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零、岡村寧次的包圍圈二一零、岡村寧次的包圍圈二一零、岡村寧次的包圍圈 中國的報章在大肆報道著岡村寧次的各種劣行,什么用毒氣彈殘害自己的部隊,什么累死了松本石根,什么嫁禍并殺死了前田治…報章上描繪得可是有多詳盡就多詳,有多惡心就多惡心,宛若親眼所見。
岡村寧次是很狼狽,那前田治中將可也不是一般的人,他的家庭勢力還不小,結果在日本國內是鬧來鬧去,甚至把官司打到了天皇那里,他們是非得要岡村寧次給個交代不可。而岡村寧次居然放棄帝國大好形勢,集中重兵去為難中國的一座山的反常行為,也讓天皇和日軍大本營很懷疑,便是電召了岡村寧次回國述職。不過他們聽了岡村寧次的匯報后,沒有一個反對,那天皇更是舉腳贊成。這個梁宇居然還活著,是他想也想不到的,一聽之下直接讓他的尿意大漲。他是留下了這句話:梁宇的必須死!之后就去上廁所了,膀光的壓力好大。
梁宇沒死,雖然變成了傻瓜,但對帝國的傷害力卻是一點沒減,反而有變本加厲的傾向。沒傻之前只割走了大將的零星部件,變傻之后反而把大將的整個腦袋都搬走了。這個惡魔真的必須全力以赴對付才行啊!岡村寧次沒有做錯。
經過天皇、首相、內閣、軍部的認真研究討論,最后一致決定對岡村寧次的有損帝國聲譽的非常手段不予懲罰,不過暫時不升他的職,要等他把梁惡魔徹底解決之后,才能升上大將軍銜。華北方面軍的損失是很大,不要緊,立即補充分兵力,國內三個月前已征集了六萬精兵,就給五萬給華北方面軍吧,剩余的一萬才補充到華南方面軍去,他們雖然也是死了一大堆,但惡魔不在他們那邊,只能暫緩補充了,還是優先考慮岡村這邊吧。他的壓力真的很大,他的兵他的將隨時有可能給惡魔啃掉。
接二連三的駐華最高司令官給人宰了,而且一個比一個慘,這個最高司令官還真的成了燙手的山芋,一不小心就會死得慘不忍睹。不是嗎?第一個遇害的佃大將好歹留了個全尸,第二任的杉山大將就給人割走了不少零件,第三任最慘,運回來也只能放到小廟里面和那些無頭鬼廝混,大社是進不去了。
這駐華最高司令官的寶座是位高權重,但是絕對不是那么好坐的,分分鐘會給人割,下一次那變態惡魔也不知會割什么?除了腦袋,說不定連也不放過…好可怕!商量來商量去,結果便是由老牌大將西尾壽造勉為其難了。這次更換司令官實在是讓日軍沒了面子,一年半的時間,竟然死掉了三個最高司令官,這個仗打成這個鳥樣,實在是難堪啊!天皇也是很生氣,鄭重其事地下了詔:不能再死大將!
折騰了半個月,總算回到了中國,岡村寧次是大大松了口氣,這回能涉險過關,真的有賴于天照大神的保佑噢。這次災難實在是太大,幸好那梁惡魔的惡已深入到了國內的上至天皇下至百姓的心底里,他們現在幾乎都是一致認為,他做的一切都是對的。而且也認定了唯有他岡村寧次才能消滅這惡魔的。壓力好大啊!
不過經歷了這場變故,汪政權的成立給推遲了,那汪精衛還請了個風水先生,算來算去,好日子還在半個月后,那姓汪可是老迷信了,錯過了前一個好日子,非得等下一個好日子不可。岡村寧次也不好用強,只能由得他去了。等就等吧,也不差這半個月。正好用這半個月時間徹底解決掉這惡魔,說不定他還能以大將的身份去參加慶典呢,這多有面子!
處理完南京的事,他立即飛赴岳西。現在的天柱山已給圍得水泄不通,可以說真正做到了連一只老鼠也竄不出來的地步。現在帝國的軍隊正在有條不紊地從四周向中央推進,這樣做是很緩慢,但能確保沒有遺漏。這可是岡村寧次要求的:寧愿慢慢來,也要細細的。要知道這惡魔可是遇洞就鉆,見縫就插針,一不小心就給他溜出去了,溜出來就會害死人。
事實也證明了這點,所以很多帝國的將領是死掉了,那惡魔卻還活得好好的,雖然變成了傻瓜。歷史的經驗必須吸取!寧可讓他多活幾天,也不能留一條縫隙給他插。據前線的部隊報告,前鋒是跟惡魔接觸了。岡村寧次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那惡魔果然和一班山賊混在了一起,正在用各種非常手段對付著帝國的士兵,什么黑夜偷襲,埋炸彈,滾石頭,打冷槍,投熱彈…各種故技都重演了一遍。但有了他的《作戰指導》指導下的帝國勇士,總能把損失減到了最少。
岡村寧次感覺到現在的梁惡魔已有點中國的黔驢技窮了,而且他那些新幫手明顯素質差了不止一籌,比起以前的那批實在是不可同日而語。岡村寧次知道自己是做得太對了,絕對不能給惡魔時間!他相信只要給那惡魔三個月的時間,這些山賊一定會成為殺人,當然是殺帝人的利器,天柱山一定會變成大龍山。自己的這番看似棄大從小,實則是犧牲一點空間來改變帝國前途的大策略啊。
形勢大好,他真的是很高興。纏繞了大半個月的陰云,漸漸的有點云開霧散的意思。以這樣的進度,用不著半個月,他肯定能見到那惡魔的尸體。有時他甚至在美滋滋的想:要是能活捉那惡魔就好了,把他運回國內展覽展覽,相信會有很多人來參觀,肯定能賺很多的錢耶!他知道要活捉這個惡魔很難,但總是忍不住會這樣的想。
岡村寧次在打著如意的算盤,但楊潤卻是很舒服地坐上了北上合肥的列車。那天他并沒有鉆進天柱山。在確定手上的腦袋是松井石根老鬼子的頭之后,他的心思便轉開了:把鬼子的最高司令官的腦袋割走,此事是非同小可的,必然會讓所有的小鬼子瘋狂起來。小鬼子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來的,他相信發了瘋的小鬼子會把這大山小山全都圍起來搜,進山,絕對是很危險的事情。這山雖大,但卻像個籠子,進去說不定就出不來了。
他斷然否決了進山的念頭。但不進山怎么辦?很快就會有一大堆鬼子圍過來的。那么現在只能和鬼子搶時間了!只要盡快離開這個地方,不露蹤跡,相信小鬼子肯定會去山里亂轉。他沒再猶豫,立即準備走人。這松井鬼子的頭取出來好像就沒什么價值了,扔掉算了。他立即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扒拉了一個洞,把頭和刀都埋了起來。這個地方很隱蔽,諒小鬼子怎么都找不到。等自己有空的時候再回來取就是了。頭是沒個屁用,但那刀是好刀,能賣很多錢。
處理完人頭,他便沿著河邊一路往下游跑去,這一路都很偏僻,連個鬼影都看不見。那河流一路向下,往下三四里,便要脫離大山朝平原地帶流去了。楊潤看著自己一身黑衣黑褲的緊身衣服,感覺真有點礙眼。得找衣服換換,但這里荒無人跡,別說衣服,就連鳥毛都見不著一根。而且這邊似乎也不安全,鬼子的大隊人馬說不定就會圍過來,他琢磨著是不是到對面去?
走了一段,楊潤見這腳下的河水是漲了不少,但水勢似乎還算平緩,對面的山林也很濃密,正是藏身的好地方。他揮揮手腳,感覺還有力氣。便是決定囚渡河對面去,他找了塊木板,增加安全系數,冒險下了河,還好,河面不太寬,總算有驚無險地渡過了對面。
這里方圓幾里也是全無人跡,楊潤現在是又累又餓,還真的難頂。但沒辦法,沒人送吃的過來呀,只能咬著牙往前走。這一帶山都不高,不過樹叢就挺密,很難走。忍饑捱餓走到黃昏,總算見到炊煙,他是口水長流,從樹叢里望下去,卻見小山下面是一塊小平原,一原中間有一個大村子。現在應該是晚飯的時間,炊煙陣陣呀。楊潤的肚子嘰里咕嚕的,但他不敢下去,要是給鬼子發現了,在這種環境想走都難了。只要有一個鬼子聞到一陣血腥味,他相信肯定會有一大堆撲過來的。
只能等了,等天黑下來。楊潤無奈之下,便是找了個干燥的地方歇了下來。迷糊了一陣,睜眼卻是漆黑一片。他的精神來了,立即悄悄地摸了下去。村子很安靜,沒有聽見雞鳴狗吠聲,想必是給小鬼子都摸光了,這倒是方便了他的行動。現在應該是下半夜,村民們都睡得死死的,楊潤是直沖著日頭早看準的一間最大的院子,這家似乎挺有錢的,有錢才有好東西吃。
還真的給他找準了,這家人挺富裕的,里面有好幾進的房子。不過院子里擺著一個很大的馬車車廂,顯得很突兀。他悄悄地摸過去,掀開簾子一看,里面已擺放了不少東西,似乎是準備趕路的。不管了,太餓了,得找東西吃。他看準地方,摸到了這家的廚房,里面還真有不少的冷菜,想必是為了明早準備的。聯系到那車廂,楊潤心里一動,何不…他沒大吃大喝,便在各碟各盤里這掏一下,那揪一塊,盡量沒驚動大盤小碟,這個偷吃手法手法似乎是哪看過?好像跟一個叫韋小寶的人有關,這韋小寶是哪路英雄好漢?哎,真是記不起來了。
因為要有下一著,所以他是很小心,勉強只能吃個半飽,再吃下去就得露餡了。楊潤是依依不舍的停了口。再到旁邊悄悄地摸了一件下人的衣服穿了起來。把身上的濕衣服扔到了側邊的糞坑里面。然后便試著鉆到那馬車車廂低下,空間不小,可以一試。他便又鉆了出來,找了木桿和繩子,在車底下固定住,然后躺了上去。還不算太難受。
一早這家便是熙熙攘攘的,一堆人起來了,車廂也動了起來,套馬的套馬,搬東西的搬東西。鄉音難以聽清,不過大概是這家人的大兒子再南京謀了個事做,今早就要出發,一家人都為他送行…這家人還真羅嗦,嘮來叨去,就是不肯動。楊潤等得都有點不耐煩了,真想沖出去扇他們幾耳光,大罵幾聲。去南京做事,這一家肯定是漢奸,打也是白打。
正在氣悶中,有兩個上了車,一個公的一個母的,公的是“大少”,母的是“大少奶”。又是嘮來叨去了一番,那馬車總算動了,沿著一段凹凸不平的路一直朝前馳。盡管加座設計得自認為挺好的,但實起來,就跟想象的大相庭徑。這番罪也是夠難受的,那車廂是顛來倒去,只把楊潤顛得都要發顛了。太痛苦了,以至于他心里是暗暗發著誓:老子以后再也不鉆車底…是馬車底…了!
一路過去,應該有好幾拔鬼子或者是偽軍的哨卡,但車里面的那個“大少”似乎人面挺廣的,說幾句便是開路了,沒有人為難,甚至連鬼子兵也沒過來檢查。聽得出他身上有通行證之類的,汪政府就要成立了,大小日本兵對這些即將的官員的態度好得很。
走了半天,那馬車便直上了一條寬敞的大路,這里還很平整,楊潤的好日子總算到了,要知道他幾乎都給顛得骨頭都幾乎散架了。馬路上的人跡還挺多,有腿腿腳腳,也有輪子,有不少日軍在竄來竄去,甚至有大規模的日軍往西邊趕。楊潤知道肯定是去天柱山找自己了,這番是搏對了。他是很想下來,但這里的鬼子頗多,還是老實呆在車底安全一些。
上邊的那兩個時不時在說著話,但車底太吵,根本聽不清,到了一段相對安靜的路上,上面卻是傳來動靜,那一對漢奸夫婦竟然在大白天干起那事來,先是那母的說:“漢良,別呀…”那公的卻在笑著說:“不怕,那老陳的耳朵不好使…”那母的就抱怨:“誰叫你昨晚喝那么多酒…”公的在笑:“現在補呀…”母的就低叫地聲:“不行,給人知道…哎呀,你捏那么重…死鬼!輕點…”然后就是車廂在輕輕晃動著,壓抑的依依呀呀的聲音直鉆人耳洞。就是路面磨擦得很厲害,噪聲很大,卻也擋不住他們的聲穢語。直氣得楊潤幾乎翻上去把他們扔下車來。
馬車又跑了大約二個時辰,感覺是到了一段山路,而且人跡很稀罕,實在是受不了了,楊潤就趁他們停車小解的時候,立即翻身出去,撲進樹叢中。全身都差不多給顛散了,真比打一場大仗還要辛苦。躲藏在暗處在回頭看了那一公一母的兩個漢奸,嗯,男的頭發臘得很亮堂,長相還挺英俊的,年紀也就三十左右。那女的卻是一臉桃花,模樣還算俊俏。
還未順過氣來,前方傳來轟隆隆的馬蹄聲,楊潤嚇了一跳,立即蹦了起來,趕緊跑進大山里面,從遠處眺望,卻見有數千騎鬼子騎兵沿著大路朝西開去,浩浩蕩蕩漾的,動靜很大。數一數這已是第三拔日軍開赴西面,不會就是要對付他的吧?不會吧,用得著那么多?超過一個聯隊的兵力了呀,真是大陣仗!
在山里轉了一天,又發現了數十股日軍成群結隊朝西面開拔,數量已經達到師團級別了。看來殺掉松井石根,對小鬼子的刺激實在不是一般的大呀。楊潤很想到宿松去會合三個妻子,但大小道路上都充斥了小鬼子,都是像趕鴨子般往西趕,隊伍拉得老長老長,根本沒法子通行。無奈之下,他便朝北面走,摸黑走了一夜一天,第二天天黑前才走出大山,見到了山下的村莊。
累倒不累,就是太餓,這山并不深,也沒什么獵物可打,就是打著了野物也沒火可生。生吃咩?外木取火?不累呀!這兩天他可是只吃了點野果充饑,餓極了。他好不容易等到夜深人靜,他這才摸進村子。這里離鬼子太近,他不敢暴露行藏,干脆又找了個大戶偷了點東西吃,還偷了一身衣服,這才出了村。
現在他做小偷已偷出心得了,那是滴水不漏,沒有絲毫漏洞。現在環境很危險,那怕鬧出一點動靜,那師團級別的鬼子說不定就轉了回來圍他羅。這個不能不小心!
摸黑走出這小山村,跑上四五里外的一座山上呆了一天,在山那面看見了另一個大村子,那村挺大的,白天發現有很多漢奸模樣的人在走動,尤其是一棟大院子,那些類似偵緝隊、皇協軍的人出出入入極為頻繁。
既然是漢奸,那就得進去吃點大戶了。到了半夜,他駕輕就熟很輕松地潛了進去,為了不暴露目標,他沒動手宰人,只是偷了一大堆錢出來。有了錢便是好辦事,他輾轉到了一個小鎮,見鎮邊有一個破舊的小火車站,有不少人在等著,他順手買了張票,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嗚嗚聲傳來,一輛破舊的列車開了過來,火車是通往合肥的。這里很不安全,那就往北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