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奈的歌喉很不錯,唱的都是他們蝦夷人的民歌,歌曲古樸,回味無窮。(..)這把葉知秋的民歌興趣也勾起來了。葉知秋便也把自己會唱的民歌唱給她聽。
當兩人都唱累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了,兩人依偎著睡著了。
葉知秋做了一個夢,又夢見了可馨背著身子哭,一頭長發披散著,香肩聳動。他怎么呼叫她,他都沒有理睬。過去把她扳轉過來,卻還是一個骷髏頭!
葉知秋啊的一聲,嚇醒了。
他感覺自己的臉貼在一個軟軟的圓鼓鼓的東西上,還能聽到咚咚的聲音,鼻尖聞幽幽的少女體香。而便傳來雪奈溫柔的聲音:“怎么?作惡夢了?”
葉知秋忙掙扎著離開她高聳的胸脯,揉了揉眼睛,心中還是一陣的后怕,怎么老做這樣的惡夢?難道,可馨有什么危險?
不!不能!可馨冰雪聰明,又也晏殊這樣的朝廷大臣庇護,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再說了,都說夢是反的,夢到死,說明就活著,夢到哭,就說明是開心呢。
這么一想,心里就好受一些了。
雪奈聽他沒有說話,以為他們還沉浸在惡夢中,便想打岔,引開他的注意力。抱著他的胳膊,貼在自己高聳的豐胸上,笑嘻嘻道:“想可馨姑娘了?”
“呃,你怎么知道?”葉知秋有些臉紅。
“嘻嘻”雪奈笑著道:“你夢里叫她的名字呢!”
“是嗎?”葉知秋想起了周星弛的《大話西游》里至尊寶夢里叫紫霞的事情,不覺心中凄涼。要是真的再也見不到她,那是怎樣的痛苦。
雪奈非常敏感地體會到了他的心情,忙岔開話題,道:“咱們再唱歌。好不好?”
葉知秋既然想到了可馨,再唱歌,就立即會聯想到她,心中便如同刀割一樣難受。而這個時候,可不是思戀的時候,這時候陷入相思,只怕會人自己死得更快!
葉知秋道:“不唱了,咱們背詩詞!”
“好啊!不過。你們大宋的詩詞太難懂了,好多我都聽不懂的。”雪奈雖然會漢語,但是也只限于日常生活會話,對于古代詩詞。沒有一定的文化底蘊作基礎,根本體會不到里面的意境。也有味同嚼蠟了。雪奈是蝦夷人,是一個剛剛脫離了原始社會的部落女人,自然缺乏這方面的修養。(1_1)
葉知秋便道:“那好,我給你背誦幾首現代詩。大白話寫的,一聽就懂。”
“好啊!”雪奈抱著葉知秋的胳膊,把頭貼在他肩膀上,“你背。我聽著呢!”
葉知秋小時候,除了唐詩宋詞。喜歡文學的母親,還讓他背了不少現代中外名詩。而在他長大之后。因為對詩詞的喜愛,而讀了不少現代詩詞。
當下,他便信口將第一的涌上心頭的現代詩緩緩背了出來: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當葉知秋把這首詩背誦完,山洞里靜悄悄的。不知道何時,雪奈抽噎著哭了。
葉知秋奇道:“你哭什么?不是說好了,就算死,我們兩也要笑著面對嗎?”
雪奈吸了吸鼻子,“誰哭了,我這是冷了呢!”
葉知秋笑了,伸手過去,把雪奈摟進懷里。雪奈乖巧地蜷縮在他懷里,不知怎的,輕輕在他胸膛上打了一下。道:“你接著背,不需再背這么讓人傷感的詩詞了!”
“嘿嘿,那可有點為難。”葉知秋道:“詩詞,很多都是凄美的。”
“呃,那好。你隨便背。”
葉知秋便把想到的現代詩詞,一首一首背誦給她聽。還給她講解。雪奈聽不懂的地方,就問他。
就這樣,時間不快慢地過去了。
他們始終沒有等來他們期待的救援,除了他們的話語,沒有任何動靜,那個被雪奈砍斷一只腳的鬼怪一樣的人,應該已經死在了石縫的另一邊,再沒有出現過。
第二天,葉知秋抱著雪奈,突然長長地嘆了口氣。
雪奈問道:“不是說好了開開心心的嗎?干嘛又嘆氣?”
“你不知道。”葉知秋道,“今天,是春節!”
“春節?”雪奈雖然是蝦夷人,但是也知道大宋的這個最隆重的傳統節日,“今天是春節啊?”
“是啊,春節是要吃大飯的,大魚大肉的擺滿一桌,紅燒肉,水煮肉,清蒸魚,黃燜雞,哎喲我的媽呀,想起來就流口水。”
雪奈苦笑,抱緊了他,道:“等咱們得救了,出去了,一定好好吃一頓,補償一下!”
“嗯!我要點滿滿一大桌,就我們兩吃,吃個夠!”
雪奈撲哧一聲笑了,道:“咱們別說這些吃的了,說說你以前怎么過春節的,好不好?”
葉知秋點頭答應了,便把自己以前過春節的一些趣事說給雪奈聽。只是,肚子里餓慘了,說來說去都是吃的,說得肚子更餓。
穿越過來的第二個春節,居然是餓肚子過的,他完全體會到了杜甫那“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感覺。
四天過去了,除了水洼里的水,兩人沒有吃什么東西。早已經過了肚子咕咕叫的階段,變成了火燒一般難受。
雪奈經過嚴格的忍者訓練,耐饑餓的能力遠比常人強。所以四天過了,她還能忍受,葉知秋卻已經抵不住了。開始的兩天,腦海里還有食物的影子,到了第四天,連食物的影子都沒有了,空蕩蕩的,并開始出現一些幻覺。時而跟可馨在卿卿我我,時而給碧巧在嘻嘻哈哈,時而又清醒。
他清醒的時候,能聽到雪奈摟著他哭泣。
葉知秋就笑,笑得很苦,孱弱了聲音對雪奈道:“我要死了…,等我死了…,你就…把我的…,肉,割下來…,當干糧…。還有一根…火把!節約著用…,想辦法…出去…!你一個人,沒有…,我的拖累…,又有…,食物…,說不定…,就能…,出去…”
沒等葉知秋說完,雪奈已經哭成了淚人一般,拼命搖著頭,摟著葉知秋,泣不成聲,念著葉知秋告訴他的那首詩:“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知秋,你知道嗎?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夫君!你死了,我也絕不會…,獨活!”
葉知秋勉力一笑:“那…,咱們…,只能…,去陰間…,做夫妻了…”
雪奈一喜,顫聲道:“你,你愿意,娶我了?”
面對這樣的好女孩,葉知秋又如何忍心在死之前,還要傷她的心,反正愿不愿,都不能在一起了。更何況,這段日子的朝夕相處,特別是這幾天的生死與共,他對雪奈的感情,也已經發生的變化。
葉知秋用最后的力氣,掙扎著抬起手,摸索著捧住了她的掛滿淚花的臉,慢慢而且堅決地,吻住了她的唇。
雪奈說過,蝦夷人,親她的唇,就是答應要娶她。
雪奈全身一顫,抱住了他,貪婪地回吻著,兩人忘情地擁吻。雪奈在葉知秋而便呢喃道:“夫君,我要和你,做真正的夫妻!在我們死之前!”
葉知秋笑了,話語里有著幾分調侃:“我…,沒有力氣了…,而且…,我,不知道…,怎么…解你的,連體衣…”
兩人都想起了當初葉知秋中了烈性春藥,要解雪奈的連體衣,卻怎么也解不開的情景。雪奈流著淚笑著,黑暗中細細索索地,很快把自己的連體衣脫了,把葉知秋也脫光了,把他放平。低語道:“我不要跟你在黑暗中作夫妻,我要點亮火把,讓你看著我,成為你的新娘!”
說罷,片刻,她點燃的火把,昏暗的火光亮了起來。
就在這一瞬間,葉知秋看見山洞頂上的一道縫隙處,有道灰白色的東西一閃!
雪奈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葉知秋身上,她的嬌軀是那樣的完美,她用心地挑逗著葉知秋,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主動的,一直到炙熱的結合,讓葉知秋在她的身體里噴薄。
當一切的歸于平靜,雪奈幸福而傷感地摟著他躺在他身邊。
葉知秋道:“把…火把,滅了…”
“為什么?讓它燒,我們已經用不著了。”
“不…,休息一會,我,還想要你…”
雪奈嬌羞地點點頭,道:“那也不用休息。”她知道,葉知秋的時間不多了了,她要滿足葉知秋梅開二度的愿望,施展媚功,很快又讓葉知秋重振雄風,兩人再度。
人很奇怪,各項機能都因為饑餓而暫停了,這方面的能力,卻不會停止,甚至會反而更亢奮。
中,葉知秋勉力問道:“你真的…,想跟我…,一起死?”
“嗯!你死的時候,我就立即自殺,絕不獨活!”
“那,把…我的…針筒給我。”
葉知秋的金針都是隨身攜帶的。雪奈不知道他這個時候要金針針筒作什么,從他的衣服里找到了金針筒,遞給他。
葉知秋抽出一根,道:“我不想痛苦地…活活餓死,我們…,在最快樂的…,現在,一起死!我先…用金針…,刺入你的…死穴,然后…,我自殺…,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