀑布,很難爬上去,也來不及了。給人看見實在是太失禮了,嚴重影響他戰神的聲譽。穿褲子也來不及了,濕濕的褲子穿起來需要時間。來者腳步實在是太快了,梁宇沒辦法,一把扯起放在水潭邊的褲子抱在懷里,然后深呼一口氣潛進了水中。他只希望來人很快就過去。
實在是憋不住了,梁宇從水面上浮了起來,耳邊聽到有一聲驚叫,好像是女的,朦朧中卻見有一個白雪雪的身影,正俯下身去掏東西,似乎是去取槍。梁宇嚇了一跳,來不及解釋了,再遲幾秒人家的槍可能就砰過來,怎么死都不知道。他看準那白影就撲了過去,先要阻止他去取槍,不然死得就冤枉了。
他撲得有些急,加上潭邊碎石甚多,腳上一滑,梁宇身子往前一沖,正好撲在那人身上,那人往后跌去。后面就是一條長長的青草濃密的長坡,很陡,猝不及防之下,兩個抱在一起直接沖了下去。
梁宇暗叫不好,用力一撐,把下面的人扳了過來,他的屁股著地,便如滑草一般,兩個摟在一塊極速朝下滑去。這陡坡起碼有六十度以上,給雨水浸泡過那是又濕又滑,這樣也好,至少屁股沒給割開,其中的山石都給沖涮殆盡了,現在是很干凈的陡坡,身體不至于受太大的傷害。
頭下腳上一路迅速地滑了下去,好像也沒那么難受。他的眼睛是睜不開,只是死死抱住在身上的人,那人顯然是女的,而且還沒穿衣服,裸的,那兩團是緊貼著他的胸膛。真是很尷尬,梁宇是竭力想停住身子,但兩個貼在一塊重量很大,他是沒法子阻止這慣性,上面那女的,似乎很有經驗,在膝蓋給草割了幾下之后,立即縮了起來,她的雙用撐在梁宇的肩膀上,兩條大腿都架在了梁宇的大腿上,直接把他當成了滑草器。
梁宇數次想穩住身子,但卻給上面的她動來動去,撐都撐不住,只能當成了她的滑草器一路向下滑。足足滑下四五十米,梁宇的頭突然間便撞到了一塊凸出的大石上,這塊大石前已給雨水沖積了一大堆草木樹枝,但慣性太大,這下重擊,夠難受的。梁宇下意識地把頭往上抬,正好撞到上面的人的額頭,當當有聲。這兩下重擊立即讓梁宇陷入了短暫的昏迷當中,身上的人好像也沒占到什么便宜,能感覺到她也軟了下來,伏在了他的身上。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難耐的燥熱讓梁宇清醒過來,他睜開了眼睛,卻見貼著自己的臉上的一雙大眼睛也緩緩地睜了開來,很近很近,距離不超過八厘米,只是重擊之下,兩個還沒回過神來,還在暈頭轉向,眼對著眼,斗起雞來。
那女的在本能地亂動著,有豐富經驗的梁宇立即感覺到了不妥。他心里直苦笑:“,又來了!怎么盡是發生這些破事?好好坐下來談場戀愛再來…哎…”現在他感覺自己好像是個色情狂一般,動不動就脫衣服,而且好衰不衰,總是會碰到不穿衣服的女人。是不是越穿得不對開壞了頭?從最初碰到同樣光溜溜的李婉和方韻,到前幾天那光溜溜的南造云子。現在又多了一個光溜溜的她,又發生了同樣的事。梁宇心里發苦,暗自吶喊:事出有因,我不是色情狂…
他自己不斷地給自己開解:碰到李婉和方韻,那是給那該死的電閃雷鳴把衣服弄沒了。碰到桑德拉,那是沒辦法的,潛水過去,還穿個鬼衣服呀。碰到梅津真希那是該死的小鬼子把自己的衣服褲子都弄破了,很不小心的…至于南造云子,大家在水里沒辦法呀,這個嘛同理同理,純屬意外,可以原諒…可以原諒…總之我就不是色情狂!你們別誤會!別誤會!
那女的距離太近,看不清模樣,只見她又閉上了眼睛,亂動起來。她似乎很沖動,動作很激烈,一會兒后,還情不自禁地呻吟起來,其中含糊的的話語,卻讓梁宇很無語,他能聽出里面的日語腔調,以及日語單詞,耳熟能詳呀,這在真希和云子身上已經聽得多了。
不會吧?不是吧?又是女鬼子?摘什么搞嘛?盡跟女鬼子做這事?幸好他已有了這方面的經驗,心理也沒那么抗拒。只是納悶,這解放區里怎么還會有日本女間諜?嗯,莫非是那什么菊花不成?這個也太年輕了點吧?那云子好歹也差不多三十了,能獨擋一面,這個…
他側頭望清一點,雖然看不太清楚她的相貌,但從側面上看這個女人應該是很年輕的,感覺還挺美貌。就是年輕了點,頂籠也就二十四五歲,那么年輕就菊花?不可能呀。小鬼子沒人了嗎?這個也派過來?
這個女人的呻吟中日語單詞是越來越多,什么亞咩貼之類的,越來越清晰,這種情況下應該不會作偽,那么這個肯定是日本女人。再說一個女人在深山里獨自游蕩,肯定不會是什么好人。聯想到那菊花組織,梁宇隱隱感覺到,這個女人有可能就是該組織的日本間諜一員。肯定是周副主席在得到自己提醒之下,開始布置了除奸工作,這個女人見勢不妙地逃了出來…一定是這樣了。
那女的可沒料到梁宇的思想會是那么復雜,她可是在認真地“工作”著,一會兒后,她突然激烈地嘶叫幾聲,猛動幾下之后,便是伏在了梁宇的身上不動了,能感覺到她的胸部的起伏很大,喘息的聲音也很粗,有如抽著風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