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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風寨實力強勁,湯松生有一個外甥在外面入了皇協軍,還做了一個營長,而且聽說他那外甥最近進了山里面,還帶來不少日本人的武器,真的打起來,小墩坪自然難以幸免。章成旺卻是個硬漢子,寧折不曲,已作好了拚命的打算。
楊潤聽完他述說,又再三核實了舞風寨的惡行,最后得出了結論:這是一支沒多少人性的純土匪,屠之不會冤枉。他打定了主意,便是微笑著道:“旺叔,您老放心,那舞風寨既然敢投靠日本人,那我也不會放過他,這事交給我們辦就是了。”章成旺皺眉道:“楊兄弟,但那舞風寨可有三四百人呀,聽說還有上百個二狗子進了山要幫他們,這…”楊潤笑道:“就幾百偽軍和山賊,這事情好辦。旺叔,麻煩您派個人帶帶路,我們今晚就去解決這伙惡徒。”
章成旺不放心,還要阻止,丁大山卻笑道:“旺叔,我們團長可是幾百個小鬼子也不怕的,就那么點山賊,小意思啦。”章成旺看了楊潤一眼,還真有點半信半疑,但他現在已是走投無路,便是答應下來。
飽餐了一頓,小睡了一會,換了一身便裝,黃昏前楊潤十人在小墩坪的章山祿和章山福的引路下,悄悄地往舞風寨方向摸去,這兩個都是在周圍鉆慣了,路徑熟得很,就是在晚上穿山越嶺也如履平地。三十里的山路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折騰了一番,下半夜他們才摸到了舞風寨前。
這個寨子坐落在一個尖峰上,山倒不高,卻是很險,出入竟然是用吊籃垂上垂下。沒有飛機的攻擊,這個山寨絕對算是一處險地。外人想上去那是千難萬難,但是山寨里的人想下來卻也沒那么容易。不過楊潤卻沒有堵他們的路的意思,所謂狡兔三窟,這伙匪徒肯定不會就留一個出口的。
借著朦朧有月色,看那山是四面懸壁,高卻不算高,最多也就是四五十米,既然如此,還不如直接摸上去,如此險地,諒那山上的諸匪也不會想到會有人敢偷襲?正好檢驗前一段時間爬高的訓練效果。
楊潤打定主意,便留下項盡山、王清、劉大發、丁大風、吳大以及章家兄弟在山下守著,自己率了張旦、黃牛和丁家三兄弟五人摸到西邊峭壁,開始攀爬。這峭壁看上去很險,但這五人本來就是山里的獵戶出身,身手極為敏捷,再加上經過苦訓,這點高度還難不倒他們。
爬上山頂,卻見這個位置是處于山后面,這伙山賊大意得很,竟然沒在這里派人防守。楊潤一馬當先悄悄地朝前面摸去,前山有很多房屋,還掛著不少燈籠,有幾個還是簇新的紅燈籠,應該是那女匪為自己的大婚準備的。
六人伏在黑暗處觀察著地形,前山豎有三個哨臺,上面各有一個小匪在守望,不過現在都是奄奄欲睡的,有一個堅持著在原地搖晃,另兩個倒好,直接就靠在木柱上呼呼大睡了。楊潤觀察了一陣,便是對五人吩咐了一番,五人散了開來,各自忙活。楊潤沒動,架起了步槍,隨時準備接應。
黑暗中,卻見丁大山在哨臺底伏了下來,然后抽出小駑箭,朝那還在堅持著的小匪射了過去,他的箭上淬有劇毒,本是專門用來對付猛獸的,楊潤沒讓他把這門手藝放下,現在果然有了用武之地。箭出人落,那小匪悶哼了一聲,一頭載了下來。丁大山身手很敏捷,一下跳了出來,伸手朝尸體上輕輕地托了一托,把他輕放在地上,沒有弄出大動靜。
與此同時,丁大河和黃牛卻是在哨臺上,一撐一跳,便是飛躍上去,只見哨臺稍稍顫動了幾下,然后兩人的頭便中探了出來,對著黑暗中的楊潤做了個ok的手勢。楊潤很欣慰,這三個家伙的水平不錯,可以出師了。
解決了哨兵,六人便是分撲各棟房子設置詭雷。然后便是各找有利地方準備射擊。楊潤掩到最高的一棟房子前,那里門前高高掛著兩個紅燈籠,還鋪有幾條紅布,有點像新房。不過那房間似乎還點著燈。楊潤是打算先解決這里,占領制高點。這山上的土匪可不少,不能大意,這個地方他便是親自動手。
門前太亮,容易暴露,他便繞到了后面,那里已是靠近懸崖,懸崖和房屋中間還留有一個小花園,周圍用竹籬笆圍了一圈,里面種了些雜七雜八的野花野草,很凌亂。
他翻入花園,卻聽亮著燈的屋子里傳來了不少響動,一個男人在氣喘噓噓的,呼吸有點震耳欲裂。然后便聽到一把聲如牛粗的女聲在埋怨道:“表哥,那么快就完了?哼,你不是有三個老婆嗎?你就這樣,怎么弄得過來?”
一個比較尖銳的男聲在嘿嘿笑著:“哎,表妹,都是你厲害,你比我三個老婆加起來還要厲害,表哥可不是你對手…”那女的嘎嘎笑道:“幸好你不是我的老公,不然我可就夠愴。”男的道:“哎,表妹,你明天不就有新老公了嗎?是個后生吧?聽說挺俊俏的,哈,表妹你的艷福不淺呀。”女的道:“是挺俊的,我一見就喜歡耶,不過誰知道他是不是像我以前的那幾個,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
男的便道:“別急呀,表妹,他要是不行,你親親表哥可是隨時效命喲。”女的罵道:“屁,就你這兩下,弄得老娘都不湯不水,你要不是我表哥,說不定我就把你扔到山下去。”男的道:“別呀,表妹,你要知道姜還是老的辣呀…呀,輕點,表妹你還想要呀…”女的卻道:“我告訴你,從明天開始老娘就得守身如玉羅,你要弄就弄多點,以后恕不奉陪…”男的道:“不客氣、不客氣…”女的卻是在催促:“來嘛,告訴你,錯過了這村就沒這店羅…”男的卻是苦哀聲嘆氣:“唉,表妹,你也得讓表哥休息休息呀,都兩次了…”女的嘎嘎叫道:“你看,又起來了…快點,明天你就沒份羅…”然后便是聲陣陣,床搖地動。
楊潤呸了一聲,暗叫倒霉,撞著了這一對狗男女。聽得出這女的就是明天準備要做新娘的那女寨主湯盈盈了,還真的不是一般的蕩,怪不得那章成旺是打死也不讓兒子娶這個女人。至于那男的應該是她那什么皇協軍的營長表哥了。真是一對狗男女。
這新房側下大約十幾米有三間大房子,里面是鼾聲陣陣,有點地動山搖的意思,人數還不少,楊潤摸了過去,悄悄地從窗口往里望去,里面橫七豎八地躺滿了身穿制服的二三十多個軍人,應該是那“表哥”帶來的那隊皇協軍了。楊潤沒客氣,在三間房子的門邊一連塞了四五顆詭雷,響起來應該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這時下方一個小匪起夜碰響了一顆詭雷,爆炸聲,慘叫聲立即讓整個山寨動搖起來,然后便是爆炸聲陣陣,丁大山等在黑暗外不斷地添油加醋,這里扔一顆那里打一槍,盡量把山賊都堵在了房子里面。
這邊的皇協軍聽到動靜,便是有人抓槍沖了出來,然后便是一陣連環爆炸,連房子都炸塌了。楊潤適時地再砸上兩顆手雷,把三間房子完全炸塌,至于里面人的死活他就不管了。
新房靠花園的后窗突然飛出一個瘦削的人影,應該是那“表哥”,他聞到動靜,不敢從前門出,便是翻后窗過來了,楊潤抬手一槍,逮著了他的腦袋,把他打趴在地下。
房子里面響起了駁殼槍的槍聲,就打在他旁邊的山石上,然后便見那后窗飛出一個黑影,隱在黑暗中的楊潤看出只不過是一條棉被,也沒去管他。又聽槍聲陣陣,然后一個白雪雪的人影便是飛了出來,體積那是相當的龐大,在黑暗中白光閃閃,楊潤抬手一槍,卻是打了個空,那肉山體積雖然龐大,但卻是靈活無比,在地上一彈卻是閃到籬笆外的一塊大石上。
這時坡下的一間房子里正有一股匪徒正在拚命地往外鉆,丁大河的機槍也封鎖不住,楊潤立即砸出兩顆手雷把房門炸塌,正要舉槍朝幾個鉆出門外的匪徒射擊,不料一陣腥騷味撲鼻而來,月色下卻見一座肉山正朝他猛撲過來,肉山移動極為迅猛,還帶著一股腥風騷雨,極為兇狠。人未到,她手上已打空的駁殼槍卻是砸了過來,帶出了一道勁風直襲楊潤的腦袋。
楊潤來不及舉槍,只得把頭一側,讓過她的“暗器”,他見那肉山來勢洶洶,要是給她壓中,還真有可能成為肉餅,連忙飛起一腳,正好蹬在她的心口,觸腳卻是很柔軟,很有彈性,雖然把她踢倒,但他也立腳不住,給彈得重重地撞在后面的山石上,生疼生疼的。
那肉山一躍而起,便如母牛吼叫般再次撲了上來,嘴里吼道:“烏龜王八蛋,敢動老娘的寨子,敢殺老娘的男人…”一堆肉鋪天蓋地般地壓了過來。楊潤嚇了一跳,來不及起身,連忙一個側滾躲了開去。
那肉山一撲撲了空,便是一腳便是踹了過來,楊潤剛剛站起,沒法做下一個動作,只得伸手去擋,這腳還真是大啊,像塊門扇板,還帶著一股沖天的腳臭味,中人欲嘔。楊潤又是立腳不住,給大腳板彈飛兩三米,那肉山依然不肯罷休,又是撲過來飛踹過來,要用腳步板壓死這可惡的惡賊。楊潤受不住那股臭味,慌忙閃避,順手一拳砸在她的大腿上,啪的一聲肉響,耳邊傳來一陣尖叫,幾乎把耳膜都震破了。
那肉山負痛,雙臂一合,朝楊潤合抱過來,腋下帶出一股濃郁的狐臭味道,她是想把這家伙夾死。楊潤嚇了一跳,連忙支起槍托重重地往她的胸上撞去,還好,一下撞個正著,又是一陣尖聲厲叫,那肉山痛叫起來,接連退出了好幾步。
楊潤緩過氣來,立即拉動槍栓,那肉山見情況不妙,便是飛身閃了開去,楊潤知道這女人的便是舞風寨的女寨主,算是罪魁禍首,自然不肯放過,立即追了過去,那肉山肉光閃閃,跑得老快。但再快也快不過楊潤,三幾下便是追近了,那肉山身手果然很了得,七拐八拐,根本沒讓楊潤有放槍的機會。反而讓她使了個詐,把他手上的步槍打落了。這讓楊潤很沒面子,他連用幾個重手把那女匪打得尖聲怪叫,空手搏斗,他怕過誰呀?
那女匪三幾下給楊潤揍得呱呱亂叫,這才知道這個男人不好相與,懼意一生,便是亡命朝前跑,但跑不了幾步已是到了懸崖邊,她驚恐地退了幾步,全身肥肉亂顫。
此時霞光初綻,放出萬縷金光。楊潤追近,卻見那女匪突然間側起身子,在原地扭來擺去,那肥肉顫抖得相當的劇烈,她突然朝楊潤拋了個媚眼,當真是風情萬種,只讓楊潤的雞皮全部聳立起來,隔夜飯也差點嘔出來了。但見這女匪身材橫漲,一個扁扁的大腦袋直接安裝在了脖子上,想找出她的一截脖子估計是相當的困難。一頭都是肉呀,顫來抖去,把鼻子都埋沒了,就剩一個肉頭稍稍露在肉外茍且偷生。她全身,身上的肉更是恐怖,皮膚本來就是黑,而且黑得還很不均勻,一眼看過去,能不反胃的,絕對找不著幾個。
現在她可是張開雙腿,媚眼朦朧,弄得楊潤差點就想去跳崖,實在活不下去了。她卻是很溫柔地說道:“你這冤家,追得我那么緊,搞得我都喘不過氣來了…”她邊埋怨著,一邊去托自己胸前晃蕩著的兩砣,幽怨得便如遇到隔世情人一般。她見到楊潤站在原地不停地哆嗦,又是拋了一眼過來,嬌嗔地說道:“得了…得了…你這冤家,那么的好氣力,哎,我可是弱女子,我不走了,冤家呀,我就成全你…你可得溫柔點窩…”她在原地扭來扭去,見著楊潤那癡呆樣,還真以為是給她的嬌軀迷住了,更是賣力地賣弄風情。
清風徐來,吹起道道肉波,霞光朵朵,照出黑光映白。楊潤實在是忍不住了,腹內一酸,干嘔了幾聲,臉上的表情卻是痛苦萬分。那女匪見他居然在嘔,勃然大怒。突然間沖了上來,要把楊潤撲倒,楊潤提膝一撞,擊在肉堆上,強忍著酸意,怒吼一聲:“就你這肉樣,還賣風騷…我靠!”
那女匪遭了重擊,咚的一聲,人往后倒去,大腳板踩著一塊小石子,她刷地倒出一陣勁風,騰騰地往后再退了兩步,不防人已到了懸崖邊,撲騰一聲,跌了下去,慘叫聲中,還傳上來狠話:“…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楊潤可不想再理會,下面的槍聲雖然稀疏,但聽得出還有匪徒在頑抗。他沖下幾步,伏下身來,開槍擊斃了三個頑抗的小匪。現在峰頂的房屋基本上都給炸塌了,大部份的匪徒都給埋在了房屋的廢墟下面,少數逃出來的都給埋伏在各處的張旦他們擊斃,不過峰上西側依然有槍聲傳來,楊潤沖下去,留了丁大山和黃牛清理現場,自己和丁大河去支援那邊的張旦和丁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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