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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九章誰都有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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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年,祝大家愉快健康。)

  變故來的太突兀,突兀到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原本已經走到絕路的王伏寶,卻在瞬間又占據了絕對的主動。

  當王伏寶軍中諸將看到王咆跪倒在王伏寶面前的時候,他們就知道這個來宣旨的閹人絕對不是假的。而王薄之所以同來,九成便是由此人來接手大軍事物。雖然這只是片刻間的事,但眾人心里轉的都極快。而且他們也知道,陛下對大將軍歷來不怎么信任。陛下對大將軍下手,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雖然王咆跪地只是那么短短片刻,但諸將心中都在瞬間就想到了這一點。

  可他們心思轉的再快,也趕不上變化來的快。

  剛剛跪倒在地臉上一片悲戚之色的王咆忽然躍起殺人,將那個宣旨的閹人直接扭斷了脖子。這一下快的電光火石一般,便是吳編身邊那些禁軍士兵都來不及做出反應。王咆雖然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利索,但他那一身的武藝又豈是一般人可以相比的?

  可憐的吳編還以為自己這次巴結上了王薄,日后有王薄支持以后在宮里的地位更加穩固。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這次出都城洺州走上的竟會是一條不歸路。雖然他是閹人,是個不健全的人,但他心里依然有野心,哪怕這個野心僅僅是坐上后宮總管的位子。

  他也是個聰明人,只是聰明的還不夠罷了。

  王咆暴起殺人的同時,王薄扭身奪了一匹戰馬向外沖了出去。在外圍的幾個禁軍士兵反應了過來,竄上馬背跟著王薄一塊往外跑。緊跟著吳編的那些禁軍就沒有這么幸運了,他們想跑都跑不了。

  王伏寶雖然震驚,但立刻就反應了過來:“將這些亂臣賊子拿下,殺王薄,為陛下報仇!”

  這一聲大喊一出來,算是坐實了王薄殺竇建德試圖篡位的罪行。dudu8.net清漳距離都城洺州不下七八百里,王咆大聲的喊了那一番話之后就算眾人心中不信,也沒有辦法印證。雖然他們面前就有數百個可以出實情的人,但毫無疑問王伏寶絕不會給給任何人這個機會。

  “這些人弒逆謀反,罪不可恕…全都殺了!”

  王伏寶的親兵都是這些年跟著他出生入死的老部下,知道這個時候絕不能心慈手軟。幾百個親兵沖上去就是一頓亂砍,那些禁軍士兵哪里有時間辯解?他們一邊抵抗一邊往外沖,很快就被大營里的夏軍士兵堵住。

  “弓箭手!”

  王咆劈手從一個邊軍士兵手里將連弩奪了過來,瞄準那些禁軍士兵扣動了機括:“一個都不要留,這些人都是叛賊!這些敗類都是王薄的私兵,冒充禁軍前來宣旨!”

  王伏寶身后的將領中有人心中起疑,可這個時候誰又敢阻止?他們身邊沒有帶著自己的親兵,傻子才會在這個關鍵的時刻站出來質疑王咆的話。誰都清楚,這個時候質疑王咆,就等于宣布了和大將軍王伏寶作對!

  而既然已經動了手,王伏寶怎么可能會對人手下留情?

  若是陛下沒死,兵權在王伏寶手里,相對來跟著王伏寶比效忠皇帝陛下要有利可圖。而若是陛下真的死了,那么除了跟著王伏寶之外他們也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在距離大營六十里之外就是燕云軍的營地,他們就算和王伏寶決裂帶著自己的人馬離開,難道他們能擋得住那些如狼似虎的燕云軍?

  兵力一旦分散開,立刻就會被燕云軍逐個滅殺。

  能做到將軍位子上來的人,沒有一個白癡笨蛋。

  頃刻間,數百名禁軍就被屠殺殆盡。

  “咆兒!”

  王伏寶將自己腰畔的橫刀解下來拋給王咆:“帶上人馬去追王薄那個逆賊,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死要見尸!”

  王咆重重的點了點頭,招呼了一隊親兵上馬沖出了大營。

  王薄帶著四五個禁軍士兵一路狂奔,哪里還管得什么方向。他此時此刻心里后悔到了極致,心想自己怎么就會這么蠢,根本就不應該立刻和王伏寶翻臉的。若自己不是被即將到手的兵權沖昏了頭腦,怎么可能做出這等白癡事?歷經數十年沉浮,自己怎么還這樣草率!

  現在他才想明白,進了大營之后就應該先穩住王伏寶才對,假意褒獎,然后找機會趁著王伏寶身邊沒有人的時候再將其拿下,只要王伏寶被擒住,那個時候誰還敢反對?再軍中獨孤秀和蘇志這兩個人只對陛下忠心,不可能會出頭鬧事。Dudu8.Net

  可現在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后悔還有什么用?

  他只能逃,幸好,這輩子他最擅長的事并不是領兵作戰,而是逃命。當初在齊郡的時候,他兩次敗于齊郡通守張須陀之手都能逃回來。后來又接連敗于燕云寨李閑之手,他還是能完好無損的逃跑。再后來隨竇建德南下,諸路人馬皆兵敗唯獨他帶著手下幾千人一路狂奔逃回了河北。

  對于逃命,王薄一點也不陌生。

  “咱們分開走!每人選一個方向逃到都城匯合!你們記住,只要活著回去便是大夏的功臣!今日王伏寶謀逆造反之事,你們都是親眼所見!”

  他大聲喊了一句,隨即撥馬換了一個方向沖了出去。那四五個禁軍騎兵下意識的分開而行,根本就來得及想到王薄這是利用他們引開追兵。王薄身邊只有這四五個人,在他看來即使身邊留著這幾個人也毫無用處。相反,留著這幾個人只會讓自己的目標變得大起來。

  在數不清的追兵面前,多這四五個禁軍士兵除了多引來幾支羽箭之外還有什么用?分散開來,追兵也要分頭去追,他也就能多一分活下來的希望。

  但王伏寶沒想到自己運氣竟然那么差…

  天色完全黑下來之后,王咆狠狠的啐了一口吐沫罵了一句。那個王薄逃的實在太快,追了半日竟是連他的影子都沒有看到。雖然接連擒拿了幾個逃走的禁軍士兵,可殺了這幾個人毫無意義。

  只要王薄不死,一口氣逃回都城洺州面見了竇建德的話。今日他編出來的謊話維持不了多久,只要竇建德御駕親征出現在士兵們面前。到時候他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真到了那一日別是他,就連義父王伏寶除了引頸伏法也沒有別的路可走。士兵們對于皇權有著天生的畏懼,竇建德只需一句話就能殺了他們父子二人!

  現在只能快!比王薄要快!

  想到這里,王咆下令手下騎兵繼續搜尋王薄的蹤跡,他帶著幾個人立刻返回夏軍大營,急匆匆的進了王伏寶大帳的時候,王咆這才發現軍中四品以上的將領一個不差的全都在這里。而王伏寶坐在中間的帥椅上,臉色陰沉的看著自己。

  “跪下!”

  王伏寶見王咆進門,厲聲叱道。

  王咆一愣,但還是撩袍跪了下來。

  “我問你!”

  王伏寶俯下身子,聲音寒冷的問道:“你之前在大家面前的那番話是不是真的,陛下…陛下真的已經遇害?若是有一個字不實,我現在就讓人將你綁了送回都城!陛下面前,由你自己去辯解!”

  “父親!”

  王咆抬起頭看著王伏寶,將自己眼神里的恨意心翼翼的隱藏起來:“這件事若是孩兒了謊,難道瞞得住?就算現在瞞得住,此去都城不過數百里之遙,父親只需派人往都城查證,來回也不過月余光景!若是父親以為是孩兒貪生才編造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謊言,父親可以現在令人將孩兒捆了看押,待往都城查證之人回來,再殺孩兒也是一樣!”

  “孩兒若真是貪生怕死才的假話,那剛才孩兒出去追王薄就不會再回來而是趁機逃走!”

  “陛下…何時…何時遇害的?”

  將軍獨孤秀,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嗓音顫抖的很厲害。

  “獨孤將軍…就在半個月之前,王薄和曹皇后勾結,毒殺了陛下,如今曹皇后對陛下之死秘而不宣,讓王薄先來大營奪兵權。待兵權在握之后,王薄就立刻返回都城篡位登基!”

  “曹皇后為何這樣做!”

  將軍蘇志大聲問道。

  “她…她被人蠱惑,以為是父親出賣了曹旦將軍,以至于數萬大軍被燕云賊屠滅,曹將軍也死于非命。曹皇后逼著陛下立刻下旨殺死父親,陛下本來也有此意,但納言裴矩大人勸陛下不要聽信謠言,若父親蒙冤身死,誰還能為大夏驅逐外寇?父親為大夏之柱石,柱石若斷,國將不存!”

  “陛下聽了裴矩大人的話,便訓斥了曹皇后。曹皇后身邊有個妖道,善于蠱惑人心,料來便是王薄不知從何處請來的騙子,也不知道是用妖術,還是毒藥迷住了曹皇后,那妖道蠱惑曹皇后殺掉陛下,輔佐王薄登基,而王薄則替她殺了父親報曹旦之仇。”

  這謊言并不高明,也有不少漏洞。

  但其中也有不少實情,所以一時之間大帳之中的人竟是大部分都信了。

  見眾人神色變化,王咆趁機大聲道:“請父親立刻率軍趕回都城,若是晚了,王薄先一步回到都城的話,勾結曹皇后下令守軍封門,到時候父親百口莫辯!父親,陛下已經龍御歸天,朝中無人主持,此時能力挽狂瀾唯父親一人!請父親盡快決斷!”

  王伏寶臉色一變,猶豫了一下擺了擺手道:“此事我需和諸位將軍商議之后再做決斷,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

  王咆張了張嘴,最終也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退出大帳。

  王咆一口見杯子里的酒喝盡,看了面前站著的人一眼低聲道:“我跟隨父親這么多年,對父親的為人最是了解。父親對陛下忠心耿耿,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大夏國傾覆。只是…如今軍中諸將跟父親并不是一條心,父親必然是擔心貿然領兵回洺州會引人口舌。王群路…你是父親最信任的親兵,這些年來父親對你也不薄,到了現在這個時候,父親猶豫不決,只能靠咱們了。”

  站在王咆面前的是王伏寶的家將,他猶豫了一下問道:“少將軍,您的意思我明白,可現在這個時候,大將軍不下決心咱們能怎么辦?”

  “軍中諸將,除了父親之外手中兵權最重者不過二人,獨孤秀,蘇志…這兩個人和父親貌合神離,只怕知道陛下已經亡故之后心里都在盤算著盡早趕回去篡位!他們兩個阻止父親,皆是出于私心。此二人若是聯手,便是父親只怕也抵擋不住!”

  “若是讓他們兩個先回都城,咱們誰還有好路走?王群路,你想想…如今陛下已死,大夏不可一日無君,誰不想趁著這個機會回去篡奪皇位?可現在大夏群臣之中,除了父親誰有資格坐那個位子?”

  “若是父親登基…你也是肱骨之臣!到時候封公拜將,開府建衙!父親對至親至信之人向來厚德仁義,你有此功勞在難道還怕日后不上位?”

  王群路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垂首道:“少將軍,您有什么吩咐只管就是了。我生是大將軍的人,死是大將軍的鬼!”

  “現在諸將都在父親在帳中議事…”

  王咆冷冷笑了笑道:“你帶上所有親兵將大帳圍了,只聽我號令,將那些阻礙父親回都城登基的家伙盡數宰了,你便是第一功臣!”

  “喏!”

  王群路應了一聲,隨即握緊了橫刀的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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