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李帆將軍也不知道呂芩他們的到底是不是吳三桂的家人。
呂芩說:“大人,我老婆子就說了,你可千萬別讓吳大人知道喲。你們抓的那女子是吳大人吳三桂的第七個老婆陳圓圓的女兒,吳曼。當然,這女子是不是吳三桂的親女兒誰也不知道。你知道,懷上她,剛好是李自成攻陷北京的前后時期,那時,陳圓圓剛好被崇禎皇帝、吳三桂吳大人、李自成睡過,說不定還可能被劉宗敏睡過也難說。所以,這女子姓朱、姓吳、姓劉、姓李,很難說。不過呢,除了劉宗敏戰死不能說話之外,都說這女子是他們的骨肉。吳曼趁著自己的血統高貴,又趁著自己的父親一大堆,所以做事就有些七里八里的胡鬧,加上她天生麗質,美貌絕倫,難免不被京城的公子哥教壞。大人你說,她這年齡,青春年少,心蕩漾那是免不了的,所以呢,今天跟張家哥哥玩玩,明天跟趙家弟弟睡一睡,后天又跟李家公子那個那個,所以得病了。告訴你將軍,你知道她和誰相好得的病嗎?”
“誰?”
“李將軍,李俊!現在不是李家兄弟當權嗎?李巖代首相胸懷大志自然女色上不著急,今后他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要女人容易,可是李俊不同,他有色就貪,有女就搞,吳曼看上了李俊將軍,眉來眼去,沒幾天就上了床。哎,沒想到,得病了吧。”
“胡說,我家叔叔那會做這種事?”李帆制止呂芩再說下去,他不能讓她再說下去,因為李俊是力帆的叔叔,他叔叔搞了吳三桂的女兒,或者李自成,或者是崇禎皇帝的女兒,傳出去多少也是一場政治風波。
呂芩沒有停下來,說:“噢呀,你將軍就是李俊將軍的侄子呀,你屬下把我家小姐脫光驗身,李俊將軍不打死你?我來的時候李俊將軍交代了,一路上不得有人欺負小姐。現在好,侄子強暴嬸嬸,哈哈,天下奇聞啊天下奇聞。”
李帆將軍臉都慘白了,他知道他叔叔的脾氣,誰動了他的馬子誰倒霉。得趕緊挽回局面,他對呂芩說:“我們沒有欺負吳家小姐,是她自己說她有病的。這樣行不行?我們派快馬送你們到鄭州,讓后再派人送你們去襄陽,一站一站這么送下去,你們也就用不著被誤會了。”
呂芩說,“不行!”
“為什么?”
“吳將軍說,我們只能悄悄地護送小姐過去。”
“什么必須悄悄地?”
“擔心皇帝派人來搶!也擔心李自成來奪!”
“噢!那就麻煩了。前面鄭州是崇禎皇帝的嫡系將領鎮守,襄陽是李自成的侄子李過駐防,都不好過去呀。這樣吧,我派一支部隊,說去岳州公干,你們就混在里面,我們送你們過岳州,過了那里,就到了武將軍的地盤了。”
那當然好。呂芩嘴里沒說好,半推半就地答應了。
這一次上路,呂芩等人混在李帆的兵將中,沒幾天就順利過了鄭州,直奔南陽向襄陽進發。
襄陽是李過的部隊,駐軍有一萬五千人,作為扼守南北交通要道,這里的兵力比一般的城市要多幾倍,且都是精兵。李過的親王府在北京,平日李過和家人大部分時候也是在北京度過,只要在特殊時期,李過才親自鎮守襄陽。
襄陽由于特殊的地理位置,在李自成和張獻忠在明末起義時,這里曾經是風起云涌,有過驚天動地的震撼事件發生。現在,作為和平時期,這里還是重兵扼守,李來亨當初的考慮很明白,長江西去的上游,是張獻忠的勢力范圍,東去是南明的老巢。南下是湖南的常德、岳州,再往西就是吳三桂的勢力范圍。往北是河南。所以,從軍事上來說,襄陽是國內戰略要沖,李過的擔子不輕。
兩三年前,李過曾經要求另一個方面軍,李來亨不給,而是把三十萬人給了王虎,他被李來亨譏諷為只配領兵五萬的戰場司令官,是將不是帥,心里還不服。后來,見李來亨分派任務時,給他的地盤是襄陽,心里明白是咋回事,才心平氣和起來。
現在,李來亨被暗殺,李過是知道的,但后來的情況一無所知,心里著急,但他記得李來亨在快昏迷之時交代的話,要他盡快趕回襄陽,發生什么事也別管,只要他緊緊守住襄陽這座城池。過了快兩個月了,李來亨的生死仍然沒音信,李巖也沒對他發號施令,這里好像是很平靜。
他不知道為什么總沒有李來亨的消息,也不知道今后他該做些什么,最近朝廷說準備開會,他作為上議院的終身議員,又是領兵大將,回北京參加會議是肯定的。但是李來亨被暗殺的事還沒有一個說法,作為父親,雖然是養父,他不能不過問啊。
“李將軍,你千萬不要過問李來亨首相的病情。我們認為需要告訴你時,會派人告訴你,請你一定不要主動問起李來亨首相的病情、生死。要緊!要緊!”這話是李來亨那次被暗殺時老九反復強調的話。也就是在那是,老九遣散了李來亨府中的仆從,也就是那時,李來亨他們從暗道里逃出,并迅速逃出了京城。李過回家后草草收拾行李,快馬加鞭,帶著幾個隨行人員,星夜兼程趕到襄陽。
李過正在大堂上焦慮之時,突然有人報,巡邏隊截獲一隊偷渡過江的軍人。
偷渡長江?
這還了得?李過一聽是李帆的兵將,偷渡去湖南,那不是和吳三桂勾結嗎?
“押上來!我親自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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