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清光水榭后頭的廂房,養著的二十多位歌姬——都是鑾、林昶等一干損友送的,美名其曰“新婚賀禮”。//長公主提都沒有提,只是讓孫嬤嬤領了她的話,讓眾女老實呆著,沒事不準出門。
俞清瑤也沒有提及。想想景暄,二十出頭就已經貴為侯爵,朝堂上注定沒有發展的余地,后半生都要困在后宅里,再要沒有吹拉彈唱、品蕭弄琴的樂趣,這輩子豈不是很無趣?連春風、春月這樣的貼身伺候七八年她都要忌憚一二的侍女,剛有爬上枝頭的苗頭就被掐斷了,何況身份更低的她們?
俞清瑤的心,穩穩當當的放在心里—-—原先設想嫁過來可能的阻礙,進門才四天,就完全沒了。比她用手段方法解決,更迅速果決,且沒有后患。
現在她就是當家主母,既是安樂候的正妻,又是朝廷冊封的“清河縣主”,身份有、地位也有,就是沒有礙人心煩的婆婆小姑。料想以后的日子,大概都是這樣順心順意吧!
夜晚,群星伴月,皓月如水的輝傾瀉下來,將了然齋的院落鍍上一層銀芒。俞清瑤推開雕花門,見丈夫景暄坐在琴臺上,長長的黑發披散在背后,閉著眼,雙手撫在琴弦上,手指輕輕一滑,頓時響起了叮咚的悅耳琴音。
“夫君,夜深了。”親自過去將大理石落地花鳥屏風上掛著的大氅給他披上,一面嗔怒著道,“怎么光著手腳?不怕著涼嗎?”
齊景暄嘴角含著奇特的微笑,手指說話間纏上了俞清瑤的,十指交叉,那音質古拙的古琴受不了這樣的親熱,咚叮咚的亂響了一陣子。
“娘子說得是,夜,深了。”
了然齋原是他的書房——眼睛看不見這書房就成了琴舍,除了屋內的書架擺得累累的書籍外,后面罩房還收藏了諸多古琴,全是名家所制。長公主幾乎動用自己的權利把市面上可以看見的,落魄世家能購買的,都弄了過來。
俞清瑤未出閣前見識了舅父收集奇石的愛好,相比而言,收集古琴實在是更雅致大方的。唯一要難過的是,她琴棋書畫的才藝,唯獨這一塊最為欠缺。想要夫妻“琴瑟和諧”料想需要一段磨合時間。
回到正房,心情不錯的俞清瑤伺候齊景暄寬衣解帶——她怕春風春月的離去,會讓景暄不適應,因而更加用心,眼睛時不時的盯著景暄的面容,若有一絲皺眉,都要小心翼翼猜想哪里做得不對?
然而她這樣小心,根本不必要。景暄以前在外游歷餓的吃不上飯、累了往地上一坐,被大雨淋得落湯雞一樣,這種日子都過來了怎么會因為解衣的力度輕重而蹙眉?
他所煩惱的…另有原因。
“春風、春月已經走了?”
“呃…是。”
俞清瑤的心提了起來,難道景暄舍不得?想要借自己的手,把人要回來?也是,這么多年了,就是一塊頑鐵也捂暖了,何況那兩個美艷丫鬟確實對他忠心耿耿…
忠心到對她這個正室夫人都不大放心呢!
胡思亂想中,聽得景暄輕輕一嘆,“唉,她們跟隨我多年,如今離去我也不便相送。明日你悄悄的尋孫嬤嬤,替我送上五十兩程儀,叫她們日后好好過日子吧!”
“就…就這樣?”
俞清瑤呆呆的。
景暄嘴角微微勾勒出玩味的笑意,“不這樣,還怎樣?”
說罷,雙手圍上嬌妻的腰間用力一抱。..俞清瑤感覺自己落入一個火燙的懷抱,臉騰得浮現一抹飛紅。她還以為,還以為······
想想也是,春風、春月不是第一天跟著景暄,那景暄的脾氣性格,以及最厭惡的,早就知道了。偏她們明知故犯······是不是以為自己的份量有多重要,景暄會為她們特例呢!
結果,也就是五十兩而已。
她徹底松了一口氣,手掌撐著景暄結實的胸膛,羞得抬不起頭來,囁嚅道,“夫君…”
“嗯,再叫一聲聽聽。”
齊景暄笑了笑,側過頭,在俞清瑤耳邊說了一句話。若是他能看得見,會發現俞清瑤的臉色瞬時雪白,血色退得干干凈凈!
“那喜帕上,沒有落紅吧?”
看不見,可懷中佳人的僵硬感覺得到。
景暄用力抱緊嬌妻,臉上掛著淡定從容的微笑,彎了下腰,把俞清瑤打橫抱了起來,徑直往床上走去。他的身姿矯健,步伐干脆,剛剛好走了十二步,才把俞清瑤整齊的放在床上。
這時候,俞清瑤才從滅頂般的黑暗中清醒過來,急促的呼吸,拼命想要解至于清光水榭后頭的廂房,養著的二十多位歌姬——都是鑾、林昶等一干損友送的,美名其曰“新婚賀禮”。長公主提都沒有提,只是讓孫嬤嬤領了她的話,讓眾女老實呆著,沒事不準出門。
俞清瑤也沒有提及。想想景暄,二十出頭就已經貴為侯爵,朝堂上注定沒有發展的余地,后半生都要困在后宅里,再要沒有吹拉彈唱、品蕭弄琴的樂趣,這輩子豈不是很無趣?連春風、春月這樣的貼身伺候七八年她都要忌憚一二的侍女,剛有爬上枝頭的苗頭就被掐斷了,何況身份更低的她們?
俞清瑤的心,穩穩當當的放在心里—-—原先設想嫁過來可能的阻礙,進門才四天,就完全沒了。比她用手段方法解決,更迅速果決,且沒有后患。
現在她就是當家主母,既是安樂候的正妻,又是朝廷冊封的“清河縣主”,身份有、地位也有,就是沒有礙人心煩的婆婆小姑。料想以后的日子,大概都是這樣順心順意吧!
夜晚,群星伴月,皓月如水的輝傾瀉下來,將了然齋的院落鍍上一層銀芒。俞清瑤推開雕花門,見丈夫景暄坐在琴臺上,長長的黑發披散在背后,閉著眼,雙手撫在琴弦上,手指輕輕一滑,頓時響起了叮咚的悅耳琴音。
“夫君,夜深了。”親自過去將大理石落地花鳥屏風上掛著的大氅給他披上,一面嗔怒著道,“怎么光著手腳?不怕著涼嗎?”
齊景暄嘴角含著奇特的微笑,手指說話間纏上了俞清瑤的,十指交叉,那音質古拙的古琴受不了這樣的親熱,咚叮咚的亂響了一陣子。
“娘子說得是,夜,深了。”
了然齋原是他的書房——眼睛看不見這書房就成了琴舍,除了屋內的書架擺得累累的書籍外,后面罩房還收藏了諸多古琴,全是名家所制。長公主幾乎動用自己的權利把市面上可以看見的,落魄世家能購買的,都弄了過來。
俞清瑤未出閣前見識了舅父收集奇石的愛好,相比而言,收集古琴實在是更雅致大方的。唯一要難過的是,她琴棋書畫的才藝,唯獨這一塊最為欠缺。想要夫妻“琴瑟和諧”料想需要一段磨合時間。
回到正房,心情不錯的俞清瑤伺候齊景暄寬衣解帶——她怕春風春月的離去,會讓景暄不適應,因而更加用心,眼睛時不時的盯著景暄的面容,若有一絲皺眉,都要小心翼翼猜想哪里做得不對?
然而她這樣小心,根本不必要。景暄以前在外游歷餓的吃不上飯、累了往地上一坐,被大雨淋得落湯雞一樣,這種日子都過來了怎么會因為解衣的力度輕重而蹙眉?
他所煩惱的…另有原因。
“春風、春月已經走了?”
“呃…是。”
俞清瑤的心提了起來,難道景暄舍不得?想要借自己的手,把人要回來?也是,這么多年了,就是一塊頑鐵也捂暖了,何況那兩個美艷丫鬟確實對他忠心耿耿…
忠心到對她這個正室夫人都不大放心呢!
胡思亂想中,聽得景暄輕輕一嘆,“唉,她們跟隨我多年,如今離去我也不便相送。明日你悄悄的尋孫嬤嬤,替我送上五十兩程儀,叫她們日后好好過日子吧!”
“就…就這樣?”
俞清瑤呆呆的。
景暄嘴角微微勾勒出玩味的笑意,“不這樣,還怎樣?”
說罷,雙手圍上嬌妻的腰間用力一抱。俞清瑤感覺自己落入一個火燙的懷抱,臉騰得浮現一抹飛紅。她還以為,還以為······
想想也是,春風、春月不是第一天跟著景暄,那景暄的脾氣性格,以及最厭惡的,早就知道了。偏她們明知故犯······是不是以為自己的份量有多重要,景暄會為她們特例呢!
結果,也就是五十兩而已。
她徹底松了一口氣,手掌撐著景暄結實的胸膛,羞得抬不起頭來,囁嚅道,“夫君…”
“嗯,再叫一聲聽聽。”
齊景暄笑了笑,側過頭,在俞清瑤耳邊說了一句話。若是他能看得見,會發現俞清瑤的臉色瞬時雪白,血色退得干干凈凈!
“那喜帕上,沒有落紅吧?”
看不見,可懷中佳人的僵硬感覺得到。
景暄用力抱緊嬌妻,臉上掛著淡定從容的微笑,彎了下腰,把俞清瑤打橫抱了起來,徑直往床上走去。他的身姿矯健,步伐干脆,剛剛好走了十二步,才把俞清瑤整齊的放在床上。
這時候,俞清瑤才從滅頂般的黑暗中清醒過來,急促的呼吸,拼命想要解釋“我、我沒有······”
“呵呵!”
景暄發出快慰的大笑聲,手心堵上了她柔軟的嘴唇,“不要說,我知道。我都知道。”
為什么喜帕上沒有落紅?
很簡單,他沒有做到最后,臨門一腳時忍住了。
可憐俞清瑤盡管多活了一輩子,一丁點夫妻經驗都沒有。也不曾在婚前好好學詩仙大人送來的“書”,還以為一男一女脫得精光,赤條條在床上躺了一夜,做了些羞人事體,就…就算成周公之禮了。
她那里知道,除了那樣,還要這樣…···
親眼看著景暄脫下了褻褲,露出那猙獰可怖的東西,她只覺魂飛魄散。現實版教學,果然太給力,嚇得從來沒見過男人身體的她拼命往后縮—只是床就這么大,她能往哪里躲去?
不消片刻,就被化身為“狼”的某人按在爪上,細細的品嘗嬌嫩爽滑的口感。及至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時,俞清瑤渾身顫抖著,驚懼著,惶恐著,不安的等待著!
長驅直入的悍兵破門而入。
在那一霎那,俞清瑤發出驚天動地的叫聲!
她覺得下半身好像被撕裂了,被人用錐子,一寸寸的往里釘,那種痛楚,仿佛把五臟六腑絞成一團。痛得她霎那涕淚縱橫,
“放了我、我不要!快放了我…”
告御狀,膝蓋跪得沒有直覺,滾釘床,鮮血流了一地,痛不痛?洪水來了,抱著全部家當,背著錢氏逃命去,一夜走得腳底生了血泡,痛不痛?
痛,可跟現在的痛無法相比。
景暄完全進入后,呼出一口氣,緊緊包圍了他的柔軟地方,仿佛有股吸力,忍不住本能,輕輕律動兩下。
這下,可要了俞清瑤的命了。凌遲也不過如此了吧?從身體內部的痛幾乎快把她摧殘成殘渣,再過一刻,她好像裂成兩半,再也無法成為一個整體。
快死了嗎?
理智早沒了,極度的痛苦煎熬下,她開始求饒。
“求求你,出去吧,不要…不要…···放了我······”
破碎的呻吟求饒,然而景暄聽不見了。他的全部精神都集中在下面。除了剛開始的澀意,隨著律動傳來的極致愉悅,仿佛飛上了天空,眼前五彩繽紛的色彩如萬花筒旋轉。快活,非常的快活。
這一夜后,俞清瑤覺得自己成了“殘花敗柳”。足足睡了一個白天,到傍晚才醒過來,腫了兩個青色眼泡,喉嚨叫得沙啞,渾身的骨頭架子被碾碎了,再隨意拼揍而成。走路?想也別想,就是坐在墊了兩層羊絨的靠墊,仍覺得下面的疼痛。
一時哭,一時又笑。
哭是因為,自己真是太傻了。連男女最基本的東西都不曉得。笑,是覺得從此再也不用背負心理包袱了。喜帕根本做不得數,她的洞房之夜,是在昨天…
只是,哭笑過后,她開始深深的憂愁。
似乎,她強烈要求過,不準景暄納妾。而長公主也對她保證了,除非無子,否則她房里絕對不會有通房丫鬟、小妾之類的礙眼。原本,這是多么值得高興的事情?
可經過了昨天…
她開始不那么確定了。
一想到每次“服侍”景暄,自己至少要睡足一個白天才能緩過勁來,還要承受那么煎熬的痛楚,她甚至后悔,不該那么快把春風、春月送走。
這一天晚上,景暄沒那么“禽獸”,大發慈悲的放過了她——俞清瑤有些畏懼的抱著被子躲在床腳,暗地里想,許是覺得再來一次,自己就會死了吧?
休整了兩天,俞清瑤終于恢復了三成元氣。傍晚前,她發現小腹墜痛,一看,原來是月事來了。
長長舒了一口氣,終于能安全個四五天。
夜晚,景暄照例抱著嬌妻,聲音有些不滿足,“我很壞嗎?”
“哪…哪個人說的?”
“呵呵!”景暄把頭藏在俞清瑤的肩窩里,悶笑了兩聲,大手在被子里光滑的身軀上游弋,“我知道你還生為夫的氣呢。那喜帕·…唉,要是洞房那夜我們就行周公之禮,你覺得第二日還能完好無損的進宮謝恩嗎?”
當然…不能了。
就算回門那日,要應付諸多親眷,還有各色異樣的目光,她怕是也熬不過去,非得丟丑不可!
可惜想到自己明明被蒙在鼓里,受了驚嚇,還要做出感謝的樣子,俞清瑤還是一陣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