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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八十一章 高原雄風(三)

  “不準,”趙頊喝道。

  這是開玩笑,國家那么多事,皆需要鄭朗,河湟交給王韶就好了,鄭朗下去是本末倒置!不但趙頊喊不準,其他大臣一起勸說。王韶眼中閃過一絲狐疑,鄭朗卻徐徐說道:“陛下,這個國是陛下的國,是天下百姓的國,而非是某個士大夫的國。諸葛亮乃是千古賢相,然諸葛亮病去于五丈原,蜀國立崩,正是諸葛亮掌權太重,蜀國對諸葛亮倚賴太重之故也。臣非是皇祐時的中年大臣,乃是熙寧時的臣子,也老啦。陛下不可不防也。這次大旱就是一次很好的勘磨機會。”

  就這一句話,讓許多人感到動容。

  “陛下,經營河湟,攻心為上,攻城為下,若攻城,王韶此行必勝也。然能攻下來,又如何能守住?必須要攻心。吐蕃又素貴種(貴種,指敬重地位很高的人),故臣親自西上,此也亦諸葛亮平孟獲之道也。不但要擊敗吐蕃,還要平安地經營。”

  第二條理由更是無法拒絕。

  若論貴種,王韶肯定不及鄭朗了。

  “陛下,如今國力漸漸強盛,許多祖宗遺留下來的問題,不能交給子孫去解決,收復幽云遙遠,但收復西夏必須在計劃當中。這些年,契丹一直不是很安份兩國盟約,至于西夏,雖朝廷一直示之友好,可他們更是不安份,屢屢入侵邊陲,若再軟弱,子孫當中略有不肖之輩,西夏與契丹正好又出了英主,兩相夾擊,國家危矣。河湟問題不大,若經營西夏。必舉國之大軍。到時主帥不僅要精通軍事。還要精通民族安撫之道。政治財政,勝則西方安寧,敗則尤關到國家的命運。陛下,相信主帥人選非臣莫屬。可臣也遠離邊事遠矣。河湟權當臣來練習吧。”

  非是自傲的話。

  幾十萬大軍交給武將肯定是不放心的,交給士大夫,有幾個士大夫精通軍事,經河湟一役。朝臣多將王韶劃到武臣行列,與士大夫無關了。當然,史上王韶已經去世,于是交給高遵裕與李憲主持。一個是外戚,一個是太監,因此五路伐夏失敗。實際史上的宋軍,也是最強的西軍,敗是因為指揮無方罷了。就象河湟,木征率三萬兵馬與鬼章率三萬兵馬一樣。

  十年內,不伐西夏。一伐西夏,肯定是鄭朗。不服都不行。一伐西夏,乃是四五十萬兵士生命安全,誰敢擔當!

  三條理由說出來,大家一個個瞠目結舌。

  實際不僅是這三條理由,還有很多。

  首先就是董氈,剛到宋朝時,鄭朗說吐蕃是好同志,要拉攏。包括史書對董氈的描述,雖犯了錯,宋朝也有錯在先,還是好同志,一度還出兵協助宋朝伐夏。

  到了今天,不是這樣想了。

  宋朝與吐蕃是一筆爛賬,不僅是宋朝有錯,吐蕃也有錯,各有各的打算,算不清的。

  王韶用兵河湟,站在湟州利益上,董氈出兵也有理由。但說他對宋朝抱著多少善意,那是不可能的,否則不會娶西夏公主,又讓鬼章用景思立的人頭來揚威。后來又投靠了宋朝,一是王韶大軍表現的戰斗力,讓他害怕。二是西夏,西夏一直未怎么出兵,既然將女兒出嫁,兩國聯盟了,吐蕃危急之時,當出兵相助,出兵了,第一次出兵意欲借宋朝與木征交戰之時,得到熙州城。第二次屯兵龕谷未動,準備兩敗俱傷時用兵,還是意欲取熙河。第三次用兵劉溝堡,乃是擄掠,與救援無關。西夏的三次用兵,讓董氈心寒。還有呢,又用兵了,將吐蕃的屬部沙洲回鶻趁機拿下。董氈心中怎么去想?讓宋朝得到河湟,說不定還能得以自保,至少還是一方霸主,若讓西夏得到河湟,會有什么下場?兩相選擇,董氈不得不茍和于宋朝。

  但實際董氈一直心懷怨懟,與西夏眉來眼去不算,甚至與后藏聯系,加固自己的力量。包括所謂的出兵援助宋朝攻打西夏,也別當真。只不過這段歷史為了國家的需要,與文成公主一樣,被篡改了,讓鄭朗一度都產生了迷惑,以至鄭朗一直認為宋朝不義。

  實際不是,李世民一生兩大失誤,非是征高麗,一是將胡人散于邊境,直接導致安史之亂爆發,邊境始終戰亂不休。二就是文成公主,文成公主是李道宗的女兒,不是李世民的女兒,到吐蕃受罪李世民不管的,可偏偏帶去幾萬工匠,由是吐蕃迅速強大,入主青海,帶來的后續影響,更是深遠。

  但就是董氈心懷不詭,只要不用兵與宋朝攻伐也是好的。

  宋朝經營河州可以,湟州太遙遠,朝廷得之未必有利,鄭朗這種思想要不得的,不過身在宋朝,他在影響著宋朝人的思想,宋人的思想也影響著他。不但不得利,相反的,不得不駐扎大軍,朝廷要分心去治理,這與他的精兵簡政思想不符合。關健董氈還有那個養子,再者,景思立的人頭,也讓鄭朗感到氣憤。

  因此,從戰略上,鄭朗要去河湟。

  其次是為了王韶,想經營湟州,河州兵力太少,若讓王韶掌兵太多,朝廷又要生事,自己下去,就是掌十萬兵,任何人也不會羅嗦。誰敢說自己不是士大夫?

  頂多乃是一個不正常的士大夫。

  其次還是為了王韶。

  王韶回來,鄭朗很關心地問他身體狀況,說沒有情況,鄭朗大悅。王韶生疽病,乃是到了河湟后,穿著沉重的盔甲與兵士在山林里鉆來鉆去導致的,王安石下臺,他功勞又高,士大夫攻擊,由是貶知鄂州洪州,與狄青一樣,心情不好,疽病發作,洞見五臟,背上的肉都爛光了,每日痛得嚎叫。但自己下去,王韶功勞下降。讓王韶藏在自己背后。便能很好的將王韶保護住。

  時間一久。自己也得遭人忌妒,這個沒有關系,有欠負,有西夏。自己再小心利用手中職權,做一些安排,朝廷離不開自己,再彈劾都沒有用。當然。西夏滅了,自己還不下去干嘛呢,難道想自己后代成為張居正霍光的后代不成?不過西夏一滅,就是不收復幽云十六州,全國重心放在北方,各種新式武器陸續出現,不要說遼國了,就是女真崛起,宋朝也不會懼。況且自己在相位上,有人忌。離開相位,回家養老。急流勇通,誰來嚼舌頭?那是找抽的。影響力還會存在。

  但收復西夏,能離開王韶嗎?至少西路主帥必須是王韶。

  鄭朗必須得下去。

  然趙頊仍不同意,鄭朗又說道:“陛下,這幾年臣很累,就當讓臣下去散散心,盡量年底將河湟大局平定下來,臣再回京。”

  這句話得分兩層意思來聽,第一層下去不是經營河湟的,乃是散心之舉,意思是穩操勝券。

  其次那就不是如此了,從河州往上去,漸漸進入了青海高原,并且戰爭瞬間決定著千萬人的生死,何來散心的說法。但與朝堂相比,成了散心,說明什么?

  趙頊嘴角都有些苦澀了。

  最后艱難地道:“若此,你就去吧,有什么條件,朕會盡量滿足。”

  “也沒有什么條件,第一讓王韶與李憲盡早下去,以免熙河糜爛。第二臣會請求陛下給臣五萬將士,河州僅有兩萬余將士,征熙河足矣,征湟州,有可能不足,同時還給臣充足的武器物資。河湟便可早日平定。”

  吳充道:“國家財政會很緊張。”

  “沖卿,無妨,今年若沒有邊事,收入必然下降,臣估計有可能只有一億六千萬了。”

  大家一起嘆息,這是無奈的事,雖兩稅在國家收益中比例下降,用工代賑反而造就了商業繁榮,不過總體而言,因為這個大災,各項收入必然嚴重下降。最后有多少收入,要看老天賞不賞臉了。若及時中止旱災,損失還會小一點,若旱災繼續,收入會銳減。

  旱情如何,只有鄭朗心中清楚,又說道:“不過糧食儲蓄量巨大,一半用來賑濟,一半用來平價出售,后者實際能產生部分盈余,即便是旱災繼續,用此款項從南方再撥一些糧食過來,甚至可以詔書平安監,禁止釀酒,將糧食往中原調動,旱災用糧便可緩解。支出的僅是部分用工物資損耗款項,因此除河湟費用外,支出不會上升,將余下的財政盈余撥于河湟足矣了。兵法云,一鼓作氣,若不就這一股士氣,讓董氈與木征恢復元氣,河湟死灰復燃,朝廷非得不到河湟,相反的,于西邊又生一李繼遷也。”

  到了二月,旱情在加重。

  各地糧價在瘋漲,朝廷下詔,京城糧價每斗粟麥米皆漲了五文錢,京城乃是國家中心所在,不敢漲太多。北方其他地區,有的一斗漲了十文,有的一斗漲了十五文。

  不是朝廷要賺這個災糧錢,而是迫于需要。

  去年時,朝廷瘋儲了大批糧食,災害到來時,各地糧商迫于那個儲糧數字,不敢漲太多價錢。隨著旱災加重,南方糧價漸漸應聲上揚,然而朝廷還是這種平價糧在銷售,于是商人一起囤積居奇,不出售了。

  旱災今年中止,那怕是能將明年夏收搶上來,朝廷不怕,但不是,旱災會持續到明年,連秋收都受到嚴重影響。靠朝廷儲糧,遠遠不足的,一旦儲糧售完,馬上糧食就會成為天價。適度地漲一點價,讓商人將他們糧食向外銷售。并且也是便民,朝廷備糧,只論量,不論質,若北方粟充足,鄭朗有可能全部備粟,便宜啊。但粟麥收購完了,也不能備出災民所需的量來,只能備一些米。至于各地的品牌大米,哪里會備?因此有了量,可糧食質量很差。普通人家有的吃不管的,可大富大貴人家,吃的還是糧商優質米,包括鄭家本身,難道鄭家派下人去京城的衙門前排隊購糧?糧價放一放,商人有利可圖,也會將倉里的糧食打開銷售。況且他們也不知道旱情會持續多久,朝廷還在陸續籌備糧食,不擔心手中的糧食最后跌到一斗四十文?

  這就是靈活機動之舉。

  若死板抱著愛民的想法,糧價非得按成本銷出。今年秋前沒事。秋后準得出大事。

  即便不經營河湟。全國糧食收成就那么多,商人囤積居奇了大半,朝廷用錢都買不回來糧食。

  就是這樣,鄭朗仍然擔心糧食不足。又想到海外。海外駐守的百姓與兵士很苦,海上的危險,炎熱天氣帶來的疾病,當地還有部分土著人的威脅。不過有苦就有甜,有大片耕地種植糧食瓜果蔬菜,維持著船隊消耗之外,糧食產生積余,有的兵士與百姓便將它釀酒銷售。后來朝廷索性放開,出售酒曲,讓他們公開釀酒銷售,那怕帶回中原。用來補貼這些輪流到海外兵士與百姓的收入。沒有可觀的財富,誰愿意冒著生命危險,去海外駐扎?這部分糧食不會很多。但若籌備好,能籌得幾百石糧食。也是一筆不可忽視的數量。

  雖成本會很高,會產生一個積極意義,國家得糧渠道多,商人不敢囤積居奇,有糧會見利銷售,也不會與朝廷爭搶南方各地糧食,導致糧價成本進一步的上抬。而且各州縣不僅有流民,流民數量不到三分之一,河邊百姓仍有收成,城市居民與農業無關,九成以上繼續留守。這個意義非常巨大的,他們留下來,無論是買商人高價的優質糧,或者是買朝廷平價糧,這些錢帛又可以回攏,從南方調糧過來。否則糧價越來越高,一起輪為流民。流民用工代賑,朝廷是無條件發放糧食。一個是售糧,一個是無條件發放,性質會相差多少?

  況且整個災區有多少百姓?幾千萬之巨,盡管此次施工,以人力為主,技術物資成本為輔,增加施工的災民數量,減少物資成本,但什么樣的工程,需要幾千萬勞動力?

  必須減少流民數量,那怕是用工代賑的有組織流民。

  其實鄭朗早就安排好了,余下的大臣蕭規曹隨即可。

  想到這里,鄭朗又道:“陛下,臣在三司做做過統計,粟從購買到入庫,雖皆就近儲備,然有人力成本與運輸成本,入庫時每斗達到十七文錢。麥有部分來自南方,成本更高,每斗近三十二文。米更貴,特別多嶺南沖進來一批米,使成本入庫時就達到六十二文。自前年大肆儲備,兩年的儲備過程中,包括翻曬水分的損耗,鼠蟲鳥雀的損耗,管理成本,再次運輸時成本與損耗,部分官吏的貪污,實際成本還會增加二成到二成半之數。臣將各地平價糧銷售價格又做了統計,平均起來粟每斗售價是三十文,麥是四十九文,米是一百十四文。但不能算是盈余,一是售糧僅占其中一半之數,二是雖有少量盈余,一旦豐收,糧食下降,朝廷也如是米商,僅是一個公正有良心的米商,同樣擔負著虧本危險。”

  大家皆善意的一笑,若按鄭朗的算法,朝廷是賺的,一斗糧食能賺到十五文以上。不過若風調雨順了,糧價跌到以前,不但虧,而且會虧得很厲害。鄭朗又道:“明知是風險,朝廷終不是做生意的商人,是人為本,愛人愛百姓。因此所售糧食款項不能動,特別是夏收到來時,南方也種植著麥子,南方人多不愛吃,將它們全部收購上來。畢竟相比于米,麥子更便宜。以免旱災會延續,只要朝廷始終保持著大量儲糧,糧價縱使還會漲,也不會漲到皇祐時的巔峰,留守的百姓同樣有了一份生機。”

  又扭過頭來問王韶:“子純,秦州有多少備糧?”

  “鄭公,不多了,大約僅有六萬石,然秦州也有災情,若不是數戰有所擄獲,早就無法維持秦州軍民用糧。若朝廷增兵,必須還得運一批糧食過去,”王韶道。

  “可以,反正陜西災情嚴重,流民甚多,你立回秦州后,打開糧倉,平價供應或者救濟秦州百姓,秦州穩則河熙穩,河熙穩則湟州可圖,然后再組織一些災民修一些小船,朝廷會撥十五石糧食去秦州。”

  撥十五萬石糧食去秦州,最少損耗兩百萬石糧食,不過反正權當是救濟百姓的,也不管了。

  這時,關丹道打通,就得利了。正好丹水儲備著大批糧食。就算沒有。夏收到來,南方多種冬麥,也可以將糧食運向丹水,自關丹道運到長安城。這是樂觀的地方,還有悲觀的地方,再從渭水運到陳倉,陳倉過后。渭水變得很淺,不得不從小船翻向秦州,再從陸地運向通渭城熙州河州,一路損耗不可想象。

  不過當成救濟災民的,這些人力成本就不能計算了。

  就是戰爭,也充滿了人文精神。

  鄭朗又道:“陛下,再說景思立,雖有些急進,導致踏白城之敗,劉平昔日同樣是急進。導致三川口之敗,然仁宗不責。由是前線將士愿意為仁宗死戰也。再說前朝,孟明兩敗于晉,秦重用之,最終大敗晉國,由是開始茁壯。薛訥兩敗于契丹,以布衣去青海,由是唐朝與吐蕃扭敗為勝。且踏白城一戰,非是景思立之失,有數次勝機,乃是李楶與韓存寶兩次逃跑所為。子純,你向陛下分析真實的踏白城一役情況。”

  景思立數次立下大功,朝廷準備封賞他為忠州防御使,聽到景思立的人頭成為吐蕃揚威西域工具后,立下詔書,以輕敵致敗,不復贈官。趙頊做法多少寒了將士的心。與劉平相比,景思立乃是戰死,而不是被俘,劉平全軍覆沒,因為景思立英勇殺敵,至少三分之二的宋軍得以逃回河州城。趙禎能封劉平王珪,趙頊更應封景思立。

  “喏,”王韶開始分析踏白城之戰每一個動向,李楶那邊還隱瞞著,不過特務營的情報早就準確帶回朝廷,兩相對比,王韶對前線失敗因素十分清楚。雖景思立輕進,雖以一對四五,但還是有兩次大捷機會的,第一次乃是傍晚時分,若是李楶頂住后方吐蕃伏兵沖下來,在宋軍反復沖擊下,鬼章必敗。第二次景思立英勇狙退吐蕃追兵,若李楶與韓存寶不逃,聽從景思誼的話,從山坡上沖下來,又會大捷。就是這樣,景思立率領著一百余宋軍,與幾萬吐蕃軍隊激戰,全軍覆沒,讓宋朝大部得以逃回,其慘烈可比楊業之死。有過,至少對國家忠誠與頑強,不可忽視。

  趙頊說道:“讓朕再想一想吧。”

  其實還是那顆人頭。

  人頭追回來了,趙頊的氣也就下去了,鄭朗沒有再作聲。

  會散,鄭朗又與王韶語久,得委婉地說出一些原因,我下去不是為了搶功勞,省得王韶不快。然后王韶與李憲飛快地馳向秦州。

  鄭朗沒有立即離開京師。

  還有一些事沒有布置妥當,再說增加了西伐兵力,要準備大量糧食與武器。最后就是調兵,這次調兵有五千兵士出忽所有人意料,乃是河東與河北的鄉兵。

  鄭朗是為未來打算的,童貫改于契丹,一是面對的是乃是契丹名將耶律大石,這個人的軍事水平有可能還在王韶之上,幾乎能與岳飛班超相當,肯定不是童貫所能敵的,那怕他軍中有種世道與萬人敵楊可適。二是契丹乃是哀兵,宋軍乃是“不義之兵”。三就是河東河北軍不可用,不得不帶著疲軍之師的西軍來收復幽云十六州。

  為什么北軍不可用?不要說禁軍,禁軍依然出自京師附近,駐扎在京城的禁軍輪流守邊,輪守西方也輪守北方。弱的非是禁軍,乃是鄉兵,西軍強大就強大在有許多英勇善戰的鄉兵與蕃兵。河北與河東雖有什么壯丁與弓箭手,久不戰,平時練武藝有什么用,當真練出降龍十八掌?于河北戰斗,不能用熟悉當地地形氣候的河北兵種,反用了對河北陌生的西軍,會有什么結果?

  因此抽調了一批河北河東鄉兵,讓他們熟悉戰斗。這次考慮到費用問題,抽得少,一旦伐夏戰斗開始,會抽調更多,并且皆是二十歲左右的兵士。那么就是到了女真南侵之時,他們有的人還不滿六十歲。不僅是他們本人,在他們帶動下,會有更多的鄉兵至少了解一些戰斗時的情況。形式就會巔倒過來。

  最好是有生之年,能看到朝廷將幽云十六州收下來,那么更需要對河北河東鄉兵進行實戰磨練。

  就象下棋一樣,細節變化上鄭朗不及王韶遠矣,但大局觀上,即便王韶與章楶合在一起,也不及鄭朗,有先手,有后手,有備手。又再次詔書章楶回來,將他準備調向西北。還有劉昌祚、郭成等名將,陸續向西北調送。

  不但將士,還有軍械監所制作的所有火炮,一起發向秦州。兵將雖不多,卻是宋朝最強大的一次西征。目標是積石軍、湟州、西寧軍、廓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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