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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三八 好大一把火

  隊伍繼續前行,果然,沒多久便是能碰上俄羅斯人的巡邏隊了,這些巡邏隊中間隔得間隙極大,大致就是十個人為一隊,呼嘯而過。這些巡邏的騎兵遠遠的看到他們打扮,便是放下心來,也不上來盤問,在一邊便過去了,倒是納蘭若姜等人驚出來一身冷汗。

  少頃,卻是有一隊巡邏的騎兵在路過的時候,遙遙的高聲喊著,向這邊大聲說笑了幾句,納蘭若姜的手一下子攥緊了,她根本不知道那幾個人說的是什么,但是若是不理會他們打招呼,卻是未免就要露出馬腳了。

  她的手摁在了武器上,已經是準備下令硬闖了。

  此處距離俄羅斯大營還有不過三里而已,瞬間可至!

  多鐸趨馬過來低聲道:“將軍大人,他們的蠻子話我通曉得很,我去說!”

  納蘭若姜深深的盯了他一眼,輕輕點頭。

  多鐸策馬而出,哈哈大笑著向著那幾個巡游的騎兵說笑了幾句,聲音遠遠的傳出去,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學的,他說話的口音和那些來自高加索,來自頓河,來自烏克蘭大平原上的哥薩克將士們一摸一樣。遠遠的也為看清楚容貌,那幾個騎兵哈哈大笑幾聲,便是去遠了。

  多鐸擦了擦額頭上滲出來的冷汗,長長的吐了口氣,他策馬回去,向納蘭若姜笑著點點頭。

  納蘭若姜忽然發現,這小子長的還挺好看的。

  眾人繼續前行。便再也沒有遇到什么阻攔,一會兒之后,就已經是可以清楚的看到俄羅斯大軍的軍營了。

  自由十余萬大軍和數萬奴隸,俄羅斯大營的占地面積自然是非常的廣大,他們也學習了漢人扎營結寨的法子,在四周挖了壕溝,壕溝后面是木頭做成的柵欄。內里的面積非常廣闊,反正有的是奴隸,累死也就累死了。沒什么可惜的。

  運糧的大軍還在不斷的接近著,但是等到了大約還有三十丈的時候,納蘭若姜知道。不可能再隱瞞下去了。

  想必這批糧食對俄羅斯人非常重要,已經有一隊早就等在那里的哥薩克騎兵見了運糧隊伍之后,立刻便迎了上來。

  被揭破只是瞬間的事兒而已。

  納蘭若姜忽然是一把把自己穿在外面的那哥薩克標志的黑斗篷扯掉,舉起了自己的兩把金錘,高聲喊道:“女真的勇士們,上馬!隨我殺!”

  說罷,便是領著自己的侍衛,當先殺出!

  “殺!”

  女真士卒紛紛大喊,聲震四野。

  下馬的士卒紛紛上馬,他們扯掉了外面的偽裝。拔出了武器,瘋狂的打馬。

  虎豹騎就藏在納蘭若姜和完顏烈的身后,他們當先而出,跟隨在納蘭若姜和完顏烈的身后,向著對面殺了過去!

  以虎豹騎為箭頭。女真數千大軍,向著俄羅斯大營,踩踏而去!

  而自己運糧的友軍卻突然改頭換面變成了敵人,俄羅斯人還都沒反應過來呢!

  對面的女真大軍就已經是狠狠的殺了過來!

  數千人馬,夭矯如龍,竟是給人一種無可匹敵的感覺。

  迎上來的那十余騎哥薩克騎兵還沒反應過來便是已經被潮水一般的女真大軍給淹沒了。被前面的虎豹騎一槍挑死之后,被后面緊接著潮水般而來的女真大軍給踩成了一片肉泥兒。

  轅門兩側望樓上警戒的哨兵敲響了警鐘,急促的鐘聲在大營中響了起來。

  同時口中凄厲的大喊道:“偷襲了,敵人來偷襲…”

  話音未落便是戛然而止,女真大軍已經突入了營門,無數的硬箭呼嘯而來,把這幾個哨兵給釘成一個個刺猬,硬箭不斷的釘在木質的哨樓上,發出‘咄’‘咄’的聲響,順便把哨樓也變成了一個扎滿了羽箭的怪物。

  進了轅門之后,便是一片開闊的空地,在空地的盡頭,映入眼簾的,是無數大大小小的帳篷,顯然,這時候俄羅斯人行軍打仗的本事和東方還是有一定差距的,大營之中很不講究,營中很是骯臟雜亂,大大小小的帳篷,也分不出主次。帳篷之間污水橫流,地上到處都是士兵的排泄物,有的稍微干凈一些的空地上,士兵們正三五成群的坐在那里,無聊之極的聊天打屁,許多女真奴隸正在俄羅斯士兵的皮鞭下干著苦力活兒。

  而在空地的右手邊兒,則是一大片更加破破爛爛的地段兒,里面連帳篷也沒有一頂,只有許多茅草和樹枝搭建起來的骯臟低矮潮濕的窩棚。而在左手邊,則是戒備森嚴,一道柵欄將其和主營隔開,不少士卒站在柵欄那里守衛,在柵欄后面,則是起了無數個尖頂,類似于谷倉的建筑物。

  多鐸大聲向納蘭若姜喊道:“將軍大人,右邊是奴隸們的住處,左邊是谷倉。中間是大營,這里距離俄羅斯人的中軍大帳只有不到兩里地!”

  他卻是很清楚自己的角色,只是客觀的提供信息,而絕不進行任何決策上的干涉。

  “這還用說,當然是,馬踏聯營,直殺中軍了!”完顏烈爆裂的大吼道。

  “不行!”納蘭若姜斷然否定了他的建議,沉聲道:“大將軍交給我們的人任務不是殺傷敵人,而是誘敵!萬不可誤了大將軍的要事,再說了,就憑我們這些人,靠著他們沒提防能沖進來,但是若真是一路殺過去,定然最后全軍覆沒與此!”

  一番話駁斥的完顏烈啞口無言,冷哼一聲:“那你說怎么辦?”

  納蘭若姜掃了俄羅斯大軍大營一眼,聽到了警鐘之后,整個俄羅斯大營都是沸騰了起來,今日正是休息日。大部分俄羅斯士兵都在營帳里面休息,這會兒都是紛紛的從營帳中出來,拿起武器,在軍官的帶領下向著這邊沖了過來。

  整個大營就像是一個亂哄哄的螞蟻窩,無數的黑色的螞蟻奔涌而出,雖然哄亂,但是力量卻是絕對不容小覷。

  一旦被這些俄羅斯士兵集結起來。那么自己這區區幾千人,在幾乎是自己五十倍以上的力量面前,根本是毫無逃生的可能性!

  俄羅斯的大營。像是一個剛剛蘇醒過來的龐然怪獸,而納蘭若姜很清楚,自己的任務。就是在它蘇醒過來之前,給它造成巨大的傷害——巨大到足以讓它疼痛無比,惱羞成怒,對自己恨得咬牙切齒的疼痛!

  這樣,下一步計劃才能完美的實施。

  她立刻做出了決斷,決然道:“走,去左邊兒!”

  “去左邊兒?糧草?”完顏烈一瞪牛眼,大聲質問道:“咱們去那兒做什么?”

  “聽命行事就成,哪兒來那么多廢話?”若是平時,納蘭若姜可能還給他解釋兩句。這會兒如何得空?她金錘向著糧草倉庫的方向一指:“弟兄們,殺過去!”

  “殺!”

  數千人群起景從,在納蘭若姜的命令下,整個騎兵隊伍拐了一個不算是很大的彎度,向著大營左側。儲存糧草的區域殺了過去。

  這時候,庫圖佐夫卻是正在大營的最前面。

  這位米哈伊爾伊拉里奧諾維奇戈列尼謝夫庫圖佐夫少將,今年才三十歲,雖然是獨眼,卻是英俊瀟灑,更是頗有心機。

  他奉命來到遠東——率領著布格列騎兵軍。

  布格列騎兵軍是軍團一級的編制。下屬十個長槍兵團,十個輕騎兵團,總數達到了四萬人,是扎赫雷夫手下一支舉足輕重的力量。

  庫圖佐夫乃是扎赫雷夫手下舉足輕重的大將之一,后來更是因為足智多謀得到了扎赫雷夫的賞識,上一次這位沙皇欽此的‘獨眼將軍’的計策雖然未能成功,但卻不是因為計策本身不好,而是他們算錯了女真人的速度,之后扎赫雷夫更是對其信任,將軍法官的重要職位交給了庫圖佐夫。

  軍法官這個位置,可說是位高權重,身在此位,基本上是想處置誰,直接給其胡亂安上一個罪名就能處置了,尤其是在歐洲,這個位置,更是往往只在大軍統帥一人之下而已。

  但是這個位子也不好做,稍一不留神,便是得罪不該得罪的人,而若是有的人犯了事兒卻不處置的話,便也不能服眾。庫圖佐夫可說是最合適的人選,他本身出身高貴,家族跟隨沙皇陛下經年,父親更是沙皇陛下的心腹,雖然只是一個中將,卻能出入宮廷自如,他本人更是莫斯科那些紈绔子弟中少有的出色人物。他的身份本身就對那些來軍中鍍金的莫斯科紈绔們具有相當大的威懾力,而手上的實力更是足夠。

  作為軍法官,庫圖佐夫今天正在大營中巡查,以防這些休息的士兵惹出什么亂子來,卻沒想到剛走到大營最前面,就聽到警鐘長鳴,接著便感覺到地面劇烈的震動起來,一抬頭,黑壓壓的女真大軍竟然是已經殺過來了!

  而當他看到那些女真人轉而向儲存糧草這一幕,庫圖佐夫頓時是手腳冰涼,上唇上漂亮的上翹的黑色小胡子劇烈的抖動起來,雙手哆嗦著,一只僅存的獨眼中滿滿地都是絕望,心里只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回蕩著:“完了!完了!原來這些該死的女真蠻子,目標竟然是糧食!”

  對于一支軍隊,一支總規模超過十七萬的軍隊,一支不但總規模超過十七萬而且是遠離自己的根據地數百上千里進行遠征,沒有任何后勤補給線路的軍隊,對于這樣的一支軍隊來說,什么最重要?

  毫無疑問的就是糧食!

  俄羅斯大軍出發的時候,一個人就帶了不到十天的口糧,等到了當時的女真北山防線的時候,就已經是吃光了。

  攻下北山防線之后,繳獲了不少糧食,足夠吃幾天的了。俄羅斯大軍是不帶糧食的,他們是打到哪兒,搶到哪兒,從莫斯科一路一直達到西伯利亞,他們就是這么干的。

  事實上這個法子也是頗有功效。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糧食,實在不行,還可以吃人呢!

  而逐漸深入女真腹地,他們卻是慢慢發現,征糧的難度越來越大。

  女真不是他們之前征服的那些部落,而是一個有著統一政權,統一組織的地區性大國。是有著同一個號令和旗幟的,在完顏野萍一路南撤的同時,她也是向沿途的所有部落和百姓都是下達了南遷的命令。有一些安土重遷的部落沒有遷走,選擇了留下——此時距離納蘭若姜等人不到二百丈的奴隸營地于是就成了他們的歸所。而更多的部落,則是聽從命令。全族南遷,遷走的時候,自然是把能帶走的糧食肉食等家伙事兒全都給帶走了,不能走的,也是一把火燒了。

  俄羅斯人得到的,不過是一片廢墟而已。

  是以征糧就是越發的困難,越是向南,這糧食供應的壓力也就越大。

  這會兒還沒到開始吃人的地步呢!

  這也是完顏野萍為什么會選擇俄羅斯軍隊的征糧隊伍下手的原因——就算是計劃不成,至少也是減少了俄羅斯人的糧食儲備,削弱其實力。

  要知道。這會兒在大營左側的那些糧食,可是大軍全部的家當了啊!

  庫圖佐夫眼睛立刻便是紅了,嘶聲裂肺的大吼道:“快!攔住他們!所有人,都去攔住他們!”

  但是已經是晚了。

  女真人假扮成運糧的隊伍毫無阻攔的接近了大營,而從他們開始發起沖鋒。哨樓上的士兵敲響警鐘一直到現在,也不過就是六十個呼吸的時間而已。

  換算成后世的單位,大致一分鐘多一點兒。

  一分鐘多一點兒能干什么?

  也就是只夠那些和衣而眠的士兵們懵懵懂懂的爬起來然后緩過神兒來拿起武器往外走這么一個時間而已。

  依仗著外頭數以千計的游騎巡伺,俄羅斯人委實是太大意了一些,他們終究還是沒有習慣東方的打仗套路。

  這時候,庫圖佐夫能組織起來的兵力也就是數百人而已。而且還只能跟在女真人屁股后面吃灰。

  此時,攔在女真人面前的俄羅斯士兵,只有區區不到千余人而已。

  而且守衛糧倉的,也都是步卒,根本無法和女真精銳對抗。

  面對著潮水一般襲來的女真精銳,這些士兵兩股戰戰,有的更是直接扔下武器,拔腿就跑,毫無斗志了。

  數千女真騎兵狠狠的撞在了這道薄弱的防線上。

  紅纓大槍狠狠的當頭拍了下來,打飛了腰刀,狠狠的砸在了腦袋上,就像是被重錘砸中一般,只聽喀喇喇的一陣悶響,整個頭蓋骨便是給打的碎裂開來,內里的腦漿等已經是給打的稀巴爛,不過是由于外面還有一層肉皮包裹著,整個腦袋卻還是完整的。只不過,那對眼珠子卻是高高的鼓了起來,幾乎要被里面的高壓給頂出來。

  鋒銳的厚背大砍刀狠狠的斬在脖子上,當下便是把脖頸子給砍斷,頭顱斜斜的飛了起來,腔子里鮮血不斷的噴涌,尸體握住刀的手,還本能的揮動了兩下,這才是頹然倒地。

  多鐸剛剛給納蘭若姜委了貼身侍衛的差事,知道這是個難得的機會,趕緊是抓緊時間賣力的表現。

  他力量極大,沉重的狼牙棒在他手中像是牙簽兒一般揮灑自如,收割著一條條的人命。能把重武器使得這般舉重若輕,威力就未免有些太大了,不過是片刻,就已經至少有四五人死在了他的狼牙棒之下。

  脆弱的防線,幾乎是立刻就被摧毀。

  他們只是讓女真人的洪流,稍微停了那么一下,然后便是一沖而過,擋在他們前路上的那些俄羅斯士兵,要么是被殺了,要么則是四散而逃。

  面對那一道柵欄,女真人選擇了硬沖,他們揮舞著狼牙棒和厚背大砍刀,重重的站在了那木頭的柵欄之上,柵欄轟然碎裂成了一塊塊兒的木板木片,整個柵欄開了一個巨大的缺口。

  女真大軍便是通過此處,蜂擁而入。

  此刻擋在他們面前的,已經是空無一物。

  面前,便是那一片巨大的空地。和其上的無數個尖頂糧倉!每個糧倉足有四丈直徑,兩丈來高,是木頭搭建的,在糧倉的四周圍了蒲葦,上面也蓋了席子,如此拆卸方便,而且葦席也足以遮擋潮氣。而且糧倉的底部,距離地面也足足有一尺來高,這樣也可以避免底下的潮氣入侵糧倉。

  但是這樣一來。卻也給這些女真人提供了莫大的方便。

  納蘭若姜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到了這一步,計劃在自己這邊的任務。就基本完成了,剩下的計策能不能完成,那句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她大聲招呼道:“弟兄們,放火!”

  “防火!”士卒們都是興奮的大叫起來。

  殺人放火,本就是兩件令人很是興奮的事情。

  為了這件大事他們都是策劃了相當長的時間,自然是準備充足,每個人的箭囊中都是裝乘有幾支火箭。

  士卒們點燃火箭,一邊策馬,一邊向著兩側的糧倉不斷的射箭。

  火箭在空中發出熾烈的聲響。直直的釘在了糧倉之上。

  糧倉的構成材質——木頭,蒲葦,葦席,這都是極為容易燃燒的東西,是以其中是嚴禁煙火的。而現如今卻有數千暴徒在故意縱火。

  很快,那火焰便是點燃了葦席,點燃了木頭,接著,便是燒了進去,點燃了里面的糧袋。接著,便是燒到了糧食。

  糧食也是極好的燃料。

  不過是一會兒,一個糧倉便是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焰,在空中劇烈的燃燒著。

  女真大軍在營中不斷的策馬奔騰,一邊奔馳一邊射箭,很快,便是在這儲存糧草的營地里轉了一圈兒,幾乎所有的糧倉都被無數打的火箭給射中,然后變成了一個個巨大的火堆。

  無數的巨型火把在大地上熊熊燃燒著,那灼灼的烈焰,升騰起來足有三丈多高,白白金色的烈焰帶來了極高的溫度,以至于讓上方的空氣都是扭曲變形。

  溫度瞬間極度升高,置身其中的女真騎兵都是大汗淋漓,就連手中的兵器也是變得溫熱起來,四周,已經是一片火海了。

  而燒掉糧草這件相當耗時間的差事,也是給了俄羅斯人充分的反應時間。

  納蘭若姜已經看到,數以千計的俄羅斯士兵在一個有著漂亮小胡子的獨眼將軍的帶領下,向著這邊殺了過來,而爆裂的馬蹄聲也是響起,哥薩克騎兵的身影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納蘭若姜心中一凜,知道這會兒必須走了,若不然的話,被那些哥薩克黏上,想走也走不成了。

  而她還未說話,那邊完顏烈卻是大吼一聲:“弟兄們,跟我殺!”

  說罷便是準備打馬,想要回身與俄羅斯人廝殺。他卻是殺紅了眼睛,打發了性子,竟要回身和那些俄羅斯人一較高下!

  納蘭若姜寒聲道:“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說做什么?”完顏烈今日處處為納蘭若姜所制,也是憋了一肚子,大吼道:“現如今這個俄羅斯人大亂,咱們不趁著這個好時機進攻還等什么?”

  納蘭若姜眼睛危險的瞇了起來:“你敢違背大將軍的命令?”

  “我自然知道大將軍的命令,但是卻也不能這般死板,如此良機,可不是什么時候都能碰到的!”完顏烈轉身向其他士卒大喊道:“弟兄們,隨我殺了那些狗雜種,這就是天大的功勞!”

  那些士卒多半是他的屬下,雖然被完顏野萍解除了兵權,但是在這些士卒心中,完顏烈卻是有著極高的威望,這般被他一鼓動,頓時又有不少人都是蠢蠢欲動。

  完顏烈見狀,極為快意的哈哈大笑,但是瞬間,他的笑聲便是凝滯了,張大了嘴巴,像是受驚的河馬。

  一泓秋水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那鋒銳的刀鋒,甚至是讓他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渾身上下一個激靈。

  這是身體對于危險的本能反應。

  完顏烈一動都不敢動,生怕被割破了脖子。

  納蘭若姜盯著他,淡淡道:“怎么,現在完顏大人還要去殺敵么?”(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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