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警察確實挺辛苦,但是越過了那個坎之后情況就會發生變化,苦活累活下面的人都包了,杜龍又不用擔心破案率問題,上班的時候自然輕松了,而且杜龍只是個普通副局長,常委會沒他的份,也就少了很多會開。
把報紙看完之后杜龍又沒事做了,他無聊地坐在椅子上轉了幾分鐘之后終于有了決定,他讓自己的秘書周長江傳達消息下去,明天一早刑偵大隊開個會,要求大隊下屬的各中隊長都來開會,他要在會上宣布個事情。
周長江記下來之后杜龍對他道:“我出去查案了,有什么事打電話給我。”
周長江答應了,目送杜龍離去,他的目光似乎有點閃爍。
杜龍開車來到水庫附近,只見一輛刑偵隊的警車停在路邊,杜龍沒有停車,他開車來到了水庫,水庫的工作人員過來招呼,杜龍問道:“你們今天當班的負責人是誰?我找他有點事。”
那位工作人員將杜龍帶到一位水庫管理局副局長的辦公室,兩位副局長互相介紹了一下,那位副局長名叫劉世鳴,他熱忱地握著杜龍的手笑道:“杜副局長,我對你可是聞名久已,今天才得一見,真是太榮幸了,你是為了那個案子來的吧?有你這位刑偵高手出馬,這個案子肯定能順利告破,我們水庫會盡力配合調查的,有什么需要就盡管說。”
杜龍道:“劉局長太客氣了,我今天來就是想問幾個問題,首先,水庫方面有幾艘船?只要能下水能裝東西的都算。”
劉世鳴笑道:“我帶你去我們的船塢船塢看一下吧,所有的船都在那里了。”
來到水庫的船塢,只見船塢不大,里面有三艘機動船,新舊程度都差不多,用鐵鏈和大掛鎖鎖在岸邊的樁子上。
杜龍問道:“這三艘船都能開么?鑰匙都有誰拿著?”
劉世鳴道:“船的發動機鑰匙由三個老師傅各拿著一把,開鎖的鑰匙在控制室里由當班的管理員負責看管,每天除了例行的巡邏任務之外,是不允許開出去的。”
杜龍嗯的一聲,說道:“今天是那位師傅當班?請把他叫過來一下。”
劉世鳴回頭吩咐一聲,昨天發現尸體的那位師傅與一個年輕人走了過來。
“這位是王春師傅,那小伙子叫王振興,今天是他們當班。”劉世鳴介紹道。
杜龍一眼看了過去,只覺這兩人有點像,他笑道:“王春師傅昨天我見過了,小王師傅還是第一次見,你們長得好像有點像,難道是父子關系?”
劉世鳴呵呵一笑,說道:“杜局長法眼無差,老王師傅是小王師傅的叔叔,長得確實挺像。”
小王就是那個水庫內招的人,杜龍向他點點頭,然后對王春道:“王師傅,可以把你的鑰匙拿給我看一下嗎?”
王春疑惑地說道:“當然可以。”
王春把鑰匙解下遞給杜龍,杜龍問道:“哪一根是開船上發動機的鑰匙?哪艘船是王師傅的?”
王春疑惑地道:“杜局長想開船出去?這一把就是開船的鑰匙,第三艘船是我用的。”
杜龍拿著那根鑰匙,然后挑出了旁邊的一根鑰匙,向第三艘船走去,來到船頭前,杜龍彎腰抓起大掛鎖,鑰匙插進去,咔嚓一聲就扭開了。
劉世鳴皺眉向王春望去,王春急忙解釋道:“控制室經常沒人,拿不到鑰匙耽誤工作,我就配了把帶在身上,這樣比較方便,其他人也是這么做的,不過除非例行巡庫,我們是不會開船出去的,從來沒有過。”
杜龍道:“王師傅,究竟有多少人能把這些船開出去?”
王春道:“就我們三個,連振興都沒有鑰匙,另外每艘船還各有把備用的鑰匙放在控制室,沒有領導允許,是沒有人拿得到鑰匙的,杜局長,你不會懷疑我殺了那三個人吧?”
杜龍道:“王師傅,你不要著急,我這不是正在調查嗎?除了這三艘船之外,還有什么船能進入水庫嗎?”
王春道:“還有附近有些村民與我們簽了捕撈協議,每個月有幾天他們可以入庫撈魚,不過這幾天都沒有船下水,至少據我所知沒有…”
杜龍道:“原來是這樣…那么王師傅,若是半夜有人放船入水,或是把船開出船塢,控制室那邊會發現嗎?”
王春道:“那就難說了,以前就有人半夜偷偷放船下水偷魚,只要沒點燈,是很難發現的,另外,我們的船是電動的,比較環保也比較安靜,就算偷偷開出去控制室里也不一定會發現。”
杜龍訝道:“這些船是電動的嗎?那確實是很難被發現了…劉局長,我們能否到控制室去看看?”
“當然可以。”劉世鳴瞪了王春一眼,帶著杜龍來到了控制室。
杜龍先看了一會水庫的地形圖,道:“昨天發現尸體的位置在哪?”
劉世鳴在示意圖中間某處一點,說道:“就是這里。”
杜龍道:“這里好像不是水庫最深的地方啊…”
劉世鳴道:“對,這并不是水庫最深的地方,不過也有三十多米深,而且這里的水比較靜,尸體藏在水底不會被水沖走,除非水庫放水清淤,否則怎么會被發現?兇手真是煞費苦心啊。”
杜龍道:“嗯,看來兇手對水庫很熟悉。”
劉世鳴點了點頭,回頭向王春看去,王春苦笑道:“劉局長,您難道也懷疑我?我在這工作那么多年,我有沒有那個膽子您還不清楚嗎?”
杜龍笑道:“兇手心狠手辣,王師傅看起來確實不像那樣的人,劉局長,請你把另外兩位師傅一起叫過來,我要問他們幾句話。”
雖然昨天沈冰清他們已經問過了,但是為了盡快破案,劉局長也是盡力配合的,他立刻打電話把另外兩位師傅叫來,杜龍在控制室里轉了兩圈,突然問一個呵欠連連的值班員道:“請問開船要用的鑰匙鎖在哪兒?”
值班員指著操作臺旁的一個鐵柜子,說道:“在那柜子里面。”
杜龍看了看柜子,突然道:“昨晚打牌累了吧?”
值班員下意識地點點頭,然后驚詫地望著杜龍,驚呼道:“你說什么?什么打牌?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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