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婷還不大敢相信自己真的找到了親生父母,在DNA對比確認之前她不想隨便認一個不認識的人當爸媽,另外,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她正光溜溜地趴在那被杜龍撞擊得神魂顛倒,哪里肯在這種情況下與可能是自己親生父母的人對話?
杜龍轉達了她的意思,請那邊派出所的民警改日帶劉姓夫婦去做DNA鑒定,將結果發過來,若是親子鑒定確認劉姓夫婦確實是歐陽婷的父母,歐陽婷將前往江西認祖歸宗。
杜龍很快將一千元打了過去,因此那邊沒有任何疑問,表示第二天就去檢驗DNA,這事就告一段落,歐陽婷滿心期待地等待起來。
杜龍沒有在她們這里過夜,凌晨一點左右回到家里,白樂仙心疼地抱著他,什么也沒說,兩人相擁而眠,直到天亮。
早上白樂仙起早做了早餐雞蛋面,兩人一起吃早餐的時候杜龍向白樂仙說了一下案情,這時沈冰清打了電話過來,問杜龍起床沒有。
杜龍笑道:“我早起來了,你呢?昨晚休息了沒有?”
沈冰清道:“睡了幾個小時,昨晚我們在路邊找到了一堆灰燼,通過仔細篩查,找到了一些衣服邊角以及變形的銀行卡之類的東西,經確認都是林靜怡的物品,除此之外沒有什么發現。”
杜龍問道:“技偵科那邊化驗結果出來了嗎?”
沈冰清道:“還沒,我剛打電話問過了,大概還要兩個小時,你那邊有什么好消息嗎?”
杜龍道:“沒什么好消息,你帶人先回刑偵隊,我待會過去跟你們一起開個案情分析會。”
沈冰清答應著掛了電話,杜龍對白樂仙道:“這個案子的兇手挺狡猾的,不知道還要忙多久才能把他抓到,希望今天不用再加班了。”
白樂仙偏著頭瞧著他,說道:“曾經聽人說…當男人突然開始加班并且總是很晚才回家的時候…有可能是有外遇了,你不會這樣吧?”
這還真是經驗的總結啊!杜龍心中狂汗,臉上卻不動聲色地笑道:“你還真會聯想,你當我的工作那么輕松啊,你當初也跟我當過幾天刑警,你是知道的,真想干好這份工作的話,家庭肯定是難以兼顧的,我昨晚回來睡覺的時候,冰清他們還在郊區抹黑搜索著線索呢。”
白樂仙溫柔地說道:“我只是這么一說,知道你辛苦,不過也要注意身體,晚上我給你熬骨頭湯補一下好嗎?”
杜龍點點頭,說道:“看我有沒有空回來吧,局長可是限令三天破案的,他還真看得起我呢。”
白樂仙道:“誰讓你以前有過先例,而且還不止一次呢?加油,盡快把那殺人的壞蛋繩之以法,免得有更多的人受他危害。”
杜龍道:“我覺得這不像是個連環兇殺案…但是林靜怡身邊的人也沒見有報失蹤的,那兩個死者究竟跟她有沒有關聯?這個案子著實有點奇怪…”
杜龍來到刑偵大隊,沈冰清召集他的手下開始開會,沈冰清先把案情提要向大家說了一遍,因為昨天有些人并沒有參與到這個案子。
隨后沈冰清開始列出至今獲得的證據,因為大多數杜龍都是知道的,所以他只是仔細研究昨晚沈冰清他們找到的那些被燒得面目全非的證據。
幾塊衣服殘片依稀可以認出就是林靜怡去喝酒時穿的衣服,燒變形的信用卡上陰文印制的號碼清晰可辨,正是這幾張卡片確認這些東西都是屬于林靜怡的,至于她的身份證,早被燒焦,里面的芯片卡也被燒溶,不可能讀取了。
杜龍在沉思的時候,沈冰清講完了,他問杜龍道:“杜局長,你有什么要補充的嗎?”
杜龍點點頭,說道:“很顯然,我們遇到的是一個很狡猾的對手,我認為案件的突破口有兩個方面,第一,兇手要將尸體運到水庫中間拋尸,必然要有船,我們可以從船這方面著手,第二,兇手不會亂殺人,前兩個死者與林靜怡必然是有一定關聯的,只是現在我們還沒有查出另外兩個死者的身份,以至于無法將他們三人聯系到一起而已,一旦兩名死者的身份確定,兇手的身份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大家認真聽著杜龍的話,杜龍繼續說道:“另外針對這個案子,我還有幾個想法,首先,我很好奇兇手是用什么方法讓林靜怡在接電話之后聽他的指揮來到一個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其次,兇手為什么要剝光林靜怡的衣服進行拋尸?我親自參與了解剖,法醫證明林靜怡并沒有遭受強暴的跡象,兇手無緣無故為什么要脫她的衣服呢?還有,死者的汽車至今不見蹤影,難道也被沉到水庫里去了?又或者被送去什么修理廠重新噴漆改頭換面或者直接分解當零件賣掉了?我就補充這些,大家暢所欲言開始討論吧。”
沈冰清道:“謝謝杜局長的指點,其他人有什么想說的?謝波,你先說吧。”
謝波昨天幾乎全程參與了調查,他早就深思熟慮過了,他說道:“杜局長剛才都說到點子上了,我就延伸一下,我認為兇手與死者應該是認識的,甚至林靜怡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兇手手里,所以電話一打過去,林靜怡就乖乖地跟他走了,至于兇手大費周折脫了林靜怡的衣服卻沒有凌辱她,我認為這可能意味著兇手在性功能方面有障礙,或者是有什么變態的需求,我們可以查一下魯西市內近幾年的一些涉及性侵的案例,用來做對比,關于車子我們也應該積極著手去街上的修車店進行走訪調查,看是否有銷贓現象…”
在杜龍的啟發下大家紛紛踴躍發言,提出了不少很有見地的意見,最后形成了共識,由沈冰清負責安排人手,從多個渠道對這個案子展開了調查,一張大網鋪天蓋地地展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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