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溫遠?”在一間寬敞的辦公室里,一個大肚便便的中年人舒適的坐在椅子上,而在他的前面隔著一張寬敞的辦公的地方,溫遠靜靜的站立著。
“對,就是他。父親,就是他欺負你的兒子,父親,你得給我報仇啊。”田胖子坐在中年人身后,不斷的扭著他那兩只豬一樣的身體,向中年人撒嬌道。
看著田胖子那像波浪一樣,隨著他的扭動而不同滾動的肥肉。溫遠的胃里情不自禁的一陣翻騰,如果不是他及時的轉移注意力,說不定此時就在這個主任的辦公室里大吐特吐了。
“好好好,父親一定幫你主持公道。”中年人拍了拍胖子的腦袋,然后一臉寵溺的道。
“溫遠,你可知罪?”田大胖子大手往桌子上一拍,神色肅穆的呵斥道。
不得不說,田大胖子這么多年的主任不是白當的,這么臉孔一板,還真的有一股威勢朝著溫遠撲去。如果溫遠只是個平常的孩子的話,說不定還真的會被他給嚇得一愣一愣的,然后就被他給牽著鼻子走。
但是,溫遠是普通孩子么?答案明顯是否定的。只聽他慢慢的說道:“主任,溫遠何罪之有?還請主任為溫遠解惑。”
“你何罪之有?哼哼,不承認也沒關系,那我就好好的提醒提醒你。你聚眾鬧事、打傷同學、調戲女同學,你說你何罪之有。”田大胖子義正詞嚴的說道。
“田主任,這些事倒是都發生過,不過,你好像找錯人了吧。如果你真的想整頓學院的校風校紀的話,我倒建議你先把你自己的孩子先整頓好。”溫遠毫不客氣的說道。從對方給他扣上那么大一頂帽子開始,他就已經知道事情沒有了轉圜的余地。既然這樣,那又何須跟他們客氣呢。
“放肆,違反校規校紀不說,你竟然還想冤枉同學。你眼里究竟還有沒有院規,還有沒有我這個主任。”田大胖子又是重重的在桌子上一拍,雙眼怒瞪著溫遠吼道。如果不明就里的人看見這一幕,說不定還真以為溫遠犯了什么十惡不赦的大罪呢。
“田主任,你身為學院主任不但放縱自己的兒子在學院內胡作非為,還這么公然的包庇他,我倒想問問,你眼里究竟還有沒有院規,還有沒有我們黃校長。”溫遠同樣是聲色俱厲的呵斥道。
“反了反了,你,你,你不但有錯不改,現在竟然還敢頂撞我。來人,把這小子給我拿下,除了前面三條罪行之外,再加一條目無師長,一并治罪。”田大胖子雙手一拍桌子,豁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大聲怒吼道。
“是。”田大胖子的話音剛落,頓時就在從外面傳來兩道應聲,然后就見兩個身穿淡灰色長袍的青年走了進來。
溫遠心中一驚,連忙側著身子朝后退了退,讓自己與他們形成三角形的陣仗,以避免被他們前后夾攻。盡管他表面仍然是一片平靜,但是心里卻已經是驚濤駭浪了,原本他以為在學院內田大胖子多少應該有點顧忌,但是哪想到自己還是低估了田大胖子的膽子。
而且看樣子,這還是早就有預謀的,從兩個青年的淡灰色的長袍可以看出,他們應該是學院的執法者,而不是田大胖子的看門人。但是田大胖子的聲音剛出口,他們竟然就出現了,那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早就埋伏在外面了。
看到田大胖子為了對付自己,竟然整出來這么大的一個陣仗,溫遠也不得不感覺榮幸了。畢竟每個執法者最少也得是三星炎士,而且他們之中大部分還都曾經是學院的院士,只是因為天分不夠,沒資格到學府深造,所以才留在了守護神殿分殿的。
至于田大胖子本人,溫遠就更不敢小看了。能在學院擔任主任一職,那就證明他在守護神殿內至少也應該是執事的身份,而且守護神殿內的執事,就沒有修為低于六星的。一個六星炎士,抬抬手就可以滅掉溫遠了。
“田主任,這里可是學院,不是你家,而且我被你叫到辦公室這件事,知道的可不止一兩個,你這樣不把院規放在眼里,無故對院士出手,難道你就不怕黃校長找你麻煩。”溫遠皺著眉頭說道。
盡管此時的處境對她來說非常不利,但是卻還沒到絕境的地步,因為他覺得憑著自己的底牌,如果出其不意的話,應該還是很有希望從這里沖出去的。而只要出了這里,他相信田大胖子就絕對不敢再這么肆無忌憚了。
“其他人知道那又如何,我作為主任,難道還沒有處理院士的權力。而且,我告訴你,在我這,我就是院規,我說你有罪你就有罪。還有不要老是想拿院長來壓我,你以為我們偉大的院長會會在乎你一個小小的院士。到時候,只要我把你給廢了,沒有了利用的價值,就算是你們溫家,也不可能因為一個廢人而跟我們守護神殿作對。你說,我有什么不敢的?”田大胖子面目猙獰的說道。
此時的溫遠,在他看來無疑是甕中之鱉,任他宰割。而那兩個青年執法者,又都是他的人,因此,說起話來,倒是毫無顧忌。溫遠并沒有接話,只是警惕的看著幾人,畢竟田大胖子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還能說些什么呢。
“你們還等什么,還把他給我拿下。”田大胖子沖著兩個青年吼道。
只是他的話剛吼出,兩個青年還沒來得及動,溫遠倒是來了個先發制人。只見他雙手舉著長槍,抬腳往前重踏了三部,然后右腳一蹬地面,頓時整個人就凌空飛躍了起來,手中的長槍也在他手臂的帶動下急速的轉動了起來,甚至還在槍尖出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氣旋。
這一招正是雷龍槍法的第一招雷龍出洞,只不過威力卻比溫遠在斷魂幽林的那次下降了不少。當然這并不是說溫遠實力下降了,而是他故意為之,目的就是不想有人看出這是人級戰技。但是即便如此,此時雷龍出洞的威力依然不遜色于玄機高階戰技。
在溫遠的控制下,不斷旋轉的長槍瞬間就到了兩個青年的面前,不斷閃爍著雷光的氣旋,把擋在了門口處的兩個青年,都籠罩在了攻擊范圍內。
兩個青年心中一驚,他們沒想到溫遠的攻擊竟然這么犀利,即便他們是三星低級炎士,卻也絲毫不敢輕視。但是兩人畢竟也不是雛兒,而且還是有備而來,因此倒沒顯得有多么的慌亂。
只見兩人右手分別往背后一抹,頓時就抽出兩把明晃晃的長刀,然后就見他們把長刀當胸一豎,一陣碧綠色的光芒,不斷的他們經過他們的右手匯入長刀中。頓時一道道碧綠色的波紋,不斷的從兩人的長刀內逸散開來,并且漂浮于長刀周圍,最后更是恰接到一起,形成了一個深綠色猶如槍靶一般的盾牌,把兩人牢牢的擋在了后面。
盡管并沒有直接接觸,但是憑著敏銳的直覺,溫遠還是感覺到了這個盾牌的不同凡響。據溫遠所知,這應該是執法者的招牌戰技紋盾。這個戰技頗為特殊,級別應該在玄級以上,而且與溫遠的噬血魔體一樣,也是無屬性戰技。
最特殊的是,這個戰技還可以由兩個同屬性的炎士一起施展,最終兩人施展出的紋盾會毫無縫隙的恰接到一起,形成一個新的紋盾。而且,用這種方法所形成的紋盾,防御力會遠遠的高于兩個紋盾的疊加。當然,它也是有缺點的,那就是當兩個紋盾恰接到一起之后,施展戰技的人就不能移動了,否則,紋盾必定會再次分裂開。
盡管溫遠也知道紋盾的缺點,但是這對他此時的處境,根本就毫無幫助,因為那兩個青年根本就不需要移動,只需要牢牢的擋住門口,溫遠也就有死無生了。而且,溫遠也感覺到了,憑他此時所施展出的雷龍出洞的威力,根本就不足以破開兩個青年的紋盾。
眼看槍尖就要轟在紋盾上了,溫遠鋼牙一咬,眼中一陣神光爆閃。頓時他的丹田就一陣雷云翻騰,滾滾的雷炎素猶如奔騰的大河一般,轟隆隆的從他的丹田處不竭的朝著他的雙手匯去,然后連綿不絕的涌入手中的長槍。
倍有余,一聲聲龍吟若隱若現的從中傳了出來。此時溫遠已經下了狠心,盡管因為一時倉促,來不及施展出雷龍出洞的全部威力,但是此時雷龍出洞的威力也已經達到了原本的六成。
然后就聽轟的一聲巨響,溫遠手中的長槍狠狠地撞在了紋盾上,頓時一陣五彩斑斕的光華從交擊出爆閃而起,接著又瞬間翁滅與空氣中。當眼前的景物再次映入溫遠眼簾的時候,那個閃耀的紋盾已經消失在了門口處。
取而代之的,則是兩個暗淡無光的小一號紋盾,分別擋在兩個青年前頓時,溫遠手中的長槍一陣雷光暴漲,槍尖的氣旋更是瞬間就擴大了兩面。盡管紋盾在溫遠的攻擊下的確破裂了,但是溫遠的攻擊也完全的被它給抵擋了下來,并沒有給兩個青年造成什么傷害。
但是這樣對溫遠我而言已經足夠了,只見他不退反進,左手一翻收起長槍,而右手則緊握成拳,然后狠狠地朝著其中一個青年轟去。畢竟他的目的不是傷人,而是要逃離這里,這要能在兩個青年之間轟出一個缺口,他就是勝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