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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九十九章:夜襲,又見夜襲

  “這個郭爽,這一次我們可算把這只湯老虎得罪很了!”陸山聽著馮云的稟告,搖頭苦笑。

  但是他也不得不說,郭爽把所有事情都擺在明面上的策略無疑是正確的!

  雖然中間有不實之處,可那也都是小瑕疵,絲毫不影響大方向。

  先虛心承認錯誤,說明原因,擺事實,講道理,加上本來東抗早已豎起來的抗rì大旗,現在又被土匪圍困于沽源,這很顯然成了弱者一方!

  而湯玉麟這個時候居然還向一支抗rì隊伍找麻煩,甚至還用這種無賴的方法為自己不派兵救援找理由!

  輿論一下子倒向了東抗這一邊!

  東抗是做的部隊,不問自取,占了沽源不說,還把人家的縣長、局長一股腦的抓了起來!

  這確實是錯,可東抗也說明了,只是臨時看管,又沒有傷及那些官員的性命。..

  至于另外委任官員,也說了,這是臨時的,真的都在監獄里蹲著,總要有人做事吧?

  這也是不得已,當然,東抗不信任沽源的官員是不對的,采取這種極端手段也是不對的!

  這也是要譴責的,但是這種譴責在新聞報紙一邊倒的情況下,就顯得可有可無!

  相比而言,湯玉麟在面對同袍兄弟被困,卻揪著一點小事不放,卻不派兵救援,這可就涉及大是大非了。

  何況這一次東抗物資車隊遭遇土匪聯軍圍困,其中有rì本情報機關的推手,甚至就有rì本人在土匪聯軍暗中指揮!

  湯玉麟不是大罵rì本人無恥。不接受偽職的嗎?難道他嘴上說的“抗rì”都是在耍嘴皮子。為了博得一個抗rì的名聲說給國人聽的嗎?

  還是想綁架民意。給他在對抗張漢卿的籌碼上加分?

  這些鋪天蓋地的罵聲,可真是捅到了湯玉麟的腰眼兒上了,他是貪財好色,任人唯親也不加,甚至刮地皮,以“禁煙局”的名義種鴉片謀取暴利,這都不錯。

  可要說他跟rì本人狼狽為激ān,背地里當漢激ān。他老湯可是第一個不承認!

  好歹結拜兄弟死在rì本人手里,他要是投靠了rì本人,豈不是不仁不義。

  再說了當漢激ān,那是要被萬世唾罵的,這名聲可比當土匪臭多了,而且還是臭不可聞,將來還會禍及子孫,這個他是絕對不干的!

  陸山倒是希望可以通過這件事把湯玉麟這個家伙給從承德弄走,要知道歷史上這位湯zx可是一槍不放丟了熱河,而他則帶著數十車的金銀財寶安全的撤回關內。

  要說后來湯玉麟也還算有些骨氣。沒有屈服rì本人的,但是現在。他不過是一個貪圖享受的軍閥而已,而且他的“抗rì”也就留在口頭上,行動上卻半分都見不到!

  也就是把rì本人任命他偽職的文書退回去,讓人覺得他還算是一個中國人!

  至于他主政熱河犯下的是罪惡,那可就罄竹難書了,就種鴉片,禍害自己老百姓這一樁,就足以宣判他的死刑了!

  歷史上犯下滔天罪惡的人最終活了下來,有的還安享晚年,這不得不說只有在傳承了五千年“仁恕”文化的中國才有這樣的可能,當然,如果這個人壞到沒邊兒了,那實在是取死有道了,哪怕是有一點點閃光,最終都會得到寬恕。

  中國的老百姓是最善良的,最懂寬恕的,但是有的時候寬恕并不能換來和平和理解,反而在別人眼里,這是一種軟弱的表現!

  在rì本人眼里,中國人講的所謂“仁”道和“恕”道,不過是自己軟弱而不得已采取的辦法而已!

  一個學了中國上千年文化的rì本,從中學到了些什么呢?除了把自己的文字拆的七零八落之外,我看是沒別的。

  但是偏偏學到的人卻沾沾自喜,以為自己很了不起,自我標榜自己代表了東亞文化的最高水平!

  一個生理上的矮子,總想著在思想成為巨人,這就如同一個三歲小孩子,拿了一把一百斤的斧頭,本想砍柴,卻沒想到先把自己的一只腳給砍掉了!

  題外了,呵呵。

  湯玉麟最終還是派兵了,駐防赤峰的騎兵第十旅,旅長石文華,率59、61兩個團星夜出發,馳援沽源!

  草原上溫差很大,十月的草原到了夜里令下二十度那都是常有的事情,下雪之后更冷!

  后半夜是一天之中最冷的時候,人要是在外面,如果沒有御寒衣物的話,要不了一個小時就能被凍得渾身僵硬,兩小時就能凍死人。

  所以每當雪后,草原上因為沒有足夠御寒衣物凍死的牧民和牲畜有非常之多,如果是災荒之年,那就更多了!

  這批御寒的棉衣和棉被對東抗來說那是非常重要的,不論對老百姓還是東抗的官兵而言,都是一樣的,這批物資運回去,凍死和凍傷的人就會少很多!

  這可都是一條條人命呀!

  “韓先生,我打算今夜偷襲土匪聯軍,爭取將其擊潰!”博爾術命人請來了韓致翔,對他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偷襲,這是一個好辦法,土匪們一定想不到我們兵力不足的情況下還會出城主動攻擊他們,但是我們只有不到一千人的戰斗力,如果要取得較大戰果的話,你至少要帶走三百人!”韓致翔點了點頭。

  “韓先生跟總指揮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呀!”凌寒笑呵呵道。

  “哦?”

  “剛才在城門上,總指揮就對我說,讓我給他準備三百人,韓先生一口說了這么一個數字,這不是英雄所見略同?”凌寒解釋道。

  “呵呵。”韓致翔微微一笑,“我在獄中也多有聽說你們東抗,沒想到你們是這樣一支抗rì的隊伍。瑞五這兩天算是見識到了!”

  “韓先生。你覺得我們能在沽源堅守幾rì?”博爾術問道。

  “總指揮想守多久?”韓致翔反問道。

  “自然是時間越長越好了!”博爾術道。

  “沽源地處邊塞久戰之地。此地民風彪悍,如果能夠從本地民眾募得一支兵馬,許以武器,保守估計,可以守一個月!”韓致翔道。

  “韓先生,軍中無戲言,咱們能守一個月?”凌寒吃驚的瞪大眼珠子問道。

  “這是保守估計,其實外部的局勢變化也會影響到我們守城的時間。比如土匪聯軍兵力是否會增加,還有我們的援軍會在什么時候到達等等!”韓致翔道。

  “那為什么是一個月?“

  “凌團長,我問你,如果援軍在途中遭遇堵截,或者遭遇大風雪,那會出現怎樣的情況?”

  “如果那樣的話,十天半月之內我們都未必等到援軍!”博爾術憂郁道。

  “所以沽源可守,但不可久守,咱們必須有一個突圍的計劃,一旦情況有變。我們必須殺出去!”博爾術道。

  “就目前而言,我們還無需如此。且看今晚夜襲戰果如何把!”韓致翔道。

  “韓先生能夠幫我們招募多少兵員?”博爾術問道。

  “只要總指揮出得起錢,給的了武器,三天之內,我給你一千士兵!”韓致翔豎起三個手指頭道。

  “軍中無戲言,韓先生,你可愿立下軍令狀!”

  “當然!”

  “好,我就給你五萬大洋,這一路繳獲的土匪的槍支彈藥全給你,能否在三天之內給我招募一千士兵!”

  “放心,瑞五必定做到!”

  “好,那我們就說定了!”博爾術嚴肅道。

  “一言為定!”

  “張二牛!”

  “到!”

  “你帶一個排協助韓先生,告訴他們,他們現在就是我的班長、排長和連長,只要能把部隊搭起來,他們就是班長、排長和連長!”

  “是!”張二牛敬禮道!

  夜幕下的草原如同蒙上了一條面紗,神秘而又朦朧,奔流不息的閃電河如同一條銀絲帶在腳下飄向遠方!

  北風輕輕的吹著,枯草沙沙作響。

  馬蹄裹布,馬嘴含著嚼子,一支三百人的騎兵悄悄的通過北門,提前放出去尖兵早已將土匪的游騎給滅掉了。

  “都聽好了,不要出聲,呈棱形攻擊陣型,我們今天的任務就是沖營,不要給我節約子彈,給我往人多的地方招呼,除了留一個基數自衛之外,全部都給打出去,聽明白了嗎?”

  “總指揮,您就瞧好吧!”

  “每人十顆手雷,聽我的命令,我說扔,你們就扔,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

  “大牛,你聽,什么聲音?”

  “哪有什么聲音,除了風聲,還有什么,困死了,這都大半夜了…”

  “不對,大牛,這是馬蹄聲,你聽!”

  “馬蹄聲?”叫大牛的土匪睜開惺忪的睡眼,仔細傾聽了一下,然后趴在地上再聽了一會兒。

  然后一抬頭,立馬眼珠子就瞪圓了,雖然夜很黑,但是他還是能看到遠處一條黑線如同閃電一般突襲而來。

  “敵,敵襲…”大牛驚恐的叫了起來。

  刺兒的聲音驟然響起,土匪聯軍唐二虎部頓時sāo動了起來,土匪們紛紛跳起來,穿衣服,拿槍,跑向自己的戰馬!

  但是為時已晚!

  博爾術一馬當先,如同一只利箭射入土匪營地,那拒馬對馬術精湛的騎兵來說,根本沒有多少作用,何況在沒有任何反擊的情況下,騎兵們可以輕松的駕馭戰馬沖進營地!

  “扔!”

  三百人形成一個棱形沖進土匪營地,在博爾術一聲令下,所有士兵都將早已擰開的手雷引線咬下,然后在馬鞍上磕一下,扔向了馬廄!

  轟轟…

  劇烈的爆炸聲傳來,數百匹戰馬頓時受驚,玩命的沖出馬廄,而正好跟沖到馬廄前的土匪們正好撞了一個正著!

  戰馬受驚,不顧一切的想要沖出來,而土匪們手忙腳亂的,一個推一個,黑夜里根本不知道什么情況!

  于是,一場慘烈的踐踏事情就發生了!

  “沖!”博爾術的戰術就是沖,哪兒亂就往哪兒沖,然后丟炸彈,尤其是往人堆和馬廄里扔,絕不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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