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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一個馬桶引發的慘案:風起

第二百三十二章一個馬桶引發的慘案:風起第二百三十二章一個馬桶引發的慘案:風起  潘舒華意識到大事不妙后,第一時間硬著頭皮向李哲軒求助,希望后者能替他給劉思遠帶個話,無論他提什么條件都答應,只要他能盡快搬到新地方住。

  潘舒華很清楚,只要劉思遠一天還住在那個連馬桶都是壞的房間里,一天就是個定時炸彈,如果讓那幫力挺他的市委領導們知道了,他的仕途可真是到頭了。

  李哲軒也意識到了事態嚴重性,潘舒華倒了對他的威望也是個打擊,無論如何死馬當活馬醫,還是得保他,于是他放下架子連夜打電話給劉思遠,不料后者居然關機睡覺了。

  正郁悶著,就見到電話進來,竟然是胡天放。

  李哲軒當時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拿起電話客氣道:“天放,這么晚了找我?”

  胡天放聲音有種說不出的疏遠,冷冷道:“李書記,我始終覺得,思遠畢竟還是我們朋友,即使工作上大家有些分歧,那也是對事不對人。關于思遠現在的情況,我今天也向我父親說了,老人家也很不開心,要我帶個話給李書記:作為一個廳級干部,要學會寬廣的胸襟,如果整天想著搞些上不了臺面的小動作,那就落了下乘。”歐陽倩剛剛一個電話過來,惡狠狠說了通劉思遠的遭遇,對歐陽倩他胡總不是很在意,但是對于劉思遠受到如此委屈,心里還是很不爽。

  自喬省長走后,胡書記就是李哲軒在千湖省最大靠山,如果胡英華都對他不滿了,那他在千湖省可謂真的仕途到頭了,頓時李哲軒只覺得冷汗冒了出來,他立刻解釋道:“天放,真是誤會,水利局個別同志無組織,無紀律,在那邊胡鬧臺,今天我已經嚴肅批評相關人員…”

  胡天放懶洋洋道:“李書記,光批評可不夠,有些人不給他點顏色看看,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李哲軒立刻接話道:“我正打算收拾幾個,請天放轉告胡書記,這事一定能妥善處理,一定給胡書記,給思遠同志一個滿意的答復!”他的語氣中突然就有了一股濃濃的殺伐之意!

  第二天一早,徐瀅潔正在張銘段的辦公室里匯報工作,把正事說完后,她似乎無意般提到:“張書記,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張銘段笑道:“徐部長,有話直說無妨。”

  徐瀅潔哦了聲,隨后道:“是這樣的,張書記你也聽說過劉思遠同志吧,思遠同志是漢江市交流過來的干部,后來因為表現優異,先后擔任了承恩縣縣委常委和市水利局副局長的工作,是交流干部中的佼佼者。”

  張銘段聽到‘劉思遠’三個字,心里面就一陣不踏實,暗罵徐瀅潔虛偽,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那臭小子?可憐他堂堂市委書記被一個排名末尾的副局長折騰成這樣,真是個悲劇。

  當然,表面上他還是不得不點頭道:“思遠同志,我當然知道,是個很優秀的年輕干部。”

  徐瀅潔繼續道:“張書記說地是,因此,漢江市委組織部和我們組織部,甚至省委組織部都非常重視這位同志的工作生活,希望將他當作兩地交流干部的豐碩成果之一,但是似乎我們水利局的個別同志心態沒有放正,對于年輕同志不但不提攜共進,反而處處給人家設置障礙。昨天晚上,我得知,劉思遠同志現在的住房連個抽水馬桶都是壞的,而且無人修理。這讓人家小同志如何生活?如何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來?”

  張銘段聞言頓時大吃一驚,他昨天已經讓自己的秘書徐杰特地跑了此水利局,原以為事情應該了了,沒想到水利局這幫人居然變本加厲,給人家的住處連個馬桶都是壞的。

  雖然有些想不明白,潘舒華哪里來的膽子,居然敢對他的話也陽奉陰違的,但是張銘段很清楚,這件事情如果讓省委向書記知道了,那他真的要吃不了兜著走了,別的不說,單說他堂堂市委書記連人家省委書記女婿都照顧不好,連廁所都不讓人家上,這讓領導如何信任他?

  想到此,張銘段已經下定決心了,當機立斷道:“徐部長你反映的情況很及時也很重要,個別同志的思想觀念非常落后,這樣,我讓徐杰再次去了解下情況,要求相關同志立刻糾正錯誤。徐部長你和思遠同志溝通下,讓他也把實際情況翔實的反映下,組織部可以據此酌情調整一些人員的崗位。”

  徐瀅潔對于張銘段如此明確的表態也是意料之中,既然張大書記都開口讓她酌情考慮了,那她也不再客氣,立刻點頭道:“我這就回去,重新考核一下部分同志的崗位是否合適。”

  徐瀅潔走后,張銘段立刻將徐杰叫了進來,開口就道:“立刻備車,誰都不準通知,我現在就去水利局跑一次。”

  徐杰也是大吃一驚,他跟著張銘段也好幾年了,所以有些事情他敢于直問道:“又是因為劉思遠的事情?”

  張銘段點點頭,臉帶著怒容道:“你昨天去水利局怎么沒把話說清楚?現在可好,這些人變本加厲,弄得人家小劉住的地方連馬桶都沒得用,簡直是不像話!”

  徐杰也慌了道:“書記,我昨天可是跟潘舒華說的一清二楚,他哪里來的膽子?”

  張銘段冷哼一聲道:“有些人是在拿自己的官帽子開玩笑!”

  漢江市,省委大院的常委樓前,一個俏麗的美女直接就闖了進去,換別人,早被保安拖走了,此女不慌不忙在樓前一個電話,沒多久省委大秘鄧波就匆匆走了下來,將她給帶了進去。

  省委向書記的辦公室位于常委樓三樓,窗明幾凈,那少女,方心怡走進來后也是一點都不客氣,一屁股就坐在了會客沙發上,小臉上滿是慍怒。

  向天明在整個千湖省只有一個人能讓他頭疼,就是眼前這個獨生女兒。當年他插隊入伍時候和同樣知識青年的方碧如日久生情,當時在農村又沒有其他娛樂,結果兩個年輕人就干柴熱火的發生了關系,后來局勢發展,向天明回到了京城,同時得到了蕭家的幫助,從此打開了光明的仕途,卻不知道當年的激情給他留下了一個女兒。

  十年后方碧如抱著十歲大的方心怡找到他時,他已經是地級市的市長了,并且有了妻室。好在方碧如為人重情義,輕名利,知道這些后什么條件沒提,直接抱著女兒就走了。

  這反而讓向天明陷入了深深的自責,大概三年后,他的妻子因癌癥過世后,他力排眾議,娶了方碧如過門,只是身居高位的他,不得不掩飾當年的荒唐事,所以方心怡也只能繼續隨了母親的姓,而不能正式姓向。這也是他最大的遺憾。

  但是讓他欣慰的是,自己這個女兒不但繼承了母親的美貌,還繼承了自己的政治智慧,從小就表現出異于常人的機智,尤其大學畢業進了發改委后,根本不需要他的關照,就憑自己本事在發改委工作的風生水起,僅僅一年后就成功升為副科級,這讓他感到無比驕傲,比起其他幾個省委領導的下一代,方心怡強了不是一點半點。

  所以,當一向冷靜的方心怡第一次帶著怒容沖進他的辦公室,向天明就知道肯定出了大事。

  對自己的女兒,沒有必要擺什么架子,向天明放下手頭工作,坐到了沙發上,柔聲道:“怎么了?誰欺負你了?”

  方心怡沒好氣道:“發改委那幫人雖然還不知道我是你女兒,有時候工作上有些分歧,大家爭論幾句是有的,但是都是停留在工作層面的爭論,我是不會放心上的。不像有些人,什么下三濫手段都用得出來。”

  向天明想了想就明白了點,道:“為了劉思遠的事?昨晚張銘段同志向我匯報過,他已經在關注此事,要求相關人員立刻糾正。”

  方心怡冷笑一聲道:“好像張大書記的話在紫薇市水利局已經不管用了嘛,我今天才從別人那里知道,原來思遠的住處連個抽水馬桶都是壞的,他晚上找人去修理,卻被告知物業下班,你說這讓他日子怎么過?”

  向天明也是吃了一驚,這種做法實在太過下三濫了,他立刻道:“真有此事?”

  方心怡毫不猶豫道:“信不信隨便你,我看那,與其說是張書記的話不敢用了,倒是張書記故意做給你看得可能性比較大。誰不知道他張銘段在紫薇市說一不二的啊,一個小小的水利局真敢對他說不?”

  向天明眉頭一皺,緩緩道:“你別亂說,張書記完全沒有必要針對一個副處級干部吧…”

  方心怡冷冷的道:“那可不一定,思遠還在承恩縣的時候讓他張大書記丟了幾次臉面,他現在不過是報復嘛,只不過報復的方法很不上臺面就是了。”

  向天明搖搖頭道:“張書記沒你說的那么小雞肚腸…”

  方心怡哼了聲道:“事實勝于雄辯,思遠和我都不想為這種事情找你,所以我昨天就打電話給魏大超了,我就不信他沒有匯報給張銘段,結果呢?我們好心給他張書記留足臉面,他倒好,變本加厲啊。我還聽說,張大書記最近去過杜郎清省長的辦公室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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