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老師的男朋友過世了?”溫遠難以置信的問道。
“嗯,他是在斷魂幽林歷練的時候去世的。”林朵說道。
“斷魂幽林,難怪當我提到斷魂幽林的時候,她反應這么大。只是他男朋友怎么會跑到斷魂幽林去?”溫遠不解的問道。
“為了一個承諾。”林朵說道。
“承諾?”
“對,他曾經承諾過老師的父母,會在二十五歲之前達到六星,然后風風光光的回來娶老師。但是誰知道,老師等回來的不是他的八抬大轎,而是他的尸體。”林朵帶著哭腔道。
“二十五歲之前達到六星?他也太自信了吧。”溫遠忍不住生氣的道,當然他不是因為那個男的好高騖遠而生氣。而是為他因此辜負了林奇而生氣。畢竟二十五歲之前達到六星,除了極個別的妖孽之外,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據溫遠所了解,趙芊的姐姐趙湘,資質為六級的中等資質,且今年就是二十五歲,但是她的修為卻僅是五星中級而已,能否達到六星還是個未知數;而溫遠的堂哥,也就是他大伯的兒子,資質為八級的高等資質,但是今年二十四歲的他,卻也僅是剛剛達到五星高級,想要進入六星,沒個五六年根本就不可能的。有此也可以看出,想要在在二十五歲之前達到六星有多么的難。
“這又不是他自己想這樣,還不是老師的父母得。”林朵似乎有點生氣了,至于是氣溫遠責怪錯了人,氣還是還是林奇的父母棒打鴛鴦,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不會又是門當會對這套說辭吧?”溫遠郁悶的問道。盡管這套說辭已經是俗不可耐了,但不可否認的是,原星區內還是每天都有上演。
“嗯,聽說林老師的家族在她們那個地方是一個舉足輕重的家族,而老師的男朋友,好像說是當地的一個貧窮人家的孩子。她們也是在守護學院認識的。不過,當老師的父母知道這件事后,就堅決反對她們在一起,還是老師以死相,才為她的男朋友爭取到一個機會的,可是哪想到···。”林朵輕輕啜泣道,下面的話她已經說不下去了。
“哎,好了別傷心了,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一切還得靠老師她自己。”溫遠拍了拍林朵的肩膀,安慰道。
“溫遠,你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幫幫老師,我已經很努力去想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林朵滿懷希冀的看著溫遠說道。
“哎,傻瓜,心病還須心藥醫,我們這些外人能有什么辦法。或許,也只有時間才能慢慢抹平老師心中的傷疤吧。”溫遠束手無策的道。其實辦法她倒還真有一個,那就是讓林奇愛上他,用另一段愛情來滋潤她心中的傷痕,可是這可能么?讓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大姑娘,愛上一個毛都沒長齊的七歲小鬼。就算是你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也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吧。
“你別傷心了,我看···。”看到林朵還在那哽咽不已,溫遠剛想開口安慰幾句,但是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略帶著驕橫的聲音給打斷了。
“誰是溫遠,給我站起來。”一個比溫遠他們略大些的少年,大大咧咧的站在講臺上,然后老神在在的說道。
“有事?”溫遠皺著眉頭說道。盡管這個人的態度讓溫遠很不爽,但是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溫遠還是慢慢的站了起來。
“有你這么跟學長說話的么,還懂不懂什么叫上下尊卑。”看到溫遠乖乖的站了起來,那個少年更加驕橫了,竟然一邊大踏步的朝著溫遠走去,還一邊大聲呵斥道。
“有事快說,沒事就給我滾。”溫遠眼中殺氣一閃而過,聲音冰冷的說道。他發現因為煞氣的緣故,自己最近只要稍微不小心,就很容易動殺意。
“你,你,你竟然敢這么跟我說話,哼哼,看來田師兄說得對,你小子就是個不懂教化的野小子。今天我就要讓你明白,得罪學長,后果很嚴重。”少年指著溫遠的手指,氣的哆哆嗦嗦的直抖動。
話音剛落,就見他右手一抬,一個巴掌狠狠地朝著溫遠的左臉扇去。作為三齡院士,因為修煉時間占了不少的優勢,所以他們的實力一般都比一二齡院士的修為要高些,而這也正是他們在面對二三齡院士的時候,高高在上的根本依靠。
但是顯然,這次他失算了,溫遠的修為豈能以一般的一齡院士來度量?就在他的巴掌即將扇在溫遠臉上的剎那,溫遠左手瞬間一揮,然后啪的一聲拍在他的右手上,頓時就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骨頭碎裂的聲音。
接著溫遠的左手又是一拍,嘌的一聲狠狠地扇在那個少年的右臉上。頓時就把少年那還帶著些許得意笑容的臉,給拍的腫起了半個豬頭。然后就見一道血線混合著幾顆門牙,噗的一聲從少年嘴中噴了出來。最后他竟然雙腳一軟,砰的一聲,屁股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看著地上那嘴角帶血,目瞪口呆,明顯被打愣了的少年。整個教室竟然陷入了一陣死寂之中,幾乎所有的人都像那個被打愣的少年一樣,目瞪口呆,不知所措。要知道,剛剛那個少年的囂張舉動,早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只是這結果,卻與所有人預料的大大的不同啊。
整個教室靜好一會兒之后,那些人才慢慢的反應過來,只是他們臉上那難以置信的表情,卻是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了。
“我,我沒看錯吧,那個學長可是英才榜上排名四十二的張想啊,二星中級巔峰的實力啊,他竟,竟然······。”
“天啊,太帥了,沒想到哦我們班竟然有這么一個牛人,嘿,同學,有認識他的人不,給我介紹介紹。”
“你笨啊,他是我們的班長啊,你怎么連著也不知道。”
“啊,他是我們班長?”頓時疑問聲此起彼伏。
“你,你···。”喧鬧的聲音同樣驚醒了那個目瞪口呆的少年,只是反應過來的他,表情卻是十分的精彩,青的、紅的、黑的、白的,臉色猶如霓虹燈一般變換個不停。
“哦,我怎么了?是不是,打得還不夠?”溫遠挑了挑眉,譏諷的問道。如果真要仔細計較起來的話,那個少年其實已經在鬼門關前走過一遭了。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就在那個少年剛剛想要扇溫遠臉的時候,溫遠心中的殺意其實就已經暴漲到了一個不可抑制的程度。因此才會在第一下的時候,毫不猶豫的就拍碎了少年的手骨,但是好在溫遠的意志比起一般的少年都要堅定許多,這才在最關鍵的時侯及時收力,否則非得拍碎他的腦袋不可。
聽到溫遠說還要打,那個少年的臉色瞬間一片慘白,只見他連忙手腳并用、連滾帶爬的躲得遠遠的,一雙眼睛充滿驚恐的看著溫遠,就連碎骨之痛,竟然也沒來得及顧及了。看來他真的被溫遠給打怕了。
“哼,又是溫室里的脆弱花朵。”溫遠不屑的說道。此時若溫遠打得是那些刀頭舔血的傭兵,溫遠可以肯定,他們一定會用僅剩的左手繼續拿著刀,與自己拼個你死我活。而不是像這個少年一樣,蹲在那里等死。
“溫遠啊,還是算了吧,他看起來好可憐哦。”林朵不忍的開口勸道。
“既然,你都開口了,那就算了吧。說吧,你來這里找我到底是什么事。”溫遠皺著眉頭說道。剛剛他聽這個少年提起過田胖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田胖子的那個老爹發飆了,溫遠心中暗暗嘀咕道。
一聽說溫遠提起這事,這個少年竟然像打了雞血一般,頓時就來了精神,就連對溫遠的懼意,也無形中減輕了許多。他瞪著溫遠,眼中的恨意一閃即逝,然后才慢慢的說道:“田主任讓我來告訴你,馬上過去見他,否則后果自負。好心提醒你一句,你得罪了田胖子,不會有好下場的。”
雖然這個少年說是好心提醒,但是溫遠卻從他的話中,感覺到更多的是幸災樂禍。不過他也不介意,畢竟任何一個人被打成這樣子之后,心中沒有恨意那才是不正常的事。
“那就多謝你的提醒了,還有,如果沒什么事的話,你就快點滾吧。”溫遠冷冷的說道。此時他的心里其實也有些擔心,畢竟田胖子的老爸身為學院的主任,如果真要給自己小鞋穿的話,還是頗為麻煩的。
盡管溫遠此時的話并不比剛開始時客氣多少,但是聽在少年耳里,卻是有天壤之別。如果說剛剛的話讓他覺得受辱的話,那么此時的這句話無疑就是天籟之音了。只見他連忙手腳并用,似乎很不得自己擁有四條腿似的,連滾帶爬的溜出了溫遠的教室。
“小朵,你去找一下林老師,把剛剛的事告訴她。我先去田主任的辦公室,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拿我怎么樣。”溫遠表情鄭重的說道。此時能幫助他的,也就林奇了,盡管她看起來跟一般的老師沒什么兩樣,但是溫遠依然從其他老師對她的態度中,看出了她的不同。
“可是,你一個人去沒問題么?”林朵擔心的問道。
“沒關系的。”溫遠微笑著著說道,說完,就見他一轉身,朝著教室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