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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九、鬼子醫生

·正文一七九、鬼子醫生  時間又過去了兩天,在阿虎的精心照顧下,楚冰月已經能坐能走了,阿虎打獵的本領真的沒得說,總能找到好獵物回來,營養不成問題。只是傷口還很疼,缺少傷藥真的不容易痊愈。一次在拆換的時候,甚至見到傷口已化膿了,阿虎很憂心,感覺這樣下去,似乎會很糟糕。必須找藥!

  第三天開始阿虎便開始他的搬遷工作,東西不能丟,人也不能棄,他還是采用分批搬運,把東西先搬到深山里面,然后再回來搬人。楚冰月現在是很依賴他,一刻也不愿意分開,但沒辦法,搬遷工作只能這樣了。

  阿虎知道現在北邊應該都給日本人占領了,要找藥只能去打日本人的主意,所以他的搬遷線路是一路朝北的。匆匆過去了三天,離原先的地方也遷移了好幾十里,楚冰月的精神卻是差了起來,那傷口似乎越來越腫了。

  阿虎心急如焚,他把大部份隨身物品扔掉了,抱著楚冰月加快了前進的速度。第四天他們終于鉆出了大山,來到了大山的邊緣。朝下望去,那一片的地勢起伏不大,只有矮山小坡,其中似乎有不少村村鎮鎮,已到了有人煙的地方了。阿虎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但以他的觸角知道這附近肯定會有日本人出現。他用望遠鏡觀察了一番,發現東北方向似乎有一大堆房子,應該是座不小的鎮子。他現在已經沒辦法了,楚冰月已經發著高燒,陷入昏迷狀態,再不施救,恐怕性命難保。

  他抱著楚冰月往東北方向的山地走了過去,折騰了一個多時辰,他又趴伏在山頂上觀察,現在是黃昏時間,灰霧蒙蒙,山下幾里外是個很大的鎮子,鎮子外飄揚的是一面日本人的旗幟,果然是給日本人占領了。有日本人便會有藥!阿虎很高興,便找了個安全隱蔽的山洞,把楚冰月藏了起來,他自己則趁著夜色朝山下摸去。

  這鎮子小鬼子的防守還真是嚴格,時不時有一隊隊的摩托車隊在周圍轉來轉去,又有一隊一隊的日軍巡邏隊在巡來邏去。要混進鎮子里偷藥還真不是容易的事情。阿虎很心急,急得就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這藥今天一定得取,不然楚冰月就得死了。他幾次想持槍硬打進去,但見鎮子里的日軍黑影幢幢,人似乎很多,硬來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他徘徊在鎮外三四里的樹木里,很是煩躁。

  這時他聽到鎮里面似乎有隆隆聲傳了過來,他伏在地上,用望遠鏡觀望,卻見一隊五輛三輪摩托的車隊從鎮子里面開了出來,正沿著鎮外的大道往東馳去,車上各有三個鬼子,一個開車,一個坐在后座,一個坐在車斗,阿虎細心發現第三輛的車斗還坐著一個日本人的軍官,看來是軍務在身,往東去辦事的。

  阿摩托車隊很快就馳了過來,車頭燈都很亮,道路兩旁給照得有如白晝一般。阿虎就躲藏在坡頂的一塊大石頭后面,現在他一手握著刺刀,一手握著一把,隨時準備出手。那五輛摩托車排成一字長蛇陣顛顛簸簸的過來了,車輛間隔約有三到四米左右。

  待四輛車過去,順著下坡路往下滑的時候,阿虎突然間閃了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截住了最后一輛摩托車,一刀把坐在吊斗上的那個鬼子的脖子劃斷,刺刀再往前一遞,刺破了駕車的鬼子的后頸。那駕車的鬼子猝不及防,下意識地剎了車,吱呀一聲巨響,他自己和后座的鬼子給高高地拋了出去。

  阿虎也沒管他們,直沖下去,追上了第二架摩托車,一刀把吊斗上的那個捅了,再用力朝著后座那鬼子狠狠地推了出去,前面那駕車的鬼子給后邊的一沖,腳踩上了油門,車子就如般瘋子般竄了出去,一下撞在了前面那輛正減速下坡的第三輛車,咣當一聲巨響,兩車六人都給撞得擠成了一團。

  阿虎左手一揚,手上的南部對著前面坐著的鬼子后背開了一槍,那鬼子啊了一聲,往車下跌去,臨死前自然而然的便去撈固定的東西,真給他撈中了,卻是駕車的鬼子的脖子,那駕車的鬼子頓時失去了平衡,那摩托車歪歪扭扭地竄了出去,一頭撞到了最前面一輛的屁股后面,車上的六個鬼子又給拋了一地。阿虎極速行動起來,手上的槍打刀刺,把五輛車上的十五個鬼子都解決在暈頭轉向之時。

  這里現在是鬼子的后方,也許這些鬼子兵沒想到在這兒會伏有一個煞神,在猝不及防之下,連槍也未打一發,便是全部回去見天照大神了。阿虎沒有停歇,換了一個身材相仿的鬼子的軍服,臉上用血布包得嚴嚴實實,然后把五輛車扶起看了看,后面一二輛報廢了,第三輛也沒用,只有第一輛只給撞了一下,勉強還能使用。阿虎心里感覺他是會開這玩意的,他便把那車推正,試著騎了上去,試著打著了火,試著開動起來。居然成了!他不知道他為什么能開?但感覺就是會。

  駛出不久,阿虎便能很熟悉地掌握了駕駛這摩托車了,一路往前面的鎮子開,那伏擊的地點離小鎮有七八里地,他也不擔心槍聲給鬼子們聽見。他現在是沒辦法了,只能沖進鎮子鎮子上的路口有障礙,有沙堡,有四五個小鬼子在守衛,他們見著一輛摩托車開了過來,車上有一個狼狽的身影,依稀是剛剛出鎮的友軍的車隊里的人,怎么回事,遇到支那人襲擊了?他們都是很好奇,兩個便是跳了出來,攔在了大路中間,揮手叫停。

  阿虎本想硬打的,但腦子里不知怎么的突然間冒出兩個詞,還用日語說了出來:“車…禍…醫生…”

  原來是這么回事,一點也不奇怪呀,支那的道路坑坑洼洼,基礎設施差得簡直不值得一提,所謂的路都是那種走得人多就成路的那種,不發生車禍那就奇怪了。聽說帝國士兵年終在支那的道路上因車禍死傷的人數可不下一個大隊。車禍的絕對正常!就不知道這車隊死了人沒有?既然這個士兵在找醫生,應該是只傷不死的吧?不過這寒冷的天氣,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的話,說不定等等下就變僵羅。這幾個小鬼子似乎很明白,守衛的曹長不敢怠慢,叫了一個士兵去通知小隊長,他自己則熱情地跳上車斗,指揮著阿虎前進的干活。

  那曹長想向阿虎打聽下情況,但阿虎只是板著臉一聲不吭,那曹長也沒辦法,只得悶聲地指著路,他心里很不痛快,心里暗罵:“囂張什么,摔死你耶!”

  那醫院很近,只不過七八分鐘就到了,是鎮子南面的一座大屋,時不時傳出呻吟聲音,里面的鬼子傷病員有不少。阿虎沒有下車,也沒有熄火,嘴里一努,很誠懇地向旁邊的鬼子曹長點點頭,意思是請他進去叫醫生。

  那曹長見他有禮貌了,心里高興,只想:“這才是嘛…”他跳下車,走進門,便高聲大叫:“醫生…”話間剛落,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年輕鬼子醫生,看軍銜還是個中尉,架著一副黑框眼鏡,他大步走了出來,很和藹地問道:“山下曹長,有什么事嗎?”

  那曹長向他敬了一禮,說道:“報告池田醫官,是這樣的…”他湊上前去,朝那醫生嘀咕了幾句,那池田中尉朝阿虎望了一眼,點點頭道:“你等等…”說著,走進了里面,然后又匆匆的出來,背著一個大藥箱,徑自坐上了車斗,那曹長也坐到了阿虎的背后,阿虎瞥了一眼那藥箱,心中高興,便是開動了摩托朝前馳去。

  到了鎮口,那里已站滿了一個小隊的日本兵,一個小隊長很有禮貌地攔下他們,他先向那鬼子醫生敬了一個禮,然后很有禮貌地向阿虎了解情況。阿虎很急,比手劃腳的,他的口齒不太清,但他的臉上的裹傷布很好地掩飾了這點,這樣裹法,嚴重影響了嘴巴的活動,能說得清楚才有鬼呢。這點也沒人懷疑。他嘴里嗚哩哇啦,說來說去就是車禍,這小隊長很羅嗦,問三問四的,嘰嘰歪歪,沒有放行的意思。阿虎很不耐煩,幾乎就要暴起殺人了。幸好那池田醫生解了圍,說道:“大川君,救人的就像救兵的,不能的遲的。我這就去看看,您卻去通知旅團長閣下,等會再派人過來支援的,看起來他們傷得不輕呀。”

  那小隊長不敢再行阻攔,便是哈依一聲,還吩咐那山下曹長去幫忙,他這就去通知長官,再請長官調拔車隊前去支援,這里的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要是走路,走死人耶。

  阿虎一加油門,摩托車直沖了出去,他全速地往前開,只把那池田醫生弄得東倒西歪,一個勁地勸說:“這位,你的不要急的…”阿虎可不管他,只是往前開,算準方位,來到了一口山塘前,他突然間把車停了下來。那鬼子醫生和那山下曹長不知他搞什么鬼?還以為是摩托故障,那曹長便下來要幫忙,阿虎卻是抬起胳膊,一把夾住他,輕輕地一扭,咯嚓一聲,把他的脖子扭斷了,順手就往山塘里扔了下去,發出噗通的一聲水響。

  正給顛得七暈八素的那鬼子醫生見阿虎殺人越貨,過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大罵道:“八嘎…”阿虎的手肋已經把他的脖子夾住了,準備要咯嚓,眼角瞥見他的白大褂,他心里又是一動,本想把他的脖子扭下來的,便放開了手,用手刀劈了過去,把他砍暈。

  阿虎把那醫生拖了出來,再把摩托車推進山塘里,然后扛起那鬼子醫生往山里爬去。這時鎮里面燈光閃爍,應該是鬼子的汽車摩托車出動了。阿虎把那鬼子醫生扛進深山之中,回到了楚冰月藏身之地。她現在已是昏迷不醒,嘴里還在說著胡話:“正哥…正哥…”阿虎知道那什么正哥是她的未來夫婿,也沒什么稀奇。一會兒之后,她嘴里卻叫著:“阿虎…阿虎…”

  阿虎把那鬼子醫生扔在地上,在他臉上扇了幾個耳光,那鬼子醫生暈頭轉向地睜開眼睛,茫茫然地問道:“拿捏…”阿虎懶得和他多說,抽出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指了指地下的楚冰月,示意他去救人。

  那鬼子醫生似乎很硬氣,他滿臉漲紅,哼哼連聲,低罵道:“畜牲…畜牲…你殺了人…”阿虎一巴掌扇了過去,把他打得轉了個圈,眼鏡也掉在了地上。那鬼子醫生怒吼一聲,撲過來要和阿虎拚命,但他看得出是個文弱的書生類的,給阿虎輕輕地一推,就撲倒了。阿虎冷冷地道:“你的,不治的,就死的。”那鬼子醫生頑固得很,怒吼道:“你殺了我,我的不治!”

  阿虎沖了過去騎在他身上,雙手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捏得吱吱作這時楚冰月又在說著胡話:“阿虎…阿虎…你…在哪…”阿虎走過去抱起她,眼睛都濕了。這小鬼子不肯救,他又不是醫生,真的沒辦法了。楚冰月又輕叫著:“阿虎…阿虎,你別…別走…我怕…我怕…”阿虎的心都要碎了,他只能把她摟得緊緊的,眼淚卻是禁不住地滴了下來。

  那鬼子醫生突然間喃喃地說道:“很好聽的聲音的捏…”他在地下摸索著,把眼鏡架了起來,瞪著血紅的眼睛看了一眼那阿虎懷里的楚冰月,他的身形一震,呆呆的好一會兒,他突然間沖了過去,蹲在了他們面前。阿虎一直沒理他,他可是把這個可惡的小鬼子醫生當作是死人了。

  卻見那鬼子醫生伸手朝楚冰月的額頭摸去,阿虎很生氣地用手一推,把他推倒在地。那鬼子醫生很憤怒,狠狠地瞪了阿虎一眼,說道:“八嘎,她的很危險,必須的治療,你的什么的干活?”又是跑了過來,再次伸手按在楚冰月的額角上,這回阿虎沒把他推開了。

  滾燙的皮膚讓那鬼子醫生的眉頭皺緊,他問道:“她的?什么的干活?”阿虎傷心地指了指她的傷口。那鬼子醫生立即去動手解她的衣扣,阿虎大怒,又是把他狠推了出去。這一回用的力氣不小,那鬼子醫生掙扎了許久這才爬起來,他更是惱怒,大罵道:“八嘎,你的豬的干活,她的馬上就要死了,一定得施救,滾開!”他又撲過來,去推阿虎,但阿虎卻是冷冷地揚起槍口對準了他的胸膛,那鬼子醫生卻絲毫沒害怕,反而更加用力地去推阿虎,一邊說道:“我的,得馬上施救,請你的讓開!”語氣竟然帶有一絲求懇的意思。

  阿虎好像明白了,便小心地把楚冰月放在了地上,人卻退開一邊。那鬼子醫生解開楚冰月的衣扣,露出她的胳膊,看到了她的傷口,他吃了一驚,立即拿過醫療箱,戴起手套,抓起一支針管,對著阿虎很冷靜地說道:“請你幫忙,我的要打針的干活。”他指了指楚冰月的屁股。阿虎沒有推辭,便走過來幫忙,把楚冰月的屁股露出一塊,那鬼子醫生很熟練地擦拭酒精替她打了一針。

  她的傷口已化了膿,必須處理。那鬼子醫生把她放平,拿起了一把手術刀,盡量讓她的傷口露出來,不過難免會有不該給人看到的部位要暴露無遺,阿虎很焦急,他眼明手快,大手一按,牢牢地把它蓋住了,那意思很明顯這情形很滑稽,一個還算英俊但樣子就很狼狽的日本醫生在井井有條,全神貫注從事他的醫療工作。一個樣子很傻但很威嚴的中國漢子單手按在一個少女的胸上,保護著她不春光乍泄…兩個都沒說話,配合倒是很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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