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一、一隊偽軍二三一、一隊偽軍二三一、一隊偽軍 梁宇激動了一會,馬上就冷靜下來。現在他真的是很迷惘,有點摸不著頭腦。他想了一會,感覺是應該盡快搞清楚自己給閃電到底閃到了什么年代?當然最主要的是要找件衣服穿穿,白天的氣溫是高,但到了晚上,這山里的風老涼呀,再吹下去,感冒就感定了。而且肚子太餓了,老是嘰嘰咕咕的在鬧騰,好像幾十年沒吃過飯似的。其實真可能是幾十年呀,要是現在是一九二幾或者三幾的話,那就是六十多年沒吃飯了,不餓才怪。
饑寒交迫之下,梁宇求生的意志更是堅定了,眼看在這廢墟中是找不到一點食物一件衣服,那只好繼續向前進了。想起惡心得讓人嘔吐的小日本,想起那,梁宇的精神便是暴漲,他竭力地支撐著不讓自己倒下,他不斷地告誡著自己,來一趟真不容易,不多殺幾個小鬼子實在是對不起中國人民!
山風很清涼,月色很迷朦,四周死寂般的安靜。這里真的很山,小山包重重疊疊的,不高但很多。梁宇真怕自己會倒下去,不過心中有個在支撐著,他的腳步還是機械般地向前滾動著。
沿著一條小土路一直走過去,彎彎曲曲的,真的很漫長。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這條小土路總算到了盡頭。那里是一條比較大的路,所謂大,也就是兩車道左右,而且是泥沙路,沒鋪柏油或者水泥。
現在這一片是靜悄悄的,連個鬼影也看不見。往哪一頭走才會有人家呀?梁宇一時間還真無法選擇。真的是累極了,真的是餓極了,好幾十年沒吃過飯呀。路邊有一條小水溝,水在嘩啦嘩啦的流,沒飯吃,那就喝水飽吧。梁宇無奈之下,慢慢的走了下去,捧了幾口清泉喝,很冰涼很清洌。看看自己一身的污垢,雖然是赤條條的,但油膩膩的很不舒服,干脆就趟了下去洗個干凈。
正在玩著水,突然間他聽到那大路上似乎有響動傳了過來,他驚喜之極,立即從小溝里跳了出來,走到三岔路口,竟然看見遠處正有點點火把的光朝著這邊慢慢游移過來,應該有不少人在行夜路,空虛寂寞了半夜的梁宇差點就激動得淚流涕下了:親人啊,我終于等到你們了!
他真想不顧一切地撲上去和人家抱頭痛哭,但的身軀又讓他心虛,冒冒然跑出去,很容易會給人認為他是色情狂啊。也是的,半夜三更,赤身露體在荒山野嶺晃蕩,要是有槍的話還不把你一槍斃掉了?梁宇實在心虛,不敢跳出去,便是躲藏到公路對面邊緣不遠的一個樹叢里觀察。現在不知是什么年代,萬一是一隊小鬼子在行夜路,自己跳出去還不是自投羅網?還是看清楚再說。
不久大道那邊便有一堆人熙熙攘攘的走過來了,人數還真不少,單舉火把的就有十個八個,低頭悶走的更多,恐怕有四五十個,還有馬蹄聲,挺熱鬧的。很快就能看見影了,打前面的是兩個騎著高頭大馬的人,后面是一隊凌亂的隊伍,他們肩膀是似乎都扛著東西,是槍,應該是一隊軍人。軍服的顏色看不出,光線昏暗,處于饑餓之中的眼睛也有些昏黑。但看那樣子,絕對不是親人解放軍,從他們的軍帽就能分辨得出。他們的帽子也是大蓋帽的形狀,不過有點軟,絕對不是中國人民解放軍的軍帽。
不會是那些軍閥的部隊吧?北伐軍?國民革命軍?好像北伐之時那些軍人可都是戴這種軍帽的,哪部份的?是蔣光頭的部隊嗎?還是某某某的部隊?搞不清楚。不過有一點他可以確定,現在應該不會是三年內戰的時期,國共兩黨都沒人他戴這種帽子。只能往前推了,推到哪個時期呀?情況不明,他也不敢輕動,便是選擇繼續躲在林子里觀望。
很快那隊人慢悠悠的走過來了。開路的是兩個騎馬的,他們后面還跟著一二十個扛著槍的兵,隊列很松散,一看就知道他們沒有經受正規的訓練。后面卻是一前一后兩輛馬車,在公路上搖搖晃晃的。再后面是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軍官模樣的人,不過他的精神不是很足,腦袋不住地往他的胸部垂著。再后面又是一隊士兵,總數在六七十人上下。
三更半夜的,他們搞什么鬼?轉移?偷襲?還是秘密運什么東西?那車廂里肯定有值錢的寶貝,不會是黃金吧?黃金算個屁,就不知道里面有沒有東西可以吃的?望著那車廂,梁宇是口水長流。
為頭的兩騎,側耳聽了一會,便是回頭高聲叫道:“連長,那邊有水。”后面那騎頓時來了精神,他挺起胸膛,立即大聲道:“有水就好,,總算等到了。弟兄們,都停下休息休息吧,喝點水再說。”他周圍的步兵頓時便像炸了營一般,笑鬧著朝那小土路沖了過去。
那軍官跳下馬來,走向前面一輛馬車,低聲說了幾句,便見從車廂內走出一個女人來,遠遠看去,身材還挺好的,她在那軍官的攆扶下跳下車來,站在當地。那軍官卻是走到后面那輛車廂,說了幾聲,又把一個老頭兒扶了出來,那老頭好像不愿意動,那軍官走開之后,他就坐在車轅上點起了旱煙吞起云霧來。那軍官卻是走回頭陪著那女的朝水源那邊走去。
火把很亮堂,距離也近,梁宇終于看清了他們的身份,心里只感到一陣惡心。,看那裝扮不是像電視劇里面的那些偽軍嗎?原來是一伙狗漢奸啊!我呸…他突然間心底便是升起了一種莫明的喜悅:有漢奸,必定會有小鬼子,那么現在這個時代應該是抗日戰爭時期了。真是太好了!小鬼子呀,老子就等著今天羅!
他心里燃起了一團熱火,雙手緊握,真想撲出去把這些狗漢奸全部滅掉。對于這伙人他心里是挺痛恨的。漢奸最可惡啊!中國不知有多少事情,就是壞在他們的手里。這伙人崇洋媚外,貪生怕死,對內是大爺,對外卻是一副孫子嘴臉。某種程度來說,這狗漢奸比小日本還可恨。也難怪當代小日本一直對中國不服氣,還嚷嚷著八年抗戰,中國戰場上的漢奸比正牌日本人還要多幾倍呀,還不是東亞共榮?還侵什么略?認什么錯?所以他們對于投了原子彈,弄死一大堆日本人的美國佬恭恭敬敬、聽聽話話、抱他們大腿不放松、舔他們樂呵呵。反而對著深受他們禍害的中國就擺出一百個不服氣的鳥樣,該干嘛還干嘛。當代更是死拿著在說事,天天惡心死你。
說來說去,就是中國的漢奸太多了,他們盡干滅自己意志,長別人威風的事,大大增大了小鬼子的狗膽,助長了他們的囂張氣焰。說起來這些狗漢奸真是罪該萬死,死有余辜,還要遺臭萬年!但讓人沮喪的是,這漢奸往前推五百年,向后看五百年,在國內總是長江前奸推后奸,奸奸不息呀,就是到他的那個年代,這真漢奸、準漢奸還是遍地都是,殺不勝殺,防不勝防。
但這些漢奸死一個禍害就少一個!梁宇很有滅了他們的意思,但心有余卻是力不足,他現在是手軟腳軟,肚子上的皮都快貼上背上的皮了,畢竟幾十年沒吃過飯了。狗漢奸人數又多,還真沒多余的力氣去弄死他們,而且還存在著有可能會給狗漢奸弄死的風險。這事情真不能急,還是得先弄點吃的,恢復恢復體能。當然最好要找件衣服穿穿。作為一個現代人,這個樣子,實在是有點受不了,整一個露體狂啊。梁宇明智地選擇了先不宰這批偽軍的方案,不過偽軍的衣服和食物卻不能放過。
事情實在是太詭異了,他心里還存有那么一點點的疑惑,不會是在拍電影吧?可別鬧出天大的笑話來。謹慎考慮,他便是左觀右望起來,望遍了周圍附近,確信沒有攝影機、沒有燈光、沒有坐著大交椅的導演之流的人或物,絕對不是在拍那些狗血的電影電視之后,他心底里才真正地接受了自己被穿越了的事實。
他現在是又冷又餓,體溫在不斷地消失,頭也昏來眼也花,再不補充能量,恐怕就站不起來了。眼見大部份的偽軍都往那邊找水去了,只有四五個零星的偽軍守著兩輛大車,不過那幾個也是在翹首望著水源那邊,明顯是很渴望。現在整個大路上只剩余那個老頭,正在悠閑地吸著煙,不過他的頭也是朝著那邊的。現在是個好機會,此時不發,更待何時?
梁宇實在是餓得受不了,只能鋌而走險,他悄悄地潛到林子邊緣,貓著腰,直接沖到了第一輛的馬車前,伏在車輪邊。馬兒是很安靜,這輛馬車沒有人,車內坐著的,以及趕車的都去找水喝了。這車廂前面是兩扇小門,此時是開著的,不過門內還有一道布簾,看不清里面的情況,就不知道有沒有東西吃?
不管了,食物有緊!趁那老頭和幾個偽軍沒注意的時候,他迅速跳了起來,閃進了車廂里面。這一下用力,只感覺到一陣頭昏眼花,一路高速運作的身體機能,經過在林子里的一段靜伏,難免會出現點故障,梁宇便是碰到了這種現象,一番用力,只感覺到冷汗不斷地流著,心跳加劇,眼睛在發黑。他趴在車廂里的橫凳上,努力地喘勻身體凌亂的氣息,竭力地恢復著體力。
好一會兒,冷汗是不流了,但眼睛還是黑黑的,得抓緊時間。他用手摸索著,終于碰到了車廂壁上掛著的一個軟軟的包袱,里面似乎是薄餅或者饅頭之類的東西,他管不了那么多了,立即扒了開來,抓起一個軟東西就往嘴里塞,吞下兩個之后,他才有了反應,這是饅頭!天啊,這是世上最好吃的東西呀!“幾十年”沒吃過東西的梁宇心里是連連感慨。
他是一口氣吞下了三四個,這才長噓了一口氣,饑餓危機總算暫時得到了解決。不過另一種危機卻是發生了,一個溫柔的女聲在嗡鳴的耳邊響了起來:“…我自己能…”不好,這車廂的主人回來了,車廂外還有一堆雜亂的人聲,那些王八蛋偽軍都回來了。他太過專心地吃饅頭,結果卻給人堵在了車里。只能硬拚了,偽軍的戰斗力不咋的,只是自己的體力還沒恢復,還必須等一等,他沒動坦,坐在車廂里的板凳上,精神是高度集中。現在的環境相當的惡劣,一個不好,有可能就得陰溝里翻船,沒打著鬼子,反而給這伙鬼子的幫兇打了。
一陣腳步聲傳來,一股淡淡的香風直沖進車廂里面,滲進了他的鼻孔,味道還可以。一會兒,一個女人已爬了上來,把車門打開一些,掀開布簾,便是往里面鉆!或者感覺到了什么?她惘然地抬起了頭,同時張開了嘴,準備來個尖聲厲叫。梁宇手急眼快,雙手猛地伸出,扯住她的胳膊迅速地把她拖了進來,把她連手帶身體一把攬實。同時把她的頭死死按在自己胸上,不讓她發出聲音。她的腳正在亂動,梁宇連忙伸出雙腳纏住了她。
那女人驚恐地掙扎著,恐懼中發出的力量還真不容小視。梁宇是用盡全身力氣手腳并用,竭力地不讓她發出動靜。他是有點有苦難言,這是一個女人,總不能把她的脖子扭下來吧?要讓她不作聲,手腳又感覺不太夠用。
梁宇很焦急,他是不想下狠手,但又怕那女的發出動靜驚動了周圍的人,到時就是吃不著兜著走,不死也得一身殘。無奈之下,他只能曉之以情,在她耳邊低聲說道:“這位大嫂,對不起、對不起,我實在是太餓了,只是上來找點東西吃,不是有意為難你的,不要動好不好?”那女人是整個頭給他按在胸腹上,嘴巴死死給按在他有胸肌上,只能哼哼,卻是發不出聲音,不過驚慌之下,她不聽,或者聽不見他的嘮叨,還是在拚命地掙扎著。
梁宇又道:“…實在是迫不得已,還請大嫂見諒。我叫梁宇,以后我會報答你的…”他一報出名,誰知那女人突然間便是一動不動,似乎是呆住了。梁宇見自己的思想工作得法,難免有些得意,又低聲說道:“如果你不聲張,我就放開你好不好?”那女子在她的胸口上是連連點頭。梁宇便把她放開了一些,那女子抬起頭,睜著大眼睛朝他望來,居然不再驚懼,似乎還對他挺好奇的。
梁宇見她沒叫,稍為放了心,人一放松,便感覺不妥,那冷汗又汨汨地往外冒啊,用力太過了,如果那女子再呼救,恐怕是沒力氣阻止了。但讓他驚奇的是,那女的不單沒叫,還壓低聲音問道:“你真的是梁…梁宇?”梁宇點點頭,道:“我真的就叫梁宇…”她啊了一聲,便是默然不語,不知在想什么?
這時外面傳來了呼喝聲,那班偽軍又整起了隊,一個聲音傳過來道:“阿秀,我們要起程了,你坐好了嗎?”梁宇一陣緊張,卻見那女子回頭高聲道:“行啦,走吧。”車廂又是一動,外面有人跳上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布簾外問道:“二奶奶,要不要關門?”那女子道:“關上吧!”便聽外面一聲響,那車門給合上了。女子回過手來把門上的插鞘插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